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老古头去世了。老古头去世的第二天,古壮就找到了许成的家门上来。古壮一来,许成就知道老古头死了,心中不免悲伤,同时又对古壮在父亲死后立刻仓促地来要宝碗气愤不已。许成望着古壮说:“你爹去世了?”古壮点点头,说道:“这几年我对我爹咋样你也看到了,我们家的传家宝能交给我了吧?”许成摇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古壮立刻有些急了,瞪着许成叫道:“咋的,咋不行?”许成说:“你能听我给你说说这只碗的真假故事吗,其实……”古壮一摆手粗暴地打断许成的话说:“我不听你编故事,我看你是不想把我们家的宝碗给我,你想侵占我们家的传家宝!今天不把碗给我,我就去告你。”许成叹了一声气说:“宝碗是真有的,但它已经不能交给你了,我已经把它交给了国家了。”“什么?你把我们家的宝碗交给国家,你凭啥这么做?钱呢?”许成冷冷地说道:“没钱。但我有权这么做,因为你爹已经把碗送给了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你想侵占我们家的宝碗,才撒谎说交给国家了,那么值钱的东西你不可能不眼馋。”许成气愤地说道:“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不是个东西!”古壮暴跳如雷地大叫道:“好,你等着,我告你去,你侵占了我们家的宝碗。”说完气哼哼地跑走了,许成苦笑着摇了摇头。
古壮真的跑到县里告了许成的状,告许成侵占了他们家的宝碗。很快,法院就来人到许成家调查来了。面对法官,许成承认了有宝碗,拿出了老古头交给他的那封信,信还封得好好的,许成没有打开过,但许成相信老古头信里所说的一定是他那天把碗交给他时所说的话。法官把信封撕开,拿出了老古头写下的信,看完,法官没说什么,把信装好,没给许成看,而是出去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来了一辆警车,法官对许成说:“你知道古壮的家吧?”许成疑惑地说道:“知道啊。”法官说:“那好,你领我们去一趟,咱们当面说一说这事。”许成就领着法官和后来的几个警察来到了古壮家里,古壮正好在,一见古壮,几个警察立刻扑上去把古壮按住了,咔嚓一声给他戴上了手铐。这一铐把古壮铐懵了,也把许成铐懵了。随后,警察们又把古壮的媳妇也铐上了。法官望着懵了的许成和古壮夫妇说道:“你们自己看吧!”说着把老古头留下的信递给了他们。看完信后,古壮夫妇立刻瘫软在了地上,许成的心里也是十分不平静。原来,老古头在信里详细说明了古壮夫妇害他和许成救了他的经过,以及宝碗的事,而且老古头在信的最后还说道:“我相信许成一定能把宝碗交给国家的,宝碗是咱们的国宝,口说无凭,立字为据。”下面署了老古头的大名古树山,还摁有手印。许成从兜里掏出了把宝碗早就上交给了国家的凭证,交到了法官手里,然后走到古壮夫妇面前,伤感而又十分恳切地说道:“好好地在里面赎赎罪,别怨你爹,让你爹在九泉之下瞑目吧。”古壮夫妇被判刑那天,许成把古壮上小学的儿子从古壮的亲戚家里接到了自己的家中……
(责编:非本 图:刘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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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故意撞人
盗窃团伙骨干刁小帅,接到团伙头目“黑蒺藜”的一项特别指令,令他踩点丽水二号天博楼,以便行劫。
天博楼坐落在临江市风景秀丽的南湖畔。它是解放前修建的一栋西式小洋楼,占地约有二三亩,配有花园、亭台和假山。它的原主人名叫李浩然,是中央国民政府的一位高级顾问,1949年去了台湾。不久前,李浩然从台湾回大陆探亲,有关方面根据现行政策,将这栋小洋楼和花园物归原主,还给了李浩然留在临江市唯一的女儿李美娟。如今,李美娟和她的女儿李芸芸,就住在这栋小洋楼里。据说,李浩然这次回家,带回了不少古玩和名人字画,价值不菲。
刁小帅了解了这些情况后,反复分析研究,觉得要想实施这个“黑蒺藜行动”,必须先从李芸芸姑娘这儿打开缺口。
这天中午,一位白衣姑娘骑着一辆自行车向天博楼而来,她就是李芸芸。车到一个拐弯处,只见斜道里猛地蹿出一辆车子,“当”地撞上了李芸芸。李芸芸“哎哟”一声,摔倒在了地上。撞人的正是刁小帅!
刁小帅赶紧扶起李芸芸,一个劲儿地赔礼道歉,问摔伤了没有?要不要去医院检查?李芸芸活动了一下腿脚,觉得没有什么大碍,狠狠地训斥了刁小帅几句,便一瘸一拐地往家走去。刁小帅诚惶诚恐,紧紧跟着,直把姑娘送到家门口。
当天下午,刁小帅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叩开了李芸芸的大门,道歉说自己一时莽撞,撞伤了姑娘,非常过意不去,特意过来看看,恳请姑娘原谅。
对于刁小帅的过失,李芸芸尽管心中有气,但来者是客,她还是客气地接待了他。二人说了一会儿话,刁小帅告辞而去。刁小帅暗暗得意,他精心策划的打探天博楼的计谋成功了!
至此,刁小帅以看望姑娘为借口,几次来访天博楼。通过几次踩点,刁小帅已基本掌握了一些天博楼的内部情况。
天博楼分上下两层,门前一盏碘钨灯,夜里用来照明。宽大的庭院中鲜花盛开,青藤绕树,芳香怡人。一进门,便是客厅。客厅宽敞明亮,猩红地毯铺地,高档沙发错落有序,几幅装裱考究的字画悬于墙上,显得十分典雅高洁。
刁小帅每次走进李家,都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一双贼眼四处搜寻着“东西”有可能存放的地方。偷窃这些字画,是这次“黑蒺藜行动”的内容之一。他不懂字画,更不懂字画的落款年庚,只觉得这些字画较新,不像是古画。他猜,李家的字画很值钱,不可能堂堂正正地挂在客厅里,一定是在一个十分隐秘保险的地方藏着。在什么地方呢?二楼,一定是二楼!可是,怎么能上得去二楼呢?他在苦苦地思谋着计策。
由于刁小帅的“真诚”,一来二去,李芸芸非但原谅了他的“过失”,还渐渐对他产生了好感。对刁小帅每次上门都带东西也很过意不去,让他以后不要再带任何东西了,并且表示愿意和他交个朋友。对于这样的结果,刁小帅自然求之不得,这也正是他费尽心机想达到的目的。
这天晚上,刁小帅又来了,二人便闲聊起来。刁小帅发现,今天李芸芸的神情特别异样,两潭秋水般的明眸中,闪动着一种极为复杂的光芒。他不知这是为什么,心里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甜蜜,行窃的心思一下全无。这时,楼上传来一阵女人的咳嗽声,李芸芸道:“哦,我妈可能患了感冒,我去看看!”说罢起身就要上楼。刁小帅看看时候不早了,便借机告辞。
二、计探二楼
刁小帅回家后,第一次尝到了失眠的滋味儿。一闭眼,李芸芸的音容笑貌就浮现在眼前。他暗暗觉得好笑:自己这是怎么了?
有生以来,他还没有体验过哪个女人对他这么柔情。他这个年纪的人,正值血气方刚,的确需要女人,需要女人的爱,需要……可又有哪个姑娘肯跟自己来往呢?李芸芸这是怎么了?看她对自己的眼神儿,深情而又复杂,令人捉摸不透。她表示愿意和自己交朋友,难道说她看上了自己?对自己有了那层意思?念头一冒,自己又立时否定了。不、不,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一个没有正当职业,专事溜锁撬门,遭人唾骂的贼!自己能配得上人家吗?眼下她还不知我的身世和底细,我所做的这一切,恰恰正是为了从她这儿打开缺口,以便行劫她家……多么可怜的姑娘啊,盗贼就在身边,她全然不知,还……唉!
刁小帅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心里充满了矛盾。眼下,费尽千辛万苦,“缺口”已经打开,道儿也已蹚平,难道说就此罢手不成?那样,“黑蒺藜”能答应吗?“帮规”能允许吗?刁小帅一想到这些,心里就发毛。思之再三,还是决定硬着头皮干下去。
第二天上午,刁小帅又去了天博楼,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里面莫非没有人?按照“职业习惯”,他多想趁机翻墙而入啊!可是庭院深深,说不定李芸芸的妈妈就在家里,没有绝对把握的事目前他还不能做。
正在思谋对策,只见李芸芸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二人一见面,彼此都感到很惊喜。只听李芸芸道:“小帅(通过多日的接触,李芸芸已经知道了刁小帅的名字),我正要找你,你……能帮我个忙吗?”闻听姑娘有求于他,刁小帅高兴极了,连忙说道:“你咋跟我客气起来了?有什么事,只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的……”
李芸芸嗫嗫嚅嚅,终于开了口:“噢,是这么回事,我家的抽水马桶坏了,你能不能……”刁小帅闻听是这么回事,简直是骑马吃豆包———乐颠馅儿了!大手一挥道:“咳!我当什么事呢,修修马桶,小菜一碟。走!”
修抽水马桶时,刁小帅借机打探起李芸芸的妈妈来:“哎,芸芸,咋不见你家阿姨?”
闻听此言,刚还春风满面的李芸芸,顿时粉面凝霜,现出十分痛苦的表情,如实相告道:“妈妈病了,去了医院……”
刁小帅这下心中有了底,暗暗庆幸好运气。他才不管你病不病呢!她妈妈不在家,少了一双监视的眼睛,这才是天赐良机呢!
李芸芸从冰箱里拿出两听饮料,打开,递给刁小帅一听,自己喝一听。刚喝了两口,刁小帅道:“芸芸,你去给我找把钳子来。”李芸芸答应一声,放下饮料,走了出去。
刁小帅一阵冷笑。见李芸芸已经出去,飞快地从衣兜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三分迷”药粉,倒进李芸芸的那听饮料里,又拿起摇了摇———这就是他昨夜预谋好了的上楼方案。这种药粉神奇得很,只要喝下,三分钟内,保准使人昏睡。现在火车上盗贼行窃旅客,多采用此法。有了这三分钟,他便可得到想得到的一切!
李芸芸拿着钳子走了进来,刁小帅接过钳子,胡乱地拧着,眼睛却不停地瞟着那听饮料。大概外面天太热的缘故,李芸芸一进门,便端起那听饮料“咕咚咕咚”就是两口。刁小帅窃喜,就等着姑娘昏睡后,他便从从容容地侦探这座小楼的一切!
工夫不大,只听李芸芸说了声:“我咋这么困啊!”身不由己地往沙发上一倚,两眼便紧紧地合到了一起。刁小帅一阵激动,忍不住伏下身去,吻了下姑娘的额头,回头四处望了望,便开始了他的“工作”。
他狸猫一样几步蹿上二楼,推开左侧一间房门,立刻,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气扑面而来。屋中床净几亮,墙头镶嵌着一张明星照片,一个精美的大洋娃娃斜倚在床头上。不用说,这是李芸芸的闺房了。刁小帅飞快地打开了几个橱柜,除了满满的时装和化妆品外,没有他所要的东西。他又找了几处,仍无所获。他猜,“东西”很可能在她妈妈的房间里!刁小帅不敢停留,将一切恢复原状后,便又推开了另一间房门。
这间房子可就与李芸芸的房间不同了,门一打开,立刻一股浓烈的药味儿扑面而来。梳妆台上,摆放着数不清的药瓶,一包包中草药,井然有序地摆放在柜子一角。刁小帅猜,这间房子,定是李芸芸妈妈的房间了!刁小帅一阵激动,两眼飞快地扫视着房间的每一件物品,搜寻着藏放古玩和字画的地方。
屋中,一个老式保险柜映入了他的眼帘。他猜,“东西”肯定就在里面!刁小帅快步奔过去,用手摸着柜柄,思谋着打开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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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柜上的一件东西闯入了他的视线,他触电般不由得浑身一颤,一把将东西抓在手里,就像发现了外星人似的,久久地凝视着……
三、意外发现
原来保险柜上有一张黑白照片,照片是放大了的,用镜框镶着。照片中,一个少妇,怀抱一个秃头胖娃娃,少妇头扎两个小辫子,明眸放光,脸上现出幸福的微笑。
这张照片,刁小帅是多么熟悉和亲切啊!他家中也有这么一张照片,至今保存完好。莫非,莫非……刁小帅激动不已,他不敢想下去了。这么说,这间屋子的主人,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不、不,我的妈妈早已死去,怎么能……
刁小帅一见这张照片,满腹疑窦,行窃之心全无。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他,使得他急于要弄清这张照片的来历。
刁小帅退了出来,李芸芸还在昏睡,此时,他是多么想叫醒姑娘,弄明白照片的来历啊!
刁小帅两眼死死地盯着昏睡中的李芸芸,极力思谋着该怎么开口……工夫不大,李芸芸睁开了眼睛。一见刁小帅在直瞪瞪地看着她,吃了一惊,不好意思地道:“刚才,我……这是怎么啦,咋这么困……”刁小帅张了张嘴,马上改口道:“噢,马桶已经修好,你放心用吧,我……我还有事!”说完,告辞了。
刁小帅离开天博楼后,直奔自己的家。他是个孤儿,从小失去了父母,全部的财产就是伯父留给他的一间破房子。
刁小帅回到家后,急忙摘下墙上的镜框,拿在手里久久地端详起来。照片上那个扎着小辫子的少妇,就是自己的妈妈!那个秃头娃娃,则是自己!多少个日日夜夜,他望着这张照片暗暗落泪,一遍遍地呼唤着妈妈……
为了弄清事情的真相,他决定去郊区找曾经收养过他、现已改嫁的伯母。
伯母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女人,在刁小帅的记忆里,她是只凶悍的母老虎,只会骂街打人或是躺地打滚撒泼。当初伯父被折磨成精神病,后来死于火车轮下,都与她有直接关系。伯母没有生育能力,伯父原想让小帅过继给他做儿子的,伯父死后,伯母急着改嫁他人,小帅便流浪在社会上……
伯母一见刁小帅突然寻上门来,不知他要干什么,满脸狐疑地问道:“小帅,你找我……”“没别的事,只想问问我生母的情况。”
闻听是这么回事,伯母放了心,眨眨一双鱼泡眼道:“噢,是这个呀!我只知你爸你妈是知青,两人一块插队,你爸当过队里的会计,后来因贪污公款,被撤了职,游了街,你妈与他离了婚,将你留给了你爸。你妈返城后,就再也没了消息。听你爸说,她得癌症死了。后来政策变了,你爸带着你也返了城。那年发大水,你爸去抗洪抢险,被卷进漩涡里,再也没有上来……”
这些情况,刁小帅早已隐隐约约听说过。眼下他最关心的是母亲是何时死的,怎么死的?伯母摊开双手:“这……我怎么知道?我是听你爸说的……”
在伯母这里一无所获,刁小帅只好离去。眼下,要解开心中的疑团,只有靠李芸芸了!
如何让李芸芸说出实情,又不暴露出自己进入她妈妈的房间看见柜上摆的那张照片的事呢?刁小帅又动起了脑筋……
四、探讯南湖畔
这天晚上,刁小帅约李芸芸来到了南湖之滨。李芸芸穿了一件非常合身的藕荷色连衣裙,曲线玲珑、亭亭玉立,显得楚楚动人。
二人来到一处紧傍湖水的凉亭坐下,刁小帅开门见山地问道:“芸芸,你妈妈的病好些了吗?”
李芸芸见问,半晌没有说话,眼望湖水,良久才答道:“唉,还是那个样子。”
见李芸芸如此模样,刁小帅心中不由得一紧,说道:“我认识一个老中医,治好了不少人的病,是不是请他看看?”
李芸芸摇了摇头:“中医中药,对有的病或许能行,对有的病则无能为力……”
“你妈妈得的是什么病?”
“癌……”
“啊?你……你说什么?!”刁小帅如五雷轰顶,浑身不由得一颤。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要弄清的人,竟是这样的结果!这实在是太残酷了!
刁小帅不由自主地站起来,竭力掩饰着内心的不安,问道:“你妈妈才多大岁数啊,咋得这种病?”
李芸芸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眼含泪水,沉吟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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