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阴沉着脸说:“都说你们关系不错,从我儿子泡小姐这件事就看出了你的差劲。你发现了他的毛病,就应该千方百计地制止他啊!可你打了个招呼就不管了。现在可好,他出事了,你倒说起了轻松话,什么不要难过,他是我的亲儿子,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母子连心,我能不难过吗?”我听了她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爱人也着急地接着说:“都说你和俺小陈关系好,你也好意思参与传播他泡小姐之事,这不,传出事来了吧!你们这下好唱高调了吧!”
我越听越有气。我好心好意为了你们一家,你们不知好歹,我却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和这些人还有什么话可说呢?我一拧身走出门外,心里暗暗发誓:“今后永远不再多管闲事了!”
(责编:何碧 图:薛志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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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年第2期 良心无价作者:温 利字体: 【大 中 小】
今年的冬天冷得出奇,可比天气还冷的是老程的心。这天早晨,老程的妻子突然觉得头疼恶心得厉害,到医院一查,竟是脑出血。当班的女医生五十来岁,是科主任,她果断地说病人需要立即手术,叫他赶快回去筹钱。老程的心顿时冷到了极点,他知道这病的严重性。
老程火急火燎地回家,把存折上仅有的15000元全取了出来,又向亲朋好友借了1万。到了住院处,他犹豫了好一阵,才把其中的两万交了押金,另外5000元用报纸包好揣在怀里。刚走进病房,江主任迎上前,神色很庄重地说:“手术由我来主刀。”接着,简要地向老程说明了手术的危险性,然后把“手术通知单”递给他说:“病人颅内压很高,随时有昏迷的可能。如果没有什么异议,赶快在上面签字吧,我们马上开始手术。”
护士把老程的妻子抬上担架车,一路上,老程紧握着妻子的手跟着来到通往手术室的电梯口。这时,电梯出了点小故障,护士跑去找人来修理。趁这工夫,老程前后扫了眼,见没有其他人,慌忙从怀里掏出那个纸包递到江主任手里,强挤出一丝笑容轻声道:“江主任,这是5000元,不成敬意,请您收下。”江主任一愣,眉头紧皱道:“你这是干吗?请把钱收回去!”“江、江主任,钱虽不多,可、可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请您一定收、收下……”躺在担架车上的老程妻子侧歪着身子气喘吁吁道。江主任急忙扶住她说:“快躺下,你千万不能激动,这很危险。”说话间,护士把电梯工找来了,江主任手里攥着钱有些不知所措,她稍一犹豫,一咬嘴唇,顺手把钱装进了白大褂兜里。
这时,电梯徐徐启动了,老程长舒一口气。他目送妻子进了手术室,从背后喊道:“江主任,全拜托您了!”
手术的第二天早晨,老程的妻子苏醒了。江主任查完病人的体征,笑容满面地说:“病人情况一切良好。”老程激动地说:“江主任,这么说手术成功了?那我们还需要多久能出院呢?”江主任说:“手术情况不错,但病人还没完全摆脱危险期,要继续治疗和观察一段日子,你们别着急啊。”
老程能不急吗?他妻子几年前就下岗了,没有医保,住院费用全得自己掏。交了住院押金,这5000元原本是他的仅有。老程送红包也是无奈。去年夏天,他患了急性阑尾炎,住的是这家医院的普外科,主治医生很年轻,也就二十多岁,人也挺和气。手术前,同屋的病友悄悄告诉老程,要他给医生意思意思。病友说,前几天,一个病人手术时由于麻药剂量给得不足,中途不得不停止,重新麻醉后才完成手术,病人被折腾得痛苦不堪。事后病人家属痛悔不已,说都是忘了给医生好处惹的祸。那次,老程拿了500元,想不到一脸和气的年轻医生没推让几下就笑纳了。
妻子这次得了这么重的病,又有了前车之鉴,老程为了让妻子手术圆满,也只得将苦水往肚里咽了。
值得庆幸的是,手术后老程妻子的病一天天见好。第十天,拆线后,她在老程的搀扶下竟能下地走路了。
这天,老程来到江主任办公室,对她千恩万谢后,就迫不及待又提出出院的要求。江主任耐心地说病人病情还不是十分稳定,要再输几天液才行。
老程悻悻地从江主任办公室走出来,心里说:不让出院,无非是想多赚我们的医药费。他正低头生闷气,冷不丁与人撞了个满怀,抬头一看,嗨,那人他认识,正是给他做阑尾炎手术的普外科那个年轻医生。那医生看了他一眼,歉意地点点头,说声对不起,就匆匆走了。老程冲他背影愤愤道:“哼,天下乌鸦一般黑!”
回到病房,老程看到邻床病人家属正在发牢骚,说缴了那么多押金,才几天呀,怎么就欠费了?还抱怨医院药价虚高乱收费。
老程心不由一紧。他掐指一算,妻子住院十几天了,听说开颅手术费就15000元,再加上抢救费治疗费床位费护理费,2万元恐怕花得也差不多了。他忐忑不安地对护士说:“麻烦你给我们查一下,看到今天花了多少钱了。”护士应了声出去了,过了会儿,她探进头对老程说:“27床张虹,费用到现在为止共计22600元。”老程一听,嘴张得老大,心里犯了愁:天呀!欠了两千多了,明天早晨清单过来医院催费,我从哪儿再弄那么多钱呀?
思来想去,老程心一横有了主意。他见病室的人都去食堂吃晚饭了,就对妻子说今天晚上就出院。妻子听了满脸愁云连连摆手说:“不行不行,费还没缴清,医院怎能放我们走啊?”老程凑近她耳朵悄声嘀咕了一阵,妻子惊讶道:“啊?你是说逃费?”老程赶忙捂住妻子的嘴,叹口气小声说:“我也不想这样做,可咱们也是没办法呀!”妻子流了泪,说长这么大没做过这等亏心的事,让人查出多丢人呢!老程说住院费那么高,还得打点一些黑了良心的医生,我们这是迫不得已呀!最后,老程安慰妻子说她没有工作单位,住址留得也不详细,全市叫张虹的多了,医院不容易查到的。
做通了妻子的工作,老程夫妻俩穿上厚厚的棉大衣,对人说出去散步,来到了医院外面的街上。走了一段路,天上飘起了零星的雪花。老程看妻子有些疲惫,掏了半天兜,才摸出几块钱,招手叫了辆出租车直奔家中。
老程住的是旧城区的平房,很偏僻,冬天没暖气,屋里像冰窖一样冷。他赶忙脱下大衣给妻子披上,又劈柴又搬煤的把炉子生着了。半夜,夫妻俩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逃费这事让他们忧心忡忡的,一夜也没睡安稳。
天快亮了,老程刚迷迷糊糊睡着,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他们从睡梦中惊醒。老程一激灵坐起来,穿好衣服打开门,一阵凛冽的寒风裹着雪吹进来,把他刮得趔趄了几下险些跌倒。老程揉着眼看过去,门外风雪中站着两个人,定睛一瞧,惊得他目瞪口呆!原来来者不是别人,竟是江主任,她身后跟着的是那个普外科的年轻医生。老程慌了神,他想这两个冤家是怎么找到这儿的?这回脸丢大了,人家追费追到家来了。
见老程还在愣神,江主任喘着粗气道:“程、程师傅,你、你家好难找哇!我们找了一夜才找到,能不能让我们先进门?”老程红着脸把他们让了进来。
进了屋,江主任他们凑近炉子,烤着冻得通红的手和脸,身子还在瑟瑟发抖。好半天,江主任好像才缓过劲来,她一边怪老程不打招呼就出院,一边从羽绒服内兜里掏出一沓钞票和一张单子说:“程师傅,账我给你结了,你数数,这是2400元,看对不?”老程有些莫名其妙,讷讷地说:“江主任,不是我、我还欠医院的钱么?”江主任一拍自己的脑门说:“嗨,这事都怪我,让你误会了。那天,你把红包塞在我手里,我很生气,本想当场拒绝你。可当时你妻子病情危急,我怕她情绪激动出现意外,为了让她安心手术,就假意收下了。手术后,我把那5000元给你们缴在了押金里,后来事一忙忘了告诉你们。程师傅,我擅作主张,你不会怪我吧?”老程眼睛有些湿润,哽咽地说:“江、江主任,我错怪你了。都是我不好,害你们顶风冒雪冻了半宿。”江主任摇摇头道:“唉,现在医患关系紧张,都是叫个别见利忘义的医生闹的。”
说着,江主任扭头对年轻医生说:“小鹏,还不把东西拿出来,向程师傅道个歉。”年轻医生脸涨得通红,把一个红包和一袋子药放在老程手里,鞠了一躬,嗫嚅地说:“程师傅,对不起,这、这500元物归原主。”“还有这药,得让你妻子按时吃,才能不落后遗症。”江主任补充道。
老程愣了,说:“你们,他,这是……”江主任说:“他是我儿子,刚上班两年,一时糊涂办了错事,还望你原谅。不过,这次也多亏了他,我们才及时找到你们。你家的地址写得很模糊,没有具体的门牌号。我发现你们走后,急得团团转,一是余款你们没拿,二是你妻子还得用几天药病情才能稳定。”说到这儿,江主任皱着眉痛苦地捶打着自己的腿。小鹏医生见状,急忙扶住她,对老程说:“程师傅,麻烦你给找个座,我妈的老寒腿又犯了。”老程从愣怔中醒过神来,赶忙搬来一把椅子。
小鹏医生说:“我妈被这件事急得寝食难安。我白天去我妈他们病区找她时碰到过你,我知道她说的那个病人一定是你妻子。我去年夏天给你做过手术,科里有你家详细地址。”稍一停顿,他惭愧地说,“自从那次我收了你的红包,心里一直不安生。我犹豫了很久,最后鼓足勇气对我妈说了那件不光彩的事。我妈狠狠批评了我,拉着我半夜起来寻找你们家……”江主任接过话茬说:“程师傅,那件事肯定让你对医院有了成见,不过,我们绝大多数医护人员是有良知的,这一点请你相信。”
老程心里热乎乎的,激动地拉着两位医生的手连连说:“我信,我信,这世道还是好人多呀……”他抹抹脸上的泪水,回头冲里屋大声嚷:“老伴儿,起来吧,给江主任和小鹏医生烧碗姜汤水,让他们驱驱寒暖暖身子……”(责编:何碧 图:刘宬一)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8年第2期 不是为了钱作者:王发财字体: 【大 中 小】
大李离开父母在外闯荡六年有余了,其间因工作忙,一直也没顾得上谈个女友。为这事儿,每年春节回家母亲都要唠叨半天。
眼见着又快过年了,母亲的电话早早地打了过来:“我说儿啊,今年妈啥礼物都不要,你能带回个对象让妈瞧瞧就行,今年你可不能再诓妈了啊!”
大李满口应着:“放心吧妈,一定给您带回去!”可放下电话后,大李就犯难了,这对象咋能是说谈就谈上的?怎么也得情投意合不是?
当晚,大李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天去公司上班也无精打采的。
“我说大李,平时你工作劲头十足,今天怎么像个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同事小张问。
大李叹了口气说:“哎,别提了,一言难尽啊!”
小张说:“啥事儿,说说!”
这事儿大李本来就搁在肚子里愁得够呛,如今小张一问,就一股脑儿地抖了出来。
小张听后笑笑说:“不就是找个女友回家过年吗?就这点儿小事,包在我身上!”
大李有些狐疑地问:“这种事儿你也有办法?”
小张说:“咋没办法?啥事儿能难倒我?”
大李知道小张平时就喜欢吹嘘,所以也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可令大李没有想到的是,当天下午,小张就领了个细高挑身材、打扮入时的女子来到了他的宿舍。
小张对大李耳语道:“她叫小惠,是对面发廊里的妹子,人长得周正,我看配你挺合适的。我都跟她说好了,租一天500块,过年你也就回家呆五六天,花个几千块,讨老人欢心也值!”
“租个女朋友?”大李虽然当时心里有些不大情愿,但眼瞅着差两天就过年了,为了让老人高兴高兴,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小张走后,小惠显得很是拘谨,一直低着头不停地搓着双手。大李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站着的女子,看年龄也就二十出头,虽然穿着很入时,但从形象和举止来看,肯定是刚从农村来的乡下妹子。
大李并没有对小惠表现得太热情,只是简单地向她说了一下自己的苦衷。大李说:“我就按小张说的价格给你付款,不过钱我只能先给你一部分,其余的到你任务完成后咱再结算,如果表现好我再给你加点儿奖金,你看行不?”
小惠有些怯生生地说:“大哥,你看着办就是了,我一定会努力配合你的。”
为了让小惠不在母亲面前露出什么破绽,在回家的火车上,大李慢条斯理地向小惠叙述了自己的一些喜好,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吃什么口味的饭菜……
当大李说自己晚上会说梦话的时候,小惠提醒说:“大哥,那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可要注意!”
“这我知道。怎么还叫我大哥,叫我的小名大雷!”大李纠正说。
“大哥,你看我这记性!”小惠说。
“你又叫大哥了!”本来板着面孔的大李,也不由地笑出声来……
两人一下火车,大李就看见脊背有些弯曲的母亲远远地迎了过来。待母子二人拥抱过后,大李指了指站在身旁的小惠说:“妈,这是我的女朋友小惠!”
“伯母好!”小惠亲切地叫了声。
大李说:“妈,您交给我的任务我完成了,您儿子有人照顾了,这回您可放心了吧?”
“放心,放心!”
一路上,大李提着行李走在前面,小惠则搀扶着大李母亲的胳膊,在后面说说笑笑地陪母亲往回走。
大李回家的当天刚好是年三十,回到家后,小惠就主动帮大李的母亲忙活起来,收拾屋子、洗菜、剁馅儿包饺子……显得格外殷勤。而大李则不再像往年一样,一回到家就忙得分不开身,而是悠闲地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晚上,一家人乐呵呵地吃团圆饭的时候,大李的母亲边给小惠不停地夹菜边说:“哎呀,真没想到我这个傻儿子还有这福气,找了小惠这么能干的媳妇!”
“妈,我们还没结婚呢!”大李抢白了一句说。
“那不是早晚的事儿啊!小惠,你说是不?”母亲冲小惠柔和地说。
小惠听完后,把头略微低了低,什么话也没说。
大李瞥了眼小惠瞬时变得通红的脸,心说:“真不愧是风尘女子,这戏演得就是逼真。如果我不给她那么高的报酬的话,她能陪我唱这出双簧戏吗?其实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几个钱?”
大李一共在家陪父母呆了七天,这些天小惠和大李父母之间相处得很是融洽,尤其和大李母亲,两人好像有唠不完的嗑儿。本来大李正月初四就想走的,毕竟多在家呆一天就要多付500块钱的工资给小惠啊!可母亲却一再留大李在家多住几天,其实大李心里明白,母亲是舍不得小惠走!
为此大李不得已又在家住了两天,直到公司老总打电话催促大李才动身。临行的时候,母亲没有对大李说太多的话,而是一直拉着小惠的手,说:“大雷这小子,有时脾气不好,要是哪天惹着你了,看在伯母的面子上别和他一般见识。你们好好处着,我等你们的好信儿!”
说完,大李的母亲就把一个红纸包放在小惠的手中。小惠推辞着不要,大李的母亲硬是把它塞到了她的上衣兜里。
大李怕母亲给小惠的是金银首饰,于是忙问:“妈,你给小惠的是啥呀?”说着就让小惠马上拆开看看。
大李的母亲赶忙制止,说:“死小子你惊动个啥?小惠来咱家一趟,我也没什么送的,给500块压岁钱零花你也要管?”
大李见妈没给什么贵重东西,赶忙赔着笑脸说:“妈,我不管我不管!”
大李的母亲一直把他们两人送上火车,还不忘叮嘱这叮嘱那,直到火车徐徐开动才不得不挥手告别。
在火车上,大李一直不说话,眼睛始终瞅着窗外。
其实,大李对小惠一直是抱着鄙视态度的:“这么标致的女孩,不好好在家呆着,出来干这行,名誉丢了不说,身子也弄得不干不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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