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平让经理无论朱燕出什么价钱,都不必还价,照价收购。吴平对朱燕已经死心了,他只是想:当年她和自己共同积攒下几万块钱,全靠那笔钱,自己才发了家。朱燕如今生活没有着落,自己付她这80万元,就当是偿还利息吧。
  当吴平听经理说朱燕不卖那块玉佩时,吴平欣喜若狂,他以为朱燕回心转意了。就派手下一个职员跟踪朱燕,看她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职员回来报告说,朱燕到处找珠宝店收购那块玉佩,她只是想将玉佩卖得更高一点价钱罢了。
  吴平一听,心再次跌入冰窟里。他料定朱燕还会回来,于是吩咐经理照原价收购玉佩,不过要让朱燕过三天再来取钱。
  朱燕听吴平说完这件事的始末,惭愧地低下了头。
  吴平从怀里掏出那块玉佩——经过精心的雕琢,它通体晶亮,内含的幽蓝光影熠熠生辉。比之三天前未经雕琢时的朴素模样,简直有天壤之别!
  吴平说:“现在,我准备把这块玉佩送给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没有她,可能就没有今天的我!”
  朱燕一听这话,又满怀期望地抬起头。
  吴平向朱燕的身后招了招手,一个女子羞怯地走了过来。吴平说:“这是兰花,你离开我后,我认识了她。那时我还是穷光蛋一个,是她一直在我身边鼓励我。以前我太专注于旧的感情,没有珍惜兰花的感情。现在,我知道谁是真正对我好了,我现在要把这块玉佩送给她!”
  吴平郑重地给兰花戴上那块晶莹璀璨的玉佩,兰花一脸甜蜜,平凡的面容上平添出几分醉人的娇艳。
  朱燕的脸孔红得像是发烧,她抓起那张支票,跌跌撞撞地走出“玉缘坊”。虽然朱燕得了一笔巨款,但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她知道这是她用一生中最宝贵的东西换来的。
  (责编:非本 图:薛志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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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年第7期 正义卧底作者:五斗米字体: 【大 中 小】
  余荣大学毕业后,在一家私营兽药厂找到一份技术员的工作,月工资1500元。那个姓曾的老板对他说工厂刚起步,资金周转不过来,每月先给他500元伙食费,到年底再给全部工资,希望他跟工厂同甘共苦,到时如果产品卖得好,他还会给奖励。余荣同意了。没想到苦苦干到年终,厂子却倒闭了。曾老板这时耍起了无赖,说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他爱咋样就咋样。余荣除了咬牙切齿之外一点办法没有,最后只得离开了。余荣饿得两眼昏花,在街上乱转,忽然被人拍拍肩膀。回头一看,原来是叼着牙签的同乡兄弟阿洪。余荣把遭遇跟阿洪说了,阿洪大手一挥说:“哎呀!真没想到你一个堂堂大学生,竟然落到这步田地。要不这样,你去帮我们煮饭吧,包吃住,每个月给你800块钱,怎么样?”
  这阿洪年纪跟自己差不多,除了有一身蛮力之外,连小学都没毕业。几年前就跟村里同龄的阿光阿全等几个小伙子出来打工,多年不联系,没想到在这里碰上,听他口气,好像是个老板啊!余荣问他在哪发财?阿洪把牙签一吐,说:“发什么财?只是在一家公司找到一份装卸工作,白天休息晚上干活,混口饭吃罢了!”
  既然是他们辛苦挣来的,自己帮他们煮煮饭就拿800块钱,哪好意思啊!余荣想了想说:“既然是这样,你介绍我进装卸队就行了。”阿洪拍拍他单薄的胸脯,笑说:“去你的!看你这身板,也就是拿笔杆的料,装卸工这碗饭哪是你能吃的?别说了,你就好好给我们煮饭,有空多看点书,春节时回家你帮我们多写几副对联就是了!我们其实也真的需要一个人来煮饭。”
  余荣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自从考上大学那天起,村里人就把他看得神仙一般,牛不吃草母猪下崽之类的事都来问他,哪家有喜事或春节写对联之类更是非找他不可。此时余荣听阿洪这么一说,不由得眼眶一热,就同意了。
  余荣从此给阿洪他们几个老乡煮饭烧菜,老乡们白天睡觉打牌,晚上出去工作,回来时脸上身上常常带着伤,余荣每当问起,他们都说是干活受伤的。余荣也不多想,煮完饭就看书,转眼几个月就过去了。这天中午,余荣煮完饭菜后,想到街上闲逛,刚出门口不远,就被人拍了拍肩膀,回头一看竟然是曾老板。余荣一想到这家伙还没给工钱,气就不打一处来,瞪着眼问他干啥?没想到曾老板笑眯眯地把他拉到一个饭店包厢,三杯酒下肚,对余荣说他自从兽药厂倒闭后,跟朋友借钱做经销商,现在发财了,说着拿出15000元给余荣,说其中12000元是以前的工钱,另外3000元是要余荣帮忙把密码箱还给他。余荣发了半天傻,问是怎么回事?曾老板笑了笑,脸一沉说:“你别装糊涂了!告诉你,其实这3000块钱,我完全可以不必出,我一报警,你们全得坐牢!只是我看在你曾经是我的员工的分上才这样做的,怎么样?”
  余荣战战兢兢地问:“你是说,我那几个老乡是做坏事的?”曾老板把余荣看了个七上八下,又问余荣平时干的什么?余荣把自己只帮阿洪他们炒菜煮饭的事说了。曾老板说:“这么说,你还真不知道啊!跟你说吧,你那些老乡,干的可是坐牢的勾当,拦路抢劫,明白吗?……”余荣一听吓得差点没瘫倒在地上。
  怪不得前天晚上,余荣看见他们拿着一个密码箱回来后,想尽办法也没能把密码箱打开。余荣就问他们这是谁的?他们都支支吾吾的,叫他别乱问就是了。余荣把这事说了,曾老板猛拍了一下大腿,说:“我说的就是那密码箱!你知不知道,那里面有很多重要的商业机密资料和合同,要是找不到,我的损失可就太大了!”曾老板接着说,他被他们抢走密码箱后,悄悄跟踪,原来想打探到他们的住址后就报警,可后来看到余荣竟然跟他们是一伙的,才打消了报警的念头,打算通过他把密码箱要回来就算了。
  报警吧,这些对自己情同手足的兄弟们肯定得坐牢;可不报警又能怎么办呢?余荣想了一想,就跟曾老板要了手机号码,又千叮万嘱,要曾老板在得不到他的回话前,千万不能报警,这才离开饭店。
  回到住处,阿洪他们正在打牌。余荣二话不说把他们全拉去了饭店,酒菜上桌,余荣拿出曾老板给的那15000块钱,每人3000全分给了他们。阿洪几个看着钱都傻了,问余荣怎么回事?余荣端起一杯酒,说:“我知道大家出来挣钱都不容易,可是,活路有千万条,咱可不能往死路上去啊!”余荣说着大口把酒喝光了,继续说:“你们知不知道,前天你们抢来的那个密码箱,刚好是我以前打工的那个曾老板的。刚才他把我找去了,说他看在我曾经是他员工的分上,才没有报警,然后拿出15000块钱给我,愿意用这钱换回那个密码箱。大家看怎么样?”
  没想话音刚落,阿洪马上站起身来,叫大家快走,飞也似的赶回住处,卷起铺盖就搬到郊区一间民房里。看来这间民房他们是早就租好了的,刚进房间,阿洪就倒了一碗酒,拿出小刀切了手指,让血滴进碗里,又让其他几个人也照他的样子干。随后阿洪端起酒碗喝了一口,其他几个人也都喝了,阿洪这才把酒碗放到余荣面前,一声不吭地看着他。
  这不是要自己跟他们一起做贼吗?余荣的心怦怦直跳,迟迟不敢动。阿洪笑了笑,说:“别怕!我们也知道,你一个堂堂大学生,要跟我们干这种下三烂的事情,是根本不可能的!只要你喝下这酒,我们马上让你离开,只是我们有个要求,看在老乡的分上,出去后别报警!怎么样?”
  余荣浑身冒汗,想了一想,说:“难得大家这么看得起我,再说我也想通了,人活一世,怎么着最后都是一个死。与其老老实实干活最后还穷得叮当响,还不如像你们这样干,快活一天是一天!从今天起,我不走了,跟大家一起干!”
  阿洪他们一听全傻了眼,纷纷劝余荣还是离开的好。余荣说:“你们还是不相信我!”说完右手猛地拿起刀,让血一滴滴流进碗里,随后拿起酒碗咕咚咕咚全喝光了。
  阿洪他们半信半疑地望着余荣,问他那现在这密码箱怎么办?余荣问他们密码箱打开过没有?阿洪说打不开。余荣说:“我认识一个开锁大王,一般人找他开保险密码箱之类的东西,得有公安陪同他才帮忙,不过我跟他很熟,我去求求他,让他打开看了再说!”
  阿洪又望着余荣半天,才点点头让他去找那个开锁大王。
  余荣出去后,阿洪马上叫大家卷铺盖,说:“这小子,不知是不是报警去了!我们这就换地方,就算他不报警,也不能让他知道我们在哪!”大家听了阿洪的话都说对,这小子转得太快了不可信,纷纷卷铺盖要再跑路。没想到还没走多远,就见余荣带着一个瘦子回来了。余荣说:“看来你们还是不相信我!不过,我希望大家还是先让这师傅打开箱子看看吧!”
  阿洪等人回到刚才的民房把密码箱拿出来让瘦子开锁。可瘦子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打开箱子,只能垂头丧气地走了。瘦子刚走,阿洪找来一把锤子就要砸箱子,余荣连忙拦住,说:“既然曾老板愿意用15000块钱来换回箱子,说明这箱子对他来说确实很重要。不如这样,我再跟他联系,让他再出点钱,反正我们为的不就是钱吗?万一砸坏箱子,里面的东西对他没用了,他一生气报了警,对我们反而不好,大家说是不是?”
  大家看到余荣刚才真带个开锁的,此时听这话也挺合他们口味,因此对余荣的怀疑消失了,叫他马上跟曾老板联系。余荣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刚接通,阿洪就把手机抢过去,问对方是不是曾老板?对方说是。阿洪狞笑道:“你这箱子挺结实的,连开锁大王都奈何不了,看来里面的东西不一般啊!兄弟们近来手头紧,你出5万块钱,咱们做个交换,怎么样?”
  阿洪话音刚落,曾老板马上爽快地说:“行行行!你说交换的时间和地点,我这就准备钱去!”
  阿洪没想到曾老板答应得这么爽快,直后悔刚才为什么不说十万八万呢?他想了想说,交换时间地点等他们考虑清楚再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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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洪他们这下都对余荣深信不疑了,想想5万块钱很快就要到手,大家乐得马上去买来酒菜,划拳猜码,一边喝一边讨论交易的时间和地点。喝到半醉时终于决定了,交易时间定在当晚8点,地点在新民路一间废弃仓库旁边。
  当晚7点半,一帮人来到距离那间仓库不远的地方,观察了好一阵,确认没人,这才叫余荣打电话给曾老板。余荣打了电话,曾老板很快就到了。阿洪提着密码箱,刚要问曾老板钱带来没有,忽然一辆摩托车呼啸着朝他飞驰而来,坐在摩托车后座上的男子伸手一捞,就把密码箱抢走了。
  大家都被这突然出现的一幕惊呆了。还没等大家回过神来,忽然警笛声大作,十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领头的一个警察朝走投无路的飞车贼笑道:“好小子!让我们盯得好苦,你再跑啊!这下人赃俱获,我看你往哪跑!”说完把两个贼都铐了,这才对目瞪口呆的阿洪他们问道:“这箱子是谁的?”
  余荣一声不吭,阿洪他们几个却异口同声说:“是我们的!”没想话音刚落,曾老板大声说箱子是他的,是阿洪前几天把箱子抢走的。
  阿光阿全几个一听脸都白了,余荣却镇定自如,对警察说密码箱是他自己的,其他人说的全是假话。领头的警察把密码箱往警车上一扔,说:“既然大家都说不清楚,那你们都跟我们去派出所说清楚吧!”
  阿洪他们几个一听脸全吓得煞白,可又不敢说不要箱子,硬着头皮上了车,那曾老板也愣了半天,才期期艾艾地跟着上了车……
  余荣看着警车飞驰而去,不由得百感交集。他知道,阿洪他们这一去,是不可能再回来了。为啥呢?因为尖刀放血喝血酒,请开锁大王来开锁,打电话给曾老板谈交换条件,这一切全是他设下的计谋。那个开锁大王其实是他高中时候的同学,现在成了警察的刘小光。他不想让阿洪他们继续干抢劫的事,又不想让他们知道是自己报的警,所以才这样做。而打电话跟曾老板谈交换条件时,其实是打给刘小光。后来当阿洪把交换时间地点定下来后,他才偷偷给曾老板打电话,说阿洪愿意把箱子还给他,根本没提钱的事,所以曾老板一接到电话就跑来了,而后来飞车抢箱子这一幕,则是刘小光安排的,因为这样一来,他们就不会怀疑是余荣报警了。
  几个钟头后,刘小光给余荣打来电话,说阿洪他们把以前抢劫的事情都招出来了,又说公安局领导得知余荣大义灭亲后,表扬余荣有很高的觉悟和智慧,简直可以做卧底。余荣一听心里却堵得慌,余荣想了几天,最后还是来到看守所,把自己报警的事对阿洪他们说了,请他们原谅。他本以为阿洪他们听了会大骂他,没想他们反而连声道谢:“不不不,我们不恨你!你现在报了警,我们最多也就坐个几年牢;可要是你不报警,说不定我们都得被枪毙啊!”
  余荣问为什么?阿洪说:“你知不知道,那密码箱里是什么吗?告诉你,是一箱毒品啊!”余荣一听,觉得心里顿时轻松了下来。
  (责编:小川 图:吴晓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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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年第7期 买来的新娘作者:唐银生字体: 【大 中 小】
  一
  
  “五一”前夕,远在广东一家公司加班的钱国凡收到江西父母“速归完婚,小琴在家等你”的电报。这份电报让国凡先是兴奋一阵子,而后便是疑惑:汪小琴不是已经嫁人了吗?
  想起小琴,钱国凡感叹不已。
  他们是初中同学,坐在前后排,经常一起谈论学习上的问题。汪小琴的活泼开朗深深吸引了钱国凡,而钱国凡的诚实稳重也给了小琴很好的印象。小琴家住学校所在的龙山镇,而国凡的家在离小镇较远的钱坊村。课余,小琴常邀请国凡去她家玩,也有几次,小琴和几个要好的女同学到国凡家去,体会农家生活。钱国凡的父母好喜欢小琴,问儿子是不是心仪这个女孩?国凡口里说我们只是同学关系,心里却有一种朦胧的初恋甜蜜感。
  三年转瞬即逝。就在钱国凡升学到市里读高中之时,汪小琴进了一家棉织厂。起初,他们还有书信往来,两年后因为家境困难,为了让妹妹读书,钱国凡放弃学业去打工,他们便中断了联系。国凡隐约听人说她出嫁了,而今,小琴怎么可能在家里等他完婚呢?
  尽管有种种疑问,钱国凡还是决定回家,因为父母是不会凭空发这份电报的。
  坐了一天一夜的车,钱国凡回到家,一见父母,忙问汪小琴在哪儿?好多年不见,她怎么还没忘记我们的过去?父亲只笑不答,母亲说:“你先别急,先洗个澡睡一觉,晚上圆房时自然就能见到她了。”钱国凡想,为什么非得等到晚上才能见到她?这桩婚事一定有隐情!他向父母讲了一大通婚姻自主的大道理,总算把他们说服了,他们这才把婚事的详情告诉了他。
  原来,与钱国凡成婚的姑娘并非他的同学汪小琴,而是湖南姑娘方琴。她是国凡父母花5000元从人贩子手中买来的,国凡一听好不生气!“你们好糊涂啊,买卖婚姻是违法的!”父母说:“我们也是无奈呀!不买,哪个姑娘愿嫁到我们家山沟来?你为了妹妹,误了前程,我们怎能再看着你娶不上媳妇啊!所以,我们把你寄回家的钱好好攒着,办了这件大事。”钱国凡明白没文化的父母此时的心情,不再责怪他们了,只想快些看到那被人拐卖的可怜姑娘。
  在邻近的亲戚家,国凡见到了被人看守着的方琴。她五官整齐,唇红齿白,一张娃娃脸透着稚气,与汪小琴还真有几分相像。国凡走近方琴,见她眼里透着惊恐,便友好地问她多大了?“刚满17岁……”方琴一开口便伤心地哽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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