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芹一听也很害怕,颤抖着说那怎么办?按道理我们应当跟他们要红包才是(按迷信的说法,这叫挂红费,只有要了挂红费,才能把邪气冲掉),可人家是洋人,这事能跟他们说得通吗?
两人正不知所措,忽然只听“嗨”的一声,那对洋人衣冠楚楚地从假山后面出来了,朝他们招了招手,彬彬有礼地问黄大宝道:“这位先生,请问你刚才为什么对我们吐口水?我们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吗?”
原来这洋人还会说中文,黄大宝就把他们当地的风俗说了,然后对那对洋人说,他们要给他一些挂红费才行。那洋人男的叫史密斯,女的叫凯蒂。史密斯听了黄大宝的话,问他想要多少?黄大宝想了想说一百块。史密斯一听耸耸肩,双手一摊说:“先生,这钱我们可以给你,但是现在不能给,也不能在这里给。”
黄大宝问那什么时候才能给,怎么个给法?史密斯说:“得三个月后才能给,而且你的行踪要一直在我们的视线范围之内。也就是说,我们要一直跟你住,每时每刻都要看到你的行踪———当然,相应的食宿费用我们会如数付给你的,这样我们才能给你钱,你同意吗?”
黄大宝一听哭笑不得,照这么说,这可不成了有史以来最牛的挂红费了吗?黄大宝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史密斯拿出笔记本,把他的理由列了出来:
一、我们亲热是我们的事,我们并不是有意让你撞见的,我们对你因为撞见我们而产生的可能后果不负有责任,所以如果你不答应我们的要求,原则上我们可以对你的要求置之不理。
二、如果我们现在按你的要求给你一百块钱,而你将来可能碰上的倒霉事对你产生的伤害造成的损失,折合成人民币超过了一百块钱,那么对你来说显然不公平;同样道理,如果不超过一百块钱,那么对我们来说也不公平。
三、如果我们不跟你住,不掌握你的所有行踪,我们有理由怀疑你的所谓倒霉事是有意捏造的,所以,既然你要求我们为你的倒霉事负责,我们就有权要求你让我们证实这倒霉事是真实存在的。
黄大宝一下子哑口无言,心想这老外还真能较真!不同意吧,这挂红费他不肯给;同意吧,人家要跟自己住,这可咋办呢?黄大宝想了想,觉得自己家这么简陋,说不定他们去住不到半天就住不下去,扔下挂红费就逃跑了呢!跟李小芹一合计,哎呀,反正再旅游下去也没心情了,得,现在就让他俩跟着咱回家吧!村里人要是问起,就说这对洋人来搞调查研究得了。
史密斯和凯蒂就这样欢呼雀跃地跟着黄大宝夫妻来到黄大宝的家,跟黄大宝夫妻同吃同住起来。转眼半个月过去了,这半个月里,黄大宝夫妻吃嘛嘛香,腿毛没掉一根,身上的钱没掉一块,家里的猪鸡牛羊也都是活蹦乱跳的,一点也不像要有倒霉事发生的样子。但是却也烦恼不断,这烦恼首先是来自村里人的好奇心。黄大宝带来了一对会说汉语的洋人,这已经够新鲜的了,这对洋人还是来搞调研的,到底调的啥?研的又是啥呢?再一看,这对洋人怎么一点也不像调研的样子啊!黄大宝他们去犁田,洋人就坐在田边;黄大宝上街,洋人就跟着屁股寸步不离,整天跟着黄大宝出出入入,这调研跟黄大宝夫妻俩又有什么关系呢?村里人弄不懂这些名堂,有的人为了弄清楚真相,甚至拿钱拿东西给他呢!你说这事搁谁身上,谁能不烦呢?更要命的是,那洋人整天跟屁虫似的跟着,黄大宝夫妻俩想亲热都得像小偷似的,非得等夜深人静,那洋人呼呼大睡之后才行,你说这让蜜月中的他俩能不烦吗?
这天,黄大宝要拿以前拆旧房子时拆下的木头做柴火,就拿来拉锯,跟李小芹锯起木头来。那史密斯和凯蒂看他俩你推我拉地锯,觉得挺有趣,就提出他们也要锯,黄大宝就借了一把拉锯来让他俩锯了。可在洋人国内,锯木头用的都是电锯,这种拉锯他们哪里见过,而这种两人一起锯的拉锯,最讲究的是合拍,要是推的和拉的用力不合拍,两个人都会觉得很吃力。史密斯和凯蒂不知其中窍门,偏偏又是争强好胜的,看见黄大宝和李小芹个子都比他们小得多,却锯得又快又多,还一边有说有笑的,更不服气了,可他们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锯,结果不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躺在床上休息,没一会就打起了呼噜……
这不是难得的机会吗?听着这呼噜声,黄大宝像猛然间想起了什么,抱起李小芹就往房间里跑……两人正忘乎所以,忽然听见门“吱呀”一声,黄大宝回头一看,腾地就红了脸:原来刚才激动中忘记关门了,那史密斯大概听见响动,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就推门进来了。此时,他正张着嘴傻在那里呢……
第二天早上起来,黄大宝就对史密斯说他们可以走了。史密斯很吃惊,说:“为啥,三个月的时间还没过呢!”黄大宝讪讪地说:“我无意中撞见你俩亲热,现在你也撞见我俩亲热,要说给挂红费,我也该给你,大家抵销,谁也不欠谁了!”
史密斯一听哈哈大笑,说:“我俩是搞神秘文化研究的,目前住在北京。那天被你撞见,听你一说,真以为有什么神秘呢,所以才跟你来到这里,没想到这么简单!不过我现在还不太相信,这种说法流传这么久,真的就这么简单吗?现在三个月没过,在这段时间之内,如果你真的碰上什么倒霉事,可以打电话给我!”史密斯说完扔下名片,拉着凯蒂走了。
后来,黄大宝真给他们打电话了,但说的不是什么倒霉事,而是要史密斯和凯蒂来喝他们儿子的满月酒,末了还对他们说:“我们村现在没人相信这玩意了,都说这邪让你们两个老外带走啦!”
(责编:王凡 图:张永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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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年第11期 无言的审判作者:张运国字体: 【大 中 小】
这天上午,林三忽然接到敬老院王院长打来的电话:“林先生吗?今天请你务必到院里来一下,你妈这几天身体不是太好,吃不下饭,已经打了几天吊针了,现在正在医院里。”
林三一听,头立刻就大了,冲着电话叫起来:“我是老三,家里还有老大、老二,你怎么不给他们打电话?为什么偏偏找我?!”
林三的妈今年八十多岁了,父亲去世得早,本来三个兄弟应该好好照料她。可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兄弟三人把老妈当成了包袱,你推过来,我推过去,谁也不愿照料,还经常为这事吵闹。林老太气不过,骂道:“你们三个不孝子,我白把你们养活大。现在看我人老了,不能干活了,就嫌弃我了。你们再这样,我就上法院告你们!”
林老太只是说说,并没有真上法院告儿子,也就是想吓吓三个儿子。可是,这样一来,林家三兄弟就更加嫌弃老妈,常常对她冷眼相待。最后,还是林老太含着泪说:“我老了,知道你们都嫌弃我,我不想看着你们为了我,闹得不可开交,一家人不像一家人。这样吧,送我去敬老院吧,你们只管给我交钱就行了,省得你们见到我心烦。”林家三兄弟一听,觉得这样最好,就把老妈送进了敬老院,每月平摊生活费,交到敬老院。三年多来,林老太住进敬老院,林三月月按时向敬老院交老妈的生活费,虽然心里有些不高兴,但毕竟不用为照料她的生活而发愁,倒也落个心安理得。
可是,想不到现在老妈突然病了,而且敬老院的王院长像是故意为难他似的,把电话打了过来,难怪林三火冒三丈。王院长也不含糊,义正词严地质问:“你是怎么当儿子的?自己的妈妈生病了,你不该来看看?没有你妈,怎么会有你?你虽是老三,但就不该照料你妈了?平时你们兄弟三个就很少来看你妈,现在她病了,你们就不能来看看、照料照料吗?你妈这么大年龄,又有病,谁知道还能活多少天?”
王院长几句话噎得林三哑口无言,林三只得赔着笑脸,找出几句推脱话对王院长说:“对不起,这几天我正忙,单位里走不开,我妈的事让你费心了。另外,你赶紧打电话给老大、老二,让他们去照料一下,他们没有什么事,能抽出时间去照料。”
说完,林三忙关了手机,心里说再也不开机了,免得王院长再把电话打过来。当天晚上,林三正在吃饭,电话铃响了,是他大哥林一打来的。林一说:“老三啊,看来妈这回病得不轻,我已经在医院里照料了一天,你是不是明天去照看一下?”林三想了一下说:“行啊,既然你已经去照看过了,明天我也去看一下。唉,反正妈这么大年纪了,死也是喜丧,尽尽心意就行。对了,你别忘了告诉老二,让他也去一下。”
林一在电话那头连连称是。第二天,林三来到医院,迎面碰上王院长,原来敬老院见林老太病重,连院长都守在床旁。王院长看到林三,顿时黑着脸说:“哪有你们这样当儿子的!电话打个遍,一个不来,两个不来,三个还不来!现在躺在病床上正在打针的,还是不是你们的妈?!”
林三一听,知道上当了,看来老大昨天根本就没有来过,是用瞎话骗自己来,如此看来老二今天也不会来。想到这里,林三对王院长说:“都该来都该来,但是,我不是不来,主要是我的事太多,没有时间,今天还是勉强抽时间来的。”
说完,林三假意往老妈住处走,等王院长走远后,他一拐弯又溜出了医院。他想,老大老二都不来照料老妈,我老三凭什么要去照料?我是妈生的,他们就不是妈生的了?他们可以对生病的老妈不管不问,我为什么不能?反正最后大家一样摊钱交医药费。回到家里,林三对老婆说:“再接到老大老二的电话,就说我出差了,不要理他们。”
林三猜得真准,晚上,老大老二就把电话打了过来。林三的老婆对着话筒生硬地说:“林三出差了,不在家。”说完,“啪”地把电话挂了。林三心想,老大老二想跟我玩心眼,真是太不自量,他们是当哥哥的,理应做在前。现在倒好,反来糊弄我,我才不上当呢!可是,第二天一早,林一林二相约着来到林三家,把刚起床的林三堵个正着。林三也不含糊,说:“你们两个不去照料老妈,为什么让我去?还骗我说去过了,你们像什么话?你们不去,我也不去!”
林一听后说:“算了,我们谁也不用去照料了,老妈昨天晚上已经死了,王院长打电话通知的。”
听到这里,林三松了一口气。林一接着说:“妈死了,我们也别再推了,尽最后一回义务,把她拉到火葬场火化算了,一了百了。”林二皱着眉头说:“这事丑话说在前头,平时生活费是平摊的,这回看病的钱也要平摊。另外,安葬费,包括招待费什么的,都平摊,不能一个多一个少。”
林一连忙说:“那是那是。”
三兄弟说着,一起来到医院。王院长看到后,阴沉着脸说:“你们终于露面了,我们还以为林老太没有儿子呢!我在这里干了十几年,还是头回遇到像你们这样的儿子,唉!”
说着,王院长拿出一个包装严实的纸袋,说:“这是你们妈妈留下的,是她的遗物,她生前一再交待要交到你们手里。”
三兄弟愣了一下,心里都说老妈住进敬老院以后,随身除了换洗衣服,没有别的什么东西啊,她留下的纸袋里会是什么东西呢?林一撕开包装严实的纸袋,里面露出一沓钞票,还有一封信。信是林老太写的,字很大,可能是快要去世时写的,一旁的人都能看得清楚:
大儿、二儿、三儿:我这回看来是不行了。我死后,给你们留了3000块钱,这是我在敬老院里这几年攒下的。这些钱,你们给我办丧事用。我的丧事,虽不大操大办,但该请的客还要请,该有的仪式也得有。这样做,可以让外人看出,你们对妈还是有孝心的。
王院长及周围的人看到这信,忍不住流下眼泪。林三忽然说:“不对啊!老妈住进敬老院,每月的生活费,都是我们直接汇款到敬老院账上的,她手里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王院长瞪了一眼林三,流着泪说:“我们敬老院里平时吃饭,都按顿计算收费,如果老人少吃一顿,我们会把那顿饭费补发给老人。难怪林老太经常每天只吃两顿饭,她这是在为你们攒钱,将来为她办丧事用哪!她这是怕你们三个儿子草草为她办丧事,最后让旁人骂你们不孝啊!”
王院长停了停,又对林家三兄弟说:“你妈活着时,经常说要起诉你们三个不孝子,告你们没有尽到赡养义务。我们都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但是,现在看到林老太这份遗书,我想你妈已经把你们给告了,而这份遗书就是无言的审判书,良心的判决书!面对老人的遗书,你们作为儿子不知道心里有没有愧?”
这时,林家三兄弟再也忍不住了,抱头大哭起来。 (责编:小川 图:张永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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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年第11期 英勇的保安作者:李如有字体: 【大 中 小】
王军在南方做保安有好多年了。上个月,他向厂里递交了辞职报告,已经被批准了。今天是他值的最后一个班,他心里盘算着,赶在下班前去结算完工资,明天就该回家了。
王军正想着心事,突然,从二楼办公大厅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接着,又听到有女职员惊恐慌乱的尖叫声音。王军一激灵,连忙冲出值班室,想去看看二楼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正张望着,突见一清洁工从楼梯间慌慌张张地跑下来,见到王军后紧张地说道:“赶快报警,楼上有劫匪拿着枪,抢走我们的工资款了!”
王军闻言吓了一跳,第一念头是冲进值班室,拉响自动报警警报。谁知,当他按下自动报警开关之后,却听不到周围有任何声音!他额头上立时惊出了一圈冷汗,接着又去拨打报警电话,但电话也同样没有声音了!
糟糕!安防报警系统与通讯线路全部被破坏了,看来对方是事先来踩过点,估计是趁他中午吃饭的时候,潜入工厂的。为了阻止劫匪逃跑,王军迅速关闭了门口的大铁门。
他刚上好锁,便听到楼梯道中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王军一回头,见劫匪已经跑下楼了,走在前边的劫匪,右手握着一把手枪,左手背着一个大布袋。走在后面的劫匪,手里拿着一把雪亮的大砍刀,不时地扭头往后看。两劫匪头上都戴着黑色的头套,让人看不清脸面。
劫匪冲过来,一见大铁门被锁上了,马上明白是王军干的,便用手枪指着他,气急败坏地吼道:“赶快开门!”
王军惊恐地望着劫匪,眼睛盯在劫匪身上所背的那个布袋上。那里面肯定全是钞票,全厂有几百号人,一个月的工资总额有上百万元,只要眼前的大门一开,劫匪冲出马路立马就会消失。所以,他愣在那里,一时不知该如何才好!劫匪见他迟迟未动,再一次恶狠狠地命令道:“快开门,再磨蹭,老子一枪打死你!”
王军这才如梦方醒,他战战兢兢地掏出钥匙去开门。谁知,钥匙刚掏出来,他手一哆嗦,又将钥匙给弄到地上了,便连忙弯腰到地上去捡。也就在弯腰拾起钥匙的一刹那,王军突然一转身,不顾一切地向持枪劫匪扑了过去。
“砰”的一声,枪响了,子弹击中了王军的胸口,王军一个踉跄,仰面朝天跌倒在地上。
王军被打死了,围观的人群再一次发出惊恐的尖叫声。这时,持枪劫匪一转身,拿枪指着不远处的人们,让拿刀的劫匪赶快拿钥匙去开门。钥匙还在王军手里紧攥着,任凭劫匪怎么拉扯,就是拉不出来。最后,劫匪只好放下右手的大刀,蹲下身子,准备用两只手一起来扳开死人的手指头。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王军居然没有死!他突然抬起右手,一记冲天拳快如闪电,猛地击中了劫匪的脸面,劫匪惨叫了一声,翻倒在不远处。紧接着,王军又一个翻滚,拾起了地上的大砍刀,他一声怒吼,朝持枪劫匪猛砍了过去。劫匪一惊,回身便是一枪,子弹擦着脸颊过去,击穿了王军的一只耳朵。见王军仍在往前冲,劫匪慌了,对准他胸口又打了一枪。王军身子晃了两晃,坚持着硬是没有倒下来。同时,他艰难地向前挪动着脚步,怒目圆睁,高举着大刀,奋力向前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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