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不胫而走,一听说老太太还有一块古砚,那些慕名而来想发一笔财的人就纷纷登门,往日“门前冷落车马稀”的小院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可是,一个个来者都吃了闭门羹,莫说买走古砚,想看一眼都难!尽管有个见过古砚的幸运者愿意出20万元将古砚买走,可老太太还是冷脸一块,一声不吭……
  没多久,三个儿女便纷纷来家探望老人,个个问候母亲平安,但从不提古砚一事。
  这年春节期间,儿女们都带着小宝宝来给奶奶、外婆拜年,买了很多老人爱吃的东西,还给老人压岁钱,老人非常高兴。
  从此,老太太就被三个儿女轮流接到身边过日子,三个儿女也很尽孝,除了让她抱抱孙子,一切家务事都不许她动手,谁都怕累坏了她。
  春花秋月,一晃就是好几年。几年来,老太太一直把那方宝贝古砚带在身边,依然是深情注视、浮想联翩。生老病死,自然法则,终于,有一天早晨,老太太没有起床,待儿孙们喊她起来进餐时,她已含着满足的微笑安然地追赶老伴去了,临走时身边仍放着那方古砚。儿女们记得,老爸在世时视这块古砚为生命,从不许他们碰一下,因为古砚是块“端砚”,端砚是“群砚之首”,产于广东的端州,历来作为皇帝贡品赏给有功之臣。传说老爸的这块端砚是号“放翁”的南宋大诗人陆游用过的,难怪有人出价20万元要买走它呢!
  是的,当儿女们看到古砚背面镌有“放翁”字样时,一个个不觉欣喜若狂……
  谁知,当他们将古砚拿到文物店去卖时,文物店的人鉴定后说是一件赝品。
  啊!怎么回事?他们当然不知道,这块古砚是李老的一个门生在得知师娘遭到儿女们的冷落后悄悄送给她的,然后又招摇地出20万元巨款上门求购……
  (责编:丁洛 图:张永海)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6年第4期 未婚先孕作者:宋彦春字体: 【大 中 小】
  上高三那年,我因极度厌学而且无法忍受父母对我的严厉家教,从家里偷了2000块钱跑到千里外的A城,想靠打工来自立。但我快把钱花光了,却仍没有找到一份理想的工作。我花钱最多的地方是网吧,起初我想上网找些求职的信息和资料,可我年轻的心经受不住网络的诱惑,渐渐沉迷于网络聊天而不能自拔。
  在弹尽粮绝的时候,我偏偏又患了重病。此时,我想家了,然而我连一张回家的火车票也买不起了,而且因为住不起旅馆当晚就要露宿街头。
  深秋的A城寒风刺骨,病中的我决定通过网络向网友求救。我当然知道网上尽是色狼,可我别无选择,我甚至都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有哪个网友肯救我的命,让我付出贞操我也顾不得了。在众多在线的网友中,我选择了一位叫毛仁的网友,向他发出了求救信息。收到信息的毛仁马上问道:“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很快,我们在网吧门口见了面。毛仁从一辆的士里钻出来,在确认了我的网名后,二话没说,迅速脱下自己的皮衣披在我单薄的肩上,然后搀着我坐上那辆刚才载他过来的出租车朝医院驶去。虽然我和毛仁是第一次在网下见面,但他却像对自己亲人那样,对我无微不至地关怀照顾。
  在医院里,我得知自己患的是急性肠炎。医生说,幸亏送来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昂贵的住院费是毛仁替我支付的,住院期间,毛仁昼夜在我病床边伺候。我想吃点什么,不用我吩咐,毛仁很快就买来做好端到我的嘴边。
  一个月后,我的身体完全康复了。毛仁在城里给我租了房子,每月都给我送来生活费,这样,我用不着找工作,也能在这座城市里生活下去了。这个时候,我如果不报答毛仁,那我还算是人吗?所以,当毛仁在他给我租的房屋里向我求爱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我把处女之身交给他的时候,并不后悔,因为我感觉得到,他也把一个完整的处男之身交付给了我。毛仁有大学文凭,有份稳定的工作,家境也比较殷实,如果能与他结为人生伴侣,我也知足了。
  因担心怀孕,我和毛仁总要采取一些避孕措施,但没过多久,我还是意外地怀孕了。我对毛仁说:“咱们结婚吧?”毛仁说:“你够年龄吗?”我沉默了,然后我在毛仁的陪同下到医院做了流产手术。刮宫之痛让我一度对性生活厌恶,但顶不住毛仁的青春诱惑,我继续与他在床上缠绵。
  离家出走一年后,我实在是太想爸爸妈妈了,就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毛仁的陪同下回乡探视父母。令我颇感意外的是,父母并没有对他们的不孝女儿大发雷霆。妈妈对我说,女大不由娘,你自己选择的路你要自己走好。爸爸对毛仁说,我这个闺女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一辈子对她好。于是,毛仁便信誓旦旦地在我父母面前做了要珍爱我一生一世的保证。
  回到A城后,我不慎又怀了孕,但很快又被毛仁以同样的达不到合法婚龄的理由而把我推上了手术台。我肉体痛苦,精神也很痛苦,但我别无选择。
  第三次避孕失败又残酷地到来了。这次我不能坐以待毙,应主动出击。我对毛仁说:“我已到了婚姻法规定的年龄,咱们结婚吧,我想要这个孩子。”毛仁露出痛苦的神情,说:“小春,咱们分手吧。我父母不同意我们的婚事,三年来,我积极做他们的工作,但最终我不得不向他们妥协,因为我不想背上不孝的骂名。”
  我哭着跪求他不要抛弃我,但分手之事已成定局。此后,他再也没有到出租屋里来过。后来我知道,毛仁是另有新欢了,可悲的我只不过是他求偶路上的第一个实验品。
  我决定生下腹中的这个孩子,因为医生告诉我,倘若再刮宫流产,极可能导致终身不孕。我这辈子不能没有自己的亲生孩子呀!从现在开始,我要做好当单亲妈妈的准备。可毛仁不再出钱养我,A城又举目无亲,回家又无颜见爹娘,而我又不会找工作,养活自己都难,何况再添一口!于是我想到了死,但我连死的勇气都没有。好在和毛仁同居期间,我多少还有一点积蓄,不想那么多了,先在A城把孩子生下再说吧。至于以后的路怎么走,以后再说吧。我现在……哎,我现在连后悔的心情都没有了。
  (责编:何碧图:刘秉贤)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6年第4期 另类谋杀作者:王发财字体: 【大 中 小】
  刚与情人吵完架不久,他就独自一人坐在酒店的包间里喝起了闷酒。本来就不胜酒力,连干了三杯之后,脑袋就有些迷迷糊糊起来,满脑子都是与情人缠缠绵绵时的场景。他又猛地干了一杯酒,随手抓起放在餐桌上的手机,拨通对方的电话。
  “喂?是小丽吗?我的心肝宝贝,还在生我的气吗?”
  电话另一端没有应答。
  “我知道我错了,不应该和你大吵大闹,你一定很难受是吗?其实,我的心里也很疼的。”
  对方仍然沉默。
  “我知道你委屈,像我这样有家室的人,本来就不能给你带来幸福……”
  对方在呜呜地哭泣。
  “你伤心了是吗?我的小情人,别再哭了好吗?我的心都要让你哭碎了!”
  电话另一端哭得更厉害了,歇斯底里的,有些像狼嚎。
  “我的宝贝,我答应你的要求还不行吗?明天我就回去和那个黄脸婆离婚!”
  对方停止了哭泣,声音变得有些哽咽。
  “这回你满意了是吗?我为你可是赴汤蹈火、妻离子散啊!”
  电话另一端平静下来,没有了抽噎之声。
  “我的小宝贝,你原谅了我是吗?我好高兴,好想抱抱你,在你温热的脸蛋儿上吻那么一下……今晚你能陪我吗?”
  对方又开始沉默了。
  “宝贝,给我个答复行吗?”
  电话另一端传出吱吱啦啦的声音,像是在抹眼泪。
  “今天来我家吧!她今晚单位有活动,估摸是回不来了。你不是一直想在我家的卧室和我做爱吗?赶快来啊,你看咱俩儿来个一夜激情好不好?”
  电话里传出“咣当咣当”的声音,像是在用头撞击着墙壁。
  “宝贝,你可别想不开,像我那位傻太太一样,在洞房花烛夜对我说,如果我背着她爱别人,她就死给我看!”
  电话另一头传来“哦哦”的声音,像是在喘着粗气。
  “哦,我的宝贝,你着急了是吗?我也憋得难受啊……赶快打的来,我这就去买些熟食回家给你做些小点心吃!家里的冰箱里可啥吃的也没有,我那位从来不让我吃剩的东西,顿顿都是现吃现买。”
  电话里“吱吱”地响个不停,看来是人已经离开了。
  他满意地关了手机,喊服务员来结了账之后,就匆忙地踱出了酒店,打了辆出租车赶回了家。
  当他拖着摇摇晃晃的身躯推开家门之时,令他惊愕的是自己的结发妻子手里正握着电话,半躺在地板上,而且满脸都是殷红的鲜血……
  (责编:林月)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6年第4期 柴房有台“取款机”作者:桑 榆字体: 【大 中 小】
  于义广刚过花甲之年,膝下有三个儿子、三房媳妇,按常理这是让人羡慕不已的事,可惜三个儿子没有一个有孝心,平时哪怕给个块儿八毛贴补老两口家用的都没有。老二家略微客气一点,逢年过节还送一盘菜、一壶酒什么的。于义广对老婆子说:“别担心,我这把老骨头还硬朗着呢。咱们这儿离城不远,我干我的老本行,踏平板车、收破烂,饿不死的。”老婆子点点头,叹口气,自言自语地说:“一老能养十小,十小养不了一老啊!”
  一天,于义广早早出门收荒货去了,于老婆子在家收拾罢锅碗瓢盆,给房前屋后的豇豆、韭菜浇过水,便去柴房里抱些柴禾,准备晚间给老头子摊饼用。
  老婆子进了柴房,总爱停留一段时间。这儿除了柴禾、破旧农具,到处是于老汉一时没有出手的“货物”:钢筋、铁管、棉衣、碎布以及旧书报纸。于老婆子时不时在这儿二次掏金,有一回,竟然从一只破棉鞋里掏出一张50元的票子!她高兴得不得了,把钱悄悄地塞进怀里,这种事万万不能告诉于义广,于义广是个有名的犟牛,要是他知道了,他会找上门、退回去。啧啧,这个老于,难怪外面的人叫他“榆(木)疙瘩”,都什么年月了,他还这脾气。
  于老婆子像往常一样地四下里扫了一眼,并没有发现杂物堆内有什么异样,也就没有心思去东翻西找。可是正当她抱起柴禾要走的时候,一堆棉絮里面突然有亮光一闪。她丢下柴禾,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拨开一看,咦,只见一只灰色铁皮箱,两尺来高,从来没见过。她想打开来看看,正打算把箱子搬出去,突然,一只长相奇怪的老鼠出现在箱子旁边!它个头很小,细长身子,毛色纯白,挺逗人的。于老婆子推开箱子去抓老鼠,那老鼠“唰——”地钻进了铁皮箱,半个脑袋从一个小洞里探了出来。
  钻进箱子的小白鼠可精灵了,不管于老婆子怎么鼓捣,就是不出箱子。这时候,于老婆子拿来几粒花生米,丢在木箱边引诱它。这办法管用,没出三分钟,小老鼠出来了,嘴里叼了一张花花纸。小东西放下花花纸,才慢慢地吃起花生米来。于老婆子眼睛一亮,觉得那纸有些特殊,细细一看,那不是一张百元大钞吗!她高兴得想大喊大叫,突然一激灵,她赶紧用手狠狠地捂住嘴,暗想:“这种事千万不能惊动左邻右舍,更不能惊动那些忤逆儿子!”
  第二天,等老头子出了门,她如法炮制,竟然得了500元钱。这是怎么回事?这箱子里有数不清的钱?她把家中所有的钥匙都拿过来,插了一把又一把,别说打开铁皮箱,连那个钥匙孔也插不进去。她只能瞒着于义广,每天给那个鬼精灵老鼠喂食,拿钱。就这样,一晃十天,她悄悄地拿到手3000元!
  这等怪事吓死她了,半夜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叫醒于义广,说:“老头子,咱们家出蹊跷事啦。”于义广迷迷糊糊不愿听她啰嗦,训她一句:“大惊小怪什么,睡你的觉吧!”于老婆子把钱拿出来,在于义广眼前晃来晃去,于义广才惊了个半醒,问:“死老婆子,你哪来那么多的钱?”于老婆子把怪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于义广,于义广这才想起了箱子的事,他说:“箱子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天我从街上回来后,才发现多了这只铁皮箱,回来后很累,随手扔进棉絮堆里。”停了一会又说:“老婆子,听你一说,我想起城市银行鼓捣的新时尚,如今有一种用不着营业员的取钱机器,那机器可有能耐,只要把专用纸片(卡)插进去,要多少钱,你告诉它,它就会‘得、得、得’地自动把钱吐出来,那机器叫‘取款机’,难道咱们家也来了台‘取款机’?”听于义广这么一说,于老婆子高兴得浑身发抖。睡了一会儿,于义广又蹦起身咋咋呼呼地说:“不行,咱不能要这横财,万一是个被歹人从银行里抢出来的钱柜,慌忙中扔进我的车斗,上面追问下来,怎么说得清楚?”于老婆子听到这儿,高兴劲跑个一干二净,惊吓得浑身打颤,骂道:“你个老不死的,一会儿喜死人,一会儿吓死人,要人命哪!是不是把老二叫来商量商量?”于义广摇摇头说:“别提那帮混蛋,他们能出好主意?咱家老大老三,还有那些母大虫,从来认钱不认人,看见白花花的票子,不动刀子也会打得头破血流!”“那……怎么办?”“没什么好考虑的,明天我踏上车,带上你,带上铁皮箱,咱给银行送去。我老娘在临死前,手拉着板凳高的我和你小叔子,说了又说:‘孩子,长大了,无论走到哪儿,一是人穷志不短,二是不义之财不能取。懂吗?’咱做人要行得端、走得正,说啥也不能忘记老娘的遗训!”于老婆子一声不吭,从心里觉得老头子说得在理。
  第二天,老两口去了一家大银行,营业员招呼他们是不是存钱?他们说“没钱存。”接着反问道:“你们银行有没有进来过强盗,抢走过钱箱?”营业员听了,有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瘦科长被叫来了,胖行长闻讯赶来了,于老婆子和于义广把事情的经过从头说了一遍,瘦科长蹲下身子把铁皮箱看了又看,说:“这是改制过的小型保险箱,不是咱们行的。”胖行长想了想,一拍脑袋说:“会不会是市纪委悬赏3万元寻找的第七只‘保险箱’?”
  “快!”胖行长开上车,领着于义广、于老婆子来到市纪委。纪委书记出面接待,工作人员拿出一把特殊的钥匙,旋了几个圈,对了几个数字,那箱子才“咔”的开了。老两口一看,里面的东西把他们看呆了,除了一扎一扎的钞票,少说也有几十万元,还有钻石、金银首饰……
  于老婆子贴着箱子想看看那只可爱的小白鼠,却不见了。纪委书记告诉老于:“这些赃款赃物,都是原交通局局长吕大黑的。他在负责高速公路的建设工程中,利用手中的权力,向承包商索要来的。”胖行长接着说:“他自以为聪明,分装了七只保险柜,藏在七个地方。“双规”后,挤牙膏似的上缴了六只,最后一只,他交待了,但发现失踪了,怎么找也没下落。你们立功了!”
  于义广连声说:“立什么功,找回来就好,找回来就好!”于老婆子看看那么多钱和珠宝,沙哑着喉咙说:“这些人真作孽!百姓有句土语:‘吃得再好,到头来是一泡屎;房子再多,晚上睡下来长不过七尺、宽不过三尺’,这些贪官真是心黑得像乌木炭!”说罢,从内衣口袋里掏出扎得严严实实的3000元钱递给纪委书记,说:“这扎钱也是箱子里的。”
  于义广和于老婆子了却了心事,一身轻松,调头就往外走。纪委书记拦住他们,按规定把3万元奖金给了于义广。老两口愣在那儿,一直说:“得这么多钱,合适吗?”
  于义广和于老婆子走后,纪委书记十分感慨地说:“于义广和老伴虽说是平头百姓,但是,他们是堂堂正正的人!可一些人身在国家机关,带了一顶官帽子,就变了人味,变得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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