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警车让出一条道来,秦勇狠狠地一踩油门,车子冲了过去……
3.美丽的血花
白柳伸手擦擦眼睛,松了口气。老七的神情更加阴险,他并不相信危机已经过去。
秦勇一路开车,一路急速转动脑子,他故意问老七:“还往白茅山口吗?”
老七铁青着脸不作回答。车子刚刚开出市区,老七突然用手势示意停车。秦勇刚将车子停下,老七手中的匕首便紧紧摁住秦勇的脖子,冷冷地说:“不要动,你一动我就引爆微型炸弹。”说着,他的另一只手伸到秦勇胸口。
秦勇明白老七要干什么,立刻把胸口死死抵住方向盘。老七转头朝白柳喊:“要想活命,就叫秦勇放开!”
白柳哆嗦着嘴唇求秦勇:“你放……放开!”
为了保住白柳这个活口,秦勇只得把手松开。老七迅速把手伸进去,扯下藏在秦勇胸前的微型发射器,嘿嘿冷笑说:“同我玩,还嫩着点!”
秦勇觉得形势十分严峻,从现在起,同周局长的联系消失了,只能靠自己随机应变对付老七。他沉着地问:“还去白茅山口?”
老七哈哈大笑,阴险地说:“秦队长,你当我是傻瓜啊,去三河滩!”
秦勇想他去三河滩,是想从水路逃走。老七又重重地用匕首在秦勇脖子上摁了摁,说:“快开车,到了三河滩大家都有活命!”
秦勇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只得把车往三河滩开去。
半小时后,车子开到三河滩,三人下了车。月光下,只见河里快速驶来一艘小船,从船上跳下个身强力壮的汉子。原来,老七发觉他和白柳被太河市警方发现后,利用这里的毒网,安排了水路和陆路两条道路逃生。
秦勇当然不会让老七和白柳眼睁睁地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跑。他在学校是个格斗冠军,身手不凡。他多次孤身深入犯罪集团,同凶残的亡命之徒进行格斗。眼前的犯罪分子虽有白柳,还有老七和水路上来的汉子,他可以对付。而老七也早已产生了恶念,随着一声喊:“秦队长,对不起喽!”一道寒光直刺秦勇脑袋上的太阳穴。
白柳猛一见,吓得大叫:“秦勇!”
秦勇只稍稍偏了下脑袋,避过狠狠刺来的匕首,抬起流星似的左腿,一脚踢落老七手里的匕首。老七一个鹞子翻身,又迅速地从腰间拔出从秦勇那里拿来的手枪,对准秦勇“嚓嚓”扣了几下,却射不出子弹——秦勇早多了个心,出门时早已把子弹悄悄退下,他料到老七会缴他的枪。
老七知道上当,“哎呀”一声,又是一个跟斗,翻到从船上跳上岸来的那个汉子面前,一把接过他扔过来的手枪。原来,他也早多了个心,叫接应的汉子带枪。现在,他要亲手把秦勇杀死,看看谁斗得过谁。
秦勇暗暗叫苦,在这开阔的河滩上,什么遮掩都没有,怎么避开老七的子弹?在他就地一滚的同时,枪声响了。他心里说:“不死也挂花了。”可是奇怪的是,他躺在河滩上,毫无受伤的感觉。相反,他看到老七站着摇晃了几下,就倒下去不动了。
是谁开的枪?秦勇从地上跳起来,转回身,看到白柳举着手枪,枪管还冒着烟!而那个来接应的汉子一看老七已经死掉,赶紧转身逃到船上跑了。
原来,白柳在看到老七从汉子手里接过手枪的时候,她的心吊到了嗓子眼。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几乎是出于本能,从身上拔出手枪,在射向罪恶还是射向正义之间,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射向老七。因为,在这一瞬间,她看清了自己是被罪恶拖入了深渊,如果再有一丝犹豫,她怎么对得起救过她一条命的秦勇……
当秦勇奔向白柳的时候,白柳扔下手枪倒下了。秦勇把白柳抱起来,只见她嘴里流出血来。他大喊:“白柳,你怎么啦,白柳……”
白柳躺在秦勇怀里,喘着气说:“秦勇,我不行了。老七死前引爆了我体内的微型炸弹……”
秦勇抱着白柳,泪如雨下,边朝车子奔,边大声喊:“白柳,你不能死!我送你去医院。”
就在这时,又一口血从白柳嘴里喷出来,血花溅得秦勇满胸都是。她用最后的一口气说:“秦勇,我说过的,我总有机会报答你,现在我终于如愿了。原谅我,我走错了路……最后,我求求你,亲我一下,亲……”
秦勇把嘴紧紧贴上白柳的嘴唇……
通往三河滩的路上,十几辆警车闪着警灯,鸣着警笛,风驰电掣般地驶到抱着白柳的秦勇面前……
(责编:王凡)
[1] 2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6年第17期 祖传秘方作者:张长公字体: 【大 中 小】
一、这病很重的
养鸡户刘三喜臀部生了个毒疮,痛得他龇牙咧嘴,全身颤抖;他只能站不能坐,晚上睡觉更是只能趴着,动一动就痛得要命。没有法子,刘三喜只能往卫生院跑。
卫生院在镇东头,正巧今天有专家门诊,卫生院院长汪生祥坐堂。刘三喜忙挂了号,在门口等了半天,痛得忍不住,只好在门口不住地走动,巴不得医生快点给他看病。
“你晃来晃去的干什么?后面去,凳子上坐着排队!”一个叫小芹的护士过来训斥他。刘三喜苦笑着说:“姑娘,我不能坐呀。”
小芹瞪了他一眼,更凶了:“能走的人不能坐?你捣什么乱?”刘三喜眨巴着眼睛看着小护士,一股怒火猛地从心头窜起,大声说:“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凶?这么恶狠狠的也不怕嫁不出去!”
小护士听着这话,气得撅嘴瞪眼,拿着他的挂号卡,走进院长门诊室,说:“爸,他骂人!”
坏了,院长是她爸,撞在枪口上了!刘三喜忙跟进去讨饶:“医生,我痛昏了头,像喝醉酒一样,乱说话,您就当我放屁。”
汪生祥看了他一眼问他:“你这样进来,轮到你就诊了吗?”
刘三喜看看挂号卡,在他前面还有好几个人,他不得不摇了摇头。汪生祥挥挥手说:“这里是医院,不是农村撒野的地方,没轮到你就诊。出去!”
刘三喜不得不退了出来,忍着剧痛,身子靠着墙壁继续在门外等,憋了一肚子的气。就在这会儿,有人叫他:“三喜,你看病呀?”他一看,是石老板。石老板在镇上开副食品公司,刘三喜鸡场里的鸡蛋都卖给他,是生意场上的朋友。刘三喜指着屁股说:“这里生了个毒疮,痛得要死。”
石老板看着刘三喜难受的样子,说:“痛成这样,还排什么队,跟我进去!”刘三喜摇摇头说:“他们不让进,都排了好长时间了,不用了。”
石老板说:“没事,有我呐。卫生院吃的鸡鸭鱼肉,全是我供应的,卫生院的人我最熟了。”说着,就大大咧咧地叫着:“汪院长,我的朋友来看病,你照应点。”
汪生祥听到石老板的叫声,丢下手头的病人,从椅子上站起来,见是刘三喜,又坐下了。凭他的经验,穷人气多,生了病怕花钱,欠多还少的,病没看就骂人,碰上这种人,医院能赚什么钱?石老板却翘起大拇指说:“汪院长,我朋友刘三喜是养鸡专业户,他的鸡散养在山岗子上,是真正的草鸡,蛋是正宗的草鸡蛋!”石老板说着,转过身,大拇指翘得更高了,说:“三喜,汪院长是副主任医师,高级专家,你这点小病让汪院长一看就好!”
汪生祥这时早已满脸笑容,本以为刘三喜是看不起病的人,原来是养鸡专业户,还专养草鸡!这“鸡”不可失,汪生祥来了兴趣,说:“你养的草鸡正宗不正宗?”刘三喜连声说:“正宗,是正宗的本地芦花草鸡。”
石老板说:“正宗不正宗,下次看病,带几只给汪院长吃吃就知道了。”
“一定带、一定带。”刘三喜赶忙答应。
汪生祥嘿嘿笑着说:“你这么客气,快让我看看,你这是什么病?”
刘三喜忙脱下裤子,屁股对着汪生祥。汪生祥见刘三喜屁股上的毒疮又红又肿,他带上手套摸了摸,刘三喜痛得杀猪般地嚎叫。汪生祥说:“这么大的肿块,像出笼的馒头,是个地道的臀痈。要是晚来几天,毒菌进了血液,得了败血症就麻烦了。”
刘三喜听得汗毛凛凛,头上直冒冷汗。汪生祥说:“你这病很重的,治病要紧,你不能心痛钱了。”
刘三喜说:“汪医生,你救我命,我感谢还来不及,怎么会心痛钱呢?”
汪生祥听着刘三喜的话,点了点头,拿起笔,在处方笺上开了不少药,又拿起一张大膏药说:“内服药排内毒,外敷药散外毒,双管齐下一贴灵。”说着,膏药在酒精灯上烘着,烘热了,往刘三喜屁股上一贴,刘三喜“哇”的一声惨叫起来。汪生祥说:“你怎么孩子似的,一点也忍不了痛?再给你开瓶止痛药。”说着,又在处方上加了一行字,递给刘三喜说:“记住,过三天再来。”
刘三喜走出医院,算算用去医药费990元,刚好抵100只鸡,刘三喜心痛得不得了。到了家中,他扑倒在床上,吩咐妻子:“过三天还要去医院,你再捉100只鸡去卖。”
刘三喜老婆见丈夫痛苦得不得了,哪敢怠慢,第二天就卖了鸡,1000元钱放在丈夫口袋里。到了第三天,膏药贴着的毒疮肿得更大了,疼痛却减轻了,他让老婆捉了五只毛色鲜亮的鸡放进笼子。老婆说:“这鸡派什么用?”
“送给医生。”
“看病付钱的,送什么鸡?”
刘三喜说:“人家看病给医生送红包,我送鸡算啥?”刘三喜拎着鸡笼进了卫生院,汪生祥眉开眼笑地说:“三喜,和你开玩笑的,你还真的送鸡来了。看这毛色,是正宗的草鸡。”收下鸡,汪生祥立即动手给刘三喜看病,揭开膏药,流出一股脓血,他报喜似的说:“痈无大小,见脓就好。三喜,可以放心了,生命危险没有了。可身上的毒气还不少,要把脓血排尽,还要内外夹攻,双管齐下。”说着,又开了不少药。刘三喜怕药费贵,说:“汪医生,疼痛减轻了,止痛药不用开了。”
汪生祥笑着说:“三喜,我是医生,对症下药,该开什么药就开什么药。”刘三喜无话可说了。他看看开的药,止痛片是没有了,药却多了好几样,膏药也有好几张。汪生祥说:“这是排脓生肌膏,一天一张,贴完了,再来医院检查一次。药也要按时吃,你出了脓血,气血亏损,这些药有补气血的,有驱内毒的,都是好药。”刘三喜苦笑着,心想,你开的也许是好药,可我袋里的钱全完了呀!
二、越治病越重了
刘三喜回到家中,又贴膏药又吃药,到了第二天,大毒疮倒是瘪下去了,可周围又长出了三个肿块,出奇地痒。刘三喜坐也不是,立也不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怎么办才好。正在无法消受,肿块由痒变痛,越来越厉害,痛得刘三喜头晕恶心,发冷发热,屙出的尿也黄赤赤的。真的是病危了!刘三喜叫老婆快去卖鸡,老婆说:“剩下的全是种鸡呀!”刘三喜叫着:“什么种鸡不种鸡的,先卖了鸡治病要紧。”刘三喜又带着五只草鸡赶往卫生院。汪生祥见刘三喜又送鸡来了,乐得眉开眼笑,说:“三喜,你的脓疮都好了吗?”
刘三喜哭丧着脸说:“一个毒疮瘪下去了,三个毒疮又长出来了。汪医生,你可要救救我呀!”
汪生祥只注意鸡笼里的鸡,没留心刘三喜的神色,现在看着刘三喜脸色灰沉沉的,忙给刘三喜检查。他发现刘三喜的臀部,瘪下去的毒疮还在流脓,周围三个毒疮比原来的还要大!这毒疮怎么会此起彼落呢?在这乡村之中,疮疖是常见病,毒疮都治不好,还算什么专家?他说:“三喜,你身上的毒气入骨了,气血凝滞,经络不通,现在要中西结合,打针、吃药、贴膏药,三管齐下。”说着,拿起笔,龙飞凤舞地开了处方,又拿起三张膏药,烘热了,贴得刘三喜喊爷叫娘,大汗淋漓。他哀哀地说:“汪医生,我一屁股全是膏药了呀!”
汪生祥说:“三喜,你一屁股的毒,不贴一屁股的膏药不行呀!”
刘三喜拿着处方,配了一大堆药,脸色更难看了,哀求着说:“汪院长,我止痛片不要了。”
汪生祥说:“上次一个毒疮,你吃了一瓶止痛片,这次三个毒疮,不吃能行吗?我这是对你负责。”
刘三喜说:“对我负责,我回不了家了。”
汪生祥疑惑地说:“你能来医院,怎么不能回去?”刘三喜拍拍口袋说:“配了药,我一分钱也没有了,几十里路,不乘车不行呀。汪院长,退了买止痛片的钱,我好乘车回家呀。”
汪生祥摇摇头说:“你也真是的,下次多带点钱,你看没钱多不方便!”说着,汪生祥拿起笔,在处方上划了划,把止痛片给退了。
三、刘三喜不送土鸡了
不知不觉十多天过去了,刘三喜却没有来医院。汪生祥奇怪了,按他的推算早该来了,他送的鸡也吃完了,怎么还不来呢?难道病好了?不可能!三个大毒疮,就是化脓了,也要来医院排脓换药呀。汪生祥正在猜测疑惑,女儿小芹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说:“爸,你说奇怪不奇怪,我刚才听人说那个养鸡专业户的毒疮,给一个叫桂履中的土医生给看好了,只收了他三只鸡的钱。”
1 [2]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6年第17期 祖传秘方作者:张长公字体: 【大 中 小】
“啊?有这种事?”汪生祥大吃一惊,满脸疑云,“你有没有听错?”“没有,我打听得很清楚,是副食品公司的石老板带他去找桂履中的。刘三喜为什么没再送土鸡来,这下你该明白了吧?”听着女儿的话,汪生祥一下子想起来了:自己小时候烂脚烂得脚踝骨都露出来了,父亲背着他,跑了不少地方都没看好,眼看要变残疾人了。临近年关,下着雪,父亲用自行车推着他,七高八低的在农村土路上不知走了多少路,进了一户人家。一个白胡子老人,下巴上有一颗痣,笑眯眯地给他上药包扎。不久,他脚上就长出了新肉。这药可神奇了,可是父亲早过世了,算算给他看病的医生,也不会在人世了。他问女儿:“桂履中住在什么地方?”
女儿摇了摇头,汪生祥埋怨她:“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问一问?”小芹一肚子的烟熏火燎,没好气地说:“你给人家治病,越治越严重,还吃人家的鸡,人家骂你是夜壶医生,叫我怎么问呀?要问你问石老板去,是他带刘三喜去的。”
四、快寻祖传秘方
汪生祥顾不上休息,一心只想着桂履中,尽快把祖传秘方弄到手。有了祖传秘方,等于有了法宝,否则在众人眼中,自己还不如一个乡村土医生!他一路向石老板的副食品公司走去。奇怪,街上的人见了他,神头怪脑地指指点点,在议论啥呀?一见到石老板,汪生祥就忍不住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哈哈哈,”石老板先是笑着和汪生祥打着招呼,接着把汪生祥请进公司办公室,关上了门,神秘兮兮地说,“汪院长,听了你别生气。街上好多人都在说你这个大院长,只知道从病人口袋里掏钱,一点儿真本领也没有,还冒充专家,真不是东西!”
汪生祥听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得喘着粗气,凶巴巴地说:“这不是诬蔑人吗?”
石老板猛吸口烟,吐着浓浓的烟雾说:“汪院长,人长千只手,难捂众人口,我们是朋友了,说心里话,也不能全怪众人说你。刘三喜屁股上长了毒疮,我给他打包票,这点小病,让你一看就好,还让他送鸡给你吃,结果你给他越看越严重,弄得他为了看病,差点倾家荡产,把鸡全卖了。我心里觉得对不住他,不得不用我公司的车,送他到桂家村去寻土医生桂履中,结果人家只收他三只鸡的钱,就把他给治好了。”
“原来这位土医生住在大山沟里的桂家村呀,我还正急着想向他请教哩。”汪生祥听了石老板的话,脸上顿时涨得通红。
第二天,汪生祥一大早就骑了摩托车上路了。他进了山,赶了几十里山路,在公路上转着弯,问着路,进了一个岔道,前面就是桂家村。
Back to home |
File page
Subscribe |
Register |
Login
|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