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编:王凡 图:张永海)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8年第23期 逃避爱情作者:陈永林字体: 【大 中 小】
  叶慧怎么也没想到她向杨洋表白爱情时,竟遭到杨洋不冷不热的拒绝:“对不起,我暂时还不想考虑个人问题。”这句话,叶慧记不清自己以前对多少男人说过。因为叶慧长得太漂亮了,她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吸引无数热辣辣的目光,因而叶慧在下雪天都觉得热。叶慧是个既漂亮又有气质的女孩,哪个男人不喜欢?
  昨天晚上叶慧一直在想象杨洋听了她的表白可能激动得手足无措的憨样,还偷偷地笑了,谁想现在窘得手足无措的却是自己。
  “为什么?”泪水在叶慧的眼眶里打转,叶慧忙低下头,她不想让杨洋看见她眼里的泪。
  “我想挣够30万块钱才交女朋友。”杨洋的脸上如蒙了一层厚厚的寒霜,叶慧感觉到寒霜透出的冷气,不由得打了个寒噤。杨洋叹了口气,接着说:“要是三年前,我能有30万元,那陈静就不会死……”
  陈静是杨洋的女朋友,两人好得如胶似漆,人们都觉得他们是天下最幸福的一对恋人。但是幸福对他们来说太短暂了。他们正准备筹办婚礼时,陈静病倒了,得的竟然是白血病!医生说要治好白血病,得做骨髓移植,所有费用加起来得30万元。杨洋和陈静大学毕业才一年,根本没钱。两人的家都在农村,双方的父母能拿出的钱对于白血病来说是杯水车薪。
  “我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我所爱的人等死……我那时想到了卖肾,一时却找不到买主……”杨洋讲不下去了,泪水流了一脸。
  叶慧好想把杨洋搂在自己的怀里,好想吻去杨洋脸上的泪水,却不敢。她只给杨洋递过去一张纸巾,自己的泪水也流了一脸。叶慧这时更爱杨洋了。
  许久杨洋才平静了:“如万一我新交的女朋友又得了白血病,或者尿毒症,那我不又眼睁睁地……我已无法再次承受那样的生离死别了。若不是陈静闭眼前说希望我好好地活着,那我早随着陈静去了……”
  叶慧很想对杨洋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但话在喉咙口打了几个转,还是咽回肚子去了。以前杨洋在闲谈中不知说过多少次,他决不娶钱比自己挣得多的女人。钱挣得多的女人在家里趾高气扬、颐指气使,不温柔。“那样总觉得自己是窝囊废,在家里抬不起头,那日子过得还有什么意思?”叶慧说:“并不是所有钱赚得比男人多的女人都这样。”杨洋说:“那你看看在我们身边的钱挣得比男人多的女人,哪个女人在家不是对自己的男人呼来唤去的?”杨洋一下点了七八个女人的名,都是这样。叶慧竟想不出一个女人不是这样的。
  几天后,杨洋竟辞职了。
  叶慧问杨洋为什么辞职。杨洋说想换个环境。但杨洋的好朋友何楚对叶慧说了实话:“叶慧,其实杨洋早就爱上你了。他辞职是为了逃避爱情。”叶慧忙去找杨洋,但杨洋已经走了。叶慧打通了杨洋的手机。叶慧说:“杨洋,你在哪里?何楚什么都对我说了。你回来吧,我想每天都能见到你。”
  “我赚了30万元就去找你……”
  后来叶慧从何楚那儿知道杨洋进了深圳的一家公司,那家公司的全称是昆仑实业有限公司,杨洋任策划部主管。
  一天下班时,杨洋见前面一个骑自行车的人掉了一个黑色提包。杨洋捡了包,喊:“哎,你掉了东西了!”骑自行车的人没听见,车子骑得更快了。杨洋追了一会儿,追不上了,便打开了包,竟是一包的钱,一数,竟有25万元。杨洋忙去派出所,把包交给警察。第二天,失主就找到杨洋:“你昨天捡到我的包吗?”杨洋心里挺纳闷:“你怎么知道是我捡到你的包?”失主说:“打听到的。”杨洋心里说,自己在路上捡到了包,路上就没人认识自己,他怎么打听到的?
  一个月后,杨洋的父亲来电话,说家里的老房子被火烧了个精光。杨洋急了,“我这就回家。”父亲说:“你安心工作,你别急,听我把话说完。幸好我给房子保了险,县保险公司一下赔了我们28万元。”“我们那破房子值28万元?”杨洋老家的房子是泥坯屋。陈静生病时,杨洋的父亲想卖掉,连卖一万块钱都没人要。“我也觉得奇怪。那送我钱的人还叫我不要声张。”杨洋还是回了趟老家。
  杨洋去了保险公司,一问,保险公司竟说没给他的房子赔偿,他的房子也没投保。是谁暗中帮他?难道是叶慧?不可能,叶慧同自己一样是个打工的,哪有这么多钱?
  父亲盖房花了3万元,其余的25万元全存进银行了。父亲把存折给了杨洋:“这钱你用得着。”杨洋找到了叶慧,说:“我有30万元了。但这钱来得太突然,让我心里不踏实……”杨洋说了这钱的来历。叶慧说:“肯定有人暗中帮你,这其实也在帮我。”“可为什么帮我呢?”“或者许多人不愿我们受相思之苦。”“是谁呢?”叶慧也摇头。
  杨洋又回到原公司工作了。
  杨洋同叶慧订婚时,才知道叶慧的父亲就是公司的总经理,公司员工竟都不知道这事。“你为什么要隐瞒?”叶慧说:“如果员工都知道我是公司总经理的女儿,哪会把我当朋友?那你会爱我吗?杨洋,原谅我自作主张让人烧了你家的房子。我真的想天天跟你在一起。”“那个丢钱的人也是你安排的?”叶慧低下头:“我、我真的很爱你……爱可以原谅一切,如你爱我,准会原谅我。”
  但第二天,杨洋又走了。但这回没有人知道杨洋去了哪里。叶慧心里说,杨洋一定会回来的。(责编:非本 图:刘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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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年第23期 都是赌气惹的祸作者:黄 斌字体: 【大 中 小】
  任自雄是滨江市税务局局长,这天,他到省税务局开完会,刚走出办税大厅,迎面与一位戴墨镜的男人撞了个满怀。
  不等任自雄说话,那个趾高气扬的男人就喊了起来:“你瞎了眼啊,怎么走的路?”任自雄正想发作,那人突然摘下墨镜,惊讶地叫起来:“天哪,你不是任自雄吗?”任自雄定睛一看,这个耀武扬威的家伙原来是多年没有音讯的大学同学陆定捷。
  陆定捷握住任自雄的手说:“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任老弟,你到这个地方来干什么,莫非跟我一样,是来交个人所得税的?”
  任自雄心里有气,随口说:“你看我像交得起个人所得税的人吗?”
  没想到陆定捷上下打量了任自雄两眼,不客气地说:“不像。看老弟一身劳动人民的打扮,我猜你还在清水衙门里穷熬着吧?今天我请客,东方巴黎大酒店,让老同学也享受一下资产阶级的腐朽生活。”说着话,他向外一招手,走过来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姐,低声下气地说:“陆总,您有什么吩咐?”
  陆定捷正眼也不瞧那位漂亮的小姐,而是炫耀地看着任自雄说:“这是罗莎,我的司机兼生活秘书。”随即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硕大的鳄鱼皮夹,取出一张支票道:“罗莎,把我这个月的所得税交了。另外你告诉丁局长,说中午我有客人,他的饭局我就不参加了。”罗莎温顺地说着是是是好好好。接着,陆定捷不由分说,拉着任自雄上了大厅外的宝马,来到省城最豪华的东方巴黎大酒店。
  进了酒店,陆定捷要了一个包厢,两人落座。陆定捷调侃地说:“老同学,大学时,我们都佩服你人最聪明、最有魄力,怎么现在混成了小市民?瞧你穿的那西装,跟农民工似的,那是成功男人穿的衣服吗?”说罢,他从皮夹里拽出一叠百元大钞,数也没数就甩给任自雄:“老弟,揣上这笔钱,到专卖店里买一套像样的衣服,把自己包装包装。”
  任自雄冷冷地推开陆定捷甩过来的钱,不动声色地说:“我记得当初毕业时,老兄分在一个小县城的政府机关里,多年不见,看来混得不错啊,现在在哪里发财呢?”
  陆定捷似乎没有意识到任自雄的不快,还是大大咧咧地说:“机关里的那点薪水还不够我抽烟的呢!没多长时间,我就辞职下海了。现在,我在省城开了个公司,钱不算多,几百万元还是有的。”说着,陆定捷把身体陷在沙发里,抖动着大腿,眯缝着眼睛,得意地道:“我现在要车有车,要房有房,人生不就是那几十年吗?要及时行乐啊。对了,我还不知道老同学现在在哪里混,怎么样,还过得去吗?要是不如意,到兄弟的公司里,我给你个部门经理做做,总比你在单位里穷熬强。”
  任自雄怒火中烧,但还是不动声色地说:“谢谢老同学心里还有我这个人,不过,兄弟我现在还过得去,我在滨江市税务局当差,虽然是个芝麻官,可好歹是一把手,还活得下去。”
  陆定捷显然有些吃惊,他从沙发里坐直了身子,悻悻地说:“看来兄弟我自作多情了,老同学都混上局长了。”
  看着陆定捷这微妙的变化,任自雄乐在心里,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陆定捷显然还不服气,过了一会儿,他又挑起了战火:“任大局长,公务员总是公务员,你有机会出入这样的高消费场所吗?在这里消费一天,没有三千块钱可打不住啊。”
  任自雄的火终于压不住了,他冷冷一笑,摸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对着手机说了几句话。不一会儿,走进来一个妙龄女郎。
  女郎看见任自雄,惊喜地叫道:“任哥,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提前打电话?”任自雄微笑不语,妙龄女郎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撒娇道:“狠心的家伙,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
  这下,陆定捷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任自雄似笑非笑地说:“老同学,看看我的林露,人家可是堂堂的大学生呢,还算有气质吧?”陆定捷悻悻地说:“不错,不错,比我那个生活秘书强点。”任自雄乘胜追击:“好是好,可养她成本可高着呢,我在608号房给她长期包了房间,光房费每天就上千元。”
  陆定捷的声音小了起来,点头哈腰地说:“自古英雄爱美人,值得,值得。”
  任自雄挥挥手,对林露说:“我们还有事谈,你先走吧。”林露撅着嘴站起来,说:“那你晚上要来看我呀。”然后走出了包房。
  陆定捷傻乎乎地望着林露从门口出去,想了想,又从皮夹里掏出一张卡片,说:“任大局长,我下午约定和丁大局长到富豪俱乐部打高尔夫球,要不你也来放松一下?别看这张卡片,会员费要二十万元呢。”
  任自雄呵呵一笑道:“不好意思,兄弟俗务缠身,下午要到省政府拜访张秘书长,没时间陪老弟清闲。不过我这里也有张贵宾卡,价值30万元,老弟要是不方便,可以用我这张卡去消费。”
  陆定捷目瞪口呆,他半信半疑地拿过任自雄的贵宾卡,翻来覆去地看着,好像是在鉴别真伪。
  任自雄得意地笑了,索性又掏出一大把卡,一张张指给陆定捷看:“这张国际信用卡,里面的钱不多,只有五十来万元,平时零用的;这张是贵宾卡,去商场拿个几十万元的东西没问题……对了,我在北山还有栋别墅,这是钥匙,你要是在城里呆腻了,可以到那里住几天。”
  陆定捷被彻底地打败了,他羡慕地把任自雄的这些东西拿在手里,看了又看。
  突然,任自雄把那些卡片夺了回来,装进腰包里。
  陆定捷奇怪地问:“老同学,干吗那么紧张,我还没到抢你的卡来花的地步吧。”
  任自雄笑着不说话。陆定捷突然明白过来了:“哦,你是怕我拿着这些卡去告发你贪污受贿,对不对?”任自雄微笑着说:“人心叵测啊。”陆定捷说:“我要想告你还不简单,写封信就是了。”任自雄说:“证据呢?你以为这些卡都是用我的名字吗?”陆定捷摸摸脑袋,说:“608房间的那个女孩不是证据吗?”任自雄说:“我一个电话,她马上会从那个房间消失。”
  陆定捷心悦诚服地说:“佩服佩服,老同学做事真是滴水不漏啊!”说完,他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轻声说了几句话。
  任自雄等待着陆定捷发起新的进攻,他倒要看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同学还有什么资本在他面前炫耀。他思考着,是不是把他的秘密存折拿出来和陆定捷斗一番,他今天就是要证明,当年大学同学时,我任自雄比你陆定捷强,现在我依然比你强。
  正在这时,门开了,走进一高一矮两个男人,二人径直走到任自雄面前,拿出一张纸,对他说:“任自雄同志,我们是省反贪局的工作人员,鉴于你有贪污受贿的重大嫌疑,现在宣布,对你实施‘双规’。请你在规定的时间和规定的地点,向组织交代问题。”
  任自雄从沙发里跳起来,嘴巴半张,却说不出话来,头上的冷汗刷刷直往下流。
  两个人又走到陆定捷的面前说:“陆处长,任自雄可以交给我们了,廖局长要你在完成任务后,立即回局里开会。”
  陆定捷点点头,站起身来,逼视着任自雄说:“老同学,实话实说吧,我不是什么暴发户,也从来没有下海经商,同你一样,我也一直是国家机关的工作人员。最近,我从县反贪局调到省反贪局工作,从我上任的第一天起,就收到许多检举揭发你贪污受贿的材料。但你是一个反侦查的好手,你的违法活动做得滴水不漏,天衣无缝。我们几经侦查,总是打不开你的缺口,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设计了今天这出戏,引蛇出洞。我希望你老实交代还没有暴露出来的问题,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这是我作为一个老同学给你的忠告。现在,我命令你把身上所有的卡交出来,这可是铁证。”
  任自雄目瞪口呆。陆定捷又转身对高个子说:“现在,你立即到608号房间去。”高个子说:“陆处长,去那里干什么,那可是高消费场所,呆长了会违反纪律的。”
  陆定捷轻轻一笑说:“那里有一个美女,她现在还没有被转移走,你现在马上将她扣留,她可是我们重要的人证呢。”
  一边的任自雄重重跌坐在沙发里,两眼无神,嘴里喃喃道:“完了,这下全完了!都是赌气惹的祸啊……”
  (责编:非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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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年第23期 迫不得已作者:汪 志字体: 【大 中 小】
  市教育局代理局长王大为随考察团到国外学习考察还没几天,就接到妻子马莉打来的电话,说他在农村的老父亲心脏病突发,去世了。在电话里,妻子还再三重申,说老父亲临终前,一再告诫,儿子好不容易有个出国考察学习的机会,千万不要赶回来。王大为的妻子也觉得,按当地习俗,死者三天内就要安葬,大为就是赶回来也要好几天时间,根本来不及为父亲送葬,还是等考察学习回来后再好好为老父亲尽孝。
  考察学习终于结束了,王大为连家都没有回,便急匆匆赶到了农村老家。他的老家在市辖县的一个偏僻山村,交通不便,从最近的土石路下车后还要步行二十多公里山路才能赶到家。王大为推开院门踏入老家,见老母亲正在院子里做针线活。
  “娘,我来迟了,”王大为一进门就跪在老娘面前,眼泪直往下掉,“我对不起爹,我没有尽到孝道。”王大为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
  娘站起身来,将院门栓上,然后拉着王大为的手进了堂屋,说:“儿啊,你也不要哭了,我说了,你不要怪我们,其实你爹并没有死,是假死,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为了全村五百多名孩子。”
  娘的话让王大为十分惊讶。他刚才进村时,就远远地看见自家的院门上贴了一副只有办丧事时才有的白对联,在村口,他儿时的伙伴还跟他握手,要他回家后节哀,可娘刚才又说,爹没有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到你大妹家去了,过些日子我也去。”王大为的大妹多年前在外打工时跟一个河南小伙子好上了,眼下已成家在河南的一个小山村。
  “娘,那爹为什么要假死?这么荒唐的事,村里人和马莉都知道吗?”王大为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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