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初恋情人的信物,留下作个纪念也未必不可。你已成家,固然不宜把荷包带在身上,那就交给我吧,我替你珍藏好。”
  “小芬,你真好!”周建华情不自禁地把妻子拥在怀里。
  一年后的一天,刘细兰突然弃家而去,跑到了她的姥姥家。
  原来,陈明真有意巴结乡武装部马部长,两人称兄道弟关系密切。马部长隔三岔五光顾陈家,美其名曰是检查、指导村里的民兵工作,骨子里却想打刘细兰的主意。
  这天马部长又来了,与陈明真推杯换盅一番后,竟恬不知耻地说:“老弟,你小子艳福不浅,娶了这么个漂亮娘们,要能让我品尝品尝,我死而无憾。”
  陈明真听后很不高兴,酒杯一蹾,说:“啥话,‘朋友之妻不可欺’,你敢动我老婆的邪念?”
  “你看你,计较上了不是,我说你呀思想也太僵化了,改革开放都二十几年了,你咋一点不开窍?哪个男人不爱美,哪个女人不思春,谁还把男女关系当回事?”马部长借酒发疯满嘴淫辞滥调。
  “得了吧,你搞谁的女人我不管,我的女人你不能碰。”
  “嗬,还真死心眼。”马部长眨巴水泡眼调换话题说:“老弟,乡武装部准备招聘一名专职武装干事,享受乡干部待遇,试用一年后表现好可转为国家公务员。乡党委决定从现任村民兵营长中选拔,具体工作由我负责。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难道你不想?”
  陈明真眼睛一亮,软了下来:“你说的是真的?”
  “嗨,我还能骗你?你以为我来你家仅仅是为了喝一杯酒?还不是为了你的前程。话又得说回来,咱兄弟凡事都得互相关心,男人嘛,心胸就得宽阔点。”
  陈明真算是弄明白马部长的来意了,沉默了好一阵子,权衡再三后说:“马部长,你在我家休息,今天就别走了,我去沙子沟弄条狗来,晚上再好好喝上几杯。”陈明真招呼妻子关照关照马部长,自己就去沙子沟了。
  陈明真走后,刘细兰来收拾餐桌,马部长一把抓住她的手说:“兰妹子,你真美,我好喜欢你。”刘细兰急忙抽回手,后退着说:“马部长,你喝醉了。”
  “没醉!”马部长逼上前:“你男人都默许了,你还正经个啥,来,让我亲亲。”
  “啪”的一声,刘细兰毫不客气地甩了他一耳光,气煞煞地吼道:“流氓,色狼!滚,快滚!不然我叫人了。”马部长一手掩面狼狈而逃。
  刘细兰悲从中来,气得一屁股跌坐在地,抱怨起丈夫,心想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男人,居然堕落到卖妻求荣的地步!都怪父亲死缠蛮搅揽下这门亲事,把女儿害苦了。她越想越气,丢下家事不管,就跑到了姥姥家。
  下午三时,陈明真提着狗肉回到家,不见媳妇又不见马部长,料想他们俩可能是去什么秘密地方,便专心一意炖狗肉。可几个钟头过去了仍不见人影,心头一紧跑到村里打听。有人告诉他,马部长从他家走后不久,他媳妇也朝村外跑了。“娘的,心也太黑了,”陈明真以为媳妇被拐走了,立即拨打马部长的手机,咬牙切齿地骂道:“姓马的,你也太过分了,不是说品尝一下吗?咋把人都拐跑了?你马上送她回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马部长气汹汹地说:“都是你干的好事。”他把挨了她一耳光的事说了,并问道:“什么,她跑了?可要坏事。你赶紧去把她找回来,咬定我是喝醉了酒闹着玩的。过些天我登门向她赔礼道歉,其他的事咱兄弟日后再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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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年第7期 两个女人作者:扬 沙字体: 【大 中 小】
  陈明真扔下电话就跑到岳母家。他见不到刘细兰想掉头往回走,却被岳父一把拉住,问发生了什么事?他说:“细兰不见了,找人要紧,什么事以后再说。”陈明真说完扭头就走了。
  刘为山夫妇愣了一下,估摸女儿是去姥姥家,便急忙赶路帮着去找。姥姥一见他俩便气不打一处出,破口大骂:“你们两个短命鬼耶,瞎了狗眼把我外甥女往虎口里送,这下可好,人家把你们女儿当‘鸡婆’使哩。”刘为山夫妇被骂得丈二和尚摸不着脑。后来,听了刘细兰的哭诉,刘为山勃然大怒:“竟有这样的事发生,狗娘养的,我这就去告他,回来再找狗崽子陈明真算账。”刘为山愤然连夜赶往乡政府,向乡党委黄书记控告了马部长的行为,并要求组织上作出严肃处理,给他个说法。
  黄书记调查核实后向县委作了汇报,马部长受到组织上的训戒和降职调离处分,乡党委对陈明真也作了免职处理。
  陈明真想当官,却把官弄丢了,声誉一落千丈,走到哪都有人在背后指指戳戳,使他抬不起头来。更让他烦心的是刘细兰赖在娘家不想回了,尽管他三番五次去到岳母家认错、检讨、作保证,甚至跪地求饶,刘细兰还是不买他的账。僵持了月余,在双方亲友的劝说下,刘细兰才违心地被陈明真接回家。然而这时的两口子怎么也揉不到一块,在刘细兰眼里,陈明真人品低贱,嫁给他算是倒了八辈子霉。陈明真则认为:你刘细兰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脸蛋生得好看些,漂亮的女人可多啦,老子把你当“花瓶”摆,你能怎么样。就这样,两人貌合神离凑和着过日子。
  不想三个月后的一天,发生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龌龊事,陈明真大白天跑到县城嫖娼,被扫黄队抓个正着。父亲陈义邦送去3000元罚款才把这独生子从派出所领回来。
  刘为山咽不下这口气,坚决支持女儿离婚。刘细兰一纸诉状呈到县法院。陈明真没辙了,他一错再错无力申辩,只好乖乖地同意离婚。
  村里人都同情刘细兰,说她嫁给陈明真是鲜花插在牛屎上,离了好。刘细兰年轻,有文化,人缘又好,年底村级换届选举,她被推举当上了村妇女主任。
  村委会的办公楼与村小学仅一墙之隔,刘细兰当上村干部后经常上村委会,很快与村小的胡小芬老师混熟了。开头刘细兰颇为拘谨,胡小芬便拉着她的手说:“妹子,咱俩结成姐妹吧,谢谢你把个好老公让给了我。其实建华还一直惦记着你,他什么都对我说了,你们未做成夫妻亦可当兄妹呀,你得叫我嫂子哩。”刘细兰听后十分感动,交往也就随和多了,以后两人成了无话不说的姐妹。
  一天,周建华领着妻子到县医院看妇科,通过CT扫描显示胡小芬左侧卵巢有大肿块,边缘模糊,被确诊为卵巢癌,初步拟定实施摘除手术。后经反复切片化验表明,癌已到了晚期扩散阶段,手术变得毫无意义,只好采取打针服药化疗的常规疗法。
  在胡小芬住院期间,刘细兰常常去关心照料她。胡小芬从医院回到家后,便把刘细兰唤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说:“细兰妹子,我的病是好不了了,到了说走就走的地步,我叫你来,是想了却我的一桩心愿,我想把我的老公及小囡托付给你。你千万得答应我,扛起这副担子啊!”
  刘细兰感到很突然,说:“芬姐,你说的啥呀,怕是病糊涂了吧!”
  “不,我现在很清醒,等到真糊涂时就来不及了。我只求你答应下来,否则我会死不瞑目的。”
  “芬姐!”刘细兰抱住胡小芬哽咽着说,“你甭急,你的病会好的。”
  不久,胡小芬撒手而去。小芬的病故无疑给了周建华致命一击,他在处理好妻子后事后大病一场。周建华早年丧父,是寡母一手拉扯大的,其母体弱多病又得了白内障,操持家务多有不便,刘细兰没少来照料他们。
  周建华一直沉浸在对妻子的无限怀念之中,刘细兰见了很受感动,心想这么有情有义的男子实在不多见,阿芬姐虽然福浅命薄,生前有这么个好老公,也可自慰,她希望周建华能把这种情愫保持到永远。
  清明节这天,刘细兰早早地来给胡小芬扫墓,边烧纸钱边诉说:“芬姐,小妹看你来了,自你走后,华哥一直在深深地怀念着你,他的真情足可以告慰你的在天之灵。你说过要把他托付给我,我怕是承担不起了,一则我不想冲淡他对你的感情,再说我先前就有负于他,谁知道他还记恨不,也许我本来就配不上他……”
  “阿兰!”刘细兰惊回首,发现周建华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她,说:“谁说我记恨你了,谁说你配不上我?”
  “那你……”
  “细兰,来,我们一道跪下,听我在阿芬坟前把话说明白。”两人一起跪下,周建华噙着泪水说:“阿芬,我的爱妻,你要我再娶细兰,我感谢你的苦心安排,你恩重如山,但我决意先为你守情三年再说。其实我心中只有两个女人,除了你就是细兰,你走后我就把你的照片装在青丝荷包里,时刻带在身上……”
  “青丝荷包!你还存留着?”刘细兰心头一颤,急切地追问。
  “在!而且以前一直是由小芬替我珍藏的。”
  “天哪!芬姐,你如此宽宏大度菩萨心肠,叫我怎么谢你呢?”刘细兰伏在坟头嚎啕痛哭。
  周建华扶起刘细兰说:“别哭了,我想满足小芬的心愿。”
  “不!建华,先为芬姐守情吧!别说三年,就是三十年也是应该的,我等着!”刘细兰说着扑到建华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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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年第7期 导演谋杀作者:夏 虫字体: 【大 中 小】
  1.夜半电话
  “嘀铃铃——”电话铃声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刺耳惊心,佟雨在睡梦中惊醒,抓起话筒,非常不悦地“喂”了一声。
  “雨,”话筒另一头的声音却使佟雨所有的睡意都抛到了爪哇国。他浑身打了个激灵,看了看睡在身旁的妻子杨衣还是安静地熟睡着,才松了口气,随即压低声音道:“你疯了!深更半夜电话打到我家里来,你想干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阵阵低泣声,佟雨的心软了,他仿佛看到了林立梨花带雨的样子。
  “林立,别任性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吗?”佟雨一边柔声细语地安慰,一边小心地注视着身旁的妻子。
  “佟雨,我没有对你提过什么要求,今天你就迁就我一次,过来陪陪我,求求你,好不好?”林立在电话那端开口了,她不似以往的百依百顺,固执地要求着。佟雨捂着电话犹豫了。无可否认,佟雨是爱她的,自从见到林立第一面起,就被她甜美的外表吸引了,随着接触的加深,她纯真、善良的性格在佟雨内心击起了阵阵涟漪。但是佟雨更爱自己,更在乎自己的前途,他三十出头就当上了乘州市文联副秘书长,虽说与他的能力分不开,可更重要的是因为他的岳父杨参是市里领导,没有岳父的提携,任他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年纪轻轻的就平步青云。
  “佟雨,谁啊?深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啦!”杨衣在床上翻了个身,睡意矇眬地嘟哝着。
  “没,是个疯子,上访到家里来了!”佟雨惊出了一身冷汗,“啪”地把电话给搁了。
  林立呆呆地捧着话筒,听着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盲音,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佟雨那句“是个疯子”的话像针般地刺痛着她的心,此刻小腹的阵阵疼痛竟抵不过心痛了。林立不死心地按下了重拨键,电话那头还是传来“嘟嘟”的盲音,林立猜到对方可能有意没放好话筒,可是她还是倔强地按着重拨键,仿佛多按几次就会出现奇迹,但是始终没有回音。终于,林立绝望地扑倒在床上,失声痛哭起来。
  2.绝望寒心
  林立流产了,在医院呆了两天后,在医生同情的眼光中孤身走出医院,路上漆黑冷清,像极了她此刻的心情。她把全身心都献给了佟雨,原以为能换得他的怜惜和疼爱,直到肚子里的小生命离她远去,她才明白在佟雨的心目中,最重要的还是名誉、前途以及那个他口口声声说没有感情的家。
  林立漫无目的地在凄冷的路上走着,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佟雨家的楼下。她看着那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眼泪又不可遏止地流了下来,心中对佟雨的怨恨像波涛般地汹涌着:“佟雨,没有想到你如此无情!”
  第二天一大早,佟雨小心翼翼地闪进林立的小屋。他一进屋子就吓了一大跳,林立憔悴不堪,仿佛一下子老了10岁。佟雨虽然有点心疼,但他还在为那天的电话恼怒,对林立道:“你怎么搞的,深更半夜打电话到我家,难道你就不怕我老婆知道我们的事?”林立伤心地反问着:“难道你一大早来就是为了责备我?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深更半夜打电话?你放掉电话那一刻就不担心我有什么不测吗?”佟雨闻言不悦地说:“你这算什么话,你是在威胁我?”林立多日来积压的委屈、怨恨终于爆发了:“是的,就是威胁!我要你离婚,不然我把我们两人的事情宣扬出去,到时候看看你这秘书长还当不当得成!”佟雨看着林立失去理智的样子,怕她真会做出什么事,连忙安慰她。要是她真的豁出去,那么别说他的家庭,就连他的前途都会毁于一旦。
  林立看着佟雨头也不回地走出她的小屋,终于瘫软在床上,直到现在她才看清了这个曾经占据了她整颗心的情人的真面目。她苦心经营的爱情,在男人的名誉、前途面前是这样的不堪一击啊!
  “佟雨,我要你后悔!我要让你知道并不是任何女人都可以轻易玩弄的!”林立抚摸着已经扁平的小肚子恨恨地发誓。
  林立想再给佟雨最后一个机会约他在茶室见面,可是杯中的绿茶凉了他还是没有露面。林立的泪水无声地滴落在茶水里,她对佟雨的最后一丝爱意烟消云散了,代之的是无可比拟的恨意。
  “佟雨,你既这样逼我,我就成全了你!”林立喝完杯中最后一滴茶,下定决心开始她的复仇计划。
  3.上访的神秘女人
  这天,市文联来了一个上访女人。因为佟副秘书长出差去了,办公室里的小伙子、大姑娘们正叽叽喳喳地聊天。突然,那个女人走了进来,还未开口就泪流满面。这引起了他们的同情,特别是女孩子们都嚷嚷着:“大姐,你先别哭,有什么委屈就跟我们说吧!”
  “我找佟雨,我找他有重要的事!”那个女人虽然哭肿了一双眼睛,可是那娟秀的容貌和楚楚动人的身姿却散发着一种魅力。众人听她说找佟副秘书长,而且直言不讳地直喊他的名字,虽然没有讲出来,但心里都在猜测她的身份。
  后来另一位副秘书长出面对那女人说佟雨出差了,总算把事情平息下来。尽管他告诫这帮年轻人别多嘴,可是有个漂亮女人来找佟副秘书长的传闻还是迅速传开了。
  等佟雨回来时,单位里已经有了不同的几个版本。有说是佟雨先前的女友来找他走后门,有说是苦主因为冤屈得不到伸张来找佟雨算账,最让佟雨胆战心惊的传闻是他的情人找上门来了。
  佟雨听了他们对那个神秘女人的描述后,肯定了是林立无疑。他内心又惊又怒,没有想到她会找到单位里来,她这样的行为带给自己的负面影响是显而易见的。对于下属的议论他可以不重视,可是现在正值老秘书长即将退休之际,他是新秘书长最热门的人选,可是让林立如此一闹,谁知道会带来什么后果!
  可能老秘书长也听说了传闻,他对佟雨一向欣赏有加,忧心忡忡地把佟雨叫到办公室里谈话。
  “小佟,你知道的,我们单位本来闲言碎语就多,何况现在又是这么敏感的时期,你……”老秘书长未尽的话寓意深长。
  “老领导,你放心,我真不认识那女人,我个人什么问题也没有,定是有些人在背后搞鬼!”佟雨表面上说的轻松,其实已经汗流浃背了。他不知道林立还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他相信这次只是她给自己的一个小小警告。
  4.杀念突起
  佟雨马不停蹄地找到了林立。往日深情款款的情人,此刻却满怀敌意地看着他,佟雨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口气。
  “林,是我不好,可是你违背了游戏规则啊!我们不是约定不干扰对方的生活吗?可是你却深夜打电话来示威,如果她知道我们的事,你让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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