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又过了多久,罗小娟又听到了丰荣辉的呼唤:“老婆,我摸到打火机了,你看到光亮了吗?”她再次费力地睁开眼睛,透过瓦砾的缝隙,看到了一丝光亮。那一朵小小的闪烁着希望的火苗,让在废墟中埋了四十多个小时的她,感到无比的温暖。
接下来,为了保持警醒,两人约定:每隔一会儿,丰荣辉就用打火机打一次火。作为回应,罗小娟则用石块敲击一下墙壁。
就这样,他们用这种独特的“对话”方式,相互温暖,相互安慰,相互激励,共同度过了他们生命中最黑暗、最无奈,也最温馨的时光。当他们在废墟中艰难地挨过了56个小时的时候,终于获救了。
重见天日的那一刻,罗小娟才知道,黑暗中,始终那样坚强、乐观和幽默的男人,始终呵护、关爱着她的老公,其实受伤很重,获救之后即失去了知觉。在他们一同被送往救护站的路上,躺在担架上的罗小娟努力硬撑着,不停地呼唤丰荣辉的名字,大声喊着:“老公,你要挺住,你答应过让我再给你做一次新娘的……”
这情真意切的喊声传出很远很远,让抢救伤员的解放军战士和医护人员都为之动情落泪…… (责编:汤加 图:刘宬一)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8年第24期 穷病人和富病人作者:张长公字体: 【大 中 小】
金小狗胃里生了个瘤,吃不下,屙不出,难受得不住地想呕吐,酸水从嘴边流出来,人瘦得皮包骨头,实在熬不住了,进了医院。医生说这是胃泌素瘤,要尽快切除。可是动手术,要一万元钱,儿子金光亮说:“爸,你先在医院里住下,钱我尽快拿来。”
金小狗躺在病床上,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医院里住一天,要不少钱呀。他种了五亩地,起早摸黑、风里雨里的,出力流汗赚的钱还不够住几天医院。他巴不得医生立即给他开刀,把肿瘤切除了回家。
病房里又进来一个人,脑满肠肥,大腹便便,说起话来,脸上的肉一抖一抖,走起路来一摇一摆,在床上一坐,床咯吱咯吱地响起来。金小狗在床上扭了扭屁股,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唉,金小狗长叹一声,自己瘦得没多少斤两,人家却肥得床也颤抖了。他望着送他进来的女子给铺好床,又给他打了热水,让他洗脸洗脚,服伺挺周到。女子二十多岁,一定是他女儿吧?金小狗羡慕地看着,听那女子叫着:“哥,你安心养病,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金小狗奇怪了,这胖子五十来岁,二十多岁的女人叫他哥,有年龄差那么大的兄妹?看相貌,也不像兄妹呀。他忍不住问:“送你来的是你的什么人呀?”胖子说:“小秘。”
“小秘?”金小狗眨巴着眼睛想,小秘是什么?上下大小的辈分里没听说过有“小秘”这辈分,金小狗摇摇头,表示没听懂。
胖子撇撇嘴:“小秘也不懂?是我的秘书!”哦,金小狗连连点头,大拇指翘翘,不得了,用秘书的人,人上人呀。就说:“你当官的吧?”胖子鼻孔里“嗤”的一声说:“当官的算啥?”当官的也不在他眼中,难道比当官的还要牛?金小狗听得汗毛一凛一凛的。果然不一会儿,医院的院长也来看他了,嘘寒问暖地说:“包老板,放心养几天,血压稳定了,给你洗血,效果不错的。”包老板说:“院长,我这身子交给你了,有什么不放心的?”院长连连点头:“放心就好,包老板对我们医院放心,就是对我们医院的信任。”
原来是老板,大款,有钱的人。金小狗看着包老板,脖子上的金项链粗得似锁狗的链子,手上也戴了好几枚戒指。这些首饰,自己种一辈子田也买不起。人比人气死人呀,金小狗叹一声,摇了摇头。包老板说话了:“你叹什么气,一点也不吉利,医院里阴气重,气叹多了,引鬼上身,要触霉头的。”
叹气也有这么多讲究,金小狗说:“生病住医院,本来就触霉头了。”
“咦,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我是脂肪肝、高血压、高血脂,血粘度高得血要流不动了,一般人吓得饭也不敢吃了,我怕什么?命中八尺,难求一丈,我要医生想办法,医生给我洗血,左边抽出来,右边输进去,血里的油脂杂质滤洗干净,与年轻人一样。”
这不是返老还童了?!金小狗问:“这要不少钱吧?”
包老板不屑一顾地说:“你怎么只说钱呢?健康是1,后面的是0,没有1,就什么也没有了,你连这点道理也不懂?”
有钱人说话好轻巧,金小狗说:“包老板,我没钱,医生不给我动手术,我等儿子拿钱来救命呢,我先要有后面的0,才能竖起前面的1呀。”
碰上穷鬼了,尽说丧气的话。包老板特别喜欢求神拜佛,卜卦算命,他看金小狗又黑又瘦,脸上尽是皱纹,一副穷相,就说:“我给你算算命,你叫什么名字?”
“金小狗。”
包老板摇着头说:“怎么叫这名字?”金小狗说:“四乡八里,叫大狗小狗的不是我一个人,爹娘从小叫的,你觉得好笑吗?”
包老板一本正经地说:“你连起码的知识都不懂,名字是一个人的招牌,招牌不好,怎么会有出息?我叫包德发,听听名字,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了。”金小狗听得一肚子气:瞎三话四,有了点钱,气焰就这么嚣张?他问:“你是什么人呀?”
“大老板,做到东发到东,做到西发到西!”说着,包老板翘起大拇指,“县里大小干部谁不认识我,他们住的房子都是我造的。”
建筑大老板,怪不得神气活现,吹劲十足。金小狗说:“包老板,你真是发大财的人!”
包德发听着金小狗羡慕的口气,洋洋得意,说:“去年,我买了两幢别墅,三辆小车。”
“你一个人要这么多房子、车子做啥?”
包德发说:“我有两个情人,一人一幢,三辆车,一人一辆,我要到谁家就到谁家。”
情人在金小狗眼中是姘头,贼不偷邻居,奸不通父母,轧一个姘头已经见不得人了,他惊叫起来:“两个情人?”
包老板竟有一双!包德发思量,金小狗这种人,苦吃苦做,白做了一世人,今天让他好好见识见识。他说:“一个送我来医院的,是我秘书,你见过了。一个来看我时,你也会看到的。到时候你给评评,我的两个情人怎么样。”包德发卖弄着自己的艳福,金小狗却问:“那你老婆呢?”
“在乡下。”
“把你老婆接出来,别墅该让你老婆住呀!”
包德发听得特别刺耳,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来教训我,这种人除了自己的老婆,别的女人的手连摸也没摸过。让他嗅嗅腥味吧,就说:“挽着老婆的手,好似左手挽右手;挽着情人的手,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这个滋味你尝过吗?”
正说着,一个女子进门了,金黄色的头发绾得高高的,眉毛画得细细的,嘴唇涂得红红的,身上的项链首饰一闪一闪的,这不是卖笑场中的烟花女子?一进门,就嗲声嗲气地叫着:“发哥呀,你一来医院,我就吃不下睡不好,好想你呀。我忙了一天,给你做了三鲜饺子,发哥,我来喂你。”说着,坐在包德发身边,头靠在包德发胸前,从保温瓶里舀出一只饺子,放在嘴边吹了又吹,送进包德发嘴里。包德发把女子拥在怀里,连声说好吃。看得金小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只觉得胃里一阵比一阵难受,蜷曲了身子,不住地呕吐:“哇、哇、哇!”一口口酸水吐出来。
女人皱皱眉说:“发哥,你和这么霉气的病人在一起,恶心!”包德发神一半鬼一半地说:“霉气好呀,街上的王半仙说,霉气也会引霉气的,谁的霉气重,霉气就往谁身上跑。”那女子听得眉开眼笑,搂着包德发,在他脸上吻一口说:“发哥,等你出院,霉气全往这种人身上跑光了,什么病也没有了……”
那女子走了,金小狗才止住了吐。包德发的嘴巴还在一动一动,回味无穷地对金小狗说:“我这个情人怎样?”
一提那女子,金小狗又不舒服起来,胃里一阵阵搅动。他看着包德发,腮边那女子印上去的口红红艳艳的,简直是只发情的老公鸡。金小狗说:“包老板,你的艳福不浅呀!”
“那当然,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不怕众人说你?”
“我烧过香的,怕什么!”
“烧什么香呀?”
包德发想这金小狗,连看病也拿不出钱来,敢这样问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说点给他听听,我包德发是什么人!他咳嗽两声说:“求神拜佛,菩萨保佑求平安;请客送礼,买通关系求发财。四乡八里哪个庙我没烧过香?县里有权的大小官员,哪个我没送过礼?天上的神、地上的官都会保护我,我是铜头戴铁帽,保了险的!”包德发慷慨激昂,说得唾沫星子飞溅。
金小狗听得一愣一愣的。包老板的钱真多呀,烧这么旺的香,家里开着银行似的。金小狗听别人说,有钱的人叫大款,现在他真正知道什么是大款了。
门口有脚步声,又有人来探望病人了,一定是探望包德发的。探病的人进门了,金小狗一骨碌爬起来,眼睛放光了,是儿子光亮来了。儿子闷闷的,气色不对头,是不是没拿到钱?他刚叫了声爸,一眼看到包德发,顿时吼起来:“你在这里呀?”说着,猛地扑到包德发床前,一把将包德发从床上揪起来,包德发挥舞双手,气急败坏地说:“你想怎样?你想怎样?”金小狗看得呆住了,儿子熊腰虎背,一拳能把一块砖头砸得粉碎,要是三拳二脚把包德发打死了赔命不划算!他叫着:“光亮,不能打呀,他是烧过香的人!”
“呸!”金光亮啐了一口,“烧他娘的狗屁香,讲理的怕不讲理的,不讲理的怕不要脸的,不要脸的怕不要命的,你把我们逼到绝路上,怕你什么?”说着,摸出手机,不住地打电话。一会儿,一群一群的人往医院里跑,医院的保安哪里拦得住,院长打110报警,警车开进了医院。警察一了解情况,得知包德发拖欠了建筑工人一年的工资,自己却躲到医院里养病来了。包德发口口声声说手头的资金周转不过来,等过了年发工资。大家都等着拿工资过年呢,谁会答应。金光亮说:“我等着拿钱要救我爸的命呢!”
金小狗更是听得一肚子烟薰火燎:真正是黑心老板,没有廉耻的人。他说:“你处处庙里烧香,个个官员送礼,去年买了两幢别墅,三辆轿车,又养了两个女人,还说没钱?”如此花天酒地,还拖欠工人工资,警察也听不下去了,说:“工人的工资不能拖欠,再拖欠,大家上法院起诉!”
医院的院长见人越来越多,警察也指责包德发了,医院要成是非之地了,忙说:“包老板,你的血压高得不能再高了,一时不能洗血,你还是先回去吧。”
半个多月过去了,儿子拿到了钱,金小狗立即动手术切除了胃里的瘤,康复出院了,他在门口碰到了包德发,一下子认不出来了。包德发皮肤松弛得皱起来,脖子上手上的金首饰都没有了,人瘦了一圈,腿软软的,没一点儿力气,这次他真的来住院了。上次他被医院请出去后,没几天,法院传讯他,要他立即清欠工资。他平常挥金如土,钱挥霍光了,不得不把别墅轿车拍卖掉。情人跑了,钱也花光了,他像得了瘟病的鸡,一点儿神气也没有了。
“包老板。”金小狗叫他了。包德发看了看金小狗。金小狗说:“不认识我了?我们在一个病房里住过,是病友呀。”包德发还是不开口,金小狗说:“我今天出院了,是我儿子在你工地上赚的辛苦钱救了我的命,我觉得真幸福。你呀我觉得是假幸福,花天酒地的享受,连工人的工资都不付,作这么大的孽,烧再多的香,幸福也不会长久的。”金小狗说着,对着阳光眯眯眼,他觉得神清气爽,大步流星地回家了。
(责编:锦平 图:刘宬一)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8年第24期 劫色护宝作者:赵式武字体: 【大 中 小】
老李是司马局长家的管家兼杂工。这天,他突然打电话给正在外地参加一个重要会议的局长,告诉他家里出了大事。司马局长听了心中一惊,迫不及待地说:“老李,你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别再考验我的忍耐性了,我都快急疯啦!”
老李犹犹豫豫地说:“司马局长,我想……我想我应该告诉你这件事,我觉得您是个好局长,我不能再对您隐瞒下去了。”老李终于把事情说出来了。
老李告诉司马江山,五个月前在他刚刚到他家做管家时,就发现司马江山的老婆王璐琴总是在他外出开会的时候,深更半夜带一个帅男人回家,两个鬼混后早晨5点左右离开他的卧室。王璐琴还给了那人好几千元人民币,只要是司马江山不在家,王璐琴总是带那男人来过夜,两个人亲密得不得了。今天上午,老李无意间听到他们两人的窃窃私语,竟然密谋两人要远走高飞。他们约定明天下午5点到司马江山的家里见面,然后坐飞机到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老李说:“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再不告诉局长您,我的良心会把自己折磨死。”
这个消息对司马江山来说尤如当头一棒,一时不知所措。但他清醒地知道必须在那对狗男女出走之前一定要赶回来。于是司马江山告知其他与会领导家里有急事,必须立即坐飞机赶回去。
司马局长匆匆赶回家,老李告诉他,王璐琴中午就出去了,可能是买什么东西,他们的箱包都还在卧室里。司马江山飞快地冲上二楼卧室,把墙上的一幅油画取下来,画的后边是一个密洞,他把手伸进去摸了两下,发现东西不在了。司马江山的脸一下子青了,他马上把王璐琴准备带走的两个行李箱翻了个底朝天,可什么也没有找着。他一下子瘫坐在地板上。
老李提醒他,王璐琴随时都可能回来,您不能在这里呆愣着。司马江山才说:“谢谢你老李同志,你先回房去吧,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出来。”说完他走到书房,从一个加锁的抽屉里拿出一支手枪,放进了裤袋。
大约一个小时后,楼下传来了王璐琴的开门声和埋怨声:“老李这个老东西,跑到哪个老鼠洞去了,门也不给开!”接着是一个男人的笑声。这笑声刺痛了司马江山,他立刻拔出手枪做好准备。
卧室的门开了,一个男人拥着王璐琴走进来。一进门王璐琴就感觉到情况不对,为何自己收拾好的衣箱被搞得七零八落?还没有等她作出任何反应,身后的门已被重重地关上了。司马江山满脸狰狞地看着眼前这两个人,用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们。王璐琴惊呼一声:“哎哟!你想干什么?”
司马江山用斜视的眼睛打量着那个男人:的确比我漂亮,长相英俊,皮肤白皙,头发卷卷的像个西方人,嘴角上还留着八字胡,难怪能迷住王璐琴。司马江山用低沉的声音命令道:“告诉我你的名字?”
那男人很沉稳,看不出一点惊慌失措的样子,而且居然大大方方伸出了右手,像个绅士一样打起了招呼:“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司马局长,我叫杨涛。”
“你这个王八蛋!”司马江山咬牙切齿,枪口对着杨涛的头。王璐琴像疯子一样扑过来,紧紧抓住司马江山持枪的手说:“你不能杀死他,不能啊!”司马江山一脚踹倒王璐琴,刚要扣动扳机,却见杨涛摆了摆手说:“请等一下,司马局长!你都不想知道我跟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我全部告诉你之后再动手也不迟呀!”
司马江山没有反对,但他持枪的手并没有放下。杨涛于是一五一十地向司马江山讲述起他与王璐琴的故事来。
“我与王璐琴是在酒吧里认识的。我请她喝了三杯陈年法国干红后,她便以……相许了。其实我也没有什么正当职业,只是喜欢与美丽的女人打交道,哈哈!当然我是不会为一个女人吊死在一棵树上的,最初只想和王璐琴玩上一个月,再各投各的林子。可是有一天她突然对我说拜拜了,真是奇了怪了,我没有把你甩了,你却甩了我,你长本事了吗?我说今后你有生活着落了吗?这个时候你夫人跟我说了一句话,使我改变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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