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倩倩打电话给陶亮,提醒他今天是他的生日,别忘了回家吃饭:“我给你做了好几个菜,为你庆贺生日!”
  “请问菜里有用月饼做原料的吗?”陶亮心有余悸地问。
  “放心,绝对没有!月饼都被我处理了,菜都是你最爱吃的。”倩倩说。
  听说没有月饼了,陶亮这才答应晚上回家吃饭。下班后他回到家,见妻子忙里忙外真的做了好多菜,都是他最爱吃的。这些天吃月饼吃得胃都快退化了,是该好好改善改善了,他拿起筷子就要夹菜吃。
  “别着急,先吹蜡烛,许了愿再吃!”倩倩拦住他。
  “你还给我订了蛋糕呀!”陶亮大感意外,看来妻子也感觉用月饼“虐待”他好几天有些过分了,这才如此破费地为他大办生日。
  倩倩让陶亮闭上眼睛,她去端蛋糕。陶亮听话地马上闭上眼,心里充满了幸福感。
  不一会儿,倩倩说:“好了,睁开眼吹蜡烛吧!”
  陶亮慢慢睁开眼,他的眼睛越睁越大,眼珠都快要掉出来了:只见桌子上放的“蛋糕”是倩倩自己做的,最下面是那个四斤重的大月饼,上面是小月饼摆出各种造型,共用十多层月饼层层叠叠错落有致摆出三层蛋糕形状,上面插满了点燃的蜡烛……
  “我的天!”陶亮只觉得嗓子眼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他下意识地捂住嘴。
  “别愣着了,快许愿呀!”倩倩催促道。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陶亮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就是别再让我看到月饼!” (责编:林洋 图:刘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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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年第22期 一块空地作者:冯启放字体: 【大 中 小】
  桃花源住宅小区有一百多户人家,垃圾池建在一个偏僻的地方。老姚住在一楼,住房左侧有一块约摸七八平米的空地。许多住户往往不愿多走几步,把垃圾扔到垃圾池里,而是将垃圾袋往空地上随手一扔了事。一人扔,两人扔,大家扔,慢慢的,这儿成了堆放垃圾的场所。
  老姚只要出门,就要面对这堆垃圾。垃圾里什么脏物都有,像瓜皮果壳、破衣烂布、黄菜烂叶、残渣剩饭、装修边角料、便纸卫生巾……春天是扑鼻的臭气,夏秋两季,白天苍蝇阵阵飞,夜晚蚊子嗡嗡响,冬天北风一吹,薄膜袋、废纸片什么的漫天飞舞。扔垃圾的人是方便了,可苦了老姚一家子。
  为了不让人乱扔垃圾,老姚找来一块硬纸壳,上面用毛笔写了一行字:“请讲究卫生,严禁在此处倒垃圾!”用一根木棍钉好,插在空地上。一位干部模样的中年人经过时看了点头赞许,连声说:“不错!不错!应该!应该!”老姚听着心中很是高兴。想不到下午钓鱼回来,空地上又扔上了不少垃圾,气得老姚直摇头叹气。
  可能是力度不够没有处罚措施吧,老姚琢磨一番后,又在纸牌的背面写上:“倒垃圾一次,罚款10元!”写好后,将纸牌翻了个面。这天,他呆在家里,透过窗户定定地观察着路过空地的人。哈哈,总算逮住了一个!只见一位胖女人趿着拖鞋拎一塑料桶垃圾往空地上一倾,正要转身离去,老姚一个箭步冲出来,大喝一声:“站住!罚款10元,交钱来!”胖女人吓了一跳,镇定下来后,鼻孔里“哼”了一声,冷冷地问道:“罚款?你有什么资格?你是环卫所的还是城管队的?”几句话噎得老姚目瞪口呆,不知如何回答。
  忍气吞声过了几个月,面对日益增多的垃圾,老姚又寻来硬纸壳,恶狠狠地在上面写着:“在此处倒垃圾者断子绝孙!”他插完小纸牌,心中暗自得意,这下总该禁住了吧!傍晚时分,一光头年轻人拎两袋垃圾过来正要扔掉,凑近纸牌一瞧,顿时火冒三丈,用力把小纸牌拔起扔得老远,口中骂骂咧咧:“妈的!谁不讲文明写这么恶毒的话,老子可不信这个邪!”说完,忿忿地将垃圾袋一扔。老姚第二天出门去买早点时,发现了新扔的几袋垃圾,小纸牌也不见了。见此情景,老姚气得脸色发青,心中窝着一肚子的火,又不知找谁发去。
  春节快到了,远在新加坡的女儿要回国探亲。搞完室内卫生后,老伴对老姚说:“女儿快回家了,我俩还是把屋旁的垃圾清走吧!”老姚想想不能让女儿未进屋就看见一堆脏兮兮的垃圾,点头同意了。他借来一把铁锹,一担土箕,老两口忙乎了一整天,总算把空地上的垃圾全部挑到了垃圾池。老姚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搬来一把椅子,拿着收音机,一边晒太阳听新闻,一边“站岗放哨”,看看还有谁不讲道德乱扔垃圾。陆陆续续路过空地的人,有的用怪异的目光瞅着老姚;有的撇撇嘴,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有的小声地讥讽:“神经病!”你不要说,这一招还真灵,在老姚的眼皮子底下,空地保持了一天的干净。吃晚饭时,老姚拿出一瓶珍藏了八年的四特酒,痛痛快快喝了几杯。他信心十足,准备再值几天班,彻底纠正某些人的陋习。可是,第二天早晨打开门一看,空地上不知何时又扔满了一袋袋的垃圾。这下,老姚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唉声叹气再也无法可想。
  春天来了,空地上堆积如山的垃圾发出一阵阵令人作呕的气味。长此下去,总不是个事。老伴受女儿讲述新加坡美化花园城市的启发,同老姚商量一个新办法。老姚接受上几回失败的教训,先是不同意。老伴生了气,嗔怪道:“难道你这辈子就在垃圾堆里过?”老姚无话可说,心想:干吧,大不了白耗费一点力气,损失几株花木罢了。于是,两人花了整整两天的工夫,先把垃圾清走,然后将自家小院内的十盆花木移栽到空地上,还从苗圃买来草皮全部铺满。
  一天过去,两天过去,一个月过去,空地上再也没人往上面扔垃圾了。老姚长长舒了口气,呆呆地望着嫩芽缀满枝头的花木和绿茵茵的草地,快活极了。兴奋之余,他又感到困惑。因为在老姚眼中,有人往空地扔垃圾挺自然,没有人扔倒成了怪事。他不解地嘟嘟囔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人们的思想觉悟一夜之间就提高了吗?”老伴则为自己的主意获得成功深感欣慰,她似有感悟地微笑着对老姚说:“傻老头,不要嘀咕啦,这就叫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
  (责编:林洋 图:刘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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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年第22期 逮住这个皮条客作者:天宗健字体: 【大 中 小】
  大林头一次来到高楼林立、霓虹闪烁的省城打工,还真不习惯,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不过他不怕,因为他兜里揣着堂哥大森的电话号码。
  要说这大森啊真是个人物,上学时成绩不好,脑子却特别活络,据说在省城里和一个当地人合伙做生意,发了大财,光手机就是仨月一换。这次来投奔他之前,大林爹对大林说,要是大森干的是正经活就跟他一起干,如果干的是违法乱纪的事,千万别跟着掺和。
  大林相信自己的堂哥做的一定是正经生意,他来到一个公共电话亭,从贴身的兜里掏出写着电话号码的小纸片,看一眼按一个数字看一眼按一个数字,按完几个数字后,电话通了。“哥,是我啊大林!”
  大森在电话那头显得很兴奋:“哟,是大林啊!你在哪儿,是不是在家?”
  大林一听大森哥在问候他,非常高兴,说:“不,我已经到省城了……”
  话筒里突然传出大森急促的声音:“快快快,1号和14号去那个房间。什么,80块行不行?不行,我们这儿不讲价,快去快去。哟,大林啊,你到省城了,什么时候啊?”
  大林的心突地一跳,结结巴巴地说:“我……刚……到。”原来他听到大森说什么1号和14号去那个房间,还有我们这儿不讲价,立刻想到了爹临行前讲的话。大森莫不是在当皮条客?哎呀,组织介绍卖淫可是犯法的呀!
  “大林,你怎么不说话了?”大森在那边依然显得很忙,“什么?这个少了500块可不行,你看她多漂亮啊!这脸蛋,这眼睛,你看看……哎,大林,我忙得很,你自己过来吧,我住在商品街33号,记住把上次我放你那儿的那套茶具拿好……”
  一听说茶具,大林糊涂了,在他印象中他们喝茶只用茶杯饭碗,哪见过什么茶具?他立即问道:“哥,什么茶具?”
  “什么茶具,不就是上次我放在你那儿的那套嘛?3万元一套的!哦,你是大林吗?”
  大林更糊涂了,难道堂哥不愿认他了?“怎么不是?哥,我是王大林啊!”
  电话那头顿时传来一声粗鲁的咒骂:“扯什么蛋!我弟弟叫李大林,你打错了!”“咔嚓”一下,挂了电话。
  谈了这么长时间,原来打错了!大林哭笑不得,拿过小纸片仔细核对,果然发现自己按错了一位数。他正要再给大森按一次电话,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报案。刚才那人说什么少了500不行,还让顾客看人家小姐的脸蛋、眼睛,这不是标准的违法乱纪、祸害社会吗?
  想到这儿,大林果断地按下了110,报案说商品街33号是个淫窝,要求立即查办。接话员问他在那儿,他说刚出火车站。不一会儿,三辆警车呼啸而至,把大林接上车,又火速朝商品街33号驶去。在车上,大林把自己如何跟对方通电话,如何听到皮条客正在给嫖客介绍小姐的事说了个一清二楚。最后他说:“警察同志,请你们一定要逮住那些皮条客。上次我进县城,有一个硬把我往旅馆里拉!”
  说话间已经来到商品街33号,一下警车,警察们立刻愣在那儿了。
  大林见他们都不往前冲了,不解地问:“怎么了?怎么了?”抬头一看,他也禁不住目瞪口呆。
  商品街33号的门面房上边挂着一个白底黑字的大牌子:宠物婚介所。屋内,衣着光鲜的贵妇人正拿着卡片给自己宠爱的小狗小猫寻找伴侣,看那个合适了,就把它们牵进特制的小屋里让它们交配。
  “这就是你说的淫窝?”
  大林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想到……是狗和猫。可狗交配一次……就要500块……也太贵了吧?” (责编:锦平 图:张永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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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年第22期 你必须给孩子道歉作者:周宝忠字体: 【大 中 小】
  今天是小明10周岁生日,又是双休日,妈妈梁虹打算给儿子包顿肉馅饺子,以示庆贺。她知道,儿子已经半年多没尝到肉的滋味了。
  梁虹是个下岗女工。一年前,丈夫病故,为治病,不光家徒四壁,还欠了一屁股债。为了生计,她在农贸市场一角摆了个小摊,卖些针头线脑背心裤衩之类,一天赚个10块20块的,勉强维持生活。
  时近11点,小明做完作业,兴高采烈地来找妈妈。因为妈妈昨晚已经许诺,今天要给他包肉馅的饺子吃。
  前面不远就是卖肉的摊位。妈妈见小明来了,掏了半天才掏出5块钱交给小明,这是她半天才赚得的。她对小明说道:“妈妈在这里多守会儿,你自己去买肉吧,要肥的,你回来咱就回家包饺子!”
  小明是个非常懂事的孩子,家庭的磨难使他过早地成熟了。他能体谅妈妈的难处,如今物价猛涨,猪肉已涨到十三四块钱一斤。他知道这点儿钱买不了多少肉,但还是接了钱,兴冲冲地跑了。
  来到肉摊前,小明不懂大人们买东西走走看看、讨价还价的学问,上来就买。
  卖肉的姓贺,人称“贺狠子”,排行老大,又叫贺老大。这家伙一脸的横肉,长得就像庙堂里的恶鬼。
  今天的肉价是13块钱1斤,贺老大一见小明递给他5块钱,一脸的惊诧,说道:“嗬!就这点钱值得下刀吗?不卖不卖!”
  小明直瞪瞪地看着他,几乎是央求道:“叔叔,我就这点钱,你就卖一小块肉给我吧……”贺老大摇摇头,十分不情愿地割了一小块肉,称也没称,往案板上一扔道:“去去去,拿这点钱就想来买肉,以后少来丢人现眼!”
  小明拿了肉放下钱,眼泪差点滚了出来。刚要走,忽然发现脚下不远处有一块脊骨肉,上面沾了许多土,显然是被买肉的人踩踏的。小明捡了起来,心里想,回家洗洗不是照样可以吃吗?
  没想到小明刚走两步,被贺老大喊住了:“哎———,小兔崽子,回来!咋偷我的肉?”
  小明感到很委屈,回身争辩道:“谁偷你的肉了?我是地上捡的!”
  “捡的?胡说!我这是扔了喂狗的!”
  贺老大见这个穷孩子敢顶他,气儿更是不打一处来,伸手“啪”的就给了小明一个大耳刮子。
  这一耳刮子实在是太狠了,小明被打倒在地,鲜血顿时从嘴角里流了出来。小明疼得哇哇大哭起来。
  附近的人见贺老大动手打伤了孩子,个个愤愤不平,有的当众指责贺老大打孩子不对,有的俯身过来安慰孩子……顿时肉摊前围了许多人。
  小明的哭声惊动了不远处的梁虹。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对身边摆摊的姐妹交待了几句,便跑了过来。
  一见孩子被打成这样,当妈妈的心顿时如刀割一般!孩子的嘴在流血,当妈妈的心在流血!小明从小在穷苦中长大,跟着自己遭受了多少磨难,吃了多少苦头,自己深感对不起孩子,何曾打过他一巴掌?如今……梁虹猛扑上去,一把扶起小明,问道:“明明,你这是怎么了?谁打的你?”
  一见妈妈来了,小明一下子扑进了妈妈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妈妈———妈妈呀———”
  小明那瘦小的肩头在妈妈的怀里剧烈地颤抖着,嘴里的鲜血在流淌,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声,如一记记重锤,一下下猛烈地撞击着母亲的心!梁虹心痛得直哆嗦,“霍”地一下子站起身来,一把抓住了贺老大的袄领子,质问道:“你、你凭什么打我的孩子?要是你的孩子,你也下得了这个毒手?!”
  贺老大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狡辩道:“他偷了我喂狗的肉,我就打他!”
  梁虹见贺老大打了人不但不认错,还这样污辱自己的孩子,更是怒火满腔,高声斥道:“你胡说!去,快给我的孩子赔礼道歉,不然咱没完!”
  贺老大压根儿就没把眼前这个穷女人放在眼里。“哟嗬”了一声道:“嘿!你没完咋的?就你这穷光蛋,还能咬下我的卵子来?”
  “你!”梁虹气急,牙一咬,“啪!”抬手就给了贺老大一个大嘴巴子。
  岂料,她这一巴掌并没有打在贺老大的脸上,而是打在了一个壮汉的手上。此人不是别人,他就是贺老大的弟弟贺老二。
  贺老二也在这里摆肉摊,人称“笑面虎”。他见哥哥与人打架,就想过来拉偏手。他接了梁虹打来的巴掌,息事宁人地劝说道:“算了算了,不就打了孩子一下吗?你也还过手了,两清!去吧去吧!”说着,动手就来推梁虹。
  梁虹早就听说过贺家二虎的恶名,见贺老二又来横插一杠子,知道一时难讨回公道,于是抱起地上的小明,一字一句地对贺老大道:“姓贺的!你不要以为我们母子好欺负,这件事,咱没完!”说罢,便去了市场管理所。
  市场管理所的人平时与贺老大称兄道弟,吃喝不分,谁会为他们孤儿寡母主持公道?推托说打架斗殴属于社会治安范畴,三言两语便把他们母子打发了出来。
  出了市场管理所,梁虹回想今天孩子过生日,为买这点肉却无故遭打的惨景,忍不住伤心地哭了起来。
  哭声再一次引来围观的人群。人们听了她的不幸遭遇后,个个叹息不已。其中一位老干部模样的人过来说道:“你们母子别哭了,去派出所告吧!派出所就在前面路口往左拐。眼下国家提倡建设和谐社会,对社会上的不法恶人,总会有人管的!”
  梁虹领着小明来到了派出所。所长老王热情接待了他们。老王听完梁虹的不幸遭遇和事情的经过后,又搂过小明,仔细地看了孩子的伤,帮他擦干净嘴上的血迹。这个已经当了爷爷的老所长被激怒了,他明确地告诉梁虹,这件事他管定了!并让她留下家庭住址。说完,老所长让人从超市买来几袋速冻饺子,送给梁虹,让她先回家给孩子过生日,他马上着手处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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