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她还是谈恋爱时同李俊杰看过几场电影,那情景早成为久远的记忆。给秦局长送了礼,李俊杰的情绪比以往明显好转。她要更加扮靓自己,开开心心陪伴李俊杰看一场电影。桃红拿出一本最新出版的故事类杂志,漫不经心地翻看。
没一会儿,门铃响起,桃红心头一喜,一定是李俊杰回来了!她连“猫眼”也没看,便忙不迭地打开门。然而,迎面撞进来的是秦局长,桃红一时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秦局长一边将门扣紧,一边笑吟吟地说:“李科长约我来,是不是不欢迎?”
桃红缓过神,忙说:“局长亲自登门,哪有不欢迎的道理!”桃红给秦局长倒上一杯凉开水,怨嗔道:“李俊杰事先也不打声招呼,家里连支烟也没有——”
这时候,客厅的电话响起,桃红抓起话筒,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桃红,秦局长到没有?”果真是李俊杰的电话。
“俊杰,你在哪里呀?你约的秦局长早到了!”
“我正在和几个头头喝酒,一时脱不开身啊,你先陪秦局长坐一会儿,我稍后就赶回家,还有,电影是晚上8点钟的……”
李俊杰“啪”地挂断电话,桃红握话筒的手抖个不停,泪水也快涌出来了。
秦局长喝了一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盯住桃红,嬉皮笑脸地说:“有你在家里就行了,看着美人儿,比抽什么烟都要爽快呀!”
桃红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神情木然。
“桃红,你男人的事情我已在局党委会上提出,好办好办!”秦局长看着桃红高耸的胸脯没眨眼皮。
“秦局长,感谢您对俊杰的关心。”说这话时,桃红连头都不敢抬。
“下次提拔副局长,就轮到你男人了,”秦局长边说边将屁股挪至桃红坐的那张沙发里,一只手搭在她肩上说,“将来,我那位子都是你男人的啊……”
桃红羞红了脸,低着头,摇了摇肩说:“秦局长,别这样——”
“你男人的仕途,就全靠你把握了……”觊觎桃红美色已久的秦局长放肆地将另一只手伸向她的大腿,并顺势一把将她按倒在沙发里。
桃红吓得魂飞魄散,她哪有力气挣脱掉五大三粗的秦局长。
秦局长边啃她的脸边说:“桃红,我想死你……”
桃红拼命挣扎了一会儿就浑身瘫软……
秦局长滚下沙发,桃红坐直身子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就要同他拼死拼活。秦局长见状骇然得张大嘴巴,连连说“别胡来别胡来,”匆忙穿上衣服夺门而逃。
桃红蜷缩在沙发里啜泣不已,她还不知怎么向李俊杰交待。
不一会儿,李俊杰打开门走进客厅,看到头发散乱、半裸着身体的桃红,一切都明白了。桃红一头扑到他怀里放声痛哭:“那个姓秦的畜生……”
“别说了,我要告倒那条淫棍!”李俊杰黯然神伤,咬紧牙关地说:
李俊杰安慰妻子一番,开始搜集秦局长强奸桃红的证据,并连夜去公安局报案。
“市财政局秦局长犯强奸罪进号子啦——”这一消息很快传遍大街小巷。连日来,公安局不断接到秦局长强奸妇女的报案,有人还将保存多年的现场证据送到公安局长办公室。经过缜密侦查,秦局长曾奸污过十四名妇女……正值严打期间,政法部门从重从快,判了他死刑。
告倒秦局长,桃红总算舒了口气。可李俊杰心里说不出是啥滋味,整日郁郁不乐。桃红问他:“俊杰,是不是原先的计划落空了?”
李俊杰顿了顿说:“不,我本来就不是块当官的料,况且……”
见李俊杰泣不成声,桃红一脸惊讶,掏出手绢给他擦干眼泪说:“那个畜生不是已经不得好死了吗?”
李俊杰的哭声更大了,握紧桃红的手说:“我太自私,不该引狼入室……”
认识李俊杰至今,桃红还从没发现过他像现在这般脆弱。李俊杰又说:“桃红,你就忘掉那件事吧,只当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桃红流着泪,默默点头。
李俊杰捧着她的脸说:“桃红,你能原谅我吗?”
桃红越听越糊涂。
后来,李俊杰就将他为何常在睡梦里喊“妹妹”的真相道出——
李俊杰父母就他和妹妹两个孩子,家住偏僻农村,穷得叮当响,妹妹只得辍学后打工挣钱供他读书。那时候,他就发誓要刻苦学习,将来有所出息后再报答妹妹的恩情。可是就在他临毕业那年,妹妹却跳江自杀……参加工作后,他终于调查清楚妹妹的真正死因。原来,她被秦局长强奸后才寻了短见。当年,秦局长还在李俊杰老家那个镇当镇长,妹妹在镇上一家酒楼做服务员。真是冤家路窄。李俊杰分配进市财政局工作三四年后,姓秦的那条淫棍竟调至市财政局当局长。看到这个曾经害死自己同胞妹妹的秦局长,李俊杰心头萌生复仇的火焰。因为当年秦局长强奸他妹妹已无任何确凿证据可寻,想告倒他并非一件容易事。桃红在财政局附近经营鲜花店以后,淫心不死的秦局长居然盯上她。李俊杰暗暗观察到这一情况后,便绞尽脑汁想着怎样在妻子桃红身上找到突破口,然后利用她为妹妹复仇。几经周折,他在家里安装针孔摄像机,亲手导演了那一幕用妻复仇的恶作剧。
真相大白后,桃红没有原谅李俊杰,将一纸诉状递交给人民法院……
(责编:非本 图:胡声平)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6年第5期 出奇的骗局作者:刘小梅字体: 【大 中 小】
袁伯基大学毕业后来紫霞镇鸿光无线电子厂打工,他有技术,兢兢业业,工资收入不菲,平时又省吃俭用,半年来已在镇信用社存款上万元。这个小镇文化生活不丰富,让他感到孤独。他常去县城玩,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地接触到“老虎机”,出师大捷,头次就赢了2000元,尝到了甜头。殊不知老板是放长线钓大鱼,袁伯基此后连连败北,反赔了5000元,眼也输红了。
这天是星期日,袁伯基到信用社取出1万元存款,决心再大战一回,孤注一掷想去扳本。他披上西装,怀揣鼓囊囊的大钱包,来到县城。在富森服装商场前,一位描眉涂红、粉面含春,身背精致小坤包的年轻女郎款款而来,在他面前停足,轻启朱唇:“先生,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袁伯基望着她白嫩脸上两个浅浅的酒窝,心里一动,忙问:“小姐,你有什么事?”
“是这样……”女郎羞羞答答,欲言又止。
“你放心,只要我办得到的事,一定不会让你失望。”袁伯基说。
“是这样,我的男朋友与你的身材高矮胖瘦相似,我们婚期临近了。我打算给他买一套高级西装作新婚礼服,可他一直在外面跑生意,回不来。正好看到富森店有他合适的衣服,想请你代他试试身,耽误你一会儿,行吗?”
“没关系,没关系,小事一桩!”袁伯基点头答应。
两人进了时装大厅,俨然像一对相爱的情侣。女郎选中一套金利来高级西装,说:“你试试看。”
袁伯基敏捷地脱下旧西服,穿上新西装,系上桔红色的领带,女郎一把拉着他来到镜子前,左瞧瞧,右瞄瞄,满意地笑道:“合适,合适,真是太合适了!”
站在一旁的老板一脸谄笑,竖起大拇指:“好潇洒!好气派!”袁伯基本来就长得英俊魁梧,穿上这套西服更显得风度翩翩。职业的敏感使老板看出,这是一对即将结婚的情人,今日财神爷上门了,好好宰他一刀。于是老板巧鼓如簧之舌,滔滔不绝地介绍道:“小姐,我店新到一批进口法国皮尔卡丹貂皮女大衣,说是一批,实际上只有五件,还没进柜台,就被熟人要走了三件,现在只剩两件。小姐如此好身材、好气质,最合适不过了,你试试,保你穿上就舍不得脱下。”
老板真会说话,逗得女郎心里痒痒的。她麻利地穿上貂皮女大衣,对着镜子瞄了瞄,给身旁的袁伯基射去一个媚眼,甜甜地问道:“你看,我漂亮吗?”
“啊!太漂亮啦。”袁伯基由衷地赞道。的确,她穿上这件貂皮大衣,显得雍容华贵,气派非凡,仪态高雅。他不由得心想:要是我能找到这样的姑娘为伴,那就太幸福了。
这件皮衣老板开价1万元,女郎说太贵了。
“不贵,不贵,价格合理。”老板摇唇鼓舌,“小姐,你看这质地,这皮毛,这款式,真不愧是世界名牌。我敢打赌,你穿上它在街上走,回头率准达百分之百!”他瞥了袁伯基一眼说:“这位先生觉得怎样?”袁伯基微笑了一下。老板又说:“人生当惜少年时,只要能使自己的美得到充分展示,让别人承认你的价值,花多少钱也值得!”
“好,我买下!”女郎显得很豪气。
这时,又来了两位顾客,老板被叫了过去。
忽地,女郎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啪”地一声,给袁伯基一记响亮的耳光,气愤愤地冲出大门,边走边骂:“小气鬼,没出息,舍不得花钱想来沾姑奶奶的边,呸!”
袁伯基突然挨了一巴掌,懵了,呆呆地站在那里,待他醒悟过来后,才追了过去,大喊:“女骗子!女骗子!”可是女郎已钻进大街上的人流里,溜得无影无踪了。
老板一看,追了出来,一把拽住袁伯基,忙问:“你女朋友呢?!”
“不!我们素不相识,是她请我为她的未婚夫试衣的,她是骗子,骗走了你的皮衣。”
老板把袁伯基的手臂拽得更紧:“不要演双簧了,我知道,你与她串通好了,合伙行骗,你不交钱,咱们就上公安局!”老板气势汹汹,怒形于色。
袁伯基有口难辩,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到公安局去,谁为自己作证?他一个外地来的打工仔,无亲无戚,谁能帮你的忙?想到这里,他把冤气咽进了肚里,自认倒霉,无可奈何地交了款,才匆匆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这时的袁伯基,像霜打的茄子,赌资没有了,赌兴也全无了,他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回走,人一下子老了几岁。
从此,袁伯基缺少了往日的惬意,整天愁眉不展,这事又不好对人说,只好打落门牙往肚里咽。他恨死了自己,发誓不再去赌博了,他在自己的手机里储存了告诫自己的八个字:“金盆洗手,永不赌博。”每当打开手机时,让这八个字跳到眼前,以此来提醒自己:不要重犯错误了。
又是一个星期天,袁伯基百无聊赖地在宿舍里阅读小说。突然,手机响了,他一看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一个女子打来的,用甜甜的声音说道:“袁伯基,今天上午10点钟我在中洲公园假山旁等你,不见不散。”没等袁伯基回话,手机便关了。
袁伯基心里狐疑:“我在此地没有亲戚,也没有女友,是什么神秘女人约我,她要干什么?”犹豫再三,袁伯基还是按时赴约了。他来到公园假山旁,四下一望,却不见女人的影子,他认为这又是一出恶作剧。可她怎么会知道我的手机号码?他准备打退堂鼓时,忽地从假山石洞里钻出来一个姑娘,二十出头的年纪,披肩长发,穿一身得体的谷黄色春秋服,端庄、淡雅,似清水出芙蓉,笑吟吟地说:“小袁,等急了吧?认识我吗?”
袁伯基眼睁睁地瞪着,觉得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她那姣美的面容,甜润的嗓音好熟悉。哦!他想起来了,像是一个月前在富森服装商场遇到的那个女骗子,简直和她一模一样,只是她没有涂脂抹粉,更显出自然的美。然而他又觉得不可能,那女人是地地道道的骗子,她敢再来见我吗?不怕我把她扭送公安局。世界上相貌相似的人多着哩。
姑娘见袁伯基愣愣地站着,便开门见山地说:“你认不认识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问你,你还去县城打老虎机吗?”
袁伯基为了表明自己戒赌了,便把手机打开,在姑娘面前晃了晃,说:“我早就死心了,这上面‘金盆洗手,永不赌博。’便是我的誓言!”
姑娘满意地一笑,说:“有人让我带给你一封信。”袁伯基接过信,撕开一看,内有一张定期存款单,面额为1万元,存款人是自己。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再看存款的日期是一个月前他被骗的那天,更觉得奇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姑娘见他在皱眉头,便说:“你手上不是有一封信吗?看看就会明白。”
袁伯基如梦初醒,迫不及待地抖开信纸,洁白的纸上娟秀地写着:
小袁:
你好。你是一个有理想有血性的青年,我听电子车间的李明霞(她是我表姐)说,你在电子城打了几次老虎机,输掉了一大笔钱后,并未死心,又取出仅存的1万元想去扳本。我不忍心你毁了自己,你父母亲不在这里,没有人能劝阻你,我便和表姐商量,演出了一场骗剧,实在是不得已。那天,“骗”走貂皮大衣,在你离开后,我又去商场找老板,好说歹说,他才肯退给我1万元钱。我到单位打证明,以你的名字存了定期。最近,李明霞说你已痛改前非不再赌博了,她与我商议决定还给你被“骗”的1万元。真对不起,你吃了我一记耳光,希望你能原谅我,理解我。
一个喜欢你的“女骗子”
读罢信,袁伯基如同从一场噩梦中醒来,才知“女骗子”的良苦用心,感激之情油然而生。他拉着姑娘的手,急切地问道:“快告诉我,她在哪里,我要见她。你快说呀!”
姑娘见袁伯基情真意切,眼眶里滚动着泪珠,便说:“你不必再找她了。”
袁伯基情意绵绵地说:“不!我要找到她,我爱她,我要向她求婚!”
“你不记恨她那一记耳光?”
“打得好!那是情,那是爱……”
姑娘“扑哧”一笑,脸上泛起了红晕。这时,李明霞露面了,她走过来对袁伯基说:“小袁,你向谁求婚?”
“向爱我的‘女骗子’呀!”袁伯基抬头一看,又喊道,“大姐,你来了正好,快告诉我‘女骗子’在哪儿?”
李明霞伸出两个指头戳了一下袁伯基的额头:“你呀!一个书呆子,什么女骗子,她叫颜国英,就站在你眼前。”
袁伯基愣了一下,赶紧去拉颜国英的手,说:“原来是你!怪不得我总觉得你相貌很像富森服装商场的‘女骗子’……”
李明霞一阵大笑:“真相大白了吧,颜国英在信用社工作。那次我叫你去信用社存款,颜国英见到你英俊,举止文雅,很有好感。我又告诉她,你学历高,勤劳敬业,待人真诚。她便对你产生了爱慕之情。后来因为你迷上了老虎机,便搁了下来。”
袁伯基真诚地说:“李大姐,我真要好好谢谢你了!也要感谢小颜对我的一片爱心。”
(责编:文讲 图:郭东健)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6年第5期 圆梦作者:叶雪松字体: 【大 中 小】
这天,滨海市昌隆房地产开发公司老总李晓光在办公室里刚刚和市府的胡副市长通完电话,电话铃又响了起来。电话是当年一起插队的知青郎士杰打来的。郎士杰兴奋地告诉李晓光已帮他找到了失散二十多年的女儿梦柳。梦柳已是沈阳市一所大学的数学教师,现名陈小宁,此刻正在郎士杰家中和他的女儿红梅聊天呢!郎士杰要他马上过来一下。放下电话李晓光立即驱车前往,一路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1975年的秋天,李晓光插队落户到了长白山脚下的青堆子公社前陆大队,住在了杨得福家的下屋里。杨得福早年丧妻,和独生女儿柳儿相依为命。有句老话叫咸水出俊女,这话一点都不假。这长白山脚下过去是退海之地,到处是盐碱地,可这儿的姑娘们却一个赛一个水灵,杨得福家的独生女柳儿就是前陆大队最为出众的一个。住在杨得福家的,还有一个叫刘美兰的女知青,在那特定的环境里,两个城里来的高中生自然而然地就相互靠近一些,不久,两个人萌生了爱意。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刘美兰被大队书记霍二阎王安排到了大队当广播员。不久,刘美兰就被霍二阎王搞大了肚子,她羞于见李晓光,在一个细雨飘零的早上,吊死在大队的广播室里。李晓光当时差点儿疯了,拼命要找霍二阎王算账,被柳儿给死死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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