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三把小伙子送到医院,他只是受了皮外伤。医生给他处理好伤口并打了一针狂犬疫苗。宁三不住地赔不是,好在小伙子通情达理,他从惊吓中醒过神来,并未过多责怪宁三,只是嘱他看好狗,就捂着伤口急匆匆地走了。
大黑狗早晨伤人后,脾气变得异常狂躁,而且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宁三担心大黑狗病了,就在傍晚牵着它出门想找个兽医看看。经过自己送水的店铺前,宁三想先跟老板打个招呼,一来谢谢他借钱给自己,二来早晨事情紧急,借条都没打,现在正好补上。
宁三一推门,正好和老板打了个照面。两人还未来得及说话,老板脸色却骤变,惊恐地连连后退。宁三不由一愣,这时手中却猛地一紧,大黑狗挣脱开绳索扑向老板。刹那间,老板被大黑狗扑倒在地,边挣扎边歇斯底里地喊叫。宁三骂了声“畜生”,赶紧去救老板。可这回任凭他使尽浑身力气,也无法将大黑狗拉开。情急中他只好冲出屋外找人帮忙。
这时,恰好一辆警车巡逻至此,宁三急忙拦车说明原委。警察冲进屋,用电棍朝大黑狗猛击。大黑狗被电得一哆嗦,猛然一张口吐出个东西。宁三定睛一看,不由惊道:“啊!是、是节断指。”警察急忙拣起来说:“快,把人和断指一起送医院。”
医院紧急抢救,老板慢慢苏醒了。医生说要赶快进行断再植手术,警察把那节断指递过来,医生却眉头紧蹙。他拿起老板断指的那只手,和那节断指仔细比对,然后疑惑地摇摇头说:“不对呀,断指已经坏死,伤者断指表面皮肤也快愈合了,按理说,他应该是大约一个星期前被咬伤的。”
警察不解地问:“你是说这断指不是这老板的?可它明明是从狗嘴里吐出来的呀!”
“从两者外形及断指截面来看,它们应该是一对。”医生说,“这样吧,我们拿去做个血型化验再说。”
很快,化验结果出来了,从狗嘴里吐出的断指是光头老板的确定无疑。众人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一旁的宁三再也沉不住气了,想不到自己好心收留的这条流浪狗竟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这畜生一天伤两人,更严重的是老板的手指被咬下来再也无法接上。想到这,宁三不由怒从心头起,他抬手向大黑狗打去。可猛地,他发现大黑狗正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一犹豫,手就停在了半空。
这时,大黑狗伸出舌头舔了舔宁三的手,然后,张大嘴把一个小药瓶吐在他手里。宁三一怔,还未反应过来,警察却一个箭步冲过来,端详了一阵,打开瓶盖,从里边掏出一张带血的纸条。
警察展开纸条,宁三不由也伸长脖子去看。只见血迹斑斑的纸条上歪歪扭扭写着几个血字:歹徒杀人,狗咬断指。
警察一愣,随后眼睛猛地—亮,他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光头老板,把带血的纸条递到他眼前。老板看见血字,身子立马抖成一团,失声大叫:“啊!老天,你、你终究还是没有放过我呀……”他抬头看见警察那利剑般的目光,听到大黑狗的怒叫,再看看自己残缺的手和那节断指,绝望地耷拉下脑袋,讷讷道:“我、我说,我全都交代……”
原来,大黑狗先前咬伤的长发小伙是光头老板的儿子。前不久,光头老板的儿子到“花丛小区”送水,他见这家居室装饰豪华,主人穿戴阔绰,断定是有钱人家。交谈中,他又得知这老两口独住,于是长发小伙回来跟他父亲一说,两人就起了歹心。那天晚上,父子俩蒙闯入老两口家,逼他们交出贵重钱财。老两口不从,撕扯中,看见了长发小伙的脸。父子俩恼羞成怒杀人灭口,而老两口的爱犬看见歹人砍杀主人,奋不顾身地救助,虽然被砍成重伤,但它还是咬断了光头老板的一节手指。奄奄一息的男主人趁那父子俩包扎伤口之机,写下血书,又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速效救心丸”,倒出药丸,将纸条放进瓶中,然后把药瓶塞进爱犬口中,唤其跑掉。
宁三没想到他收养的这条流浪狗竟如此忠义,它多日来不声不响,牙关紧闭,为的是保存证据,完成主人的嘱托,这让宁三感叹不已!
由于宁三无意中帮警方破案有功,得到了悬赏的10万元奖金。有了这笔巨款,娶媳妇不再成问题。不久,他在市郊租了个大房子,不过,这不是他的“洞房”,宁三有个心愿:他要让全城的流浪狗不再无家可归。
(责编:林 月)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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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峁村是福建东南的一个小山村,村里住着一个名叫张桂英的老人。她已是七十多岁的人了,却突然在当地的报纸上登出一则征婚启事,要为自己找个对象。这件事在当地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事情是这样的:张桂英是位普普通通的农家妇女,她的丈夫去世得早,她一个人吃苦受累拉扯大两个儿子。哪知两个儿子成家立业后,都嫌老妈是个累赘,每个月扔给她几十元的生活费就算了事。再后来连这点钱也不愿给了,就把她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老屋里,平时谁也不来看看。张桂英是个倔强的女人,见两个儿子都不管自己的死活,就托人在报纸上登了个征婚启事,要为自己找个老伴,好度过余生。
闻听老妈七老八十的人了还征婚,张桂英的两个儿子坐不住了,气急败坏地找到老屋来,当面指责他们的母亲,说她人老心不老,闹出这么大的事情,让儿子的脸上也无光,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张桂英听完两个儿子的话,冷冷一笑,说道:“我老了怎么了?老人也有追求生活的权利啊!你们既然不愿意管我,就少来插手我的事情!我就是要征婚,为自己找个老伴,安度晚年,这是违法了还是乱纪了?你们说呀!”
老妈义正词严,两个儿子只得灰溜溜地走了。但他们心想,像老妈这样一个古稀之年的农村老妇,一无钱二无貌的,哪里有可能找到老伴,纯粹是瞎胡闹罢了!
哪知现实却给他们开了一个大玩笑,张桂英的征婚启事竟然很快使得到了—个人的回音,还说要亲自来石峁村相亲。这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全村的人都哗然了。大家都急切地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竟会被张桂英的征婚启事给打动了。
—个宁静的上午,村子里开进一辆崭新锃亮的小轿车。从车上下来一个玉树临风般的年轻小伙子,向人打听张佳英的住处。难道他就是前来求婚的人?村里的人被好奇心驱使着,围着他来到了张桂英家。到了张桂英住的老屋,小伙子一点也不嫌弃这儿的简陋,亲切地坐下来和张桂英交谈。他告诉张桂英,他叫林子夕,是特意来和张桂英相亲的。
小伙子的话在人群里炸了窝,他的怪异举动让众人纷纷猜测他不是脑子进了水就是个二百五。一个二十大几、年轻潇洒的小伙子,怎么可能看上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呢?这太荒谬了!但小伙子依旧满面春风,掏出随身包里所带的烟、糖发给众人,还介绍自己说:“我是从台湾来的,想到大陆投资,在报纸上看到张桂英的征婚启事,很感兴趣,就来了。我很喜欢她,请大家做个证,我今天来就是向她求婚的!”他的话说得众人一愣一愣的,就连张桂英也不知所措。小伙子紧接着又从车里拿出一大束玫瑰花来,递到张桂英手里,把张桂英闹了个人红脸。
正在这时,又一辆小轿车开进了村里,只见车上下来一个妙龄少女,打扮得时髦洋气。她不顾众人惊疑的目光,径直走到林子夕面前,拉起他的手说:“子夕,快跟我回去!你来这儿干什么?你难道真的想娶一个老太太为妻?你疯了吗?”林子夕却断然甩开那姑娘的手,说:“筱萍,我对你说过了,我们之间的事结束了,你别再来烦我了好不好?”听了他绝情的话,筱萍的泪水无声地落了下来,跺了跺脚,转身便走了。
眼前的这—切又让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哪知那林子夕并不去迫那姑娘,而是上前拉住张桂英的手,对她说:“你要是不反对,我们明天就去镇政府登记。”看着他一脸真诚的样子,张桂英陷入了迷惑不解当中。林子夕见她不肯当场表态,便说让她再好好考虑一下,自己还有事,改天再来。
这太晚上,张桂英独自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屋子里,使劲想着白天所发生的一切,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只觉得那个年轻小伙子的眼神坚定而又执著,令人心疼。但自己实在搞不清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想着想着,张桂英从被褥下翻出一个打造精美的金凤凰来,她用手轻轻摩挲着,眼里涌出了泪水。正在这时,门突然被人推开,张桂英一惊,忙把那只凤凰藏到身后。来人正是她的两个儿子,他们对着张桂英冷冷地说道:“老东西,村里人都说你这儿还藏着值钱的宝物,怪不得那小白脸也对你起心思呢!你识相点,快把宝物交出来,我们兄弟也能对你好点;要不,你就继续过你的穷日子去,这婚,你无论如何也别想结!”看着两个儿子丧心病狂的样子,张桂英又流下伤心的泪水。她什么也没说,默默地坐在那里,两个儿子见她这样,便动手翻寻起来,把屋里翻得乱七八糟的。但他们什么也没能找出来,只得悻悻地走了。
就在村里的人们还兴致勃勃地对这件事评头论是时,第二天,林子夕又来了。这一次,他还带来了镇上的领导高镇长。见高镇长来了,张桂英忙把他拉到一旁,对他说:“镇长,你看这小伙子不像脑子有病吧?”高镇长瞪了张桂英一眼。说:“你可别瞎说,这位林先生是从台湾来的,他还准备到咱们这儿投资呢!这可是个利乡利民的好事,我们得大力支持。至于你和他的事,当然了,人家小伙子都不嫌你又老又丑,你还装什么黄花闺女呢!这可是喜事一桩啊,你张桂英苦了大半辈子,不也该享享福吗?”一句话说到了张桂英的伤心处,她不由流下了眼泪。丈夫早早去世,她一个人抚养大两个儿子的确不容易,自己从未享过一天的福。可眼下,这福也降临得太突然了,七十多岁的老太太经不起折腾了啊!张桂英迟疑着,不知自己该如何去做。
就在这时,张桂英的两个儿子找上门来了。他们攥着拳头,一副要打人的样子,但一看到镇长在这里,不由得矮了一截。但他俩仍不甘心,又上前拉住镇长,要他评评理:这老太太搞征婚不说,还找个年轻小伙子,这不有伤风化吗?传出去还不丢死人啊!
镇长听了这话不高兴了,将张桂英的两个儿子狠狠训了一顿,骂他们目光短浅,不顾老年人追求幸福的正当要求。况且正是因为他们平时对老人不孝,这才导致老人要找老伴。眼下这件事已经关系到台胞投资的大事,绝不允许阻挠破坏,否则的话决不轻饶!两个儿子听镇长这样一说,一时也没了辙,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高镇长又将林子夕领到张柱英的面前,对她说:“林先生已经说了,他同意和你的婚事,你也表示一下你的态度吧,这样林先生也好早做准备啊!”
张桂英听了这话,一脸的慌乱,忙摇着头说:“我不同意,不……我还没想好!”见她如此说,林子夕忙说:“那您再考虑一下,有了消息就通知我好吗?”张桂英点点头,林子夕便告辞走了。高镇长朝张桂英瞪了一眼,便跑出去追林子夕。
第二又,高镇长又来到张桂英的家里,问她考虑的结果。张桂英痛苦地说:“这事实在太突然了,我真的没有想好。我本来是想找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老伴,可这半路怎么出来个程咬金呢!人家小伙子年轻英俊,我这老太婆子已是土埋半截的人了,要我怎么答应他呀?这不是害了人家吗!”
高镇长听了这话,一脸严肃地对张桂英说:“你呀,就是不能从全局考虑问题。咱们镇现在经济落后,正等米下锅呢!这位林先生要是在咱们这儿落住了脚,会对咱们镇带来什么样的变化,你能想象得到吗?到了那时候,你可就成了咱们镇的大功臣了!”
张桂英心里无比矛盾,她看看迫切期待她做出肯定回答的高镇长,只得违心地点了点头。高镇长见她同意了,兴奋地站起身,立刻给林子夕打电话,告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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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年第8期 迟到的婚礼作者:左春红字体: 【大 中 小】 这一好消息。
一个星期后,林子夕的迎亲车开进了石峁村。那隆重的仪式是石峁村人平生从所未见的,他们都咂着嘴说这张桂英可算是积了福了,老了老了,还能如此风光,比个大闺女出嫁还风光。而张桂英的两个儿子则悄悄躲在一边窥视,他们简直搞不清眼前这一切是真还是假,是喜还是忧?
喜车将张桂英一直接到了县城最好的饭店聚仙阁,此时这里已是装饰一新,喜气洋洋,宾朋满坐。新郎官林子夕今天更是打扮得卓然不凡,神采奕奕。张桂英从未见过这种场面。一时有点紧张不安。林子夕见状,忙亲切地将她扶了进去。就在主持人高镇长止要宣布婚礼开始时,突然门口传来一声:“请等一下!”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门口进来一个俊俏无比的年轻姑娘,张桂英一看,这不正是那天在自己家门口拦住林子夕的女孩筱萍吗?她来干什么呢?
只见筱萍气喘吁吁地走到高镇长跟前,说:“我有话要说,行吗?”高镇长显然觉察到筱萍来者不善,正想婉言拒绝,哪知她一下子转过身大声对众人说:“今天这场婚礼不能举行!”这句话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室内顿时一片哗然,众人议论纷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筱萍把目光移向林子夕,眼神悲伤地问道:“子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能说清楚吗?只要你讲明白了,真的是想和这位老太太结婚,我也不拦你了!”林子夕低下头,一句话也不说。张桂英着急了,她说:“孩子,你有什么隐情,就告诉大家吧!我也是被你蒙在鼓里,稀里糊涂就到这个地方来了。你抛下这么好的姑娘不要,偏偏看上我这个老太婆,这肯定是不正常的!你说吧,无论有什么事,我们都会帮你的。”
林子夕低头想了半天,终于抬起头,眼睛红红的。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黑白照片来,递到张桂英面前,对她说:“这个人你认识吗?”张桂英疑惑地接过照片,只看了一眼,便惊呼一声,跌坐在了椅子上。
那照片上是一个中年男子,气宇轩昂,目光炯炯。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张桂英当年的恋人孙必成。
这时,林子夕又从衣兜里拿出一只金光闪闪的金龙来,这只金龙,和张桂英保存的那只余凤凰正是一对。看到它,张桂英简直惊奇万分。
原来,1949年全国解放前夕,张桂英偶然中巧遇身为国民党军官的孙必成,两个人一见钟情,遂私订终身,孙必成取出家传的一对金龙金风,将全风作为信物,送给了张桂英。但不久孙必成就被迫去了台湾,临走时因太过仓促,对怀有身孕的张桂英未及留下一言,而这一走就是半个世纪。张桂英的父母眼见女儿肚子里有了孩子,无奈之下,只得匆忙找了个人家把她嫁了出去。好在那个人也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张桂英生下孙必成的孩子后,又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一家人过着平静的生活。但丈夫后来因病早早去世,留下张桂英一个人苦苦拉扯着两个儿子。
张桂英颤抖着嘴唇,问林子夕:“你是孙必成什么人?”林子夕答:“我和他无亲无故。我本是个孤儿,和一帮黑社会的混混在一起,还吸上了毒。后来,在一次帮派混战中,我被砍了十几刀,躺在街头没人管,是孙先生好心把我送到了医院里。在他的悉心照顾下,我治好了伤,又戒了毒,从此跟着他学做生意。他当年到台湾后,见回大陆无望,渐渐心灰意冷。后来他在商业上有所发展,开了好几家公司,但一直郁郁寡欢。我多次向他询问,他才对我说了当年在大陆的经历。我和他虽然相差了几十岁,但我们之间的情感却像父子、兄弟一样,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帮他。”
停了一会,林子夕又说:“孙先生临终前曾对我说,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和他心爱的女孩举行婚礼,做成夫妻。他希望我能帮他了却这桩心愿。这次我来大陆,就是想来投资,并完成孙先生的遗愿。没想到到了这儿后,在政府的帮助下我很快便得知了你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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