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妈,您怎么知道的?”
大妈赶紧捂住了嘴,差点把盯梢的事给漏了出来。她马上打掩护说:“我、猜的。”
“姑娘长得不错,就是性子急了点,没菁菁那样随和,我怕她和您合不来,想带她回来,让您把把关。”
大妈想,你这是讨老婆,还是为我找女儿?明明看中了那个女孩,半拥半抱的,还要我把关?说你虚伪没错吧?大妈转而又想,他真要把那姑娘娶进门,我就要和她一起生活了,不知道这女孩的人品怎么样?看来还真得把把关。大妈便说:“下个礼拜天,你把她带来吧。”
下一个礼拜天,林建国带了姑娘上门来。姑娘的芳名叫黄菊芳,是林建国同一个单位的同事。林建国在单位可是出了名的帅哥,当大家知道菁菁被车祸夺走了生命,林建国的婚姻出现了空缺,好多姑娘都明里暗里向他示爱。林建国急忙拿出菁菁的照片,亮出了自己的征婚条件:我为丈母娘找回她失去的女儿,不求形同,只求神似。好多姑娘都嗤之以鼻,有的说他憨,有的说他痴,都纷纷退了出来。唯有黄菊芳,被林建国的善良和真诚所打动,心想:有人说婆媳是天敌,很难相处。林建国以找老婆为名,实际上为丈母娘找女儿,我嫁了过去,没有婆,只有母。如果“母女”之间产生了矛盾,有林建国这样的好男人从中调停,婚后的家庭生活,一定是乐趣多,烦恼少。她和林建国就这样走到了一起。当她明白林建国强抑丧妻之痛尽快续弦,是为了慰藉大妈丧女后孤苦的心境,黄菊芳便很自然地把自己视为了大妈的女儿。
这天她跟着林建国一进门,就进了厨房,手脚不停地又汰又烧忙了起来。陆大妈想去帮帮忙,被菊芳拦住:“妈,建国说平时都是您烧的饭菜,今天让我们俩来试试,您去看电视,歇会儿。”
大妈没想到,自己“下岗”了。她出了厨房,边吃零食,边看电视。零食罐子里,放的全是蛋卷。蛋卷这东西很脆,嘴一碰,碎屑就撒了一地。当菊芳烧好了菜,从厨房端出来,见地上全是蛋卷屑,便回头对林建国说:“当心了,走路绕开蛋卷屑。”说着,她放下菜,转身拿了扫帚、畚箕过来,对大妈说:“妈,马上开饭了,蛋卷别吃了。”说着,她就扫起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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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大妈心里不舒服了。你还没进门就嫌我啦?不就掉了些蛋卷屑嘛,当了我的面又是扫垃圾,又不让我吃蛋卷,太厉害了!这样的姑娘,我怎么和她相处?大妈很生气,神情有些严肃。林建国忙过来解围:“妈,菊芳就是这个脾气,心好,就是话冲。”
谁知菊芳扫好地,又喊道:“妈,你坐下。”语气更生硬。
从来没人这样和大妈说过话,大妈呆了一下,像听话的孩子,按菊芳的意思坐了下来。菊芳帮大妈脱下拖鞋,将鞋底朝上,只见鞋底里嵌了许多蛋卷碎屑,菊芳用指甲一粒一粒把它剔出来,说:“蛋卷屑嵌进鞋底,走起路来容易打滑,一不小心就会摔跤。现在我把它剔除了,妈,你穿上它可以走路了。”
就在大妈重新穿上拖鞋的一刹那,一股暖流从她心头流过。菊芳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使她有些意外,隔了好一会才说:“菊芳,你比菁菁心细。”
又是一个星期天,菊芳做停当家务后,从包里取出绒线织了起来。大妈见了夸奖道:“现在年轻人会织绒线的不多了。菁菁在世时学了几下,织出来的绒线衫,有的地方紧,有的地方松。菊芳,你的手真巧,这绒线衫织得多漂亮呀,给谁织的?”
“给我妈。”
这句话又触到了大妈的痛处。菁菁虽然织出来的毛衣很不像样,毕竟是女儿的一片心,穿在身上非常暖和。现在女儿走了,还有谁织毛衣给自己穿呢?大妈回到自己房间,从樟木箱里翻出菁菁织的那件绒线衫,手艺虽然很差,捧在手里却又软又暖,她不禁老泪纵横。
转眼两个月过去了,又是一个星期天,是大妈的生日。这天清晨,林建国还没起床,菊芳早早来到了大妈家。她一进门,就围上围裙,帮大妈打扫起卫生来了。陆大妈想,如果女儿菁菁在世,她肯定要为自己五十大寿忙上一阵。菊芳虽然很勤劳,但不是我的女儿,建国也不是我的儿子,怎么会像菁菁那样记住我的生日?大妈若有所失,怅怅然离家而去,到小区的公园里散心。她兜了好几个圈子,时近中午,公园里的游人都回家了,她才拖着疲惫的双脚朝家里走去。到了家,推开门,菊芳就迎了上来:“妈,你上哪儿去了?我们都等着给你祝寿呢。”
“祝寿?”
“你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菊芳忙了整整一个上午,烧了这么多你喜欢吃的菜。”林建国在一边说。
“你们也记住了我的生日?”
菊芳一边端菜一边说:“女儿哪会忘记妈妈的生日。”
“你们事先该露一点风声。”
“建国说,要给你一个惊喜。”
林建国从房内拿出一件绒线衫来,说:“妈,这是菊芳特意为你织的,你试试。”
“为我织的?菊芳,你不是说给你妈织的?”陆大妈捧着那件眼熟的绒线衫,双目凝视着菊芳。菊芳却调皮地望着大妈:“你就是我妈!你不认我这个女儿了?妈,快试试合不合身。”
陆大妈穿上绒线衫,眼圈红了。菊芳和菁菁有什么两样?菊芳的手艺比菁菁还好呢。
“叮咚———”门铃响了。
昨天下班前,林建国预订的生日蛋糕送上门来了。当他开门接蛋糕时,陆大妈望着他的背影,更想念女儿菁菁了。是菁菁给她找来了这么好的一个儿子,这个好儿子,又给她找回了比菁菁心更细、手更巧的好女儿。人间的真情,化解了大妈丧女的悲痛。
蛋糕拿来了,菊芳拉上了窗帘,建国点燃了蜡烛,烛光闪烁,传递着片片温馨。
“妈,我们也浪漫一下,你许个愿吧。”说着,年轻人唱起生日歌来。
大妈望着这对年轻人,闪着泪光笑着说:“这个愿我要许的。建国,菊芳,我愿你们早点圆房啊。”
“妈!”菊芳的脸涨红了……
菊芳一结婚就怀孕了。那天,建国拖了菊芳来报喜:“妈,你要做奶奶啦!”
“真的?菊芳有了?”
菊芳羞涩地点点头,说:“妈,你要当外婆了。”
“什么外婆?”林建国抢着说,“我是妈的儿子,我的儿子叫我妈,应该叫奶奶。”
“妈,你女儿生了宝宝,你不就当上外婆了?”
大妈忍不住笑了出来:“建国,你上门的时候称我‘双重老娘’,现在我既当外婆又做奶奶,还是‘双重’的!有了你们俩啊,哈哈哈,我真是好福气呀!”
(责编:汤加 图:张永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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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特殊病人
市医院外科主任夏之亮刚要脱下白大褂准备下班,只见急诊室护士小李急匆匆地跑来说:“夏主任,刚刚送来一名被车撞伤的患者,伤势非常严重,护士长请您过去看一下。”
夏之亮立即随小李来到急诊室,给伤者做了初步检查。伤者双眼紧闭,呼吸微弱,已处于深度昏迷中。据送他来的人说,伤者当时正在路边拦出租车,突然从后面冲出一辆没有牌号的客货两用车,箭一般地朝他撞了上去,他来不及躲闪就被撞倒了,那辆肇事车倾刻间逃得无影无踪。
夏之亮发现伤者情况相当严重,若不及时抢救,很可能有生命危险。于是当即下达医嘱,采取一切抢救措施,并让人赶快报110,尽快与病人家属取得联系。
一个小时后,经全力抢救,病人的呼吸已趋平稳,脉搏也能触到了,但仍然处于昏迷状态中。
这时,一个年轻的女人流着泪赶到了病房。她对夏之亮说她叫童瑶,病人是她的丈夫马应初,他们都在美国工作。在中国,他们还有一个老爸,因为接他到美国他不愿去,所以一人在国内独自生活。不久前,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丈夫突然辞了公司的职说要回国,童瑶问他为什么,马应初什么也不说。昨天刚刚抵达,今天就出了这档子事。童瑶泪水涟涟:“要是他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以后的日子我可怎么过?”
童瑶将夏之亮叫到一边,将一叠钱塞进夏之亮的口袋,说:“夏医生,我求求您,一定要救活我丈夫。这点钱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您收下!”说着,竟给夏之亮跪了下去。
夏之亮连忙将她扶起:“救死扶伤是我们医生的职责,你放心吧!按目前的情况,病人已没有生命危险。如果病人出现颅内血肿的话,那么就要动手术。不过这种血肿很有可能在七十二小时后发生,所以目前还不能肯定。”童瑶说:“现在我丈夫的命就在您手上了,我拜托您了!”
夏之亮请童瑶放心,他一定会尽力的,但这钱绝对不能收,否则要被查处。
回到家时,已是午夜时分了。夏之亮刚想去冲个澡,有人按响了门铃。这么晚了,会有哪位不速之客上门呢?夏之亮打开门一看,是个不认识的陌生人。他一进来,就从兜里取出一沓钱,往桌子上一放:“夏医生,这是马应初的手术费!”
夏之亮不解地看着年轻人:“我下午不是说过了吗?我尽力……”
“不!”来人打断夏之亮的话说,“我要用这些钱买马应初的命!”
“啊!”夏之亮吓得倒退了一步,“你,你是谁?这种事我、我是不会做的!”
“夏医生,你不用怕,不是让你要他的命,只要把他弄成一个痴呆就行!”夏之亮坚决地说:“你快把钱拿走,我不会做这种事的!”
来人收起桌子上的钱:“那好,夏医生,你就等着看好戏吧!”丢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二天晚上,夏之亮刚回到家就接到一个电话:“是夏医生吗?你儿子现在我手上,请你马上到三环路口的第一张石凳来见我。记住,不许报警,不许带任何人,否则,别怪我撕票!也许你不会相信,现在先让你听听你儿子的声音吧!”
接着,夏之亮就听到话筒中传来一声:“爸爸,快来救我!”是儿子的声音!不等夏之亮说话,那头的电话就挂断了。
放下电话,夏之亮头上立刻冒出了黄豆大的汗珠。看来马应初这起车祸是有人预谋的,只是没有一下置他于死地。听对方的声音,那人就是昨天晚上给他送钱的不速之客,他对自己下不了手,于是对自己在学校里读书的儿子下毒手了,怪不得昨天晚上说话的语气这么凶。左思右想,夏之亮觉得还是儿子的性命重要,决定冒险去见一回绑架人。
三环路地处偏僻,夜晚一般很少有人,歹徒选择那个地点,完全是为了安全性的考虑。夏之亮来到三环路的第一条石凳,看看四周没人,就坐了下来。约摸过了十来分钟,有个黑影过来,拉了夏之亮一把:“跟我来!”
夏之亮跟着那人走了一段路,来到一棵槐树下。那人停下脚步说:“夏医生,没吓着你吧?咱们是不打不相识啊!我还是那句话,只要夏医生肯合作,我就放人;要不然,别怪我撕票!”
夏之亮说:“你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非得要他的命?”
那绑匪哈哈一笑:“夏医生,我明着跟你说吧,那小子去年玩了我老婆后,就逃到美国去了。我咽不下这口气,所以他必须死!”夏之亮说:“那你也太冲动了,你可知道杀人犯法?”绑匪蛮横地说:“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夏之亮当了这么多年医生,还没有做过一回亏心事,而如今掌握在他手中的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这让夏之亮举棋不定。可是如果不答应,儿子的性命就危险了。夏之亮陷入了两难境地。
2、危险手术
从绑匪处回来,夏之亮了解到病人马应初一直在国外工作,没有回来过,更不可能去年在国内玩弄过女人!这说明绑匪在撒谎。
七十二小时很快就过去了,经过核磁共振检查发现,马应初的脑内出现了一块两公分大小的血肿,需要马上做开颅手术取出来,不然发生脑疝会危及生命。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夏之亮拿起手术刀,想到这一刀下去的后果,他迟迟地站着没动。这时,他眼前浮现出童瑶苦苦恳求他的情景:“夏医生,我知道您是有名的主刀医生,从现在起,我丈夫的命就交给您了!”夏之亮不再犹豫,开始手术。
五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病人被推了出来,夏之亮拖着沉重的双脚跟在后面。童瑶立刻迎了上来:“夏医生,我丈夫他、他怎么样了?”
夏之亮心情沉重地说:“你要有心理准备,你丈夫可能很难恢复到以前的样子。”然后,他心力交瘁地回到值班室,往椅子上一坐,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有个护士满脸喜气地冲进来说:“夏主任,患者脑电图开始有反应了!”
夏之亮快步冲向特护病房,见马应初安静地躺在那儿,旁边脑电监测仪屏幕上的波型基本正常。夏之亮摸了一下患者的脉搏,又翻了翻患者的眼睑,才放心地走出来。夏之亮叮嘱护士,现在病人的病情还处在不稳定状态,在没有恢复之前,千万不能让任何人进来,并且不能对病人说任何话。
护士看到夏之亮严肃的样子,点了点头。当天傍晚时分,护士对夏之亮说,病人神智逐渐清醒,已能睁开眼睛了。夏之亮连忙让护士止口,交待她不要对任何人说马应初的病情,然后快步走进病房。这次,夏之亮在病房里呆了很久才出来。
回到家里,夏之亮又接到了绑匪的电话,问他事情处理得如何?夏之亮平静地说:“你放了我的儿子吧,病人已经如你所愿了!”
对方发出魔鬼般的大笑:“夏医生,你以为我会这么傻吗?你干得如何,我们还没有验收,如果验收通过了,我们才会放了你的儿子!”“那你要怎么验收?”“这个我们自有办法,你放心,不会很久的!”说着,就挂了电话。夏之亮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两眼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第二天,夏之亮进了办公室,有个护士走进来说:“夏主任,病人现在病情很不稳定,请您马上去看一下!”
夏之亮听后一惊,因为这个护士发出的是男声。他抬起头一看,只见那人正用一双阴沉的眼睛紧盯着他。
夏之亮冷静下来,带着他走进重症病房。马应初还是那样平静地躺在那儿,夏之亮走过去叫了一声:“马应初,有人来看你了!”
只见马应初睁开一双无神的眼睛,嘴里发出“嘿嘿嘿”一阵傻笑。那位“护士”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对夏之亮说:“你放心,令郎很快会回到学校去上学的!”
那名“护士”走后,夏之亮松了一口气。但是随后的几天里,他发现马应初的病房外仍然有不明身份的人在走动,他感觉危险的气息还笼罩在他的周围。
3、车祸内幕
马应初的病情反反复复,夏之亮每天在他的病房里进进出出。这天,他又带着一名护士走进重症室,不一会,两人从重症室里出来,进了一个小房间。夏之亮将房门轻轻带上,然后对那位“护士”说:“好了,现在安全了。凭感觉,你是个受害者。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我可以帮忙的,我尽量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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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护士”一下跪了下去:“夏主任,您的救命之恩,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夏之亮忙拉他起来:“快起来,治病救人本来就是医生的天职。你快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作为一个医务者,夏之亮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伤害自己的病人。当他给马应初做了颅内手术后,就一直密切观察马应初的反应。当马应初刚清醒,夏之亮就马上向他说明有人要向他下毒手,只有装傻才能挽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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