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科力恼怒地说:“开什么玩笑,这算什么凶手!”卫宁说:“很快你就会明白。”卫宁走上前去,打开电脑,按动鼠标,找到一个文件,双击。刹那间,音箱里传出一个尖细的嗓音:“喂,乔局长吗?赎金准备好了……”这正是那个绑匪的声音,说的正是第二个电话里说的那几句话。
“现在你该明白凶手是谁了吧?凶手不是别人,就是你——乔科力!”卫宁冷冷地逼视着乔科力说。“根据法医的检验,王丽枚死于14日晚上,而你报案却说她是15日上午被绑架的,在这一问题上你撒了谎。咱细细回想一下,绑匪打来的两个电话均是上午10点10分,居然分秒不差。由此断定你是作了精心安排,狡兔三窟,你在外面有女人,肯定有一个秘密居住点。要找到你的另一个住址并不难,于是,我们便找到了你的这个地址,并在这里发现了杀害王丽枚的‘凶手’!”
周少秋接过话来说:“你当了多年的局长,生活不检点不说,利用职务之便非法发包工程、收受贿赂捞了不少好处。这些,王丽枚都清楚。你蓄谋杀害王丽枚已经很久了,去年,王丽枚想借鳄鱼之口将你的小情人吃了,结果事与愿违,被你发现。通过对喂鳄人牛二的审问,知道了你当天就用金钱收买了牛二。知道了你妻子坚决要杀死你的小情人丁欣欣,你觉得失去丈夫的王丽枚若急了,定然会毁你的前途,甚至会要了你的命。你怕两个女人把事情闹大,于是你就决定干掉一个。半年前,你用假身份证买来手机号码,5月14日晚上,你趁你妻子熟睡的时候,用绳子勒死了她,连夜开车运到城郊水库抛尸灭迹!”
卫宁说:“真想不到,乔局长,你还是个电脑高手,和我们玩起了智能游戏。你首先用电脑的录音软件,模仿绑匪的口气录下一段话;又用电脑的声音处理软件将你的声音处理成一种特殊的嗓音;然后,你又对电脑和手机进行了互动设置,到上午10点10分,手机自动拨号到你的办公室,同时电脑也自动运行,播放录音,播完录音,电脑和手机自动关机。这样,那天上午10点10分的时候,你就接到所谓绑匪的电话,其实你是在和你自己‘对话’。第二天,你又故伎重演,并且在录音中添加进你偷录的王丽枚的尖叫声,目的是在我们面前证明你妻子的确落在绑匪手中,并且还活着!当然,去足球广场交赎金绑匪不会出现,你以为即使以后发现了尸体,你也会解释为绑匪发现了刑警的埋伏,恼怒之下杀害了王丽枚。这样,你就可以解脱责任了。”
卫宁看看耷拉着脑袋的乔科力,神情严肃地接着说:“你以为你的计划滴水不漏,其实破绽百出。你想想,两次绑匪的来电居然这么巧,都是10点10分,一秒都不差,绑匪难道是掐着表在打电话?另外,你不会想到尸体会这么快就被发现,尸检结果证明她在绑架案发生前就死了,这就说明‘你上班时她还好好地待在家里’是个谎言!再说,你可以把你的声音处理成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却忘了别人照样可以把声音还原!”
乔科力目瞪口呆,好一会,他才失声叫道:“我明明已经把它删除了,怎么……怎么……”卫宁嘴角浮起一抹讥笑:“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哈哈,电脑这东西,只要你做了,就会留有痕迹。在电脑专家面前你是只菜鸟,明白了吧?”
至此,乔科力砰地瘫倒在地。他似乎疯了,歇斯底里地唱起那首歌:“是你的红唇粘住了我的一切,是你的体贴让我再次热烈……”是的,乔科力痴迷年轻漂亮的丁欣欣到了疯狂的地步。他对王丽枚日益厌恶,曾几次提出离婚,王丽枚坚决不同意。为了能和情人在一起,也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他精心策划了这次虚拟的绑架谋杀案,没想到……
(责编: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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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省军区副司令员石岩已经过了90岁生日,老伴田兰花离休前是一所部队医院的政委,也已过了85岁生日。老夫妻俩都是老八路,在人民军队这所大学校里百炼成钢,身体基本没有什么大毛病。老两口无儿无女,把六十多岁的老保姆当成了亲人,一家三口生活得挺愉快。可是,他们都有一个遗憾,就是不知道自己的老家在山东什么地方,更不知道家里还有什么亲人。数十年来,老夫妻俩先后帮助过百余名贫困孩子完成了学业,那些孩子都亲切地叫他们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但老夫妻俩有时想起抗日战争初期失散的儿子,免不了有些伤感,特别是到了过年过节的时候,一家三口守着满桌丰盛的酒菜,都没有食欲。
老战友们的孙子孙女,有的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了,有的正在上大学。一天,张副政委的孙子张永洁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同学到家里来玩,刚巧石岩和田兰花要到大院里的门球场打门球,张永洁热情地介绍说:“石爷爷,田奶奶,这是我们学校新来的同学,他们还是你们的山东老乡呢。”石岩一听笑着问:“小老乡,你们家在山东哪儿呀?”两位同学很有礼貌地回答:“石爷爷,田奶奶,俺家在胶东招远。”田兰花热情地说:“小老乡,你们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上大学,很不容易啊!有空的时候欢迎来俺家玩。”
晚上,田兰花问老伴:“老头子,你今天看见那两个小老乡,有什么感觉呀?”石岩反问道:“老太婆,你有什么感觉呢?”田兰花说:“说起来也怪,看到他们,我觉得特别亲切。”石岩笑着说:“老家乡亲嘛,初次见面自然会感觉特别亲。我真羡慕他们,能从山东来南方省城上大学。兰花,你我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受的是啥罪呀!”田兰花说:“你当小长工,我当小丫头,过着牛马不如的日子呗!老头子,星期天叫那两个小老乡到我们家来玩好不好?”石岩笑答:“好好好,我真想再看看他们呢。”通过张永洁传话,星期日两个小老乡来到石岩家,亲热地叫着:“石爷爷、田奶奶好!俺带了两包自家生产的龙口粉丝来孝敬二老。”老夫妻俩乐得眉开眼笑,又拿水果又倒茶,说:“你们到了这里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样,千万别拘束。”
石岩乐呵呵地自我介绍说:“我叫石岩,你们田奶奶叫田兰花。兰花是当丫头时闫老财主给起的名,参加八路军后也没改,永远牢记自己曾经当过小丫环,不能忘本。小老乡,说一说你们的情况好吗?”两个小青年也十分开心,女孩说:“石爷爷,田奶奶,也不知为什么,俺姐弟俩一见到你们二老,就像见到久别重逢的亲人一样,俺叫杨金路英,今年18周岁。他是俺亲弟弟,叫杨金路雄,俺比弟弟只大了一个时辰。”田兰花高兴地笑道:“哈哈,路英、路雄,原来你们是龙凤胎姐弟呀,怪不得长得一样英俊漂亮呢!”石岩听了也连声夸赞:“好好好,姐弟俩一起考上省农林大学,真了不起啊!哎,我读书少,没有听说有杨金双姓呀?”田兰花也说:“是啊!这杨金双姓里面有啥讲究吗?”姐弟俩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有回答。显然,姐弟俩都感到不好回答,石岩和老伴也就转了话题。
老夫妻俩高高兴兴地招待小老乡吃罢午饭,还舍不得让他们走。石岩忽然冒出一个想法说:“路英,路雄,你们如果愿意,干脆就住在爷爷奶奶家,好不好呀?”田兰花接过老伴的话茬:“你们来自农村,家里要供你们念书很不容易呀!住在爷爷奶奶家用不着什么开支,上学校有公交车,也很方便。”路雄用眼神征得了姐姐的同意,高兴地说:“石爷爷,田奶奶,俺和姐姐愿意住在你们家。俺和姐姐会帮爷爷奶奶干家务活,平时还能陪爷爷奶奶说说话,真是太好了!”姐弟俩回到学校写了申请,很快得到批准。田兰花和老伴高兴极了,为路英、路雄各安排了一间住房。老两口把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老保姆叫到面前,说:“我们家现在是五口人了,珠英,你要把他们姐弟当成亲侄女亲侄儿一样爱护;路英、路雄,你们也要把珠英当成亲姑姑。”姐弟俩赶忙甜甜地叫了几声姑姑,老保姆乐得哈哈大笑:“我这个无儿无女的孤老太婆,今天也有了两个漂亮的侄女侄儿啰!”
路英和路雄是生长在农村的孩子,都非常勤劳善良。他们从内心感激两位老人对自己的关怀照顾,将二老当成了亲爷爷亲奶奶,把家务活都承担了起来,小院也整理得干干净净。姐弟俩每天做完作业,干完家务活之后,就陪着爷爷奶奶聊天,听爷爷奶奶讲故事,生活得十分愉快。
一个星期天的晚上,一家人吃罢晚饭后又聊了起来,路英问道:“爷爷奶奶,你们二老还记不记得老家在山东什么地方呀?等放暑假的时候,我和弟弟去打听打听。”路雄很有信心地说:“对,我和姐姐一定能打听到爷爷奶奶的老家!”
石岩摇摇头说:“别白费劲了,我老家在黄河边上,不知道属山东什么县。在我8岁那年夏天,黄河突然决口,我们村的人都被冲走了。我因为常下河摸鱼,会游水,抱住一扇门板才捡了一条命。从此,我变成流浪儿,后来又成了闫老财家的长工……”田兰花也长长叹了口气,说:“那时我们家乡也被黄河淹了,一家人外出逃难,我娘和两个小弟弟生病饿死在逃难的路上。我爹没有法子,把我卖给闫老财主家当了丫头,才埋葬了我娘和两个弟弟。我爹后来也不知道流落到什么地方去了,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姐弟俩听着忍不住跟着流下了眼泪。
过了好一会儿,石岩又继续回忆起往事:“当时闫老财的小儿子,从东洋留学回来,当上了日本龟田旅团长的翻译官,闫老财当了维持会会长。1934年冬天的一个傍晚,天上飘着雪花,老汉奸闫老财派了两个汉奸,把你们田奶奶押往县城,要送给日本龟田旅团长……”田兰花抢过石岩的话,激动地说:“路英,路雄,当时多亏你们石爷爷救了我的命啊!他小时候就很精明,表面对老汉奸笑脸相迎,内心却恨死了狗汉奸。他得知我要被送往狼窝,便怀揣两瓶酒、手捏一只烧鸡追上来,对那两个汉奸说老爷吩咐送酒、送鸡给你们路上吃。两个汉奸高兴得哈哈大笑,就在这时,你们石爷爷拔出尖刀杀死了这两条走狗,解开我身上的绳子。我们拿起两个死汉奸的盒子枪,连夜从潍县跑到沂蒙山区投奔了八路军。”石岩接着说:“我和你们田奶奶在投奔八路军的路上,插草为香,拜天地结为夫妻。已经走了近70年啦,今后还要相伴继续走下去呢。”路英、路雄听了二老亲身经历的故事,敬佩地说:“爷爷,奶奶,你们真是不简单啊!俺们祝愿二老健康长寿,长命百岁!”
这天下午,姐弟俩放学回到家里,显得特别高兴。石岩和田兰花问路英、路雄有什么喜事,姐弟俩神秘地说,等吃罢晚饭后再告诉爷爷、奶奶,还要请二老猜谜。吃罢晚饭,一家人坐在客厅里,路英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照片,笑嘻嘻地说:“爷爷、奶奶,这是俺家的全家福,请二老猜一猜照片上的人都是谁。”石岩和田兰花戴上老花眼镜仔细看了看,指着照片上的人说:“这是你们的爷爷、奶奶,这是你们的爸爸、妈妈、姑姑、叔叔。”路雄插话说:“爷爷,俺看到俺爷爷的照片,忽然想起来,俺爷爷走路的姿态、咳嗽的声音,都有点儿像爷爷您呢!你们会不会是亲戚?会不会有什么血缘关系呀?”田兰花的眼睛紧盯着照片看了许久,突然问道:“路英、路雄,你们爷爷的右眼眉里藏着一个黑痣,对不对?”路英惊奇地看着田奶奶,回答说:“对,有红豆粒大。奶奶,你怎么知道呀?”田兰花没有回答路英的话,紧接着又说:“你们爷爷的肚脐右边有一个红痣,可能有黄豆粒大小。”路英没有注意爷爷的肚脐右边有没有红痣,不好回答。路雄却肯定地回答:“奶奶,你说得对,俺小时候跟爷爷下河洗澡,看见他的肚脐右边有一个黄豆粒大的红痣。奶奶,你怎么会认识俺爷爷?”田奶奶说:“现在说不清楚,等什么时候见到你们的爷爷就清楚了。”
老两口回到房内,心情十分激动,久久睡不着。石岩问老伴:“老太婆,你能肯定路英、路雄的爷爷就是我们六十多年前失散的石田儿吗?”田兰花激动地说:“老头子,我是母亲,最了解儿子!我们儿子身上的两个记号,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石岩点点头:“那张照片上,路英、路雄的爷爷确实很像我们的儿子,但这会不会是巧合呢?”田兰花认真地说:“我是医务工作者,懂得一点遗传学,你仔细观察,不觉得从路英、路雄身上也可以看到我们俩的影子吗!”石岩笑起来:“老太婆,你说得太对了!我们和他们姐弟俩一见面,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大概就是这个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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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英、路雄也睡不着,姐弟俩又聊了起来。路雄问:“姐,咱们的爷爷会不会真是石爷爷、田奶奶的儿子呀?”路英应道:“田奶奶连咱们爷爷身上的两个痣都知道得那么清楚,这只有母亲才能做到。我们赶快叫爷爷来,一切谜底就揭开了。”
初冬的一天上午,杨金路和妻子李秀玉、儿子杨金路春、儿媳王美珍从山东老家来到南方省城,按孙女孙子写的地址找到了石岩家。那天刚好是星期六,路英、路雄看见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来了,既惊奇又高兴,急忙告诉石爷爷、田奶奶。石岩和田兰花仔细看着站在面前的高个子老人:四方脸,大眼睛,简直就和当年的石岩一模一样!田兰花眼含热泪说:“石田,俺说的你身上的两个记号,都没有错吧?”满头灰白头发的高个子老人上前一把抱住二老,激动地喊:“爹,娘!俺可找到你们了!”六十多年来,石岩、田兰花第一次听见亲儿子喊爹娘,不禁喜泪飞落。杨金路请二位老人坐在沙发上,然后带领妻子、儿子、儿媳和孙女孙子“扑通”跪在地上,给两位老人叩头。石岩、田兰花老夫妻俩乐得哈哈大笑:“我们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今天的四代团圆,真是奇缘啊!”他拉起儿孙们,又问:“石田儿,我们找了你多年也没有找到你,快说说这么多年来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如何生活的?”
石田说:“和俺一起生活了几年的姓金的娘告诉俺,她不是俺的亲娘。在日本鬼子侵略中国的年代,到处兵荒马乱,她一家五口由胶东逃往鲁中地区,半路上她丈夫被日本鬼子抓去当劳工,两个孩子死在乱枪之下。有一天,她在逃难中遇到一个带着孩子受了重伤的中年妇女,那妇女很吃力地说:大妹子呀,俺姓杨,是从沂蒙山区逃难到这里的。俺丈夫和大儿子都被日本鬼子打死了,俺也受了重伤,快不行了,求求你救救这个苦命的孩子吧,他的爹娘都是八路军,上前线打鬼子去了,这孩子是地方政府托俺养的,他爹娘姓什么俺也不知道……中年妇女话没有说完就咽气了。姓金的娘带着俺流浪了几年,最后回到了胶东老家,母子俩相依为命,迎来了抗战胜利,迎来了全国解放。俺的名字是姓金的娘起的,她说,孩子,你沂蒙山的娘姓杨,俺姓金,不知道你的亲娘姓什么,她是好八路,你就叫杨金路吧,你要永远记住你的三个娘。”石田顿了顿,接着说:“在俺10岁的时候,俺姓金的娘生了一场大病,没有救过来,俺又成了孤儿,是地方政府和父老乡亲把俺养大成人的。俺记住了姓金的娘的嘱咐,大儿子叫杨金路春,二儿子叫杨金路夏,女儿叫杨金路秋,二儿子和女儿都在东北工作,他们过不久也会来看爷爷、奶奶的。如今,要不要改姓名,请爹娘决定。”
石岩和老伴田兰花听儿子讲完这段不平凡的经历,心情十分激动,说:“石田儿,你的杨妈妈、金妈妈太伟大了,我们要永远记住她们的恩情!姓名只是一个人的符号,你金妈妈赐你的姓名太有意义了!不改好,不改好啊!”
(责编:小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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