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老李上夜班,他按规定沿苏州河作了一番巡查。当他巡查到保安室附近时,平台那边传来了“扑通、扑通”的踏水声。老李循声望去,平台上没人,河面上除了两岸霓虹灯投下的倒影,平静得就像一面镜子。侧耳静听,“扑通、扑通”的踏水声依然可闻。老李回过头去,发现河道转弯处,漂浮着一团白乎乎的东西,它像个人站在河面上,正朝着他晃晃悠悠地飘来。你说它是人吧,怎么站在河面上不沉呢?突然,吹来了一阵风,这白乎乎的东西随风直往老李站的平台上扑来。老李睁大了眼睛想看个仔细,谁知它没到平台前,就“咕嘟嘟”地沉到水下去了。
“什么玩意?”老李忙打开手提式探照灯,在河面上扫过来扫过去的扫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他正要往回走,河道的转弯口,白乎乎的东西又冒了出来。这回老李看清楚了,是人,还是个女人!她头发齐腰,体态轻盈,穿了一套白衣白裙,踩着水面慢慢地走来,那姿势飘逸、潇洒,宛如仙女下凡。但是,当她接近亲水平台时,她划了个非常优美的弧线,又沉下水去了。她身后犁出两条漂亮的水波,翻腾着点点的月光,打碎了河面上所有的倒影。 这到底是人还是溺水的冤魂?老李不敢迟延,一路小跑奔进保安室打了电话。保安队长闻讯赶到,老李把情况一五一十作了汇报,并带着队长来到亲水平台作仔细检查。这时,苏州河又恢复了平静,除了大楼的倒影,就是粼粼的波光。
队长在树林的长椅上发现了一个包。“老李,这包是谁的?”
“我的!”长椅后面冒出一个小姑娘,十多岁,她叫小洁。
老李见小洁穿了件红上衣,她不可能是那个白衣仙女,可是她的头发湿漉漉的,好像刚从水里捞起来。老李指着岸边的警示牌说:“这里危险,不能游泳,你又下水了?”
姑娘冲他一笑,背起旅行包调皮地说:“李叔叔,等你下水了,我再来救你。”说完,走了。
姑娘这句话,闹得老李的脸上火辣辣的。那是去年夏天,由于气温高,常有人到苏州河里游泳,为了安全老李加强了巡查。那天,他见小洁姑娘把个吹塑玩具放进了河里,人还站在玩具上。“危险!上来!”老李这一喊,姑娘受了惊,脚下一滑,掉进了河里。这下老李慌了手脚,扑通一声跳进了河里想去救她,他忘了自己不会游泳,咕嘟咕嘟呛了好几口水,身子直往下沉。幸好,姑娘是少体校游泳队的选手,她把老李推上了岸。等老李上了岸,姑娘说:“你不会游泳下来干吗?这不是添乱吗?”老李心想:今天她旧事重提,又当着队长的面,会不会又在说我“添乱”?队长早就知道老李救美这件事,心想老李啊什么都好,工作认真负责,就是好咋唬,老让我跟着他团团转!
三天后的一个下午,小洁提了包来到亲水平台的树林里,人刚坐下,老李突然从她身后钻出来:“你要干什么?”
“我想换鞋子。”姑娘小心翼翼地从包里拿出一双鞋来。与其说那是鞋,还不如说它是两只小船。每只鞋都有小洁四个脚掌那么长。
“你又想下水?”
“这是我的发明,可以在水上行走的鞋!”
“水上行走?”老李想起了三天前那个晚上,苏州河里出现的那个白衣仙女,肯定是她了!她的鞋有问题,在水上走一段人就沉到水里去了,八成是上岸后换下了湿漉漉的白衣,所以他看到的是红上衣。“小洁姑娘,这平台本来就不允许下水游泳,眼下世博会就要开幕了,我们更要做好保卫工作,创造一个安全环境,你说对吗?”
“李叔叔,我试验水上行走的鞋,就是为了迎接世博会呀。”
原来,小洁姑娘知道了世博会的场所横跨黄浦江两岸,浦东是展览区,浦西是生活娱乐区。虽说我们有南浦、杨浦两座大桥可供往来,可是从浦东到浦西,要绕多大一个圈子!如果水上鞋成功了,给每个参展的国际友人发一双,让他们在黄浦江的江面上自由行走,那多方便啊。于是,她开始了试验。
老李突然发觉姑娘长高了,刚才她头顶在自己的鼻子底下,现在超过自己的眉毛了。低头一看,姑娘的两只鞋在冲气,鞋底就像气垫船似的鼓了起来,难怪人“长”高了。这时,小洁走向河面,宛如仙女,在水面上一步一步行走起来。老李被她感动了,禁不住在心底祝愿她成功,早日成为世博会上第一位“水上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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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年第14期 请你做我的爸爸作者:郁林兴字体: 【大 中 小】
阿三今天心情特爽:厂里刚刚发了一千多元季度奖!他跨出厂门就在路边买了包精品大红鹰,潇洒地抽出一支往嘴上一叼,“啪”地点上火,深深地吐出一长溜烟圈后,这才哼着小曲回家去向老婆邀功。
“叔叔,你等等。”耳边传来一个男孩的声音,他回头一看,见一个少年怯怯地望着他。“你叫我?做啥?”
“叔叔,我想请你帮个忙。”
“帮个忙?帮啥?”
“嗯,我想请你做我……做我……做我的爸爸。”男孩涨红了脸说。
“什么,做你的爸爸?”阿三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反复打量男孩那满脸通红的模样,觉得并不像开玩笑,就油腔滑调地说:“是你要我做爸爸呢?还是你妈妈要我做?”
“看叔叔说的。”男孩的脸红得有点紫了,他顿了顿说:“老师叫我爸爸到学校去,我不敢对爸爸说,想请叔叔代劳一下。”
原来如此!阿三明白了,现在有些小孩在学校表现不好,老师要告诉家长,他们怕挨揍,所以就想找个人冒充爸爸。一问,这男孩果真如此:期中考试拿了个全班倒数第一,故也想出了这一招。
“那你要我去,用什么来奖励我呢?”阿三鬼笑着问。
“叔叔,你只要现在与我到学校去一趟,我给你200元奖励。”说着,男孩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给阿三看了看。
阿三乐了,心想做他一回爸爸,挨老师奚落一顿,但有200元进账,何乐而不为?因此伸手接过钞票往口袋里一塞,装作一副好心的样子说:“看你可怜,叔叔就委屈一下自己,做你一次爸爸吧。”说完又问清男孩的名字叫王小明后,就与他直奔学校。
两人来到班主任的办公室,小明低着头对一个戴眼镜的老师说:“张老师,这是我爸爸。”
“你就是小明的爸爸?你请坐。”张老师表情严肃地边让座边说。
“小明,你到外边去,我要单独和你爸爸谈谈。”
“是。”小明乖乖地走了出去。
“张老师,我家小明这小鬼,实在不争气,一定又让你生气了。”阿三装模作样地说。
张老师轻轻叹了口气:“我说小明爸爸,小明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知道你工作也很忙,但我再不和你沟通沟通,这孩子就更不好管教了。”
“是啊是啊,我厂里很忙,经常加班加点,当然效益也不错,今天仅奖金就发了一千多!我们做父母的挣些钱,还不都是为了孩子,可这小鬼偏偏不争气,还要请张老师多费心。”阿三煞有介事地说。
“这次期终考试,他又考了个全班倒数第一!他身高有一百六十多厘米,可三门主课总分加起来,还不到150分,连他的身高都不到……”张老师滔滔不绝地历数着小明的不是,阿三嘴里嗯嗯啊啊地应着,心里只巴望张老师快点结束。
“好了,关于他的学习情况,我就与你沟通到这里,希望你们家长在家里也多督促督促他。”
“好的,谢谢张老师的关心,我回去后一定与他妈妈一起好好管管他。”阿三如释重负地准备起身告辞。
“慢,还有一件事小明一定跟你说了吧?”
“什么事?”
“就是那副眼镜的事啊。”
“眼镜?”阿三不解地问。
“前天,小明在课间调皮捣蛋,故意把同桌小刚的眼镜掉成了碎片,那眼镜值一千多元呢,后来我好说歹说让小明赔500元才算了事,小明说今天一定带爸爸来交赔款,你——”
“啊?!”阿三好像见了鬼,吓得一下子大叫起来,“什么?赔500元?”
“怎么,小明没敢把这事告诉你?好在你的收入不错,今天刚巧又领了一千多元奖金,就把这事了结了吧,谁让你是小明的爸爸呢,你说是不?”
阿三是个很爱面子的人,不好意思说破真相,磨蹭了半天,最后咬着牙掏出钱……
走出班主任的办公室,阿三怎么也找不到小明的踪影。一向自以为聪明的阿三,想不到这一次却亏大了。
(责编:丁洛)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6年第14期 可恼的喷嚏声作者:冯启放字体: 【大 中 小】
情人节这天晚上,趁着朦胧的夜色,局长赵柱躲躲闪闪溜进了本单位出纳邓莉的家。门虚掩着,赵柱闪进门后,刚把门关上,身后就飘来一股浓郁的香水味,紧接着,两条细软的手臂从后头抱住了他。邓莉嗲声嗲气地轻声叫着:“柱子,亲爱的,我做梦都在想着你哩!”
赵柱转过身来,紧紧抱住邓莉温软的身子,在她香腮上重重吻了一下,轻声问道:“你那位真的不在家?”邓莉娇柔地扭动了一下,说:“放一万个心,我那死鬼昨天出差去了天津。”赵柱忍不住动情地呢喃:“莉莉,我的小宝贝!我的小心肝!我的……”说着,两人的嘴不由自主咬在了一起,邓莉的身体开始酥软,口里发出了呻吟:“柱子,抱着我……进卧室……”
两人相拥着进入卧室。邓莉不忘拉上了厚厚的落地窗幔,趁这空儿,赵柱迅速返回客厅,从随身带来的小提包里掏出一个红锦缎首饰盒和一叠厚厚的百元大钞,交给邓莉说:“莉莉,今天是咱俩的节日,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这项链的款式不知你喜不喜欢,这1万元钱是给你买棚匠的。”邓莉打开首饰盒一看,哇!是一条镶有绿宝石的白金项链!她杏眼放光,欣喜若狂:“柱子,你真好,我真要好好谢谢你!”“你、你拿什么谢我呀?”赵柱早已欲火中烧,热血沸腾。此时,邓莉也已春波荡漾,口里喃喃:“随你,你要什么我都给!”说着,随手将项链和钱放在床头柜上。熄灯后,两人脱光衣服抱成一团倒在床上……一番云雨之后,赵柱疲惫地伏在邓莉丰腴的身上,打算小憩片刻。寂静之中,突然客厅门传来几下轻轻的叩击声。两人惊恐万分,紧紧抱着,不敢有丝毫响动。不一会,客厅有声音在响动,似乎有人进来了。顿时,赵柱心惊胆战,手脚冰凉,心想:糟了!糟了!她那位怎么回家了!他慌忙从邓莉身上滚下来,还不等两人穿上衣服,房门的把手开始在转动。坏了,要被双双捉奸了!紧急关头,两人顾不上穿衣服,赤条条从床上一跃而起。慌乱中,邓莉一把拉着赵柱紧贴落地窗站在了窗幔的后边,不仔细观察,是很难发现有人藏匿其后的。
来人进入卧室后,先揿开电灯,然后急急忙忙在壁橱里乱翻一气。见没有收获,口里骂骂咧咧的又来到床头,一见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首饰盒,盒里搁着一条亮晃晃的白金项链,旁边是一叠百元大钞,顿时,他两眼一亮,自言自语道:“妈的!够本,今天真够本!”说着,两手一抓,飞快地把首饰盒和钱揣进衣袋。赵柱在窗幔后面屏住呼吸,仔细谛听,此时他已经明白,来人并不是邓莉的丈夫,而是盗贼。他略微放宽了心,但觉得来人的声音有点耳熟,忍不住掀开窗幔,从布缝中向外偷窥了一眼。不看则已,一看不由火冒三丈。来者不是别人,竟是他单位里的一个花工,叫胡二栓。平常见了他赵局长,正眼也不敢看一眼,点头哈腰的,现在竟敢打起邓莉的主意,还居然偷走了他送给情人的礼物,真是可恶!咳,此时此地的赵柱,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着胡二栓在自己面前行窃。邓莉吓得簌簌发抖。胡二栓又在床头柜内翻寻了一会,正要走出卧室,这时,站在窗幔后的赵柱因为光着身子着了凉,忍不住猛然打了个喷嚏。有如平地一声惊雷,胡二栓想不到空室内居然还藏有人,打了个寒战,吓得三步并作两步仓皇逃窜。
赵柱和邓莉从窗幔后走出来,麻利地穿上衣服。一见室内被翻得乱七八糟,特别是项链和现金被盗贼偷走了,邓莉忍不住伤心地哭泣起来。赵柱替她擦拭着眼泪,安慰道:“不用难过,莉莉,过几天我再买了送给你!”邓莉一把抱住赵柱,破涕为笑:“你真是我的好柱子!”赵柱望着怀中的情人,心里却忿忿地想:胡二栓呀胡二栓,你这个盗贼,看我怎么收拾你!
几天后,赵柱从省里开会回来,一进家门,妻子金玉就喜滋滋地从房里拿出一个首饰盒和一扎百元钞。只见她双眼笑成了一条缝,说:“老赵,这是前天晚上,一位自称是你单位的花工叫胡二栓的送的,想不到一个花工,出手竟这么大方!”一听说胡二栓来了家里,赵柱心中不由“咯噔”一下,但他不动声色,打开首饰盒定睛一看,果然是自己送邓莉的那条白金项链。不用说,这扎钱也是自己送邓莉的。他板着脸,不解地问:“胡二栓送礼是啥意思?”金玉微微一笑:“对你来说,小事一桩;对人家来说,可是一辈子的大事。他说你们局里有两个花工,都是临时的,现在只需要一个做合同工,另一个则辞退,到时想请你关照一下。”哦,原来是这么回事,赵柱放了心。哼,这浑蛋,自己没钱送礼,就起了贼心。他一定以为邓莉是出纳,单位的钱也放在家里。赵柱责怪金玉:“你不该随便收人家的礼嘛。”金玉不以为然,振振有词:“你不在家,我又不了解来人,我是不收嘛,可他死活要放下,我有啥办法?不过,不要紧的,收人家的礼,替人家办事;办不成事,礼退回人家,这是很简单的事,犯不着害怕!”赵柱撇撇嘴,鼻孔里“哼”了一声,心想,我替他办事?我不往死里整他就算不错了。
不久,局里另一名叫许大的花工留用做了合同工,胡二栓则被辞退。他琢磨着:按说,我胡二栓送的礼已经不轻了,难道许大送的能比我还重?卷铺盖走的时候,胡二栓用手指做了个点钞票的样子,悄声问许大:“你送了多少给赵老板?”许大摇摇头,哭丧着脸说:“你清楚我的家庭情况,老弱病残一家子,我哪有钱送礼!”胡二栓不信:“不可能!凭年龄,凭身体,凭技术,我哪样不如你?可为啥选你不选我?”许大急了,赌咒发誓:“我确实没送,送了是龟孙子,这总信了吧!”
送了礼的不用,没送礼的倒用;条件好的不用,条件差的反而用,真邪了门啦!胡二栓心中不服,壮着胆子到局长办公室问用工的事。赵柱蹬着眼睛,厉声道:“为何不用你用许大,你自己心中应该清楚!”胡二栓做贼心虚,支吾着:“赵局长,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不明白?”赵柱冷笑一声,“你最近有没有干啥违法的事?”“我、我……没干啥事嘛!”胡二栓理屈词穷,瘫软了。但他还是不甘心,反正无求于赵柱,也用不着巴结他了,他涨红着脸说:“赵局长,我没留用,那送的礼,这……总该退还给我吧?”听这么一说,赵柱来了火,恼怒地说:“胡二栓,那白金项链和1万元钱不是你的吧?是不是交给公安部门去做个罪证呢?”赵柱刚说完,吓得胡二栓神色大变,浑身冒汗,再也不敢说什么。赵柱把手一挥,道:“你走吧!今后做人可要安分啊!”
赵柱下班回家后,就以许大上头有人打招呼顶不住为由欺骗金玉,又谎称没有给胡二栓办成事,礼应退回。金玉虽然喜欢这条白金项链和1万元钱,但又不想为这而落下受贿罪名断送丈夫的仕途——要知道,丈夫已列为下届副区长候选人。犹豫了一阵,只得忍痛取出那条白金项链和1万元钱。赵柱找个机会,完璧归赵,重又送给了小情人邓莉。
胡二栓在局里干了12年花工,现在一下被辞退,左思右想总咽不下这口气。后来想到赵柱似乎知道自己干的这件事,心说这也怪了,我到邓莉家偷盗他怎会知道?蓦然,他想起了那晚在邓莉家突然有人打喷嚏的一幕,虽然未见其人,但那喷嚏声多像赵柱的,莫非……越想越是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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