袁老师经常对我们说,‘吃得苦中苦,方能做好人’呀。袁老师还说,‘只有吃苦,在苦难中磨练自己,才能成大器……’《中国青年报》、《少年报》不是登了许多古今中外名人成长故事吗,我们要向英雄和名人学习。听说有的千万富翁的儿女还自找苦吃呢!”悟悟听了,感激地点点头。他心里想:这个乡下女孩真好!我是花花公子时,许多小朋友围着我转,吹我捧我,她却瞧不起我,不理我。我背时落难了,一些小朋友离我远远的,没人理我,她却亲近我,关心我,鼓励我……
过了一段时间,悟悟在家里,把在学校的遭遇说给妈听。妈听了,叹了一口气说:“孩子,这就叫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啊!不过……”妈咬着悟悟的耳朵,轻声说:“你别怕,现在要装穷叫苦……你爸还留了一手,没把‘那钱’(赃款)全部交公!过了这阵‘风头’,你爸判下来了,我和你搬到别的城里去住,还可以享福的……”悟悟听了,脑海“轰”的一下,气坏了!他对妈说:“爸怎能这样?那些赃钱怎么还不全交公呀?我要去看爸,劝爸……”妈一听悟悟的话,吓出了一身冷汗,“扑通”一声跪在悟悟脚下求饶:“悟悟,你乖,千万别去看爸,别把这事说出去!不然你爸要加刑,我们母子真要掉入苦海中去了!”悟悟大叫:“我不怕穷,不怕苦!我要做个‘忠、孝、节、义’的人!”
有一天,悟悟在学校里找茉莉,同学告诉他:茉莉她爸的打工工地在闹事,她到爸的工地上去了。悟悟跑到工地,只见一伙农民工围着包工头要工资。一个农民工吼道:“你欠了我们两年的工资,每月只给吃饭钱,我们家老小怎么办?”另一个农民工大叫:“今天不拿工资,我们就打死你……”那个包工头跪在地上求饶说:“你们的工资我拿去送礼了,不送礼就拿不到这项基建工程啊……”农民工举拳要打包工头,茉莉大叫:“别打人!有事好好商量。”包工头答应三天内付工资,闹事才算平息下来……
在回校的路上,悟悟把妈对他说的和自己要去看爸劝爸的事说了一遍。茉莉眼中射出爱怜和惊喜的光,连连说:“对对对!你过去是‘雾雾’,今天是真‘悟悟’了,悟出了情理!你的心灵在变美啦!你刚才看到农民工多么苦,多么气愤啊!”
悟悟来到看守所,见到爸爸。父子俩抱头痛哭了一番后,悟悟对爸说:“你那些赃钱全交公吧!那些钱是人民的血汗钱、命根钱……”爸嗫嚅地轻声说:“财产全交公了,你和妈今后怎么生活呀?你怎么读书?”悟悟摊摊双手说:“我和妈有手有脚,能自己养活自己!读书是要花很多钱,我可以利用双休日和寒暑假打工挣钱,还可以申请助学贷款呀……”爸爸大哭,点点头说:“悟悟,你长大了,明理了!爸全坦白,全交公!”悟悟笑着离开看守所……
初中三年一晃就过去了,悟悟和茉莉都以品学兼优被保送到重点高中。暑假,悟悟到茉莉爸打工的工地做小工,每天挑土搬砖,能挣20多元。农民工们看到茉莉和悟悟双双劳动发奋,读书努力,有的笑着说:“悟悟和茉莉真像一对小鸳鸯,长大了定能比翼双飞……”也有的说:“他俩真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啊!”茉莉的爸也说:“我女儿是乡村小姑娘,能嫁给城里的公子少爷就好……”茉莉和悟悟都是十六七岁的少年,情窦初开了,他俩听了叔叔伯伯说这些话,都羞得两颊绯红。悟悟争辩说:“我不是城里的公子少爷,我要做和你们一样的人……”突然,工棚里的电话响了,茉莉一甩小辫子,趁机跑进工棚接电话。一会儿,茉莉跑出工棚,哭泣着喊:“不好了!悟悟娘心脏病发作住医院了……”她拉着悟悟的手就搭车去医院……
在医院,悟悟的妈处在深度昏迷状态,悟悟边哭边喊:“妈,你醒醒!妈,你不能死啊……”茉莉也陪着哭泣、呼喊:“姨,你不能丢下悟悟呀……”突然,妈回光返照了,她睁开双眼,断断续续说:“你俩……乖……好,悟……爸的事……你对……”妈头一偏,微笑着走了。农民工们帮助悟悟火化妈的遗体,并将骨灰安葬了……茉莉又陪悟悟去监狱看他爸。爸听说悟悟妈死了,撞墙打头大哭说:“是我害死她的。我当了官,收了许多不义之财,使她日夜心神不宁,坐卧不安。她的心脏病怎能不发作啊……我有罪,罪过啊罪过……”
爸“进去”和妈死后,悟悟真的变成外星人似的。政府给他最低生活保障费他不要,学校免他的书费学杂费他也不要。他痴痴呆呆地发奋读书,痴痴呆呆地拼命劳动。工地农民工们把他看在眼里,也把他疼在心上,都叫悟悟搬到工地来和他们同吃同住。这下悟悟说话啦:“好!我来这里吃住劳动!”农民工们都同意,让悟悟不交钱和大伙一起用膳,也不要悟悟做小工,只要他读好书。农民工们说:“世世代代都是我们农民养活城里人,建设城市。今天你一个人我们养得起……”悟悟感激涕零地说:“老师讲,今天已进入城市帮扶乡村,工业反哺农业的时代,我不能再吃再用你们的了……”茉莉说:“悟悟,你就听叔叔伯伯们的话吧,搬来吃住好……”悟悟点点头。只有茉莉说话悟悟肯听。悟悟一听茉莉说话,就像夏季的傍晚,闻到一阵阵茉莉花纯洁幽净的香气,使他精神振奋……
(责编:余楠 图:刘宬一)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8年第9期 双头奇案作者:青 新 丹 桔字体: 【大 中 小】
漳州东门外有个桥仔头圩,每逢三、六、九是圩日,四邻八乡的农民商贩都到这儿赶圩。
这年四月初六,正是圩日。天才麻麻亮,早已人声鼎沸。忽然,圩场外来了一个络腮胡子的中年人,挑着一担畚箕,唱着闽南儿歌,颤悠颤悠地向圩场走来。
“白鹭鹚,看我挑畚箕,
问我想要搭罗(那里)去?
我说要赴桥仔圩,
赶早市!
白鹭鹚,问我担里挑什么?
担里两颗人头血淋漓,
要送县堂去,
老爹(老爷)看了便知机(知道)。
大家定睛一看,果然畚箕中放着两颗鲜血淋漓的人头!
“哎哟,吓——死——人呐!”
随着人们的惊呼,不一会,果然惊动了桥仔圩市的地保,拉着大胡子说:“你吃了虎胆,杀了人还敢挑着人头上街?”
“上街?我还要挑到徐青天县堂去投案呢!”
“你杀了什么人?”
“一个奸夫,一个淫妇。”
“走,上公堂投案去。”
地保扭着那人,背后跟着一大群人看稀罕,都簇拥着到了龙溪县衙。
徐胡知县升堂,令左右把那杀人凶手带上堂来。那人一上公堂,就跪下说:“徐老爷,我亲手把奸夫、淫妇杀了,如今割下两颗头颅来报案。”
徐胡问:“你是哪里人氏,奸夫、淫妇是谁?有何凭证?”
那人说:“奸夫是我同胞兄弟林壬水,淫妇是我妻子陈美娘,二人在床上行奸,被我当场抓杀,有尸为证。”
原来这络腮胡子名林大山,家住九龙江边龙尾村,和兄弟林壬水相依为命。大山是个种田人,弟弟是个读书人,后来,大山娶了北门外田乾村陈姓女子陈美娘为妻。这美娘比大山小八、九岁,年轻、俊俏,手也巧,里里外外做得让大山兄弟称心如意。
过了一年,大山见妻子美娘有什么好吃的尽先给弟弟壬水吃,有什么好衣尽先缝给弟弟壬水穿。他开头还不甚介意,渐渐地又发现弟弟每上私塾读书,美娘总要悄悄塞一、二个熟鸡蛋给他吃。大山越想越不是滋味,莫非这叔嫂之间有什么瞒我之处?后来,大山想了个办法,假说要与邻居壬万友合股,准备去兴化贩猪做买卖,估计要一、二个月才能回来。大山见妻子没什么挽留,只是低着头把换洗衣服打点成包袱;弟弟也没什么挽留话语,只是说:“哥哥放心,家里、地里的活儿我会帮忙照管的。”
大山离家后,其实并没有去兴化县贩猪,只是到朋友家躲了两天。第三天夜里,他趁黑摸回自己家里,到门口一推门,门关着。他从后墙爬进去,见房门虚掩着,就蹑手蹑足摸进弟弟房间,见床上空无一人。他又摸到自己的房门口,忽听得房内一男一女压低嗓子在调笑。大山一时就像打破了醋坛子——酸得难受。他顿时火冒三丈,怒冲冲地摸到草房,找到锄刀,正想冲进房去,继而一想,不行,这对猴哥、猴母二人若一起对付我一人,弄不好岂不反吃大亏?
大山握着锄刀,强压怒火,坐在大门槛等着,等到房里发出鼾声,他才轻轻地推开门,摸到床前,掀开蚊帐,借着夜色,找着二颗紧靠一起的头颅,用尽全身力气,“咔嚓”地一刀砍下去,两颗人头立马落地。
大山被溅得浑身是血。这时,他满腔怒气消了,走出房门去洗了手,歇了气,坐在庭院里自言自语骂道:“猴哥猴母,这下子让你们永远快活了!”骂了一会,大山点了灯,换了一身衣裳,心想明人不做暗事,这两颗人头还是挑去交到县衙公堂吧。
徐胡听了大山的叙述,心里暗自沉吟,决定先验尸再说。跟着徐胡传下命令,让人去田乾村通知美娘的娘家亲人,参加现场验尸。随后,徐胡带着仵作及一干衙役亲到龙尾村验尸。
徐胡带人来到大山家一看,果然床上躺着二具赤裸裸的尸体,满地是血。仵作在细验死尸时,门外突然有个女子哭喊着:“冤枉!”徐胡眉头一皱,心想一案未结又有一案,让衙役把喊冤者带进大厅来。进来的是一男一女,女的二十五、六岁,穿着朴素,由身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搀扶着。
那大山见那女子进得厅堂,脸色煞白,他大喊:“有鬼!有鬼!”
那女子跪在徐胡跟前,自称是陈美娘,身边搀扶她的是弟弟陈玉旺。原来县衙派公差通知美娘的娘家,说陈美娘与人通奸被杀在床上,让其娘家派人一起去看验尸。一家人听了大吃一惊,美娘明明三天前就回娘家,服侍卧病的妈妈,人就在房里,难道她会分身术?就这样,娘家让弟弟陈玉旺扶着陈美娘匆匆赶回龙尾村来。徐胡转首问大山:“她就是你的妻子陈美娘吗?”
“是……”大山战战兢兢地答,然后转头对陈美娘说:“美娘啊,美娘,是你不对,勿怪我心狠……”
徐胡令大山退到一边,问美娘是何时回娘家的?美娘这才把原委告诉徐胡。原来大山走后,美娘家弟弟玉旺赶来,说娘病在床上,想接姐姐回家服侍几天。美娘担心小叔壬水无人烧水煮饭,哪知壬水反而极力怂恿美娘回去照顾亲家母,并说哥哥远出,家里的事他能照料得了,让嫂嫂在娘家多住几天。
徐胡问美娘:“你为什么对小叔壬水比对丈夫体贴关心呢?”
美娘说:“禀老爷,小妇人虽是农妇,可也知理。虽然小叔与我年龄差不多,但俗语说长兄若父,长嫂若母。大山兄弟无父无母,小叔叔尚未成家,我这当嫂嫂的能不关心小叔叔吗?”
徐胡听了点点头,觉得说的也有道理,心想,看来问题是在壬水身上了,想不到这读书人却是偷香窃玉的衣冠禽兽。
这时,仵作已验完两具尸首,并把二颗头颅用托盘呈上。
徐胡让大山和美娘上前辨认,男的是不是壬水,女的又是谁呢?
二人上前一看,不禁大吃一惊,那男的不是壬水,而女的却是田乾村美娘远房族姐玉花。这玉花怎么会跑到大山家里来呢?
徐胡想这只有找到壬水才能弄清来龙去脉。
正好这时,屋外一阵喧哗,原来有二个衙役到屋后解手,意外发现地上有血迹,沿着血迹找到草房,发现有个书生钻在草堆里发抖,就破门而入把他扭了出来。衙役把那人拉到厅上,大家一看,正是壬水!壬水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像筛糠似地抖个不停。
徐胡问:“你就是壬水吗?”
“学生正是壬水!”
“壬水,你这读书知礼的,如何竟敢勾引一对野男女在你兄嫂房里胡作非为?你可老实招来。”
壬水战战兢兢跪着说出了原委,他说:“自从哥哥离家之后,我正愁这叔嫂独处,恐有瓜田李下之嫌,正好嫂嫂家玉旺来接嫂嫂回去服侍亲家母,我就竭力怂恿嫂嫂回娘家多住几天。谁知嫂嫂回去第三天傍晚,嫂嫂的邻居玉花姑娘就找上门来。她在村中行为放荡,壬水平时也耳闻一二,不禁心中有些害怕。玉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自己被父母亲赶出来了,没处去了,如果壬水不让她住下,她就去跳河自杀……”
由于壬水害怕真的会出人命,只好把她留下。心想今晚避开她的纠缠,明天再把她送回田乾村去。可是晚上自己到哪里去暂避呢?壬水想起了村东头吴三竹自个儿住着一座房子,心想我何不去借住一宿?虽说早几年吴三竹勾引林矮的女人胡混,坏了名声,迄今还娶不上媳妇,不过这与借宿无关。因此,壬水就让玉花睡在嫂嫂房里,反锁了大门,自己摸黑到村东找吴三竹去借宿了。
吴三竹对壬水前来借宿,大感意外,壬水只得将情况如实相告。那夜壬水躺下后就呼呼大睡,待天亮起身,才发现吴三竹不在家里,而自己腰间的房屋钥匙也丢了。壬水慌慌张张跑回家,见大门虚掩,进入房内,满地腥血,二具无头死尸并列在床上。壬水吓昏了,一头钻进草房,浑身发抖,几乎昏厥……
壬水说完,徐胡让一干人验证二颗头颅,果然男的是吴三竹,女的是陈玉花!
至此,案情真相大白。徐胡把大山屋厅权当公堂即行判决:林大山因疑设计,捉奸杀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杀人本应偿命,姑念所杀者乃伤风败俗,偷鸡摸狗之辈,是该刑该杀之人,且能自首投案,情有可原,可给予从宽发落,杖打四十,监禁三年,以示警诫。奸夫吴三竹不务正业,勾引妇女,纯属无赖之徒,今已身首异处,咎由自取,除令地保给予收埋外,不再究治。荡妇陈玉花,行为浪荡,惹事生非,本宜究办,今已遭杀,虽属惨死,亦是惹火烧身,无可厚非,责令其家属自行收埋,不再究置。秀才壬水,贤妇美娘,行为端正,品行可嘉,即赏以金花,鼓乐游村一周,以示旌表。
(责编:王凡 图:张威)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8年第9期 夫妻关系陋习作者:林 洋字体: 【大 中 小】
1.在外吆三又喝四,在家俯首妻子牛。
2.终日酒瓶不离手,浑浑噩噩度春秋。
3.婚前献媚又献花,婚后驱牛又赶马。
4.婚前老实似郭靖,婚后风流赛小宝。
5.不刷牙来不洗脚,酒瓶一扔床上倒。
6.脏衣臭袜随手抛,麻将扑克乐逍遥。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8年第9期 自杀还是他杀作者:佚名字体: 【大 中 小】
警方接到报案,在一间民房里发现一个上吊的死者。房子的门从里面反锁了,窗户全部关着。屋里只有几件简单的家具,还有一个尚未熄灭的火炉,此外在死者身下的地上有一汪水。死者的双脚离地很高,站在地上或旁边的家具上是够不着绳套的。究竟死者是自杀还是他杀呢?
答案:死者站在冰块上套上绳套自杀,冰块逐渐融化,因此在地上留下一滩水。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8年第9期 评《只想娶个儿媳妇》等4则作者:钟家旺等字体: 【大 中 小】
■(0801·上半月刊)《只想娶个儿媳妇》,以那对所谓挖出来的金镯子作为线索,叙述何有财为了让儿子何永康娶上媳妇而巧设谎言,欺骗亲家胡得贵,让儿子终于娶到了胡得贵的女儿胡美英,喜结连理,圆满婚姻。故事以何有财挖出的子虚乌有的金镯子开始,这场骗婚的闹剧也正式上演了,引出了一个一波三折、曲折离奇、引人入胜的故事来,折射出当今社会中的人情世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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