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陈虹预想的那样,王新渐渐迷上了她。但陈虹故意对王新不冷不热的,在王新灰心丧气想退却时,陈虹又打电话主动约王新,对王新极其热情。一回,王新喝醉了酒,冲动地拉住陈虹的手说:“陈虹,别再折磨我了。我要离婚,要同你结婚!你是我这辈子爱上的唯一的一个女人,真的。我尽管结了两次婚,可那都是无爱的婚姻。第一次婚姻纯粹是功利性的,我同她结婚只是想改变命运。第二次婚姻太仓促,我们性格不合,三天两头吵架……”
陈虹愤怒得浑身颤抖起来,她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但泪水还是滚出了眼眶:“你离了婚,我就嫁给你。”陈虹心里说:“你一离婚,我就约来你的亲朋好友,然后揭开你那虚伪的面纱,让人看看你丑陋肮脏的灵魂,看你今后怎么做人!”
王新的女人却不愿离婚,事情就这么拖了下来。
这天晚上,陈虹刚睡着,忽然被一股浓烟熏醒了。陈虹一看,满屋的浓烟,房子着火了。她赶紧下床开门,想冲出去,可是腿一软,瘫倒在地上,昏过去了。陈虹醒过来后,才知道是王新救了她。王新碰巧来找陈虹,见陈虹的房子着了火,二话没说就往里冲。王新抱着陈虹刚出楼,一扇铝合金窗户砸了下来,正砸在王新的头上。王新倒在地上时,双肘撑着地,因而陈虹一点事也没有。王新一进急救室,眼睛就合上了,合眼前说了最后一句话:“陈虹,我爱你。”
陈虹去了太平间,扑在王新的身上号啕大哭:“王新,是我害了你!我、我下辈子再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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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刑警队长徐剑飞赶到红楼别墅的案发现场时,映入他眼帘的是躺在床上的一具姿态优美的裸体女尸。警员小罗向他作了简单的案情汇报。
死者名叫白玉兰,是市豫剧团的当家花旦,姿色倾城,艺压群芳,还是个独身女人。现场勘察发现,死者生前有较长时间的吸毒史,手臂上布满了注射毒品的针孔;死亡过程中曾遭性侵犯;屋内物品被翻动得凌乱不堪,固定电话线被拔,现金、银行卡、金银钻石饰物及手机等贵重物品被洗劫一空;一只粉红色枕头掉落在地板上。死亡时间应在昨夜十一点三十分至零点三十分之间。根据防盗门锁有撬开痕迹推断,大概是窃贼在作案时被突然夜归的女主人堵在屋里,那贼生怕暴露身份便杀人灭口,用枕头将女主人头脸捂住直至其窒息死亡,然后对尸体进行奸污后才匆匆席卷而逃。
徐剑飞用戴手套的手拨开白玉兰的浓密乌发仔细端详,发现她双眼大睁,面容狰狞恐怖,生前似受到强烈的恐吓和刺激;但她的头发较整齐,床铺还算整洁,没有明显的搏斗和挣扎痕迹。徐剑飞不由锁紧了眉头,又拿起地板上的那只粉红色枕头看了看,除了枕套拉链是开着的以外没什么异样,便又将枕头放回了原处。
“小罗,通知所有的外线侦察员,”徐剑飞用手捻着腮边那颗黑痣上的几根长须吩咐道,“严密监控市区所有的歌舞厅、迪厅、酒吧、夜总会、洗浴中心等娱乐场所,特别要盯紧那些接受手机、项链及戒指等涉案物品作交易的坐台小姐,我想,突破口就在她们身上。”
“是!”小罗“啪”地敬了个礼领命而去。
果然不出所料,在案发的第二天晚上,外号叫做“打飞机”的惯偷便在“夜巴黎”酒吧落网,立马被带到了刑警队。这家伙长得贼眉鼠眼,尖嘴猴腮,一副茶色眼镜遮不住他那一双斜眼,看人老仰着脸子,怪不得道上人送外号“打飞机”。“打飞机”是局子里的常客,既狡猾也够爽快,没等咋审,便竹筒倒豆子全撂了出来:
案发那天晚上九点多,“打飞机”用万能钥匙捅开了白玉兰的别墅防盗门,进了富丽豪华如宫殿般的厅室,顿时眼花缭乱起来。在珍藏室,“打飞机”望着装饰架上一瓶瓶中外名酒不禁心旌飘摇。这家伙是个嗜酒如命的瘾君子,他取下一瓶人头马,“咚咚咚”地灌下半瓶,又拿过一瓶茅台猛吞了几口,就这样不消一刻钟便醉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等他一觉醒来,掳了金银细软刚想开溜,哪知道门外响起了钥匙开锁声。他猜想一定是主人回来了,便急中生智地钻进卧室的衣橱里藏了起来。只过了一会,他便听出进屋的是一个人,并且是个年轻女人,进屋后便踢掉高跟鞋去了卫生间洗澡。
“打飞机”在衣橱里听得仔细,这女人只是冲了个凉便回到卧室床上,打开了电视,还弄出了一些奇特的声响,事后才知道是注射毒品时发出的声音。突然,一声异常恐怖的女人尖叫声传进“打飞机”的耳朵,吓得他胆战心惊。随后屋里便没了一点声息,静得让人浑身噌噌起白毛。也不知过了多久,“打飞机”才壮着胆子悄悄钻出衣橱,刚想溜之大吉,却被床上那尤物一般一丝不挂的女人以及那金光灿灿的铂金手饰给迷住了。他不由咕噜咕噜咽了几口唾沫,匆匆剥掉自己的衣裤上得床来,抱着女人好一番云雨,然后又取下女人身上的饰品还有床头柜上的手机以及皮包内的现金、银行卡等物逃之夭夭。
“这就完了?最关键的咋不往外倒?”小罗盯住“打飞机”的眼睛厉声说。“说说吧,你是怎样把白玉兰弄死的?”
“啊?她……她死啦?”“打飞机”吃惊得斜眼翻出了眼白,“我、我真的不知道呀!”“打飞机”一脸冤枉,“我玩那女人时她还热乎着呢,我还以为她是刚才注射了毒品,飘乎得美晕过去了呢!”
“你怎么知道她注射了毒品?”小罗问。
“我在衣橱里听见了那种声音,出来后还看见她床头柜上扔着一支针管。可是,我真的没有杀人呀!查出是我杀人你枪崩我!”“打飞机”急得不住地用带手铐的手捶自己的头。
二
“徐队,‘打飞机’的鬼话你信吗?”在去创鑫集团的路上,小罗边开车边问身旁的徐剑飞。
“基本可以排除他杀人灭口的可能性。”徐剑飞习惯性地捻着黑痣上的几根长须说,“第一,白玉兰身上没有遭受任何外力袭击的痕迹;第二,她头发整齐,床铺整洁,没有拼死挣扎的迹象,这不符合用枕头捂死的特征;第三,她死前注射了过量的毒品;第四,‘打飞机’是个老手,一贯劫财劫色不取命。所以,白玉兰的真正死因还得等尸检报告出来才能确定。现在咱们主要是搞外围调查,摸清白玉兰的社会关系,寻找蛛丝马迹。”
说话之间车子已来到创鑫大厦门前,二人下了车,径直乘电梯上了六楼。当走进董事长那宽大豪华的办公室时,创鑫集团总裁高自达早已迎候在那里。
创鑫集团是全市最大的民营企业集团,下辖凤凰山一矿、二矿、三矿等三个大型煤矿和一个规模铝石矿,同时在市区还经营有酒店、地产及电子产品等。高自达一身光环,不仅是市十大杰出青年、优秀民营企业家,还顶着市政协常委的头衔。
高自达戴一副金边眼镜,气质高雅,一副儒商派头。他热爱文化艺术,热衷慈善事业,市豫剧团一直都是他在资助经费撑着局面。据传,剧团第一美女白玉兰是他金屋藏娇的情人,那座红楼别墅就是他花六十多万元为白玉兰购买的。
“高董事长,市豫剧团演员白玉兰不幸死亡,你作为剧团的资助人和领导,我们想向你了解一些她的情况。”徐剑飞坐下后直奔主题。
高自达扶了一下眼镜,神情自若地道:“作为一名市政协常委、知名企业家,坦率地讲,白玉兰是我的红粉知己。她死得这么突然,令我非常痛心。我会毫不保留地告诉你们想知道的一切,包括我和她之间所谓的绯闻也好、故事也罢……”接着高自达敞开了记忆之门——
十几年前,高自达和白玉兰高中毕业后,以占地工的名义被凤凰山煤矿招为工人。高自达分在掘采队下井挖煤,白玉兰进了矿灯房收发矿灯。和白玉兰同班的还有个女工叫许丽红,长相一般,性格倔强,不太招人喜欢却高傲得像个公主,因为她的老爸是矿长。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公主,偏偏让高自达的清秀文雅给迷了个神魂颠倒,疯狂地爱上了他。她常常在收发矿灯时腆着脸对高自达奉迎说笑套粘乎,可高自达对她却没有一点感觉,甚至在心里有点鄙视她,因为他心里早已有了意中人,那就是美若花仙的白玉兰。阴差阳错的是白玉兰早已心有所属,小伙子是凤凰山上的一名护林员,名叫谭心光,两人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早就私订了终身。这让自负清高的高自达心里很不是滋味。
到后来,高自达还是和矿长千金许丽红结了婚,尽管他不爱她。不用说他从井下调到了井上,先是办公室科员、主任,后一路高升直至副矿长。当许丽红的父亲调任副市长后,名正言顺地便把担子交给了已是二把手的女婿高自达。企业改制后,高自达摇身一变,由矿长变成了今天创鑫集团的老总,声名显赫,身家过亿,好不威风。
白玉兰呢,因为谭心光这些年承包的两千多亩荒山搞果树栽培经营不善,且常遭山民砍伐毁坏,终于破了产,二人不欢而散。她找到高自达,要高自达帮她调个工作,好离开这个伤心地,高自达便把一直喜欢表演艺术且极富戏剧天分的白玉兰安排进了豫剧团。几年后,白玉兰果然唱红了半边天,成了剧团的当家花旦和顶梁柱,她渐渐地和高自达产生了感情,两个人爱得你死我活,如胶似漆,这在他们的小圈子里早已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唯独瞒着老婆许丽红。
“白玉兰吸毒的事你清楚吗?”听完高自达的讲述,徐剑飞问道。“她是怎样染上毒瘾的?”
“怎么说呢,”高自达苦笑道,“艺术家嘛,常常需要点刺激才能激发灵感才情,但是,她怎么染上毒瘾的我还真说不准。说真心话,我挺讨厌她这点,所以,这半年来我去红楼的次数已很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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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徐剑飞坐在办公室里,举着白玉兰的尸检报告发呆。报告结果显示,白玉兰竟是中了一种非常剧毒的蛇毒而亡的!伤口就在她的手臂上,那两个小小的毒蛇牙痕混在注射针眼之中。好好的别墅里怎么就爬进了毒蛇呢?而且居然还爬上了床,咬到了白玉兰的手臂!这让徐剑飞百思不得其解。
“徐队,高自达显然隐瞒了许多实质性的东西,而且还说了谎。”小罗说道,“他说他跟白玉兰的事瞒着老婆,其实,那一回他老婆许丽红把他和白玉兰堵在他们家的浴缸里,掂了把菜刀撵得二人光着身子满屋子乱窜,这事闹得满城风雨,谁人不知!为这他才买了红楼别墅。还有,谭心光那两千多亩果园后来成了创鑫集团的铝石矿,据说这里面有不少猫腻。对了,这两天我到剧团摸底,有人反映高自达现在正和剧团新秀花一枝打得火热,白玉兰为这事差点和他干起仗来。依我看,高自达杀害白玉兰的嫌疑最大。”
“何以见得?”徐剑飞捻着那几根长须问,“许丽红和白玉兰有深仇大恨,她就没有作案的可能?”
“有,不过白玉兰早已是明日黄花,且染上了毒瘾,光是每天的毒资就是一个不小的数目。据邻居反映,两人经常在别墅里因为钱的事吵架并大打出手。高自达显然已厌烦了,想和她分手另寻新欢,可白玉兰就是死死纠缠不放。而且他高自达有别墅钥匙,更加具备作案的动机和条件。”小罗分析道。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了,这时徐剑飞的手机响了,是侦察员小张打来的:“徐队,请你马上到市人民医院急救室来一趟,高自达的老婆许丽红出事了,正在抢救呢!”
徐剑飞和小罗急忙驾驶警车风驰电掣般来到市人民医院。当他俩赶到急救室门前时,护士们正推着一辆医疗用车从里面出来,许丽红直挺挺地躺在上面,身上蒙着白单子,人已经死了。医院方面初步推断,死亡原因系心脏病突发猝死。高自达的司机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高自达今晚在梅园酒店设宴酬谢市里有关部门领导,庆祝集团地产公司开发的“世袭皇苑”正式开盘。席间有一领导夫人问他:“高董事长,今天晚上怎么没携尊夫人一块来呢?我和她可是同班老同学哟,唉,有年头没见了,还挺想她的。”
高自达立即用手机吩咐在大厅用餐的司机赶快回家接夫人。司机不敢怠慢,急忙驾驶宝马轿车来到董事长家里。许丽红已接到了丈夫的电话,早已等候在门口。等她坐进轿车后排座,司机立即驾驶宝马朝梅园酒店飞奔。谁知没行驶一刻钟,他突然听见许丽红恐怖异常地尖叫一声,然后便歪倒在座位上。司机急忙刹车,把车子停靠在路边,他拉开后车门一看,只见许丽红气若游丝正在痛苦地呻吟。司机以为可能是许丽红的心脏病又犯了,便急忙开车直奔市人民医院,途中他连忙打电话给董事长说明了情况。到了医院刚好碰到一个哥们派出所的小张,司机连忙招呼小张帮忙。
徐剑飞叫上司机来到停车场,让司机打开车门,他戴上手套仔细在车里查看起来。当他从地毯上捡起一个靠枕时不由皱起了眉头,原来他发现靠枕的拉链竟也是开着的!他问司机:“当时你发觉有什么异常没有?”
“没有啊。”司机回忆道,“不过,当我停下车拉开车门时,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下来碰到我脚上,当时由于太慌张了也就没太在意。呃,对了,你拿的这个靠枕是董事长的专用品,他平时太忙没时间休息,爱在车上打个盹,所以这个靠枕做得既厚又软,好枕着舒服些。今晚高夫人上车后拿它枕在头下休息。我在后视镜里瞄见了一眼,她好像靠上又拿下,也不知为什么这么倒腾。”
徐剑飞久久地盯着那只靠枕发呆,随后又把它放回原处。他来到太平间,见高自达两眼噙泪在轻唤着妻子的名字,徐剑飞拍拍他的肩膀说:“节哀顺变。”跟着揭开白单子,他看到许丽红两眼睁得老大,面容狰狞恐怖,就又蒙上了。
“呸!猫哭耗子!”刚一出门,小罗便气哼哼地冲高自达的背影啐道。
四
第二天上午,徐剑飞驾驶一辆普桑和小罗身穿便装出了城,直朝凤凰山奔去。
“还真他妈邪了门了!”小罗气得不由骂出粗话来。“这两件案子既不见凶手的踪影也闹不明白作案的手段,这回徐队你可真碰上高手了。我看高自达玩得够深沉的,踢掉两块绊脚石愣是不留一点痕迹。”
徐剑飞掏出手枪推上膛后又塞进腰间,习惯地捻着那几根胡须道:“狐狸快要露出尾巴了。”
“我怎么没看出来?”小罗扭头盯着徐剑飞,说话间车已到了凤凰山养殖场。徐剑飞和小罗一下车,便碰上一个带草帽的大叔正赶着一群鸡鸭进山沟放养。二人上前一打听,他是谭心光的二叔,也是养殖场唯一的一个帮工。不巧的是,谭心光进城送货去了。徐剑飞和小罗一边跟着二叔转悠,一边扯起了闲篇:
“心光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的命可苦咧。”二叔坐在石头上抽着烟说,“十多年前,心光承包了这凤凰山上两千多亩荒山搞果树种植,眼瞅着就该挂果收成了,高自达找他要买这几座山头,说是经过勘察和市里审批,要办大型铝石矿。乡政府和村里也来做工作,心光就是死活不依。可胳膊咋能扭得过大腿呢?打那以后,每天晚上有人上山砍树毁林,一弄一大片,有一次那些人还把赶来阻拦的心光打了一顿,弄得他几天下不了床,差点残废了。
“玉兰这孩子可是个好闺女啊,她眼瞅着心光遭罪受磨难,心里不忍,也明白这船弯在哪里,便找高自达说事儿。就这样玉兰便狠着心和心光分手,跟了高自达。她这是心疼心光呀,生怕他被人家给整死。
“心光眼看着山又荒了,几年的血汗白流了,银行、债主整天价逼着还钱,没奈何就把荒山卖给了他们。
“果园没了,媳妇也被逼跟了人家,没办法,心光这孩子只好跑到这条山沟里建了个养殖场,搞家禽家畜野生放养,勉强维持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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