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美华前后一想,其中的曲折就明白了七八分。
  现在,只要找到这个女人,就有可能顺藤摸瓜揪到张宏达的狐狸尾巴,揭穿他的阴谋诡计。
  很快,绑匪打来电话,问:“看到照片了吧?”
  王美华说:“看到了,你们千万不要伤害我妈妈,钱不是问题。不过,200万现金不是小数目,请你给我们一点凑钱的时间。”王美华是想稳住绑匪,她清楚,此刻自己若显身露面,绑匪就会发现绑错了人,这就可能产生两种结果:第一种结果是绑匪放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一旦获得自由,只怕立即就会远走高飞,那就很难再找到她了;第二种结果呢,绑匪也可能杀人灭口,那就更麻烦了。
  绑匪沉吟了一下,说:“行,我给你一上午的时间,明天中午12点前必须将钱准备好,到时候我会跟你们联系的。记住,不许报警,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王美华一口答应。随后,她马上跟自己的朋友、市公安局的黄副局长联系,把一天来发生的事情,包括自己对张宏达的怀疑,从头至尾详细地说了一遍,问他应该怎么办?黄副局长听完后非常震惊,说事关重大,被绑架的这个人是重要证人,一定要控制住她,他会马上向领导汇报,连夜研究救人方案。
  第二天一早,黄副局长打来电话,让王美华准备好现金,一切按照劫匪的指示去做,千万不要打草惊蛇,警方会全程监控。
  一切都在警方的控制之中。中午,王美华按照劫匪的吩咐,派人将钱送到指定的地点。两个小时后,她就得到消息,警察已将这帮绑匪擒获了。据黄副局长说,这几个绑匪原来都是小毛贼,绑架是头一次做,所以手段非常稚嫩,警方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们捉拿归案了。
  王美华急忙问他:“冒充我的那个女人找到了没有?我想见见她。”
  黄副局长说:“已经知道了她被关的地点,我们现在正在前去解救的路上。你放心,一有消息,我马上通知你。”
  王美华松了一口气。
  七、冷暖人间
  王美华终于见到了那个冒充自己的女人。从警察嘴里,她已经得知这个女人叫刘庆娣。
  她见到刘庆娣时,刘庆娣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依然昏迷不醒。
  那天,当警察赶到囚禁刘庆娣的小屋时,晚了一步,刘庆娣已身中数刀倒在血泊之中。刀疤脸落网后,警察问他为什么要对刘庆娣下毒手时,他供述道:在其他绑匪前去取赎金时,他突然接到一个道上朋友的电话,对方告诉他绑错了人,而且,真正的王美华已经报了警,现在你的兄弟只怕已经落到警察手里。刀疤脸美梦破灭,正想丢下人质逃之夭夭,对方却对他说,有人愿意出价50万,让你杀了手中的那个女人。他受了诱惑,就对刘庆娣下了毒手。幸运的是,警方及时赶到,将刘庆娣及时送到医院,侥幸捡回了一条命。
  警方根据刀疤脸的供述,一步步展开调查,最后查到了宏达公司的老板张宏达身上。事后查明,张宏达与警察中的一个败类关系密切,王美华报案后,他马上就得到了消息。他怕自己在竞拍土地中的违法行为暴露,决定杀人灭口。在警方捉获几个绑匪后,他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知道是刀疤脸一伙绑架了刘庆娣,就迅速联系黑道上的人,辗转找到看守人质的刀疤脸,许以重金,让他下手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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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年第6期 打工惊魂作者:黄 胜字体: 【大 中 小】
  多行不义必自毙。其实,警方早已注意到张宏达这一犯罪团伙,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现在有了证据,立刻展开缉捕行动,不久后,张宏达一伙,包括“张先生”“张太太”等人,全部捉拿归案。“张先生”如实向警方交代了如何偶然遇到刘庆娣,发现她的面容有些像王美华后,就与张宏达制定出李代桃僵的计划,并由“张太太”调教刘庆娣,使她的面容、仪态、举止各方面都酷似王美华,最后再经美容师对比王美华的近照进行化妆,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利用她达到了不法目的。
  王美华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叫刘庆娣的女人一直被蒙在鼓里,她是无辜的。细究起来,她只是因为模样长得像自己才被连累,因而遭遇不幸的,所以,王美华心里对这个女人满怀歉意。
  王美华一有时间就去医院探望刘庆娣,希望她有朝一日会醒过来。每次,当她看到那张跟自己相似的脸时,她心里就会不由自主地泛上一股柔情,觉得两人已认识了很多年似的。
  这天,王美华又来到医院,在病房门口,她看到病房里多了一老一少两个人。原来,是刘庆娣的老爹得到消息,带着外孙从老家赶来了。
  王美华开门进去,将鲜花插到床头的花瓶里。那个四五岁的小孩回过头来,看到她,突然张嘴喊了一声:“妈妈。”
  那老头闻声站起来,难为情地搓着手,说:“对不起,小孩子认错人……”他突然张口结舌,怔怔地看着王美华:“你……你是……”
  四目相对,王美华也愣了。刹那间,心里波翻浪涌,二十多年前的往事涌上心头:那一年,王美华刚刚17岁,不幸遇上了人贩子,被卖到一个遥远的小山村。一个四十多岁的光棍汉将她买到了家里,从此开始了噩梦一般的生活。一年后,王美华生下了一个女儿,又过了一年,她终于找到一个机会逃出了那座大山。回到城市后,她将这段耻辱的往事深深地封存在心里,从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结婚后,更是对丈夫和女儿守口如瓶。二十多年来,只是偶尔,她才想起那两年屈辱痛苦的日子。
  王美华看着老头那张愁苦困顿的脸,依稀可以看到二十多年前的影子。这个世界很大,可有时候真的又很小。她颤声问:“你是……刘贵?”
  老人卑怯地点点头,他看看病床上的女儿,又看看王美华,欲言又止:“她……”
  不用说王美华也明白了,她像被雷电击中般愣在那儿,而后,缓缓转过身子,将目光移到病床上,定定地看着。
  刘庆娣双眼紧闭,静静地躺在那儿,虚弱苍白的脸上,唇边眼角已经可以看到许多细细的皱纹。25岁,正值青春妙龄,可是,她哪里还像个只有25岁的人呢?可以想象,这个从小没娘的不幸孩子,在短短的人生中,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罪啊!
  王美华再也控制不住,两行泪水夺眶而出,喃喃道:“囡儿……”
  病床上躺着的,正是她遗忘了的亲生女儿囡儿啊!
  (责编:汤加图:张永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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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年第6期 情人是一杯毒药作者:积雪草字体: 【大 中 小】
  朋友有一句至理名言:“情人是一杯毒药,饮下,我亡;不饮,我亦伤。”我开她玩笑:“你不是真的饮过吧?”
  有一天晚上,百无聊赖的我打开电脑,意外闯进本地的一个信息网,上面有一家宠物领养中心。我欣喜若狂,打算领养一只宠物猪,填补寂寞空虚的生活。因为我曾经在宠物市场看中一头黑白相间的宠物猪,当时老公陈哲坚决反对,理由是报上曾经说过,有一头宠物猪长到200斤,把家里弄得像个猪圈,很可怕。另外一条理由是,既然做了家的奴隶做了爱情的奴隶,他不想再做一头猪的奴隶。陈哲从没有求过我什么,所以我只好依了他,但我的心里却是不甘的。此时忽然看到网上可领养宠物猪,我很高兴,但网上的一条规则像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来:领养人必须一男一女两人共同申请,像父母一样爱他们的宠物,才会得到站方的批准。
  我愁眉不展,因为找不到合适的人做一只猪名义上的父亲。同事小赵说她有一个网上好友,网名叫驿尘,可以借我一用。
  我就这样认识了这个叫驿尘的男人,他比我小三岁,叫我姐姐。我们共同领养了一头土耳其小宠物猪,取名心心。刚开始,我和他并没有多余的话,每天上网看看心心,偶尔会遇到他也在,给心心吃冰淇淋、吃水果什么的。小猪长得很快,状态稳定,我和他从片言碎语一直到无所不谈。尽管他比我小,却有着丰富的人生经验和社会阅历,他幽默的言语常常让我忍俊不禁。有一段时间,我被工作中纷乱的头绪困扰,焦头烂额,他帮我出谋划策,顺利度过难关,我心中暗暗钦佩他的才华。
  虚拟中总会把事物想得尽善尽美。他浪漫不羁,才华横溢,而这些刚好是陈哲所没有的。女人无论多大,总是幻想着找到灰姑娘的水晶鞋,我也不例外,第一次对于这个老公以外的男人有些想念。但是我又不想偏离婚姻的航线,所以我竭力地控制着自己不要越线。
  也许是老天在帮我,我患了流行性感冒,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每天吊盐水,血管被针头扎烂了,但内心却很高兴:终于可以远离电脑,终于可以不上网,终于可以不见那个叫驿尘的人。陈哲衣不解带地在医院里照顾了我一个星期,他瘦了很多,我在内心里深深地自责。
  我和陈哲是大学时的同学,相爱五年,结婚三年。他对我非常好,结婚以后,他几乎承担了所有的家务活,对我更是百依百顺,我要天上的月亮,他不会给我星星。他宁愿自己穿着旧衣服,我却是想要什么他就给买什么。他对我好到没有原则,他的父母和妹妹从来不到我们家里来,说他没有男人气,看着心里难受。
  陈哲其实是个很优秀的男人,学识渊博,淳朴厚道。大学毕业后,一直在机关里做一个小公务员,仕途坎坷,他便把心思放在读书和做菜上,每一道菜他都能报上菜名,并且引经据典说出出处。但他却会忘记我的生日,更不会在买菜的时候,顺便买上一枝玫瑰送给我。尽管他的身上没有多少浪漫细胞,但是我爱他。三年的婚姻,再浪漫激情,也有沉寂下来的一天,我是懂得的。
  可是遇到驿尘之后,我发现自己明显地开始排斥他,拒绝他和我的种种亲昵举动。我像一个吸毒上瘾的人,出院以后,迫不及待地回到网上看驿尘的留言。他说:“心心想妈妈了,你去了哪里?你不要心心了吗?”
  我去看小猪,看到他领着小猪散步,给小猪买了一个气球,气球上写着:心心心心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心心”是小猪的名字,也是我的网名,对于这样赤裸裸的表白,我的心忽然跳了起来,像初恋一样让我颤抖!我看着心心,泪流满面,那种感觉,既甜蜜又苦涩。
  以前在家里,我是不上网的,现在每天晚饭后,我会迫不及待地爬到网上,因为我知道驿尘会在心心那里等我。
  有一次聊到开心处,我忍不住笑出声来。突然发现老公的双手搭在我的肩上,我吓了一跳,因为精神太集中,竟没有发现老公什么时候站在我的身后。我慌乱地把网页关掉,其实也并没有什么有伤大雅的话,但心中有鬼,所以怕老公疑心。陈哲疑惑地看着我的脸,但最终没有开口。
  心心长到快一岁的时候,有一天,驿尘对我说:“姐姐,我好像有点喜欢一个人,怎么办?做事的时候,写字的时候,我会忽然想起一个人,尽管我并没有见过她。”我的心怦怦地跳,我说:“别胡思乱想!怎么会想念一个未曾谋面的人呢?”驿尘调侃道:“开玩笑呢,我的想念只留给我最爱的人。”
  我们变得疯狂而又俗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传过来一张照片,上面的男人英气逼人,淡淡的笑容里透着点滴的沧桑,与他的文字风格吻合,浪漫中透着不羁。我一向自认为固若金汤的防线,在他的柔情和文字中不攻自破,全面沦陷。那段时间,陈哲在单位受人排挤,心情很坏,但是我像一个恋爱中的女人那样,根本看不见身边人的喜怒哀乐,完全忽略了陈哲,对他视而不见。
  周日,本来打算和陈哲一起去家具城买一张新餐桌,忽然朋友打电话相约,我撇下他,急急忙忙地赶去,竟把手机忘记在家里。
  回来之后,发现陈哲黑着脸坐在客厅里,没有开灯,也没有做饭,我预感到不妙。果然,陈哲从沙发上跳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喊道:“告诉我他是谁?”我还没有转过弯,他冷笑道:“别装了!我今天找朋友破译了你的QQ密码,调看了你所有的聊天记录,如果不是这条手机短信,我还不知道你在网恋。你真够无聊的!”
  我从来没见过陈哲发这么大的火,拿过手机一看,果然是驿尘发来的。他说近日到我这儿出差,约我去酒店见面。陈哲看着我的眼睛,痛苦地说:“告诉我,你真的喜欢他吗?只要你点一下头,我就成全你。”
  我梗着脖子不说话,陈哲被心中的愤怒点燃,一时丧失了理智,给了我一巴掌。我捂着火辣辣的脸瞪着他,赌气说:“既然这样,明天我们就去离婚。”说完这句话,眼泪夺眶而出。陈哲说:“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么我给他打电话,你在旁边听着。”我想逃离,怎奈陈哲紧紧地扣住了我的手腕,我逃不掉。
  电话响过三声之后,传来驿尘优雅的声音。陈哲对他说:“晨晨是我的妻子,我们已结婚四年。如果你爱她胜过我,胜过爱自己的生命,那么你娶了她,我会把她毫发无损地送到你的手上;如果你不爱她,只是骗取她的感情,玩弄她的感情,那么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的心跳加速,颤抖得厉害,我不知道他会说些什么。大约过了一分钟的样子,驿尘笑道:“我爱心心,心心也爱我。”
  我有些得意地看着陈哲,完全不顾及他的心在流血。陈哲像一只斗败的公鸡,抱着被子去了客厅。我走到客厅里,大度地对陈哲说:“你不用睡客厅,我去单位的宿舍住。”陈哲看着我,似乎想叫我别走,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出了家门,外面冰天雪地,漆黑一片。我脚下一滑,摔倒在地,只觉得脚脖子钻心地疼,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一个过路的好心司机把我送到医院,检查结果是脚踝粉碎性骨折,还可能留下后遗症。我伤心欲绝,马上给驿尘打电话,却没人接,只好给他发短信,盼望他能够早点来看我。第二天好不容易盼到他的电话,我告诉他医生说可能会留下后遗症,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啊?驿尘沉吟了半天才说:“你好好养伤吧,我最近不能去你的城市出差了,领导改变了计划。”我冷笑,对着电话吼:“如果不是我的脚瘸了,你会改变计划吗?我真是弱智加白痴,看错了你这个王八蛋!”
  我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月,脚脖子上打了石膏,缠了绷带,看上去像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残兵败将。
  陈哲来找我办理离婚手续,看到我的惨状,什么都没说,每天做了好吃的送到医院里,生活又恢复到从前没有网恋时的状态。
  我对陈哲说:“我不用你可怜我。”陈哲痛苦地说:“我们认识十年,就比不上你认识了十个月的虚拟情人?我一直都很爱你,你感觉不到吗?”
  我感谢生活带给我的这一场意外,让我认清了美与丑的本来面目。抱了满满一怀的幸福,却到处找幸福,我是一个多么愚蠢的人啊!不过是一场寂寞与寂寞的相遇,我却把它当成了爱情,噩梦醒来,我的心千疮百孔,还付出了瘸脚的沉重代价。我决心用时间和勇气去弥补我犯下的错误,用实际行动去温暖陈哲的心,珍惜老公给我的改过机会。
  出院后,我上网去看心心。多日不曾照顾它,不曾给它吃东西,这只可怜的宠物猪被活活饿死了。我没有掉一滴眼泪,反正都是虚拟中的。
  我把心心的后事办好,然后把驿尘拖进黑名单,下线。我知道我永不会再登陆QQ。
  有一天下班后,在单位门口遇到小赵。她看到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我问她有什么事儿,她说,驿尘那天在来的路上,为了救一个在铁轨边学骑自行车的小女孩,失去了双腿。
  我顿时呆住,继而发疯一般奔到电脑前,手指颤抖,找不到键,半天才进入界面。看到驿尘灰灰的头像一动不动,我不眨眼地看着,一直看到眼睛酸涩地疼,眼泪滚滚而落……
  情人是一杯毒药,饮下,我亡;不饮,我亦伤。
  (责编:何碧图:张永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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