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她为老公生了两个可爱的女儿。
有一段时间,阿蓉总是感到自己的身体不舒服,这时她就特别想大陆的亲人。由于刚到台湾时没有落脚的地方,她就没和家人联系,想安顿下来之后再和家人联系。可是和老板的儿子好上后,她又怕丈夫知道她以前的事会嫌弃她,就谎称自己在大陆没有亲人。这样一来,她也不好提出回大陆探亲,于是想了个主意,建议公公到大陆投资。如果他们到大陆投资,她就可以看到自己的亲人了。
阿蓉的公公看到大陆政策稳定,去大陆投资的台商都赚钱了,于是听取了阿蓉的建议,派他们两口子来到了厦门。2004年,阿蓉和老公在厦门开了一家大型茶楼,生意很不错。
按阿蓉的打算,把生意安排好后,她准备先回一趟老家,再寻找自己的孩子。正当阿蓉准备实施自己的计划时,她突然病倒了。阿蓉开始以为和以前生病一样,过几天就没事了,可是这回病得很重,起都起不来。到医院去看过医生,阿蓉的老公才吓了一跳。医生说阿蓉得了肾衰竭症,需要做肾移植,才能保住生命。
阿蓉的老公叫源洪,为人很好,十分疼爱阿蓉。现在医生建议尽快给阿蓉换肾,他立刻行动,为阿蓉找肾源。
一开始源洪没把要换肾的事告诉阿蓉,只是默默地寻找,他想没必要让阿蓉过多担心。可是,过了好些天,源洪还是找不到肾源,看到阿蓉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源洪没有办法,只好把情况如实告诉阿蓉。
知道自己需要换肾,阿蓉差点昏过去。她才四十来岁,要是找不到肾,就这样死去,她真是不甘心!
要换肾,最好是找自己的亲人,否则极难遇到配型合适的肾源。阿蓉这时想尽快回到父母身边,请求他们来救她。生命攸关,阿蓉此时只好把自己在漳州乡下有亲人的事实告诉源洪了。
源洪很想责怪一顿阿蓉,自己有亲人也不回家看一下。但看到阿蓉病成这样,加上阿蓉是为了和他成亲才隐瞒事实的,也就没再说什么,把茶楼的事向手下交待了一番,就带着阿蓉回她漳州的乡下老家去。
阿蓉的家人都以为阿蓉死了,或者是被人贩子拐卖到哪个山沟里去了,十多年来快要把她忘记了。这天阿蓉突然出现,让年老的父母亲很是惊讶。
父母亲已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头发苍白,满脸皱纹,阿蓉看了眼睛红红的。母亲不停地擦着眼睛,父亲吸着烟不说话,只有弟弟心直口快:“姐,你回来干什么?这么多年,连封信也没有,你还有脸回来?”
弟弟成了家,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家里安排得不错。看到姐姐回来,他并没有高兴,看得出他心里是恨姐姐的。
阿蓉知道自己当初的做法有些过头了,为了自己的命运,连自己的亲人也不要!难怪家人对自己是这种态度。
阿蓉在家里住了几天,为父母亲买了不少东西,还给了他们一些钱,但他们还是高兴不起来。所以,她要换肾的事也没敢提了。阿蓉再也没有脸面向亲人们提换肾的事了。
几天后,阿蓉和源洪回到厦门。正在四处寻找肾源时,给阿蓉看病的医生打电话来,说他在网上看到一则新闻,有一位愿意捐肾的小伙子,血型和阿蓉一样,是不是检查一下看是否相符?
源洪当然愿意。小伙子是个抢劫杀人犯,他知道自己要偿命的,就想到为社会做点什么,以求赎罪,自愿把自己的器官捐献出来。
源洪心想,要是他能为阿蓉移植肾脏,一定要多给他一些钱,好让受害者家属也能得到更多的补偿。
源洪立即赶到看守所,取得看守所方面的支持。经过批准,由医生对小伙子进行了身体检查。检查后发现小伙子的肾可以移植给阿蓉,这让源洪高兴不已。
可是,要让一个带着案子的人出来为一个病人做肾移植,是不太可能的,除非得到特许。
时间这么紧迫,源洪只有走“上层路线”,请台商协会的高层人物出面,请求公安部门允许小伙子为阿蓉做肾移植手术。
考虑到是治病救人,上级领导十分重视,破例同意了。
手术很成功。源洪在万分感谢的同时,开了一张50万元人民币的支票给小伙子。
这位小伙子叫聪颖,他拿到这张50万元的支票后,立即给受害者家属汇去了30万,余下的20万,说是留给母亲的。
源洪不解:小伙子不是说自己是孤儿吗?怎么又要留20万给母亲?这时小伙子又通过朋友在网上发了一则启事,内容是寻找自己失散13年的母亲。
这则寻母启事,即没有母亲的姓名,也没有照片。父亲5年前离开人世时,也没提到过母亲的情况,聪颖只记得和母亲最后一次见面时,他才5岁,母亲拿着一袋苹果来看他,他父亲把母亲赶走了,从此他再也没见过母亲。
网络上这则启事一登出,一时点击率极高,百姓纷纷议论此事,成了茶前饭后的热门话题。病愈出院的阿蓉自然也听到了这则新闻。
阿蓉听后脸色突变,心想,他不会是自己的儿子吧?
按阿蓉的想法,把茶馆生意安排好后,她就一心一意找自己的父母亲,找自己的儿子。儿子不会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吧?
为了搞清事实真相,阿蓉对源洪说:“那位捐肾的小伙子,在手术的时候我没见过他,他为我捐了肾,我想看看他。”
源洪理解阿蓉的这种心情,就给看守所的领导打电话,希望能和聪颖见个面。得到看守所的领导批准后,源洪带着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的阿蓉去了。此时的阿蓉,脑子里全是儿子小时候的样子。
见到聪颖,看到他下巴上的那颗小痣时,阿蓉晕了过去……
好一会,阿蓉才清醒过来,对着他大哭起来:“儿子,我是妈妈呀!”
聪颖一时愣住了。阿蓉拿出他小时候和自己合影的照片,他看到照片上那个小孩下巴上也有颗痣,又回想起小时候对母亲的印象,越看越觉得眼前这位阿姨好面熟。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使聪颖一下子扑到阿蓉的怀里。
陪同阿蓉的公安人员看到阿蓉悲痛欲绝的样子,到了看望结束的时间也不忍心把他们分开。
阿蓉为儿子找了最好的律师。律师了解了情况后说,作案的有两人,聪颖是从犯,主犯在逃,而且,当时两人只是想不让受害者叫喊,并没有想杀她,属失手致人死亡。如果说服死者家属,让他们不起诉,只由公诉机关起诉,就可以争取不判死刑。
听律师这样一说,阿蓉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亲自登门拜见死者家属,向他们苦苦哀求,留她儿子一条命。
“你那么疼爱你的孩子,不想让他死,我们的孩子我们就不疼爱了,连杀她的人都可以放过?”死者家属一口拒绝,坚决不同意撤回诉状。
阿蓉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说服他们才能救聪颖。她一定要把儿子从死亡线上救出来,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死去。她尝过没有儿子的滋味,十多年来,她时时刻刻都想念着聪颖。
死者的父母不同意,阿蓉也理解,但她仍不放弃。阿蓉再找他们时,他们不愿意见她,紧闭大门。阿蓉也不管他们怎么对待她,跪在他们家门口不起来。
阿蓉跪在死者家门口时,好心的源洪也在门口陪着她。阿蓉晕倒了,源洪就倒点开水给她喝,困了就把她扶到走廊的墙脚靠一下。阿蓉在死者家门口整整跪了三天三夜,把死者的父母感动了。看在她儿子是失手造成自己女儿意外死亡的分上,他们决定不起诉聪颖了。
得到死者家属的宽容,阿蓉泪流满面,把头都磕破了。
这时,主犯也落网了。法院很快审理了此案,最后判处主犯死缓,聪颖无期徒刑。
儿子不会被枪毙了,阿蓉理应高兴。可她哪里高兴得起来?判决结果意味着儿子要在牢房里度过他的一生。阿蓉后悔莫及,悔恨自己不该爱慕虚荣,不该偷渡到台湾。要是有母亲在身边,聪颖也不会做偷鸡摸狗的事,也不会失手杀死一个无辜的女孩,最终落得如此的下场!
(责编:何碧 图:张永海)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8年第20期 找回初恋作者:龚 子字体: 【大 中 小】
丁克接到老同学黄发的电话,说是周末几个近十年不见的老同学聚一聚,地点定在他开的饭店“同来馆”。丁克本不想参加,听说雷平从外地回来了,特别是听说艾娜从省城来本市出差,也会来参加,丁克便爽快地答应了。
丁克不想参加同学聚会,是因为同学们都不同程度地发了,而他却还是一个穷教员,去了不是找寒碜吗?后来又答应参加,是因为艾娜是他初恋的心上人,近十年不见了,不知她是否还有昔日照人的光彩?他欲一睹为快。十年光阴,弹指一挥间,当年大学生活还历历在目。丁克、雷平、艾娜和黄发既是同班同学,又是老乡,关系很是不错。当时丁克是文体委员,雷平是学习委员,艾娜是学校公认的校花。艾娜在丁克和雷平之间穿梭,保持着同学加朋友的情谊。丁克暗恋着艾娜,没勇气捅破那层薄薄的“纸”,不知艾娜是无意还是装傻,直至毕业也没流露出什么。她不想回家乡,很快嫁给一个刚死了妻子的处长。丁克、雷平听说后,都痛哭了一场。至此,丁克才清楚雷平也暗恋着艾娜,他俩同病相怜,一起畅饮解愁,醉得天昏地暗,吐得一塌糊涂。后来,丁克做了教师,雷平到外地做生意,他们几个人便失去了联系。此番相聚,不知又是何种情形?
次日晚,丁克如期来到同来馆,进了一间大包间。雷平、艾娜及其他几个老同学已先到,黄发正忙着招呼他们。丁克跟他们打过照面便选了一个角落坐下。雷平的确是发了,头发油光水滑,西装革履,一副大老板模样。艾娜却没什么变化,还是那般亭亭玉立,丰姿绰约,只是少了些许少女的纯真,多了一份少妇的性感。柔和的灯光下,雷平和艾娜眉飞色舞地聊得正欢,不时发出一阵开心的笑声。丁克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他想,今晚该发生点什么了。
艾娜在本子上记下了雷平的电话号码,又来到丁克面前。丁克问她过得怎样?她轻描淡写地说,一般般。她问他可好?他有苦难言地说,凑合吧。他听出了她话里的不如意,也听出了自己话里的不自信。她那双明亮的眼睛如同两堆篝火,又点燃了他初恋时的欲望。遗憾的是,艾娜没让篝火继续燃烧,她同他随便聊了几句,记下他的电话号码,又转向了其他老同学。这天晚上,丁克唱了一首《难忘的初恋》,艾娜唱的是《有情人终成眷属》,雷平却唱了《让爱随风飘去》。随后,艾娜平分秋色地邀每个人跳了一曲舞,做得十分得体。散场时,丁克想送艾娜回宾馆,还没出口,雷平已说用他的别克车送她,但她没同意,自己打车走了。
丁克回到家,妻子文晓正在看电视,只瞅了他一眼又转向了电视。丁克对她的冷淡已经习以为常。当年,他是看她长得像艾娜才娶了她,结果两人性情不合,没有共同语言,常为小事争吵,随后便是冷战。这桩婚姻让他深深后悔,但又无可奈何。丁克上床躺下后,满脑子都是艾娜,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突然被推醒,矇眬中听到老婆狠狠地说:“看看这肉麻的短信!”接着把他的手机扔了过来,转身走了出去。丁克拿起手机一看,只见彩屏上显示出:见到你,回想过去是幸福,畅想未来是希望。千里迢迢,路漫漫,能否与君携手前往?!一看号码就知道是艾娜发的短信,丁克惊喜万分,睡意全无。她向他主动出击了!他原以为今晚在艾娜和雷平之间会发生点什么,没想到会在自己和艾娜之间发生点什么。他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大声说:“谁他妈的无聊,尽发这种垃圾信息?!”接着他躲在被子里给艾娜回了短信:想着你心动,见着你激动,但千动万动不如行动!我相信有情人终成眷属!
此后的日子,丁克和艾娜你来我往,短信频频,情话绵绵。两人非常默契,只用短信联络,这样更为隐蔽,也更有滋味。丁克把发短信当成了每日生活的寄托,乐此不疲。他俩的关系进展很快,没多久便到了瓜熟蒂落的程度。突然,他接连好几天没有收到艾娜的短信,坐立不安,神不守舍。他不知出了什么事,试着打艾娜的手机,回答是用户已关机。他想是不是短信被老处长发现了,她受到了严惩或管制?他真想前往省城探个虚实。好在几天后艾娜又发来了短信,解释说她手机坏了刚修好。他悬着的心才算落到了实处。
只有标签的婚姻已没有任何意义,何况丁克有了艾娜作后盾,底气更足。不久,他向文晓正式提出离婚,文晓也不多说什么,两人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办好手续,丁克便急着发短信给艾娜报喜,艾娜的回复是一连串的“我爱你!”最后,她告诉他,老处长住院了,看来所剩时日不多。等她继承了遗产,就马上同他结婚。丁克看了心花怒放。
相思的滋味让丁克倍受煎熬,他给艾娜发短信,想尽快见到她。艾娜却回复说,她正在医院陪着老处长,有诸多不便;她安慰他再忍耐一下,他们很快就会见面。丁克只好长吁短叹。
又过了些日子,丁克实在忍不住,又给艾娜发短信,以急切的口吻要求见面,并说哪怕见一分钟也好!艾娜只好同意了,与他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丁克打点行装,匆匆赶到省城,找到红玫瑰咖啡屋,还没进屋,他就透过玻璃窗看见了艾娜,她今天打扮得格外漂亮。丁克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嘭嘭地乱跳。他进了门正想与艾娜打招呼,艾娜却不胜惊讶地望着他:“你怎么来了?!”那样子不亚于发现了外星人。丁克听她这么问更是吃惊:“我们不是约定在这里见面吗?!”艾娜愣怔片刻,捂着脸冲出了大门。等丁克追出去,艾娜已坐上出租车走了。丁克被眼前的变故搞得晕头转向,半天没回过神来。突然,他的手机响了一下,是艾娜发来的一条短信:对不起!我把你和雷平的电话号码弄错了!
丁克一看,脸都气歪了。都怪自己不自量力,白日做梦,真是报应啊!他有气无力地沿着江边走去,双眼失神,脑袋一片空白。突然,他停住脚步,呆呆地注视着前方: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手挽手地朝路旁的别克车走去,那不是文晓和雷平吗?!他躲到树后正想瞅个究竟,别克车已载着他俩绝尘而去。他俩怎么会搅在一起?丁克急忙给信息灵通的黄发打电话,黄发果然知道这事。
原来,离婚后,文晓很郁闷,睡眠不好,白天走路都有点恍惚。一天她横穿马路,被开车赶时间的雷平撞了个正着。雷平立即送她上医院,好在伤势不重。雷平一个劲地向她赔礼道歉,而她却说是自己的错,不怪雷平。雷平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善良、宽容的女子,顿生好感。结果文晓住院几天,雷平便陪了几天。他们话语投机,互诉衷肠,文晓倾诉了婚姻的不幸,雷平则透露了婚姻的难言之隐:一个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女人,在他生意处于低谷时弃他而去。好在他生性刚强,重整旗鼓,东山再起。不幸的婚姻经历,像一条纽带把他俩连在了一起。昨天他们一起去了省城谈生意,听说回来后就要办理结婚登记……
听到这里,丁克脑袋“嗡”的一响,眼前一黑,瘫软在地上……
(责编:汤加 图:张永海)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8年第20期 “仙人石”迷雾作者:文 恋字体: 【大 中 小】
一、石头说话
不知沉默了多少年代的紫云岭,前些日子陡然间声名鹊起。每天上岭朝拜的善男信女络绎不绝,香客中以四面八方的乡里人居多,但也不乏远道慕名而来的城里人。他们中有白发苍苍的年长者,也有青春焕发的姑娘、小伙子,一个个神情肃穆,心态虔诚。
紫云岭一夜之间变成了一座朝圣山,究其缘故,不仅仅是因为岭上新建了一座“普渡寺”,更主要的是岭上有块会说话的“仙人石”,成了菩萨显灵的吉兆。这块“仙人石”约丈余高,数尺宽,状似鲤鱼。经历了千百年的风吹雨打,光滑如镜。这块巨石就矗立在新建的“普渡寺”的下方,成了香客们上山参拜的神圣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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