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子回到家饭也吃不下去,看着那堵心的相片发愣,怎么看,那个女的也像阿丽。啊!明白了,三年前是大宝特意把她要来财务科当会计的,那时他就没安好心,蒙了我这么多年,把我当成傻子。娟子越想越生气,立即直奔阿丽的家,和阿丽在客厅里吵了起来,连踢带打,嘴里还“婊子、婊子”地骂个不停。五大三粗的阿丽一急眼,娟子的脸上顿时起了五道鲜红的指印。娟子跳着脚骂:“臭婊子!不要脸,跟人家光屁股照相,没臊!”“你才没臊呢!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是啥玩意儿!这几天大宝没在家你都疯了,街坊四邻谁不知道你母夜叉没羞没臊的!”阿丽扯着嗓子骂,房顶都要掀到天上去了。娟子暴跳如雷,不依不饶地抄起一把椅子,冲阿丽打去,却被闻讯赶来的付根一把拦住了。
  付根把娟子劝回了家。
  回到家,娟子躺在床上气呼呼的,越想越恨大宝,竟敢在外边包阿丽做“二奶”。想到这儿,竟呜呜地痛哭了一场。
  两天后的深夜,大宝开会还没有回来。娟子拿起电话拨通了大宝的手机,没好气地问:“大宝!你开会得多久散会?”大宝说:“已经散会了,我们在饭店喝酒呢。”
  “都10点半了,还没喝完?”
  “今儿个从市里回来就晚了。”
  “你在哪个饭店,我去找你。我有事跟你说。”
  “你找不着,有啥事回家再说吧。”“啪”的一声手机挂了。
  娟子甭提有多别扭了,心里说:好!大宝,我等着你!
  过了一会儿,大宝回来了,进门看见娟子一脸怒气,坐在沙发上不言语,忙堆起笑脸说:“怎么?不舒服?病了?”一边伸手去摸娟子的脑门,一边说要不要找大夫看看?娟子猛地抡起有手,把大宝搡了个趔趄,气急败坏地说:“你还有这个家?”
  大宝觉得不大对劲儿,结婚这么多年,虽说娟子脾气大点;可两人没吵过架、拌过嘴,连脸都没红过,今天是怎么了呢?大宝知道,男人对付女人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不搭理她,男人不能充当灭火器,得让女人无理取闹的火焰自生自灭。大宝不慌不忙地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轻轻地吸了一口,慢声慢气地说:“不就是今天回来得晚了点吗?真是的,生这么大气!”
  “我告诉你大宝,这日子没法过了!”
  “没法过就别过了呗。”大宝说完一低头咧嘴乐了。
  其实大宝是开个玩笑,可没想到冲了娟子的肺管子,她撕心裂肺地喊起来:“好你个大宝,你真变了心了!你说得轻巧,没法过就不过了,没门儿!你不让我好死,我也不让你好活着!”娟子一边说一边委屈地哭了起来:“这些年,工作上我支持你,生活上我照顾你,老人和孩子都是我管,连个囫囵觉都没睡过,我容易吗我?没想到你在外边还瞎搞,有了小情人,不害臊呀你!”
  大宝一听,肺都气炸了,也喊了起来:“你胡说个啥?啊?我是那种人吗?连舞厅啥的我都没去过,上哪找情人去?以后不许你胡说!”
  “我胡说”?“你看,这是你和你们科阿丽的合影。”娟子把那张合影照片摔在地上。
  大宝拣起相片一看,脸色一阵煞白,眼前一片漆黑,腿一软瘫在了地上。
  娟子急忙把大宝扶到床上,哆哆嗦嗦地叫道:“大宝,大宝?你醒醒!”
  大宝清醒了,两眼噙着泪说:“娟子,咱俩结婚这么多年,是你不了解我,还是我不了解你呀?你回想一下,我哪件事瞒着你了?娟子,夫妻俩难能可贵的是相互信任、理解和宽容,夫妻和睦,家庭和美,才有社会的和谐。”娟子无语,低着头。
  屋里静得听得到呼吸的气流声,还是娟子先开口:“那你说这相片是咋回事呢?”
  大宝拿起照片,流着泪说:“这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大宝又拍着胸脯说:“我大宝没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门。娟子,你放心!”大宝把相片往床上一扔,刚想下床出去方便,忽然发现像片背面还有两行歪歪斜斜的字:“本月8号前,把1万元送到小南河桥下第二个桥墩缝隙里,保证不扩散你的丑事。否则,小心你的脑袋!”大宝打了个寒战,把相片慢慢放在床上。
  娟子拿起相片仔细地看着那两行字发呆,愧疚地说:“大宝,我对不起你!是我误会了。”“夫妻之间不用说那个。”大宝也在劝慰娟子。
  时钟嘀嗒嘀嗒地指向后半夜两点了。
  大宝合上眼也睡不着觉。他想,下个月赵副局长就退居二线,马上就由他接替副局长的职务,如果真的闹出去,有谁给你澄清是非?最后只能是不了了之,黑锅就得背一辈子,再也没有提升的机会了。如果不让他闹出去,就得拿1万块钱。这1万块钱不容易,一年也攒不起来哇!娟子看着大宝愁得打不起精神,心疼地说:“大宝,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回家来,咱不干了,副局长咱也不当了,省得受这份窝囊气,整天担惊受怕的。”大宝说:“不!脚正不怕鞋歪。我大宝做人光明正大,不怕歪门邪道,我想好了。”
  第二天一上班,大宝就跟王局长作了详细汇报。王局长分析:“这是一起诈骗案,第一是想从名誉上搞垮你;重要的是后步,以给你保密为名,诈骗你的钱财。”王局长强调说:“大宝,要学会利用法律保护自己。”
  大宝两口子来到公安局报警。警方说,这两天你们要保持冷静,稳住对方。而后大宝和娟子一切按照警方的安排准备就绪。
  8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大宝带着1万块钱悄悄地来到小南河大桥,看看周围没有任何动静,蹑手蹑脚地走到第二个桥墩下面,看准了一个裂缝,把钱包塞了进去。回头瞧瞧没人来取钱,就悄悄地离开了现场。
  太阳升到一竿子高了,没有人来取钱。到了中午还是连个人影也没有看见。时间一小时一小时地过去了,太阳一点点转到西方,天黑了,到处都那么寂静。
  8点钟刚过,一个黑影慢慢地向大桥走过来,中途把一块黑纱蒙在头上,弓着腰,缓缓向第二个桥墩移动,走几步,向四周看看,走几步,再向四周看看,看得出那人是战战兢兢的。离桥墩还有5米远时,又站住了,足有5分钟,左顾右盼,定了定神儿。当他断定四下里根本没有人时,三步并作两步,噌噌噌地几步蹿到第二个桥墩下面。欣喜若狂的他正伸手取出钱包时,两个高大伟岸的警察已威严地站在那蒙面人的身后,喝道:“你被逮捕了!”蒙面人急忙跪下求饶。
  蒙面人在审讯时交代他叫付根,与大宝在同一单位,得知大宝要当副局长,嫉妒在心,于是用数码相机将大宝和阿丽两个人的头像移植到一张一个男人与人妖合影的身子上,编造绯闻,针对大宝爱面子、更怕影响提拔的心理,讹诈他1万块钱。法网恢恢,等待付根的将是法律的无情惩处。
  大宝和娟子得知后既吃惊,又庆幸。法律终于为他们讨回了清白。
  (责编:锦平 图:刘秉贤)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6年第20期 杀死情敌作者:陈 默字体: 【大 中 小】
  一、狭路相逢
  
  从北京出差回来,脑外科医生莫云山进家门还没顾上喝一口茶,就接到了方院长电话,说脑外科有个病人急着想见他,要他赶紧去医院。进了病房一看,莫云山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想见他的人竟然是有着夺妻之恨的侯大海!
  侯大海是莫云山的中学同学。高中毕业后,莫云山考上医科大学,而他却名落孙山,一度萎靡,甚至还起过轻生念头。莫云山上大学之前,和侯大海击掌立誓,一定要混出个人样。一晃10年过去,莫云山成了首屈一指的脑外科医生,而侯大海也成了让人眼红的大富翁。有这层关系,按理说感情应该更加深厚,可谁也没想到,财大气粗的侯大海居然诱惑了莫云山的妻子张媚媚。离婚那天,莫云山脸色铁青,指着侯大海的鼻子怒骂:“总有一天,我要亲手宰了你!”
  真是苍天有眼,侯大海患了脑瘤,住进了由莫云山主管的脑外科。
  病房里笼罩着难堪的沉寂。侯大海叹了口气,问:“云山,我这病还有治没治?”
  莫云山一改往日对病人的温和,冷冷地扫了侯大海一眼:“我刚刚回来,不了解你的病情,不能妄下结论。”说完,不等侯大海回话,莫云山转身离开了病房。一踏进走廊,那句“我要亲手宰了你”的誓言突然跳进了他的脑海。真是冤家路窄,莫云山怎么也没有想到;侯大海竟然真的会栽进他手里。作为脑外科医生,借用手术杀死一个病人简直易如反掌,而且不会露半点谋杀痕迹……这个念头一闪,莫云山浑身一颤,冷汗也冒了出来,赶紧走进洗手间,往头上浇了几捧冷水,心才平静下来。走进方院长办公室,他恢复了坦然自若的儒雅风度。
  方院长告诉他,根据病人和家属的要求,院领导已经作出安排,让莫云山主刀,给侯大海做手术。莫云山淡淡一笑:“方院,这事等会再谈。我写的《脑瘤的发病、控制和预防》,这次在北京获得了意想不到的成功,我回来想申请建立一个实验室,马上着手这方面的课题研究……”
  方院长摇摇头,笑着说:“经费困难啊,这事儿等条件成熟了再说吧,我们还是先谈谈侯大海的手术。”
  莫云山想都没想,抬手一挥,断然否定:“这手术,你另外换人!”
  这完全不是莫云山的风格。以往遇上这种事,莫云山不但会主动请缨,挑起主刀重任,即使一般的小手术,莫云山也会去手术室指导,生怕发生一丁点差池,造成让人遗憾的后果,这回……方院长实在不理解莫云山为什么推诿,等莫云山走了之后,他马上去了病房,想了解一下侯大海和莫云山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侯大海告诉方院长,他和莫云山素昧平生,这次之所以选择莫云山做手术,是因为莫云山医术高超。回到办公室,方院长又给莫云山打了个电话:“云山,说说你不做手术的理由。”
  莫云山说:“方院,这不很简单嘛,我刚从北京回来,身心需要调整。”
  方院长提高了声调:“离手术还有一个星期,这不是理由!”
  
  二、旧人求情
  
  放下电话,连莫云山自己都脸红了。找出这么个理由,就能推掉这台手术吗?不推掉,一旦上了手术台,他那把锋利的手术刀只要往不应该碰的地方轻轻一碰,立刻就可以把侯大海送上西天。当然,他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但他的良心永远会受到谴责,再也不能安宁!棘手的两难选择,莫云山感觉到心跳加剧手心发凉。妻子看出他有心事,收拾完家务后,便领着3岁的孩子到外面散步去了。
  晚上8点多钟;方院长又登门找他来了。方院长和莫云山关系一向不错,莫云山离婚之初,为了再也不见在原医院工会工作的张媚媚的面,他离开了原医院,一时没找到合适单位。方院长闻讯后立即找到了他,还亲自出面为他办好调动手续。知遇之恩令莫云山感激不尽,工作中从来没给方院长出过难题。可给侯大海动手术的事儿还没说上两句,莫云山就沉了脸:“方院,这事你就别劝了……”
  方院长表情严肃地说:“云山,你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如果你说实话,我会看情况考虑要不要另作安排。”
  “没什么事,”莫云山讪讪一笑,“您相信我好了。不过,这台手术我真的不想做,如果您逼我,一旦出了问题……”
  莫云山话还没完,搁在茶几上的电话响了。莫云山抓起电话一听,立时神色大变,扭头说请方院长等一下,急急忙忙拉开门跑下了楼。
  到了楼下,莫云山一眼看到张媚媚站在树影里。莫云山看到,尽管四年没见,张媚媚还是那么楚楚动人。莫云山这时才恍然彻悟,张媚媚的确是个天生尤物,任何男人都没法抵御她的魅力。就在这一瞬间,莫云山一直动摇不定的心,一下子就坚定下来了。他决定不再推辞这台手术,就在手术台上悄悄结果了侯大海,以雪自己的深仇大恨!拿定了主意,一丝阴险的微笑悄然浮上莫云山嘴角。他缓步走到张媚媚跟前,阴阴地问:“张媚媚,是侯大海要你来的?”
  张媚媚低下了头:“不,是我自己要来找你的……”
  莫云山讥讽道:“你就不担心我会拒绝你?”
  张媚媚声音更低了,还带着哭腔:“方院长已经告诉大海,说你不愿意为他做手术。为此,方院长还找他了解你们之间有没有什么过节……”
  莫云山一惊:“侯大海把我们的过去告诉了方院?”
  张媚媚摇摇头:“他什么也没说。云山,我这次来,就算我求你了,看在你们过去是朋友的份上,你……”
  莫云山挥了挥手:“你不用说了,这手术,我想做就做,不想做,谁也劝不住我!”说完,莫云山扭身就走。张媚媚呆在那儿,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哗哗流了下来。莫云山回到家里,打窗口往楼下一望,看到张媚媚还站在那儿抽泣。方院长走到他背后轻轻拍了一掌,他才惊醒过来:“哦,方院,你……”
  方院长“扑哧”一笑:“云山,魂不守舍的,谁在下面呀?”
  莫云山忙转移话题说:“一个朋友。哦,对了,方院,侯大海的手术您别担心了,我做。”
  这天晚上,莫云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泪水止不住地流。为了自己受辱的男子汉尊严,他很快就要成为一个杀人犯了,这是他做梦也没想到过的。但只要想起他和张媚媚离婚的情景,胸中燃起的熊熊怒火就怎么也不能平息。他是一个有血性的男人,他的人格和尊严应该受到尊重。现在,报仇的时候终于到了!
  第二天上班,他立即去CT检查室调出了侯大海的CT扫描片。刚刚回到办公室坐下,手机响了,是张媚媚打来的。她在电话里再一次向他恳求,要他原谅她和侯大海,在侯大海生命的危急关头,一定要救救侯大海。莫云山阴着脸一直没说话。电话里沉默了一会,一个稚嫩的声音传了过来:“莫叔叔,求你了,一定救救我爸爸……”
  莫云山一惊:“你是谁?”
  稚嫩的声音回答说:“我是恬恬,大海是我爸爸。叔叔,求你了,快点治好我爸爸的病好吗?”
  恬恬?莫云山心中一痛,大脑一阵晕眩,眼前顿然腾起了一团黑雾。
  
  三、出尔反尔
  
  恬恬是莫云山的女儿!他们离婚那年,恬恬才7个月,还不会叫爸爸。当初协议离婚,张媚媚什么也不要,仅仅提出一个要求,要把恬恬带走。她声泪俱下,苦苦央求,说他一个大男人有自己的事业,带
1 [2] [3]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6年第20期 杀死情敌作者:陈 默字体: 【大 中 小】 着孩子无疑是个拖累。莫云山考虑了好久,最后才狠心答应让张媚媚带走恬恬。这几年,他新成了家,又忙于自己的事业,从来没顾上去看看恬恬,没想到她小小年纪会来替侯大海求情,这肯定是张媚媚的主意。莫云山苦笑了,没有正面回答恬恬,只是说他作为医生,知道该怎么对待自己的病人。
  关了手机,莫云山把侯大海的CT片插上荧光屏。从扫描的结果看,侯大海脑左侧长了个良性的脂肪瘤,情况并不那么可怕,只要成功摘除,对身体不会有任何影响。不过,脑瘤四周密布着神经和动脉血管,加大了手术的难度和风险,稍有不慎,即使不送命,也会造成终身瘫痪。莫云山心底突然涌起莫名的兴奋,决定再去一趟病室,把真实病情告知侯大海。当然,他还有一层更深的用意,就是让侯大海明白他莫云山做手术并没有百分之百成功的把握,手术万一造成了不良后果,侯大海必须自己承担责任。
  走出办公室,莫云山听到二楼传来一片混乱的吵闹。这些年,病人的法制意识增强,医患纠纷也日渐增多,医院里隔三岔五总要发生一些病人闹事的麻烦。莫云山赶紧拉住从二楼上来的护士一问,才知有个孕妇为了生个健康的孩子,来医院做了两次B超,都没发现胎儿脊柱裂。现在,孩子生下来了,鉴定为一级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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