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双休日钓鱼的人还是越来越多。为什么呢?钓鱼者图的是一种乐趣,觉得自己亲自钓上来的鱼,吃起来比买的鱼味道要好。现今的城里人,向往到乡下旅游,同时还想带回一些旅游景点的特产。大自然旅游公司的张总就是抓住了游客的这种心理,策划了这次柿子乡旅游大行动。
  原来如此!老书记一个劲地点着头,心想假如当初“钓乡长”说出这个计划,他肯定觉得荒诞,不会同意的。被“钓乡长”蒙了一回,老书记感觉还是值得的。惊喜间,老书记问道:“‘钓乡长’,你不是说张总还要在咱乡搞个大项目吗?”
  张总接过话头:“老书记请放心,柿子乡不但柿子资源丰富,而且山清水秀,空气清新,通过‘十一’黄金周验证,游客们非常喜欢。我们公司已经决定把这里开辟为旅游景区,到时候,游客吃农家饭,住农家屋,春天观柿子花,夏天赏柿子叶,秋天摘软柿子,到了冬天……”
  柿子乡地处北方,冬天有什么景致呢?老书记正纳闷,只听张总接着说:“冬天五谷入仓,万物萧条,游客秋天采摘后树顶留的软柿子,会有成群的花喜鹊飞来啄食。那时候,观赏漫山遍野的喜鹊,在城里人看来也是难得的一景啊!”
  (责编:何碧图:张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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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年第6期 谁能与我同居作者:王国军字体: 【大 中 小】
  那是一段阳光明媚的日子。
  他决定考研了。女孩在信里告诉他,只要他考上了,她便答应他的要求。他决定从单位拥挤的小宿舍里搬出去住。他找了一套房子,但高额的租金令他有些犹豫。于是,他给朋友们打了电话,结果令他非常失望,没有一个朋友愿意“陪”他住。
  他有些急了,坐在桌子上翻来覆去地看报纸。突然他想:何不在报纸上登一则广告,或许能找到合租的伙伴。
  那一天的晚报,在中缝里出现了这样一则启事:龙先生,单身青年,欲考研,为减轻生活上的费用,寻一异性伙伴合租,费用AA制。有意者请拨打5201314,无诚意者勿扰。
  报纸才登出来几个小时,他的电话响了,是一个女生的甜美声音:“是龙先生吗?我愿意与你合租,不过我刚到这座城市打工,工作还没找到,你能否负责我的一半费用?”
  “对不起,我和你一样穷。”他温和地说。
  电话那头没声音了。
  过了一会儿,电话又响了:“龙先生,是你吗?很高兴能与你同住,不过,你能保证我的人身安全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能保证不出问题吗?”
  “对不起,我只想找一个人合租。”他平静地回答。
  电话接着一个又一个:
  “龙先生,我能与你同居,不过,你一晚开价多少?”这是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我不是找人同居,是合租。”他不耐烦地说。
  “龙先生,陪你住有什么好处?有小费吗?一天有多少?”
  “龙先生,吃饭也AA制吗?”
  “龙先生,同租可以,你能不能帮我整理家务呢?我很忙的。”
  “龙先生,我可以和你合租,不过,做饭洗衣这些小事你能否包了?”
  “龙先生,你结婚了吗?”
  “龙先生,你长相如何?”
  “龙先生,你为何只找异性呢?这其中是否另有隐情?”
  “龙先生……”
  他想,这些女人都怎么了?明明写的一切费用AA制,偏偏还问些莫名其妙的话。
  再来电话,他抄起就说:“我叫龙昭德,今年26岁,未婚,身高一米六,相貌平平。只想找个人合租,并无非分之想,费用一律实行AA制。”
  电话一直响到晚上10点,内容无非是AA制能否变相地打折,或者合租者为什么只能是女性而不能是男性……后来,他干脆不接电话了,任它响,他走到阳台上乘凉去了。
  第二天,第三天,他的电话仍然响个不停,内容也大同小异。晚上,9点的时候,有一个成熟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龙先生吗?我想与你合租,不过,我年龄大了一些,还有一个8岁的小孩。我的丈夫刚去世,我很想找一个能照顾我们母女两人的男子汉。如果你愿意,费用我都包了,另外,我还可以给你20万的小费。”
  他听得傻了,半晌才一字一顿地说:“我只是想找个合租者,并不想找个小孩来照顾。”
  他完全失望了,前些时候的好心情彻底被破坏了,电话铃再响时,他干脆说:“对不起,我已经找到合租者了。”
  又过了几天,电话仍是有增无减。有一天,朋友过生日,他在宴会上喝了不少酒,回到家里,已是半夜时分,他刚洗漱完毕,电话又响了。他抄起就嚷:“我最后说一次,我已经找到合租者了。”
  电话里一个甜美的声音说:“你没有!”
  “我有了。”他愣了一下,说。
  “你没有。”
  “我说有了就有了。我自己的事情还不清楚吗!”
  “你没有,正如另一个城市的我一样。我们是同一路人,我想也只有我才能成为你最佳的合租者,因为我们有着一样的目标。”
  “你是谁?”他迟疑了片刻,反问。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费用AA制完全按照你的意思执行就够了。”
  “那我怎么联系你?”他的酒意完全醒了。
  “我明天就能到达这个城市,是早上6点的班车,你在车站候车室里等我吧。”他还想再问详细点,但对方已把电话挂了。
  “嘿!真是的,你怎么知道我会同意和你合租?我偏不去接你!”他嘟囔了几句,迷迷糊糊地睡了。
  第二天清早,他叫了一辆的士,直奔汽车站,但在候车室里并没有发现他要等的人,等到7点时,他就走了。他相信这只是一场恶作剧罢了。
  他买了一盒口香糖,在广场上漫无目的地走着。经过一片花丛时,他突然发现对面有一个穿粉红色长裙的女孩正朝这边望着,手里还提着一个包。清风托起她的纱裙和一头飘逸的长发,在朝阳的映衬下,宛如一片轻盈的红云。
  他愣住了,这身影太熟悉了。他飞也似的朝那片红云奔去。
  (责编:林洋图:刘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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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年第6期 只要你过得好作者:庞洪成字体: 【大 中 小】
  长白山脚下的桦林中学有一个叫何欣的青年女教师,她不光长得漂亮,还多才多艺,教学出色,是学校公认的一朵花。然而却应了那句老话:红颜多薄命。她的男朋友叫岳海风,是她的大学同学,两人相爱多年,毕业后双双分到桦林县,一个进了县中学,一个进了县政府机关。可岳海风总觉得这山旮旯里没什么大出息,想图谋更大的发展,结果没过多久,便辞职到广东下了海。
  刚开始两人还音讯不断,渐渐地,岳海风的消息就越来越少了,后来干脆就绝了踪影。何欣急坏了,她千呼万唤,可始终不见回音。后来突然收到岳海风的一条短信:你好自为之吧,不必等我了!
  何欣经受不住打击,精神受了刺激,她一改往日温和的性格,变得狂躁,说起话来没轻没重,颠三倒四。课不能上了,同事也被她得罪尽了,都远远地躲着她。
  老校长无奈,只得考虑给她另行分配工作。这天,老校长找到总务姚清明:“清明啊,让何欣到你这儿来吧!你什么也不用让她干,看看情况再说吧!”这总务处就姚清明一个人,学校后勤工作里里外外都由他打点。他老实忠厚,只是其貌不扬,又不善言辞,因此,三十五六岁了还光棍一条。对老校长的这一安排,他明知是给他扔包袱,但还是服从了。
  校长算是找对人了,在这所学校里也只有姚清明能对付得了何欣。何欣来了以后,俨然成了他的领导、老师和家长:“姚清明,把我的桌子放在中间,每天要抹干净!”“姚清明,把那个柜子挪到右窗角上。你看看这地,你要勤打扫点!”这是轻的,还有更厉害的:“姚清明,你看你长那样,满脸疙里疙瘩的,哪个女人能看上你?”“姚清明,你怎么这么大岁数了还不找对象?你是不是性功能不行啊?”姚清明听了有时照她说的办,有时只好一笑了之。
  何欣也有安稳下来的时候:“姚老师,我那天是不是对你不礼貌了?唉,你别往心里去,我这人刀子嘴豆腐心。我看这个学校里就你是个好人!你知道那些人都说我什么?说我有病!哼,他们才有病呢!”然后,她会娓娓地讲述起她小时候的事情,她家里的事情,她和岳海风的事情,讲到伤心处,她会呜呜地啜泣起来……
  姚清明理解她,同情她,像一个大哥哥似的关心照顾她。每天中午,姚清明怕她到食堂吃饭会闹事,就把饭给她打回来。待她吃完后,再把碗筷拿去洗刷了。傍晚下班时,姚清明怕她走在路上出事,就用摩托车带着把她送回家。她发作起来,只要姚清明轻声慢语地一阵哄劝,她就会平息下来。渐渐地,姚清明成了她的靠山,她一时见不到他,就会急得喊叫起来:“清明呢?清明呢?”有时姚清明要外出办事,她也非赖着跟了去不可,姚清明只好像带个孩子似的把她带在身边。
  一个星期天,何欣的父母不知哪句惹了她,她便连骂带闹,又摔又砸,把家里闹得天翻地覆。父母无奈,只好打电话把姚清明找来,这才平息了“动乱”。事后,何欣的父亲特意跟姚清明谈了一番:“清明啊,我和你大婶合计了一下,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商量。只是,不大好开口啊!”“何叔,有什么话,你就尽管说好了!”姚清明道。老何沉思了一下,说:“你看,小欣现在这个样子……她只听你的,你要是不嫌弃,就娶了她吧!”姚清明愣住了。对他来讲,何欣以前几乎是天上的女神,他是连想都不敢想的。就是眼下,在他眼里,她也只是一个爱发脾气的小妹妹,没敢奢望娶她为妻。听了老何的话他很感意外,激动地表示:“何叔,你放心,我决不会让何欣受一点委屈!”
  消息很快传遍了全校,老师们对这件事是持赞成态度的。对姚清明来讲,他的心血没有白费,即将娶到一个美妻;对何欣来讲,她找到了一个安全而稳定的归宿。可是姚清明在幸福之余,又生出一点遗憾,他觉得命运对何欣是不公平的,她应该像正常人一样工作和生活。
  经过一番思索,他决定为何欣治病。他带着何欣来到了上海,找到了全国一流的心理专家。
  冬去春来,几个月过去了,姚清明花去了全部积蓄,何欣在心理医生的治疗和药物的调理下,终于解除了痼疾,恢复了往日的状态。
  然而,这对姚清明来讲似乎并不是一件好事。何欣康复以后,对发病期间所发生的一切,都模糊甚至淡忘了。姚清明在她眼里,不过依然是那个勤勤恳恳、老实巴交的普通同事而已。而恰恰在这时,岳海风又突然出现在桦林。
  原来,他到了广东以后,起先还是发了点财的。后来,一个涉嫌非法融资的公司老板被抓了起来,他因曾为这个老板提供过隐藏资金的账户受到牵连,被官司纠缠得焦头烂额。他不想让何欣担心,就尽量少联系。再后来,他被判入狱,绝望之下,便给何欣发了那条绝情的短信。两年之后,他出狱了。他深感商海险恶,不禁怀念起家乡来,便返了回来。
  何欣的心,本来就在岳海风身上,现在她又了解到,岳海风并不是因为移情别恋而抛弃她,而且,他在遭受磨难的时候还在为自己着想。一切怨恨随即烟消云散了,爱之火又燃烧起来。
  何欣的父亲没有忘记自己对姚清明说过的话,他知道女儿的第二次生命是姚清明给的。学校的老师们也都纷纷站出来,为姚清明打抱不平。在四面围攻之下,岳海风和何欣陷入了绝境。
  这天,何欣好不容易从家里逃了出来,与岳海风躲到白河边。两人一边倾诉着思念之情,一边商量着将来的打算。突然,何欣的父亲带着几个老师寻了来。何父当着女儿和岳海风的面坚定地表示,即使冒着让何欣再度精神失常的危险,他也要信守诺言。何欣哭号起来,她的精神真的又要崩溃了。就在僵持不下之际,老校长出现了,他说:“谁也不要再说什么了,清明已经走了!”老校长告诉大家,姚清明本是一个孤儿,是由义父带大的。义父的老家在河南省,现在,义父正患病在床。姚清明决定回到义父身旁陪伴他。老校长讲完,又拿出一只崭新的手机递给何欣:“这是清明留给你的纪念。”何欣接过手机,姚清明设置的文字屏显上,几个清晰的大字一下子映入眼帘:“只要你过得好。”
  (责编:汤加图:刘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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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年第6期 羊肉出在牛身上作者:梁洪涛字体: 【大 中 小】
  刚进入冬天,昌达建筑公司老板牛达昌就作出一项惊人的决定:为了增强农民工的御寒能力,每天每餐添加二两羊肉。
  让农民工吃羊肉可是天大的新闻,报料电话很快打到了电视台。新闻部记者苏寒听完报料人的叙述,连忙带着助手小刘前去采访。
  来到昌达建筑公司的施工工地,一看还不到开饭时间,苏寒想找个人随便聊聊。一抬眼,看见搅拌机旁有个正在干活的民工,就走了过去。那人四十来岁,个子不高,长得憨憨实实。苏寒问他:“师傅,你对每天的饭菜有什么要求呀?”那人憨笑一下,说没有什么要求,只要热热乎乎的填饱肚子就行。苏寒说:“每天干这么累的活,就不想吃得好一点吗?比如吃点含热量高的羊肉,又挡饿又御寒。”那人听了这话,往搅拌机里猛添了几锨料,气呼呼地说:“别提吃羊肉了,谁稀罕那玩意!”
  苏寒一愣,不知他为何无端发火。正要继续问个究竟,这时,开饭铃声响了,那人扔下手里的工具,向食堂走去。苏寒忙扛着摄像机跟了上去。
  所谓食堂,其实就是个简易工棚,靠墙安放着几口大锅,旁边是木板对接起来的面板和切菜板,墙角边堆着大白菜和萝卜。民工打饭是不用进食堂的,墙上开着一个窗口,在外面把碗一伸,菜就打满了。苏寒把摄像机对准打饭的民工,果然,他发现每个人碗里都有几片羊肉。但让苏寒不解的是,他们脸上都似结了一层冰霜,看不出一点高兴的样子。
  苏寒正纳闷,忽听有人嚷起来:“这个刘憨实,不吃羊肉吃咸菜,真是个受罪疙瘩!”苏寒顺声音望去,见刚才在搅拌机旁干活的那个人,手里拿着一袋榨菜,坐在一堆砂石料旁啃馒头。苏寒走过去,问:“刘师傅,你不喜欢吃羊肉吗?”刘憨实白了他一眼:“俺不傻,知道羊肉好吃!”
  苏寒觉得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于是把机器关了,问他为什么不吃羊肉?刘憨实苦笑了一下,说他干的是粗活,挣不了多少钱。家里有两个念书的孩子,媳妇身体不好,常年不断药,一切开销都等着他往家拿钱,他哪敢胡吃啊!
  “胡吃?吃羊肉怎么能算是胡吃呢?”苏寒不解。
  刘憨实激动起来:“你知道吗,俺们的伙食费都是从工资里扣,原来一顿饭扣2元,现在加了二两羊肉扣4元,一个月就是360元。俺每月才挣800元,光伙食费就将近去掉一半,你说,这不是胡吃是什么?”
  望着刘憨实因情绪激动而涨红的脸,苏寒心里泛起一阵酸楚。他不再问了,收起机器,怒气冲冲地去找老板牛达昌。
  牛达昌一见苏寒,就笑着握住他的手:“感谢感谢,苏记者给我出的这个点子真不错!怎么样,拍得差不多了吧?”苏寒甩开他的手,厉声道:“当初说好了,你花钱改善民工生活,我为你宣传造势。可是,你为何又多扣民工的工资?”牛达昌哈哈大笑:“这叫羊肉出在羊身上,合情合理!”
  听牛达昌这样说,苏寒又气又恨。当初,牛达昌为了提高公司知名度,找到苏寒,想在电视台打广告。苏寒说,同样是花钱,广告远不如新闻影响力大。他让牛达昌在提高农民工生活上下点功夫,比如冬天到了,给他们碗里加一点含热量高的羊肉,又抗寒又挡饿,到时给电视台报个料,他再来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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