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用手扶着腰,问:“小马呀,你找我有事?”
小马脸上堆笑,讨好地说:“没事,就是来看看您。唉呀,刘科长,您的腰怎么了?”
老刘说:“腰椎有点毛病。”
小马眼睛一亮,立刻说:“刘科长您快躺下,我有个亲戚是开按摩院的,闲着没事我跟他学了两手,来,我给您按摩一下试试。”
老刘有些不好意思,忙说不用不用。爱人给他使了个眼色,说:“你就让小马试试吧。”
小马也坚持要试试。没办法,老刘只好躺下。
小马撸起袖子,双手在他的腰背处轻柔地按起来。老刘闭上眼,一会儿,就感觉通体舒泰,腾云驾雾一般,真是舒服呀!
小马轻轻地问:“刘科长,还疼吗?”
老刘睁开眼,夸道:“不错,小马呀,你的手艺真不错呢!”
小马得到夸奖,高兴得满面红光,说:“既然这样,刘科长,如果您不嫌弃,以后再腰疼,就尽管喊我来给您按摩,我保证随叫随到。”
(责编:林 月)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6年第22期 拎包贼作者:葛 富字体: 【大 中 小】
拎包贼得手的是法国产鳄鱼牌真皮包,包里装着几本地摊上买来的杂志、一盒标着外国文字的避孕套,还有一个八成新手机。
拎包贼将避孕套装进了自己的内袋,杂志随手扔了。包虽是真皮名牌,可二手包没市场,留着与自己的身份也不相称,心疼了一阵,最终也扔了。手机成色不错,还能卖些钱,拎包贼小心地将它装入了自己的裤兜。
忙活完这一切,拎包贼的肚子已是咕咕直叫。饥饿的感觉让他又从心底里骂了阵娘,奶奶的,这档次的包竟然连一分钱都没有,邪了门了!
拎包贼沿路找小饭馆时,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拎包贼一激灵,大热天打了个冷战,稳了一下情绪后,果断地掐断了来电。他在电视上看到过,现在的侦查技术是可以凭一个电话就能锁定手机持有者方位的。
逛了很大一圈后,拎包贼也没找着个自己能吃饭的地方。熟悉的地方,是他经常光顾的地方,坐下来会心惊胆战瞻前顾后;不熟的地方,又万万不能去,假如给人认了出来,自己逃跑时就没了轻车熟路的优势。
拎包贼无奈,寻一僻静处坐了下来,摆弄起拎来的手机。这是款带摄像头和MP3功能的手机,市场价值不菲,二手价也得大几千!
拎包贼正盘算着,手机又响了,来电显示的是:媚媚!娇艳的名字,刺激他一骨碌按下了接听键。
是个女人的声音:“老公吗?我是媚媚呀!你老婆没在身边吧?”
拎包贼听着里面柔媚的声音,忙装出酒醉的声音答道:“哦,哦,没在,没在!”
“人家想死你了,正在春光大酒店贵宾房等你呢。”女人的声调里充满了诱惑。
拎包贼酥了骨似的应道:“先将身子洗干净了,我马上到!”
手机一挂,拎包贼止不住地一阵淫笑。
拎包贼正苦思如何享用这飞来“野食”时,拎来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这回来电显示的是:杜二!
好奇心让拎包贼再次按下了接听键。这是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老板,你还在会议上吧,富豪大都会的开发商今天下午给检察院带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他们给我们的股份,恐怕要出事,我准备先打100万到廉政账户上,争取丢个芝麻落个西瓜。你同意的话,就先挂了电话,不同意的话,请立即发短信过来。”
拎包贼挂断了电话,哈哈大笑起来。
拎包贼寻思着,有了这手机,先到春光大酒店干了那女人,然后再寻着手机的主人弄些钱,应该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哪个敢不从,老子去自首去!拎了几年的包,也就他奶奶的混个肚子饱,够不了大刑罚;这回有了机会,不吃他个肚满肠肥,实在是对不起自己。
拎包贼琢磨再三,决定下手。
春光大酒店贵宾房里的女人,战战兢兢的,不但从了拎包贼的采花之意,还给拎包贼打下了与手机主人相好的纸质证明。拎包贼为防其反咬一口,还特地让女人写了一份上床自愿书。
初战告捷,拎包贼丢下女人,静待机主。
手里有货,不怕没买主。拎包贼离开女人不到两小时,已到华灯初上,拎来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拎包贼按下接听键,电话是机主打来的。
机主说:“兄弟,大家混得都不容易,手机我不要了,外加你5000元,你将媚媚写的东西交给我。”
拎包贼说:“都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果然不假,你的女人给你标了好价钱,我要是不收,不是犯傻吗?但今天听你叫了声兄弟,我就要你50万,不多吧?”
捏着蛇的七寸说话,拎包贼给自己的话添了些许文采。
机主沉默了一会,试探地问了声:“兄弟,多个朋友多条路,你说的数,别说我拿不出,就是拿得出,我也不会因为偶尔的一次婚外情就给你这么多吧?”
拎包贼对着手机冷笑一声,说道:“兄弟你也别谦虚。你袋里没钱,富豪大都会的开发商不是有吗?杜二不是有吗?都是好兄弟,让他们给帮衬帮衬,不就将我打发了吗?”
“你还知道些什么?你究竟想干什么?”机主咆哮起来。
“我是个拎包的,为的是发点小财,不想搅和你的事,你就说咱这买卖,你应不应吧?应了,兄弟我什么都好说;不应,您就别怪我这嘴巴不牢靠!”
拎包贼回答得虽是不愠不火,但通过话筒传去的却是一股强烈的烦躁情绪。
机主顿了顿,口气软了下来:“兄弟,大家都是为了发财,别伤了和气,您狮子大开口,一口想吃个胖子,可我也有难处呀!现在上上下下都得使钱,剩下在我口袋里的,又能有多少呢?你要是真的缺钱,我给您10万,不二价了。”
拎包贼听了,感觉机主确实也说得实在,10万就10万吧,拎包拎到这份上,也算是有成就了。
机主与拎包贼商量好一手交钱一手交物的细节后,仍有些不放心,末了小心翼翼地问:“兄弟,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要是没什么意见的话,我这就照您说的去办了。”
拎包贼说:“就这样了,您是体面人,我不多说,下次把自己的包给拎好了,不然再让道上的兄弟们给拎了,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
机主那边诺诺地道:“吃一堑,长一智,您这话我得记牢了,咱们拎包的也得善于保护自己不是,要不然又得栽跟头了。”
听到这,拎包贼关了手机。开始思考一手交钱一手交物的事。他知道,自己拎包靠的是胆大和手快,对方拎包靠的却是手腕和心计;两下相比,如果自己不计划得周全,这一手交钱一手交物就可能是自己的一劫!
想到这,拎包贼突然改变了主意。
思考再三后,他于子夜时分拨通了当地的检察热线,然后将拎来的东西偷偷放进检察院值班室后,溜了。
几日后,当地检察部门根据举报,在一会议场所从一群拎包的官员中请出了一个人,那人的拎包顿时失手,连人瘫坐于地。
当晚,溜了的拎包贼在外地经不住诱惑和手痒,故伎重演,被巡逻警察当场擒获。被捉时,贼手还拎着刚得手的包。
(责编:锦 平)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6年第22期 一夜惊魂作者:彭霖山字体: 【大 中 小】
还在下班的路上,腰间的手机便响起了响亮的歌声,我急忙掏出一听,手机里传来妻子焦急的声音:“死鬼,还不早点回来,家里来客了!”
我不由一愣,大声回应:“来客给我招待就是,干吗急三火四地催我?”
妻子的声音突然压低了八度:“这客人可能有问题,弄不好会将灾祸带进家门!”
“啊!”我惊得差点失手将手机掉到地上,急忙吼了声:“我这就回来!”脚下便呼呼生风,很快便看见了家门。
双脚迈进门里一瞧,不由嘿嘿笑了,这客人不是别人,正是我老家的邻居四苟。小时候我们常在一块掏鸟雀、捉泥鳅,后来一块上学念书。他天生脑子迟钝,学习成绩差劲,小学还没毕业便辍学了,跟着父亲学种田。再后来我大学毕业后分在城里工作而且成家立业,但每年还得回家探望爹娘,这样自然又要和昔日的小伙伴们见见面,把酒话桑麻。今年春节期间,我和妻子在老家呆了一个星期,四苟还特意请我们上他家吃过一顿饭,招待得挺热情。想不到数月之后,他竟在我家出现了,是专程来访,还是因事路过?
瞧着我困惑的眼神,四苟似乎醒悟过来了,急忙吭哧着解释道,在家里闷得慌,特意到老朋友这里玩几天,消遣消遣。
我笑着连连点头说,欢迎欢迎,你是稀客,难得光临!
我刚要打开话匣子,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妻子一声呼唤将我叫了进去,只见她脸色严峻,悄悄地附在我耳边道:“你看出什么问题来了吗?”
“什么问题?”我又满头雾水了。
妻子满脸肃容地启发我:“你瞧他胡子拉碴,那蓬头垢面的样子活像一个逃犯!”
我摇摇头小声解释:“乡下人就是不修边幅!”
妻子白了我一眼:“你再仔细观察他那眼神,总是躲躲闪闪,仿佛心虚极了,八成是犯了什么事!”
妻子这么一提醒,我再仔细一观察,怪哉,还真有几分像,我不能不警惕起来。于是,我走出厨房,继续和他一边拉家常话,一边暗暗测试对方,果然发现四苟的回话颠三倒四,语无伦次,有时干脆尴尬地咧嘴笑笑,便又低下头去不再作答,显得心事重重!难道说他真是在老家犯事后潜逃到我这儿避祸来了?
我根据这种种迹象又进行了详细的分析,仔细推敲:其一,眼下还不是农闲季节,一个种田汉子决不会选择这个时候来城里观光游玩。其二,今年春节期间我在老家时,虽说曾经邀他进城做客并留下了地址,可他临行前为什么不预先给我家通个电话打个招呼呢?其三,就算他进城来做客,总得也要讲究一下穿着打扮,何至于弄得这么一副囚犯样子?!这一个个疑团无法作出解释,我的心情顿时变得沉重起来,可我又不能挑明了去审问人家,要不事情弄拐了场,恐怕还会闹出大问题呢!暂且稳下来,走一步看一步吧!
吃晚饭时,四苟极少说话,只管将那香喷喷的白酒一盅一盅地灌下肚去,大有一醉解千愁的样子。我和妻子也只好强颜欢笑地给他敬酒、夹菜,不一会,他便喝得酩酊大醉了,嘴里开始嘟嘟嚷嚷地说着含糊不清的醉话:“……我……现在……有钱了……成……百万……富翁了……可我……在……家里……呆……呆不住了……”接着,便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我和妻子惊得面面相觑,惶恐极了。最后,还是我壮起胆子,凑近前去呼唤他:“四苟哥,你醉了,我扶你进里间休息去吧!”
四苟号啕着:“我没醉……这钱……害死人哪……”
妻子听着这话,吓得脸色发白,身子打抖。我急忙安慰她:“别怕,他喝醉了,没事,我在保护着你哩!”谢天谢地,四苟发了这一阵酒疯以后,总算安定下来,随着一跤跌在那把长沙发上,很快响起了沉重的鼾声。妻子催促我快报警,这老乡八成是抢劫案发,畏罪潜逃,说不定还负有命案呢,我们不能受他连累,成了窝藏案犯!我犹豫不决地沉吟:不行,没有确凿的证据胡乱报警,要是万一弄错了,以后我回到老家去,还不被乡亲们吐的唾沫淹死!
妻子警告道:要是他醒过来以后,发现自己酒后吐露了真言,说不定会向我们下毒手,这叫杀人灭口啊!妻子这么一提醒,我不由吓得连着打了两个寒噤!是啊,假如事实真是如此,我们不就成了东郭先生了?
慌乱中,我总算冷静下来,何不给老家父母挂个电话证实一下情况,四苟真个犯事了,他们未必不知道。于是,我便赶紧抓过茶几上的电话机,然而,很遗憾,电话里传出的一直是忙音,连着拨了好几次都是如此,八成是电话机没搁好或出故障了。没法子,我只好安慰妻子,等天亮以后再定夺吧!
妻子叹了一口气,说:如此说来,只好听天由命了!
于是我们连碗筷都来不及收拾,便一齐退回到卧室里,反锁了房门以后,我又找出了一把铁锤放在旁边防身,以防万一!妻子躺在床上还真的不敢合眼,尽管我不住地安慰她,可她的神经末梢一直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这样一来,我更不敢麻痹大意了,始终保持高度的警惕,时刻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客厅里的动静。也不知过了多久时间,我们夫妻才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滴铃铃!滴铃铃……”蓦地,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我和妻子惊醒过来,睁眼一瞧,我的妈,天早已大亮了,窗外传来阵阵喧闹声。
我哆哆嗦嗦地一把抓起床头上的话筒,妻子脸色苍白地紧偎着我,连大气都不敢喘出来。话筒里传来的是我乡下老爸的声音:“孩子,四苟伢子是不是进城上你那儿了?”
“是呀,爸,四苟是不是在乡下犯了事,躲到我这儿来了?”我紧张地问。
老爸嘿嘿一笑:“犯什么事?这伢子发财了,在镇上买彩票中了200万元的大奖!”
我“啊”了一声,似乎明白了什么,傻乎乎地问道:“中奖了?发财了?他为啥还这样垂头丧气,惊慌失措呢?”
老爸长长叹息了一声:“是啊,而今这世道没钱遭人冷落,有了钱又惹事生非。四苟这200万奖金刚进腰包,四面八方便都朝他伸手,亲戚朋友成天不断线地上门来了,这个要借钱建房,那个要借钱办喜事,还有村里修水泥路,村长亲自上门要求他多捐点款,孩子上学的那个学校校长也通过他儿子传话,学校要增添教学器材设备,能否拉点赞助……一夜之间,四苟仿佛成了一块唐僧肉,人人都想分一点。夫妻俩为这发了慌,着了急,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这种田汉子毫无主见,只好跺跺脚,带上这巨款存折突然‘失踪’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害得我们虚惊一夜!
搁下话筒,才发现妻子软绵绵地瘫在地板上,似乎虚脱了。
等我们走出卧室时,却发现四苟已经不辞而别了。天哪!他究竟又要“潜逃”到哪里去呢?
(责编:丁 洛)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6年第22期 为了隆重的婚礼作者:李代友字体: 【大 中 小】
在城区一家美容美发店打工的汤靓和男友王小刚决定结婚了。结婚是人生的一件大事,决不能草率。可两人收入微薄,想要体面风光地举行婚礼,这钱从何而来呢?两个人犯愁了。
这天,汤靓正同王小刚在街头漫步闲逛,巧遇好友卢小梅和高永这对情侣,两对恋人相聚一块倍感喜悦,相互探问何时结婚,结果得知彼此都是因囊中羞涩而迟迟定不下婚期。
汤靓曾为追求婚姻幸福而误入一个男人的怀抱失了身,后来又被那个男人抛弃。她的这段经历几个人都知道。突然,卢小梅问汤靓:“原来骗你的那个男人还能联系上吗?”
汤靓一听就气炸了:“狗男人,骗了我的初恋和纯真感情,真想杀了他才解恨!”
卢小梅一脸堆笑地问:“他是干什么的?有钱吗?”
汤靓一脸怒气地盯着卢小梅:“你什么意思?”
卢小梅哈哈一笑:“咱们不是都在为结婚没钱而着急吗?”
汤靓不理解卢小梅的意思,板着脸说:“那个坏蛋是做生意的,肯定有钱。”王小刚和高永已听懂了卢小梅的意思,同声说:“有钱就好!有钱就好!”
卢小梅搂着汤靓的肩胛,悄声说:“他既然能骗了你的初恋和纯真感情,如今咱为了隆重地举办婚礼,为啥不也在他身上打打主意,也让他为咱们付出一定的代价?”
“这——”汤靓迟疑地看着王小刚,王小刚冲她直点头,并说:“这招准行,我们把办法想好,决不让你吃亏!”跟着,几个人一致同意要在此人身上诈一笔钱来为自己风风光光地举办婚礼。
Back to home |
File page
Subscribe |
Register |
Login
|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