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辉把小龙搂进怀里说:“好儿子,爸爸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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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年第14期 情难约定作者:刘六良字体: 【大 中 小】
  大学校园是青年人向往的象牙之塔,大学生更是公认的天之骄子。尤其是从农村考入大学的学生,跨进大学校门简直就像一步登天,是人生命运的一次重大转折。
  班里的佟小燕和沈铭都是从农村考入大学的,所以比起那些城市同学他们更加谈得来。虽然学校规定不准在校生谈恋爱,但私下里有固定异性好友还是很普遍的。
  但沈铭发现自己每次向佟小燕示意关系再进一步时,都会被她借故避开,而且神色忧郁,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小燕,你有什么难处就说出来,我会帮助你的。”沈铭关切地说。
  “你帮不了我。”佟小燕更是眉头紧锁,怎么也不肯说。
  沈铭发现,经常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人开车来找佟小燕,每次他走后佟小燕总是不高兴地呆呆发愣。沈铭问佟小燕这人是谁,她支支吾吾不肯说。沈铭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
  这天,那个男人又开车来到学校门口。沈铭正好出校门,他再也忍不住了,走过去对那人说:“佟小燕不想见你,你为什么总来找她?”“我当然有理由,因为她是我的未婚妻!”这男人的话令沈铭大吃一惊。“不,这不可能!”沈铭连连摇头,“她怎么会和你……”
  “你是说我比她年纪大好多是吗?”那男人对惊讶的沈铭说出了详情。
  原来,佟小燕不到10岁时父亲就去世了,她跟母亲一起过日子。家里生活条件很不好,但妈妈不管多难也要供小燕上学。小燕也很争气,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但她考上大学后,高昂的学杂费令她母亲再也无力承担。就在小燕痛苦地决定不再上大学的时候,有人表示愿意替她承担上大学的所有费用。
  这人叫潘正秋,父母早丧,前些年日子紧巴,娶不上媳妇。后来去城里打工,从小工干起,后来自己组织了一个建筑队,他当起了包工头,几年下来赚了不少钱,家里盖起了小楼也买了汽车。可他在婚姻问题上却一直不顺利,他觉得小村里的女人太粗俗,大多看上了他的钱,可城里的女人又看不上他这个乡巴佬。听说村里的佟小燕考上了大学但无钱交学费,潘正秋心一动,想了一个主意:他准备给佟小燕出上大学的费用,条件是小燕大学毕业后要跟他结婚!
  小燕开始不答应,她当然看不上比她大十几岁的潘正秋。可后来看到母亲为自己没能力供女儿上大学而内疚痛苦的样子,加上佟小燕实在不愿放弃上大学的机会,于是她咬咬牙答应下来。
  潘正秋怕佟小燕日后反悔,还让她写了字据:“潘正秋自愿承担佟小燕上大学期间的一切费用,佟小燕自愿与潘正秋订立婚约,四年后结婚,不得反悔。”拿到了佟小燕亲笔写好并签了字的字据,潘正秋这才拿出钱来交给佟小燕,使她得以进了大学的校门。
  沈铭知道了这一切,非常震惊,没想到现在的社会还有这种事,简直太荒唐了!秀丽清纯的佟小燕,怎么能跟这样一个趁人之危的“暴发户”结婚呢?
  沈铭决定让潘正秋打消这个念头,于是他对潘正秋说:“你这是趁人之危,是不道德的。金钱可以买到婚约,但决不会买到爱情,真正的爱情是不会被金钱左右的!”
  “是吗?”潘正秋盯着这个书生气十足的学生,一副玩世不恭的神色,“那是因为你没钱才这样说的。”
  “你……”沈铭气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说:“我是一无所有,但我决不放弃追求小燕!你自己说,让小燕从你和我中间选一个人做伴侣,她会选择谁?”
  这下轮到潘正秋说不出话来了。论年龄才气相貌,沈铭都胜他一筹,他忿忿地开车离开了。
  沈铭做梦也没想到,几天后潘正秋主动找到他,把他约到一个咖啡屋里,让沈铭写一份“不再与佟小燕来往”的字据给他。
  沈铭一听简直气歪了鼻子:“我凭什么要写这样的字据?”
  “因为我有钱!”潘正秋不紧不慢地说。
  “哼,你用钱买了佟小燕一个字据,但你买到她的心了吗?”沈铭讥讽地望着潘正秋。
  “这你就别管了。”潘正秋说,“你不要激动,听我把话说完:你只要按我的要求写了字据给我,我可以马上给你5万块钱!”
  沈铭“腾”地站起来想一口回绝。“你不必现在答应我,想通了你再约我,咱们还在这里见面。”潘正秋说完,留下一张自己的名片就走了。
  沈铭慢慢地坐下,好半天也没站起来。他想了很多;从农村出来的他太知道没钱的苦处了,他上学的花费都是父母从土里刨出来和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不光这样,家里还欠了好多债,都是父母为了让他上学陪着笑脸求亲靠友借来的。现在轻而易举地就可以得到5万元钱,真的让他心动了……
  经过几天几夜的思想斗争,沈铭不得不承认,当今社会金钱确实威力不小。现在不是“牛郎织女”那样靠男耕女织就可以维持浪漫爱情的年代了,即使他跟佟小燕继续相处下去,最后能否真正生活在一起还是个未知数,不如眼下先将到手的5万元钱拿过来实实在在。
  于是沈铭打通了潘正秋的电话,两人约好时间见面。
  还是在那个咖啡屋,沈铭来到时见潘正秋已经等在那里了。
  沈铭按潘正秋说的写了一张不再与佟小燕来往的“保证书”。潘正秋看了看,突然诡秘地一笑,用手一拍身后的屏风,一个人走了出来。沈铭一见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原来走出来的正是佟小燕!
  佟小燕沉着脸,从潘正秋手中拿过沈铭写的“保证书”,看完后双目怒视沈铭。沈铭又羞又愧简直无地自容,低着头赶紧走了。
  佟小燕正不明白潘正秋叫自己来这里并让她躲到屏风后面是要干什么,原来是他安排的一出戏呀!她想到自己真是太不幸了,总是被人当作筹码,连自己倾心的沈铭为了钱都将她做了交易。她悲从中来,禁不住泪水直淌。
  “小燕。”潘正秋叫了她一声。“别理我!”佟小燕大声叫道,心中的委屈难以发泄出来,她索性伏在桌上痛哭起来。
  “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怕你交了心术不正的朋友吃亏,才这样做的。”潘正秋说着把一张纸递给佟小燕,“这个还给你吧!”
  佟小燕一看,原来是自己给潘正秋写的那张“大学毕业后跟他结婚”的字据。她不解地望着潘正秋。
  潘正秋看着她的眼睛说:“我从小好强,总想出人头地,最怕别人看不起我,所以才拼命挣钱,还拒绝了那么多人的提亲,非要跟你这个大学生结婚。现在看来我是太一厢情愿了,钱能买到的东西是很多,但真的买不到一个人的心。这么长时间我也看出来了,你对我没有一点好感,我每次出现只会使你不高兴。我要是真的这样让你跟我结了婚,你会一辈子看不起我的。”潘正秋苦笑了笑又说:“咱俩从各方面都不合适,所以我还是主动放弃这份约定吧,这样对你对我都好。那个姓沈的要是真心喜欢你,不要我的5万块钱,我会把这字据当他的面撕掉的,只当我做次好事成全了你们。现在看来他也是靠不住的,只能还给你了。不过你放心,今后你上学的一切费用我还会按时送来的,我只想让你把我当成你的哥哥就行了!”
  佟小燕惊讶地张大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一个人在社会上要时刻注意,人是很复杂的,尤其是交朋友更要当心。像刚才那家伙你也看见了,根本不是能够托付终身的。以后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潘正秋说着将那张字据撕碎了。
  从此后潘正秋倒觉得轻松了许多,因为再到学校找佟小燕时,她不再反感地阴沉着脸了,与以前简直判若两人。他甚至在报纸上登了征婚启事,还把那一叠应征信拿给佟小燕让她给自己当参谋。
  这天潘正秋又来到学校,佟小燕把一个信封拿给他说:“这个人你看合适吗?”潘正秋正要打开,却被佟小燕拦住了:“你回去再看!”
  回到自己车中,潘正秋忍不住打开信封,只见里面有一张照片和一封信。他一看不由得心头一震,照片上正是佟小燕在冲他甜甜地笑着,而那封信正是被他撕碎的那张,“字据”,又被整整齐齐地粘到了一起……
  (责编:林 月 图:郭东健)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6年第14期 照片里的秘密作者:徐 斌字体: 【大 中 小】
  人要来了财运,推也推不了。就说席岸吧,搞了三十年摄影,筹备三年,才弄成一个“席岸摄影展览”,三天却只卖出去十四张门票。眼看挣回本钱是没希望了,就在这时候,财神爷却撞上门来。
  那天晚上,都十点多了,席岸接到一个电话。对方说话声音很低:“席岸吗?你是不是在博物馆搞了个摄影展览?”“是啊!你是谁?”“这你甭问。我想买下你的全部展品,你开个价吧,多少钱?”
  “什么?!”席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对方接着说:“你考虑考虑,待会我再来电话。”
  席岸乐得屁颠颠地往家里跑,将此事对老婆一说,老婆顿时笑得眼睛眯成一道缝。两口子合计了半天,定下了一万八千块价码。老婆说,先给他开三万六,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嘛!没想到只过了一会对方电话来了,嗝都没打一下,就答应给三万六,条件是买下全部展品包括底片。
  席岸还有点犹豫,老婆一把抢过话筒,叫道:“可以可以,你啥时拉展品?啥时拉展品?”“明天下午五点半,你们将东西送到北郊轧钢厂,门口的老头会告诉你们怎么做。等我的要求达到了,钱才能照数付给。”说完,“啪”地挂了电话。
  回家路上,老婆肠子都悔青了,要知道这么利索,该开它个五万六万的,可席岸觉得事情太顺利了,顺利得有些反常。
  第二天下午五点半,夫妻俩用卡车把全部展品运到了北郊轧钢厂门前。轧钢厂的铁栅栏门锈得掉渣,厂房缺门少窗,满院荒草,门房虚掩着,倒有一个身子骨挺硬朗的老头站在外边。“你是不是叫席岸?”老头声音嘶哑,“这儿有你的信。”
  席岸接信展开,一行行拼凑的铅字顿时映入眼帘:
  全部展品与底片核对后在厂院烧毁,须自觉接受门房老头的监督,事毕持此信请老头签字,明天晚上十一点,到南郊铁路桥下凭信领款。
  席岸顿时怒火中烧,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老婆见丈夫这模样,接信一看,当场骂了起来:“缺了八辈子德哟!拿我们穷开心!你坑人不得好死,出门遭雷劈,过河让龙抓,坐家里头挨枪子儿崩!”
  席岸平静下来,劝住老婆,问那老头:“让你传信的是什么人?”老头说:“是一个老太婆,坐车来的。”席岸再问:“知道她姓啥名谁吗?”老头回答道:“俺又不是公安局的,挣两盒烟钱就得,还管那么多?”
  夫妻俩只好憋着一肚子气,把展品又拉回博物馆。幸亏展厅租金是预交了一个月,找了几个朋友忙乎一天,总算将展品恢复到先前的模样。
  不料席岸因祸得福,仅仅一天工夫,全城都知道这件事了。第二天重新开展,上门的都是看热闹、间新奇的人,第三天还是有增无减,席岸的门票收入相当可观。事后,有人还说,席岸貌似善良,其实狡猾,为了赚钱,才有意编了个惊人故事制造轰动效应呢。
  按说这事到此为止了,可没过几天,又有一个陌生人敲开了席岸的房门。
  这回席岸变得很警觉,问:“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来人递上名片,席岸接过一瞧:“‘百事可劳’公司?没听说过嘛!你这公司是干什么的?”
  “啥都能干,百事可劳嘛!”来人笑道,“比如,你前几天受到别人的捉弄,心理上、经济上都有损失,应该到公安局报案,追究肇事者,向他索赔!”席岸心里说,他捉弄我不假,可给我带来不小的门票收入,也算扯平了,但嘴上却道:“公安局还能理会这种小事?自认倒霉吧!”“哎,‘百事可劳’公司就专干这些官府认为不值得理会的事。算你走运,有幸成为我们开张的第一个客户。图个喜庆吉利,我们免费受理,替你弄清真相,索回损失。”来人夸夸其谈,一直旁听的老婆赶紧沏茶:“那太谢谢你了,是得让那缺德的赔偿损失。你不知道,光装卸运输,我们就花了二百多呢!”
  席岸也听得心动了,上门服务,盛情难却呀!只是这无头案子……来人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胸有成竹地说:“难者不会,会者不难,那肇事者你们俩都见过。”
  一句话,说得两口子大眼瞪小眼。莫非是门口那老头?实在不敢相信。
  “对。”来人翻开公文夹,“我去那儿勘查过。铁栅栏门锁着,但锁一拽便开,锁头上明显有砸过的痕迹。门房虚掩,屋里结满了蜘蛛网,问问附近的居民,都说轧钢厂倒闭之后,连根人毛也没见过,哪来的门房老头?我又在厂门外的路面寻找,只发现那个大水坑跟前,有一辆卡车留下的泥印,除此之外,再没别的车辙。可那老头对你们讲,是个老太婆坐车来让他传的信,这不是瞎诌嘛!信上又吩咐展品烧毁后要老头监督签字,这已远远超出了挣两盒烟钱的范围,因此我断定老头就是捉弄你们的人,至少也是个同伙。”
  席岸夫妻俩听得心服口服。怪不得人家敢夸口“百事可劳”,瞧这脑子,分析得头头是道。可是席岸仍旧不明白,他问:“我们与那老头素不相识,好好的他捉弄我们干啥?”
  “问题就在这里。”来人喝了几口茶,老婆忙不迭续上。“我到老席的单位去过,知道你们平常人缘不错,没有结下什么冤家,报复性的恶作剧可能不大。那么,就得从另外的角度去考虑了。会不会老席的摄影展品中,有一张照片隐藏着别人不能公开的秘密呢?你甭急,老席,你肯定是无意中照的,直到如今还不清楚照的是啥。但人家急了,宁愿破费三万六把全部展品买下毁掉。这样看来,老头他们不是想捉弄人,而是诚心诚意跟你们交易。因为老席心疼自己的劳动果实,又没人帮你们参谋,交易才失败了。”
  老婆咂咂嘴,叹道:“当时要知道有你这个公司就好了,三万六啊!”
  “我现在来也不迟,这事还没有完。你们想一想,席岸摄影展仍在博物馆,出过这事后去了更多的人,秘密泄露的危险性更大了。老头他们心里能安稳吗?一定还会找上门来的,你们必须要有这个思想准备。”
  老婆慌了神,四下张望一番,道:“咋,他们还敢找上门来抢?”
  席岸心里倒起了疑:看样子,来人少不了是调查过一番的,分析得也有一定的道理,但他内心真正的用意是啥?别又是一个什么恶作剧!于是,他故意笑了笑,道:“没这么玄乎吧!要照你这么说,我们的人身安全都没保证了,需要贵公司协助是不是?”
  “人身安全目前不至于有啥威胁,因为他们急于毁坏的目标是摄影展品和底片,尤其是底片,老席你务必妥善保存。在我没弄清是哪一张照片惹起的这个事端之前,底片一张也不得遗失。老席,你想什么呢?你大概会认为我吹牛。放心,没有金刚钻,不揽你这瓷器活。我说话算数,办完事一分钱不要你掏,只要求你们能做到三点:事前信任,事中配合,事后传名。”
  来人走后,席岸不禁又掏出那张名片,才知道来人是那个“百事可劳”公司的经理,名叫穆怡。第二天的市报上,出现了一则框着花边的消息《“百事可劳”开张不凡席岸摄影展揭秘有奖》,文中说,最近发生的“席岸摄影展览”被人捉弄一事,“百事可劳”公司经理穆怡先生洞察症结,指出席岸在博物馆展览的某张照片中,隐藏着肇事者一个不愿公开于世的巨大秘密,其价值为三万六千元的十到二十倍,竭诚欢迎广大有识之士,踊跃前往揭秘。凡揭中者,请及时与“百事可劳公司”联系(电话号码xxxxxxx),奖金数额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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