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愕然,头发已经被太太揪住,长长的指甲在粉脸上划过。男人这时候酒也醒了大半,上前一把拉开自己的女人:“羞不羞啊,来这里发神经!有什么事回家去说!”
太太大哭:“好啊,袒护起不要脸的女人来了!谁不羞!谁勾引人家男人!”
这时候酒吧里所有人的眼光都被吸引过来,一片寂静。易乘机跑开,太太号啕大哭。
男人一把将妻子拉走。
太太以离婚为要挟,一定要先生坦白和女人有过几次。他先说没有,继而在太太无休止的眼泪和吵闹中沉默。
几个月后的一晚,他心力交瘁时一个信息约上易。酒后,他上了易处,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至此,一段婚外恋终于炼成。
(责编:非本 图:刘秉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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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年第9期 画图画的老板娘作者:王贞虎字体: 【大 中 小】
老板娘初到店里时,就跟老板谈起了“交易”。老板娘说:“我答应嫁给你,但嫁给你后,你得开工资。按月开,不得拖欠和短少。”
都成了一家人了,还开工资?难道夜里亲热也还得付报酬?我们四五个员工都感到好奇。
但脑瓜子一向灵便的老板却微微一笑,冲我们说:“女人嘛,虽然表面上看来都那么铁石心肠,但一旦她们躺到男人的怀里,还不是骨软肉麻,把什么都给忘了?别管她,先答应她再说。”
于是,在“工资协议”的口头答应下,老板娘不久就跟老板睡上了同一张床。
其实,老板娘是个乡下女人,粗糙的脸膛写满曾经的沧桑。她来自哪里,我们不知道,反正是操一口外地口音,来老板的店里打工,说她老家的男人没了,没多久,就被40多岁仍是单身的老板看上了,求她嫁给他。
“结婚”不久,老板就偷偷告诉我们,这“老板娘”怪。譬如夜里,她曾对老板说,这床太硬,如果用角铁焊个床架儿,用铁丝把床面绷起来,就不会这么又叫又不舒服了,经验丰富得活脱脱像个铁匠。有时她又会神神叨叨地问他:喂,你们这边打官司也要花钱吗?
我们便劝老板,你都四十大几的人了,有个女人愿跟你,算不错的了,你还疑神疑鬼些什么?
老板连连点头。
但往后的日子,连我们都觉出老板娘的怪异了。每到月底,跟我们一样,她总是脸红脖子粗地跟老板争她应得的“工资”。怀疑她是冲着老板的钱而来的,老板故意大大咧咧地放些钱在席片底儿下,几天过去,却又不见短少。干活儿吃饭,她总是站着,说这是习惯。好几次,我们替她搬来凳子,她都不坐。老板便笑她:“我想让你坐一次,坐着才好看。”她便笑着戳了老板一指头,却突然问他:“喂,你们这儿的铁钉子怎么这么贵?”正愣着,又听她说:“那菜刀的钢印儿也是做假的。”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
有一天,大清早,我们跟老板来到店里,不知什么时候,老板娘已早早地开了店门,并烧沸了汤水。突然听她问道:“这钵里是什么?”我们说是“味素汤”。“奇怪,味素汤怎么是黑色的?”吓得大伙儿都不敢吱声。再问了几声,老板才小声地说:“里面加了烟壳儿。”
“烟壳儿是什么?”
“就是产过鸦片的壳儿。”
“鸦片的壳儿?”老板娘一声惊叫,被老板捂住了嘴。老板说:“轻点儿,别人知道了要罚款的!”
突然间,我们就看到了老板娘苍白的脸色。她讷讷地问道:“既然明知要罚款,你们干吗还要这么干?”老板没吱声。“说呀,为什么?”她声嘶力竭地吼了起来,苍白的脸色一下变得通红。
再问一声时,我们看到老板第一次对这个女人动了肝火,还掴了她一耳光:“你这个傻女人,瞎嚷嚷些什么?你知道个啥?烟壳儿里曾经产过鸦片,有了它,味道便不一样了,食客吃了还想吃,上了瘾,下次还来,知道吗?”
但她的声音也变了,颤抖着说:“钱钱钱!钱总是和人一样不凭良心!人毁了它,它也毁了人啊!”然后众目睽睽中,她颤抖着将那钵“味素汤”泼得满地!
泼汤的当口,她的脸上,也被老板粗壮的拳头留下一片青紫。老板大骂道:“滚!老子养活你,居然敢跟我叫板,趁早滚!”
就在那一夜,“老板娘”给老板留下一封信后,悄悄地走了。
第二天,我们看了看那封信,却谁也看不明白。上面没有半个字,只是用铅笔画下的几幅图画:一柄铁锤,一株罂粟,还有一副手铐。
对那信,老板也看不明白。他吃不下,睡不着,不久,便解散了我们这些员工,将火锅店关门了。
几个月后,依然不见“老板娘”的消息,老板重操旧业,我们重回火锅店谋生。有一天,来了一个远方女人,跟“老板娘”操同样的远方口音。老板灵机一动,问她:“认识一个叫秀英的人吗?”然后说出她的特征。那女人便大声地说:“怎么不认识?跟我一个村的,一个苦命的女人哪!”然后,她说出了“老板娘”的实况:原先,她家里有个男人,是个打铁的,因私自种了罂粟,被判了无期徒刑。一年前,由于一场大病,那男人死在了狱中,丢下一个70多岁的母亲和一个六七岁的儿子…为了生计,她来到城里打工……后来,听说她遇到一个不错的男人,跟男人同居了,还每月给她发工资寄回来养活婆婆和儿子。只是不知为什么,半年前她竟一个人偷偷地回去了……
于是,关于“老板娘”的种种怪事儿便在我们的眼前回荡:铁床、铁钉子、菜刀、站着干活和站着吃饭,原来都跟她的生活习性有关。当然,还有那些打官司要不要花钱的古怪的问话。
沉默间,老板讷讷地问她:“那、她认识字吗?”
“认识字?不会,一个睁眼瞎,扁担大个‘一’都写不来哟!”
于是,我们看到,老板含泪从怀中掏出了那封图画信。似乎,一切都明白了——那封图画信,是想告诉老板,告诉我们:原先,她家里有个男人,是个打铁的,就因为种了罂粟,被戴上了手铐呀!
想到那钵被泼了的“味素汤”,想到她曾经颤抖的嘴唇,想到她宁愿回乡下也不愿跟老板呆在与“烟壳儿味素汤”作伴的举动,想到她大字不识一个却艰难地写下那封“图画信”的壮举,老板跟我们都选择了沉默。我们这些城里人,我们都自以为读了许多书,我们都自以为懂得许多道理,但结果,我们都让这个乡下女人给上了一课:面对人生,我们都不可违法,更不可坏了良心……
我问老板:“还去找她吗?”
老板含泪说:“找,怎么不找?找回来后,我要让她当真正的老板娘!”
(责编:余楠 图:刘秉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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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年第9期 卖房教子作者:杨辉素字体: 【大 中 小】
朱福贵已经退休了,本可以安享晚年的他还在寻思着怎么多挣钱,因为他有一个打算读博的儿子朱平。朱平29岁了,还要父母养活。
这天朱福贵接到朱平的电话,说他打算和女朋友刘倩结婚,看父母能不能资助一些买房子的钱。朱福贵问他要多少,朱平吞吞吐吐地说:“最少也要五、六十万元吧,如果贷款,也要十几万元的首付。”朱福贵一听就傻了眼,这还不拆了他们的老骨头啊!
这天晚上,老两口都失眠了。朱福贵说:“要我说,这房子不能帮他们买,我们要养他们多久才算到头?难道非要把我们‘啃死’才行?”老伴接口说:“话也不能这么说,咱就这一个儿子,挣钱还不都是给他花的吗?要不,咱去给儿子借点钱吧。”朱福贵不作声了,他在权衡着老伴的话,到底该不该去借呢?
老伴可不依他,天亮后就出去了。可她跑了一天,也没借到一分钱。老伴开始数叨朱福贵的不是,说他没本事,干了一辈子工作,连房钱都没给儿子攒下,她越说越伤心,干脆躺在床上,连饭也不吃了。
朱福贵最怕老伴怄气,赶紧好言相哄,说不就是一个房钱吗,他有办法。老伴不相信地看着他:“你不是在吹牛吧?”朱福贵胸脯一拍:“你就放心吧。”
朱福贵果然说到做到,几天后,他就把十万块钱交到老伴手里。老伴顾不得问他钱从哪里来的,就赶紧给儿子打电话,让儿子来取钱。
不久,朱平买了房子,也定下了婚期。结婚那天,朱福贵在婚礼上意外地见到了多年不见的老战友刘定康。原来,他就是儿媳刘倩的老爸,事情真是凑巧,老战友竟成了亲家。两个人又惊又喜,在一起推杯换盏,不知不觉,酒就喝多了。
本以为帮儿子成了家,这任务就完成了,没想到这天朱平又打来了电话要钱。“你们不是有收入吗,怎么又要钱?”老妈也终于忍不住了。
“妈,现在是银行催缴房屋贷款,我们收入那么少,除了生活费,哪里还有剩余?”朱平说。老妈叹口气说:“钱我一会儿给你寄去,但以后过日子可要节省着花。”朱福贵看着老伴无奈地放下电话,他脸色铁青,一句话也不说。
这天早晨,朱福贵的老伴刚起床,门外就来了一群穿着工装的人,他们进来就动手往外搬东西。老伴生气地喊:“住手,谁让你们搬家了?”领头的一个人刚要说话,朱福贵拦住老伴说:“是我让他们搬的,这房子我已经卖了,今天主家来催我们搬走。”
“什么?你把房子卖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房子卖了我们住哪里?”老伴气得说话都哆嗦了。
“房子不卖哪会有那十万块钱?不过老伴你放心,我已经找好住处了,我们租房子去。”朱福贵说。老伴气得说不出话来,可事到如今,她也没什么办法。朱福贵将家搬到县郊的一处农家小院里,这里地处偏僻,非常清静,房租也很便宜。
朱平已经好久没回家了,这天他接到了老妈打来的电话。老妈哽咽着说:“你爸住院了,你快回来吧。”爸爸生病了吗?朱平刚要细问,老妈已经挂断了电话。
朱平匆匆地赶回家,他突然愣住了,只见他家这间临街的房子正施工,墙上开了个门,有几个工人正在搞装修。“把房子弄成这样,我父母住哪里?”朱平喊道。“你说原来的那对老夫妇吗?他们已经把房子卖给我做门市了。”朱平一惊,正要再问,那人却转身走了。
“房子已经卖了?”朱平疑惑着,想到老妈说老爸在医院里,朱平立即赶去县医院,老爸朱福贵正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
“爸,你怎么了?”朱平急切地问。
老妈说:“儿子啊,你可回来了,你爸最近胃总不舒服,医生怀疑是不好的病,我们正在等化验结果……”老妈再也说不下去了。
朱平的眼圈也红了:“爸,你肯定会没事的。对了,咱那房子是怎么回事?卖了房子你们住哪里?”
朱福贵说:“臭小子,我们不卖房子,从哪给你弄那十万块钱?这还不都是给你逼的?没想到我们老了,还要租房住。”
朱平看着父母头上的白发,肠子都悔青了,想想自己已经三十岁的人了,不但没有帮父母分担过一点忧愁,竟把他们逼到无家可归的地步。
朱平动情地握住父亲的手,哽咽着说:“爸,您安心养好身体,儿子已经大了,以后您就别再为我操心了,我一定努力挣钱,把房子再给您买回来。”朱福贵望着儿子,欣慰地点点头。
朱福贵的化验结果出来了,谢天谢地,不是胃癌,医生给开了药,嘱咐要静养一段时间。朱平回到他和刘倩所在的城市,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放弃考博,出去找工作。
半年后,朱福贵收到朱平寄来的第一张汇款单:2000元,朱平在留言中写道:“爸妈,别太辛苦了,照顾好自己。”朱福贵拿起汇款单,撒腿就往外跑,老伴在后面喊:“老东西,你这是要去哪里啊?”“我去找亲家刘定康。”朱福贵抛下话就跑得没了影。
朱福贵蹬上自行车,就来到刘定康的住处,原来这就是他曾经的家。老刘把他的房子改装成门市,卖一些烟酒。“老刘啊,快来看,我儿子给我寄钱来了,2000元,这可真要感谢你出的好主意呢。”朱福贵激动地说。
刘定康呵呵一笑:“老伙计,我也得感谢你呢,要不是你让出房子,让我在这里开个门市,我现在连吃饭都成问题。”原来,婚宴上那次见面,两个战友互倒苦水。刘定康有一个在美国留学的儿子大勇,也是快30岁的人了,还不断地向老刘伸手要钱,而老刘早在几年前就已经下岗了,全靠给别人打零工供养儿子。两个人分别后,朱福贵一直想帮助亲家,后来他想到把自己临街的房子让给他做门市,让老刘能多挣一些钱。是老刘教他骗朱平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朱平彻底醒悟,没想到这一招还真管上用了。
“对了,你儿子大勇最近在美国怎么样了?”朱福贵问。
老刘说:“奇怪了,我那儿子半年多没跟我要过钱呢,听说他在那边找了一份工作,挣的钱够花了。”
两个人正说着话,眼前走来一个人,这不是大勇吗?“臭小子,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回来也不跟我们说一声。”老刘惊喜地给了儿子一拳。
“爸,我这不是为了给你个突然惊喜吗?”大勇挽住老刘,动情地说。“爸,我让你受苦了。”说着他从书包里拿出一本书来,老刘一看,不禁乐了:“这不是你朱伯伯写的书《啃老》吗?”“对,就是我朱伯伯的书,是他寄给我的,我看了这本书才知道你们有多么不容易,做儿女的不能再‘啃老’了。”大勇说。
“哈哈,这个老朱,真有他的,我帮他教育他儿子,他又反过来帮我教育儿子,怪不得你这半年间不向家里要生活费了。”原来,朱福贵在单位时就是写材料的好手,退休后,他闲着无事就鼓捣起小说来,他根据当代社会现状,写了一部反映年轻人“啃老”的书,没想到很畅销,出版社给了他十万块钱稿费。朱福贵没把这件事告诉老伴,所以,当他说把房子卖了的时候,连老伴都信以为真了。
其实朱福贵早就想出去租房子,他写作需要安静的环境,而临街的房子实在太吵了,把老刘请来,真是一举两得的事情,谁想老刘的一个主意又教育了朱平。朱平改好后,朱福贵不忍心看着老哥们受苦,就瞒着老刘给大勇寄了一本《啃老》的书。
这时,门外来了几个人,朱平、刘倩,还有朱福贵的老伴,老伴一进门就抓起一把大苕帚,向着朱福贵打去:“好你个老朱,我跟你过了一辈子,你竟敢欺骗我!”朱平赶紧拦住老妈:“老妈啊,不怪爸爸,都是我不懂事。”
一家人嘻嘻哈哈地坐下,朱平来到老爸面前:“作家先生,给我签个字吧。”说着,还真拿出了一支签字笔。“老爸,我打算把您的书送给我们同学每人一本,让他们都读读。”
朱福贵看看儿女们,又看看老刘,语重心长地说:“看来,啃老不只是孩子们的过错啊。”
(责编:非本 图:张永海)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8年第9期 赌妻作者:萧吉州字体: 【大 中 小】
吴一可家住杨殷县河溪村,是一个穷得丁当响的汉子。村里就数他家穷,不是他家发生了什么天灾人祸,而是他染上了赌瘾,把血汗钱都输在赌场上了。
近来政府扶贫,他自然是扶贫对象之一。这次扶贫,不是和以前那样送钱、送物,而是送技术、送项目。就是要贫困户确定脱贫项目,做出脱贫计划,经扶贫办公室核实可行,就给一定数额的低息贷款。
吴一可的脱贫项目是他们村的拳头产品——发展灰鹅。他计划饲养灰鹅500羽,一年出笼3次,共计1500羽。每羽平均6市斤,共计9000市斤,每市斤以4元计算,可赚36000元,除去鹅苗、饲料等成本1万元,纯利可达26000元。于是他申请贷款3000元买鹅苗。他这一计划经扶贫办核实,认为切实可行,批准低息贷款3000元。
吴一可在办理贷款手续时,扶贫办公室的同志告诫他说:“此款一定要专款专用,切不可拿去做赌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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