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兰的拘谨让我们都无法施展法力,相互间一直保持着不温不火的僵局状态。其实这样我是很高兴的,因为我功夫不深。
  两个月后,其他部门的帅哥打不了持久战,逐渐退了下去。最后只剩下了我和阿生两个人。看来小兰是在考验我们的耐心啊,我紧紧地咬着牙关:坚持就是胜利,一定要坚持住。
  又两个月后,我坚持下来了,可是阿生也没有退出的意思。我也渐渐感到乏力,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啊!我打算去请教我们部门的主任,她是一位高人,是一位智多星,她连续四年获得最佳主任的称号。也因为有她,我们部门也连续多年获得最佳部门的称号。
  没想到主任也笑言无策:“这样的事,也只有继续坚持下去了。”我摇头叹息,准备离开时,她却忽然眼前一亮,说:“有了有了,咱市里每年都要举办卡拉OK大赛,过两天就开始报名了,小兰的办公桌上不是常贴着梁朝伟的照片吗,你就唱梁朝伟的歌,让小兰知道你的良苦用心,说不准她就被感动了。”我一拍脑门,高招啊!于是我找了梁朝伟的专辑,对那首《为情所困》情有独钟,勤勤勉勉地练了起来。
  两天后报名表来了,我快速报名。阿生也报名了,他竟然也想到这个高招,而且唱的竟然也是梁朝伟的《为情所困》。我这才想起,阿生平时就喜欢唱歌,对音乐知识略知一二,还会弹吉他,去年他参加市里比赛还得了二等奖。而我,连五线谱都不懂,声音又有点沙哑,我会是他的对手吗?
  我一时懊丧极了,独自来到夜市吃点夜宵喝点酒解闷解愁。坐下来后,我才发现旁桌背朝我坐着的两个人,一个是阿生,另一个是经常和小兰一起进进出出的女孩。我心里想,要他们是一对,那该多好啊!可那也就想想而已,只听那女孩说:“放心吧,不就是帮你美言吗?这事我包了。”阿生说:“这样太好了,以后我会常请你来这里吃夜宵,想吃什么你尽管说。”接着,他们起来就走了。阿生竟然还在小兰身边安插了个密探!我也该安个密探才是,可我发现居然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从那天起,我察觉到小兰看我时眼神怎么就总有些不对,说话也有些爱理不理的,难道阿生的密探不但帮他说好话,还说了我的坏话?
  还有两天就要唱歌预赛了,我一点信心都没有,整日愁眉苦脸的。此时主任把我叫到了她的办公室,原来因为我的疏忽,工作上出了点差错。主任说:“我知道你因为思想不集中才弄成这样的,我劝你不要再乱想了,昨天晚上我看见他们两个手牵手去看电影呢……”我虽然伤心,可什么也没说,只能唉声叹气。晚上,我独自哼着《为情所困》失眠。哼着哼着,我忽然就了解了歌中的意境,了解了什么叫为情所困。
  预赛开始了,阿生在我前面,他唱得很好,台下掌声一片。没有希望了,我觉得有点冷,感觉自己真的为情所困起来。轮到我唱了,我一字一句地唱着,并想起过去的一幕幕,这才发现歌词和我现在的状况差不多。唱完一段的时候,我发现台下有人指着我议论什么,当我唱完的时候,台下居然也掌声一片,而且经久不息。当时我就想,掌声是给我鼓励的吧。
  预赛结束了,主持人宣布进入决赛的名单,居然有我,而且得分高高在上!居然没有阿生,他得分少得可怜!我不敢相信,阿生也不服,他雄赳赳地去质问评委,只听评委说:“你没有唱走调,声音也不错,只是唱得没有感情,有种假的感觉,而另一位唱《为情所困》的就很不错,声音虽然不是很好,却唱得很有感情,就像真的为情所困一样。”
  我走回公司,小兰竟站在门口对我微笑,她已经知道我进入决赛了。她笑着说:“唱得不错啊,《为情所困》为谁所困啊?”我不说。她又笑,如兰花开放一般:“哎,这天气就是热,请我喝点饮料好不好?”我说好。我俩去买饮料的时候,阿生低着头从远处经过,小兰竟当作没看见一般,我开始怀疑主任那晚是不是看错了?喝完饮料,我才发现小兰靠得我很近,我一时激动,就拉了她的手,她没有说什么,只是低了头,紧闭着樱桃小嘴,还红了脸。她就这样成了我的女朋友。
  几天后小兰告诉我,其实主任是她的“帮凶”,也是主谋。她也不想打持久战,于是找了主任想办法,主任知道我们都要唱《为情所困》,就跟我说小兰已经跟阿生走在了一起,又跟阿生说小兰已经跟我走在了一起,看看谁真的为情所困,谁就更爱她,后来我就胜了。我感慨,主任真是智多星啊,我应该好好感谢她才是。我笑笑说,只是现在看来,我去决赛还唱《为情所困》的话,肯定是拿不了好成绩的,毕竟现在我不再为情所困了啊。小兰也笑着说,那已经不重要了啊。
  第二天晚上,我叫上小兰,特意请来主任一起到夜市吃宵夜,发现阿生和几个人也在喝酒。只听其中一个人说:“阿生,以前你唱得很好的,怎么这次就失误了呢?”阿生说:“哎,都怪我,原来小兰和主任想办法来考我们两个,看谁更为情所困,看谁更爱小兰,只怪我在小兰身边安插了个密探,结果密探知道真相,告诉我,我就没为情所困起来……”我们三个都张大了嘴巴。我暗自庆幸,幸好我没在小兰身边安插密探。
  后来我问小兰,主任的这个办法好是好,却有点失效,跟我在一起你后悔吗?
  小兰躺在我的怀里说:“有什么后悔的啊,我倒觉得主任的这个办法妙极了,谁叫他阿生耍旁门左道,在我身边安插了密探,不但帮他说好话,还说你的坏话,幸好我不怎么相信……” (责编:非本 图:刘宬一)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8年第13期 “蛋汤煲先生”醉酒作者:张林祥字体: 【大 中 小】
  “蛋汤煲先生”是×局上上下下平日里对后勤股办事员汤宝的称呼。能够获此“雅称”,是因为这位汤宝兄似乎生来就是一副旧时私塾先生样,待人温文尔雅,处事不温不火,谁欺负谁捉弄他都不会较真,谁差遣谁使唤他都会遵命恭从。汤宝就是一盆永远文火煲着的“蛋汤”,进×局也有十多年了,真没见过他和谁顶过和谁吵过和谁争过,因此,他就永远屈尊在这个办事员的岗位上任人差三遣四呼来唤去。
  上个月初,局里召开全体人员会议,局长隆重宣布:×局被上级升格为副处级单位,所有人员的职位一律上调半级。依次类推,多年与官位无缘的汤宝也该顺理成章地成为副股级办事员了。对于此番“高升”,汤宝心里着实高兴,因为他这个没有背景没有关系的农家子弟终于熬出头了,他那偏僻的家乡也终于熬出头了,他那偏僻的家乡也终于出了一个“官儿”了,老婆孩子也能因他的增资而改善生活了。
  晚上,局里在本城有名的“醉仙楼”举行庆祝升格的酒宴,十多年几乎滴酒不沾的汤宝兄很是兴奋,经不住那些心含捉弄之意的领导们的“盛情相劝”,竟不知不觉地喝了足足1斤白酒和3瓶啤酒。他那多年一直保持着清醒的脑袋有些晕乎乎的,面对着满桌皆比他职位高的领导,他往日谦卑的礼节早已荡然无存,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自个儿趿拉着鞋子瘫倒在餐厅的沙发上,放纵地打起了响亮的呼噜。
  “蛋汤煲先生”的无礼鼾声惊动了参加宴会的各位领导,已经升为正股级的原副股长小A为了在诸位领导面前显示其对下属的严厉,走过去揪住他的头发就是一番猛摇,大声喝道:“汤宝呀,你真是‘蛋汤’呀!刚刚才升了个副股级,就忘乎所以啦,你有没有半点进取精神啊?!”
  “哼,这小子如此放肆,简直是目无领导!”已经升任副科级的原正股长小B拍着桌子怒喝道。
  “我看对汤宝这种在荣誉和地位面前经不住考验的人要作严肃处分,我建议把他从行政股办事员岗位调到门卫岗位。”已经升任正局级职位的原副局长老C表情庄重地对小B发出指令。小B知道现门卫T老头是老C“二奶”的父亲,连忙附和:“领导高见!”
  已经升任副处级的原正局长老D面带微笑地对老C说:“依我之见,从爱护同志的角度来看,我建议对汤宝同志的处理要彻底一些,不妨把他替换到打扫厕所的岗位,给他一个深刻的反省!”老C一听顶头上司发话,一拍脑袋:“嗨,还是D处高瞻远瞩,处事果断。”他心里清楚,那位打扫厕所的临时工P老头可是老D“三奶”的干爹。
  小B听罢老C和老D的原则性指示,当即吩咐小A:“你明天就给T老和P老办理换岗审批手续,汤宝的工作调整也要一步到位!”
  其实,微醉中的汤宝已从小A揪着头发猛摇的疼痛中半醒过来,小A、小B、老C和老D的话就像一支支钢针刺得他的心在滴血,他那似乎天生就小的胆子好像被酒精泡大了许多,已经渗入血液的酒精催发着他浑身愤怒的火焰,让他从刚才半睡的“文醉”变成“武醉”。他突然大嚷大叫,猛起身一跃冲向酒桌,奋力一掀,满桌的美味佳肴顷刻泼满了小A、小B、老C和老D等人的脸上和身上。
  汤宝跌跌撞撞地拉住小A的领带,一个巴掌打过去,骂道:“你他妈的还是个好兄弟呢,你忘了你给老C和老D送的那些烟呀酒呀,全是从我手里领走的呀。你小子要是当上了大官,肯定是个腐败分子!”
  一旁的小B看到汤宝这般醉相,生怕把他的丑事也抖出来,他讨好地给汤宝端来一杯浓茶。岂料两眼通红的汤宝接过茶杯猛地一摔,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小子给老子耍啥假仁慈,你快些让小A给那两个老家伙办手续来替换我呀!你就忘了你让老子帮你把嫖娼的费用报销的事啦?!”
  老C和老D没想“蛋汤煲先生”今晚会“醉”到这般田地,他俩退到了一角想伺机脱身。汤宝没等他俩挪步,满口酒气就朝他俩喷来,他左手戳着老C的额头,右手指着老D的鼻梁:“你们这两个贪财贪色的伪君子,你们一个挪用公款给‘二奶’买轿车,一个贪公款给‘三奶’买别墅,老子多喝了点酒就要受处分,你俩又该怎么处分?”
  不知是谁打电话把“蛋汤煲先生”大闹酒宴的事告诉了他老婆。已经上床入睡的老婆一听老公得罪了局里的大小领导,急忙赶到“醉仙楼”,满脸歉意地向他们赔礼。她没想到,这些领导今天一点官相都没有了,还让局里的司机用小车专门把汤宝和她送回家去。
  “莫非太阳要从西边出啦?”汤宝老婆收拾着把老公安顿入睡,心里一边犯着嘀咕。正当她准备关灯上床的当儿,有人轻轻地敲门了,她以为丈夫今天醉酒得罪了领导,有人报复来了,胆怯地隔着门查问是谁,对方温和地回答他是局里的D某。一听是局长大人光临,汤宝老婆才放心地开门迎客。老D拎了一大包礼品,微笑着闪进门来。他接过汤宝老婆递过的茶杯,佯装轻呷了一口,关切地询问汤宝老婆家里还有什么困难?汤宝老婆愧疚地说:“俺男人得罪了领导,你还这么关心,真不知怎么感激你才是啊?”老D摆摆手:“哪里,哪里,酒席上无大小,工作上无高低。你家汤宝是个实在人,你得告诉我,有什么困难尽管对我说嘛。”
  老D刚刚离去没多久,老C也拎着一袋水果来了。汤宝老婆照例是一番发自肺腑的感激,老C却比汤宝老婆还动感情,他批评自己这么多年来对汤宝工作上关心不够,没有尽到一个领导对下属发现和培养的责任,请汤宝老婆转达一下,他会对他的职务问题尽微薄之力。
  汤宝老婆送走了两位局长,心情舒畅极了,她好像看到了老公辉煌的明天。这时,小A和小B又敲门进来了。两位对汤宝老婆一口一个“嫂子”,这股亲热劲儿仿佛汤宝就是他们的亲哥哥。两人临走时,硬是把一只鼓鼓的信封塞给了汤宝老婆,说是汤宝兄酒喝多了伤了身子,这点钱给他买点补品。
  一夜好觉。汤宝第二天醒来,老婆一脸灿烂地把昨晚局里大小领导拜访的事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汤宝听了先是一脸的迷惘,继而是一阵怪异的狂笑,他疯了似的把那些人送来的东西和钞票一股脑儿装进了一只布包里,对老婆说道:“这些黑心狼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想拿职位和钱物来封老子的嘴。哼,休想!”
  “蛋汤煲先生”不顾老婆的劝阻,扛着那只装了礼品和钞票的大布袋,义无反顾地走进了反贪局的大门。
  (责编:余楠 图:张威)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8年第13期 陪玩作者:陈伟民字体: 【大 中 小】
  王宝明来到深圳后遇上了让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工作,那就是陪玩,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少妇请他的。那是不是让他做“鸭”呀?不是。这事还真让他感到如今城里人的新鲜事儿特别的多!
  王宝明长得可谓是一表人材,可长得好又有什么用呢?他高中毕业后参加高考,虽然考上了省城的一所大学,但家里贫穷,父母根本没有能力再供他上大学,没有办法,他只能回到农村“修地球”。一个月后,王宝明决定走“曲线救国”的道路,先到南方去打工,等挣到钱后再参加高考,于是他只身来到了深圳。
  王宝明来到深圳后,找了一个星期的工作,却是到处碰壁。眼看着身上的钱越来越少,连吃饭都快要成问题了,他心里感到十分着急,却又没有任何办法。就在王宝明走投无路之际,想不到竟然柳暗花明又一村。一天上午,王宝明漫无目标地走到一家超市门口时,一位年轻漂亮的女人喊住了他:“哎!请你帮一下忙,帮我把东西搬到车上去。”
  原来这位漂亮女人在超市里买了很多东西,大包小包的一大堆,她是想请王宝明帮着拿到停在停车场的车上去。这件事王宝明当然十分乐意了,反正自己闲得无聊。很快,王宝明就将漂亮女人买的东西搬到了她的车上。漂亮女人从皮包里掏出了100块钱递给王宝明。
  王宝明倏地一惊,他有些为难,心想这举手之劳的事,根本不可能有100块钱的报酬,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没有零钱找,你还是给我零钱吧!”
  漂亮女人听了他的话后先是一愣,继而笑了起来,揶揄地说:“你真是傻得可爱,这100块钱都是给你的。”
  王宝明听后,诧异得嘴都合不拢,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深圳人如此的大方,出手就是100块钱。要知道,父母在农村干农活,一个月也不一定能挣到这么多钱啊!
  漂亮女人见王宝明一副天上掉下个大馅饼的样子,便笑着问:“是刚进城打工的吧?”
  王宝明见她这么和气地问自己,便毫不隐瞒地将自己目前的处境向她说了一遍。漂亮女人听后,沉思了片刻,笑着说:“我一个人在家闲得无聊,如果你愿意的话,就陪我玩吧!”漂亮女人刚说完,王宝明又惊呆了:世上什么工作都有,什么陪护、陪聊等等,偏偏他还没有听说过什么陪玩!再说,一个年轻漂亮的少妇跟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在一起,又能玩什么呢?虽然如今是一个开放的时代,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已经过时了,可他们毕竟是一对素不相识的男女啊!想到这里,他感到漂亮女人是在故意拿他寻开心。
  漂亮女人看出了王宝明的心思,便笑着说:“你真是一个没有见过大世面的土著人,我请你陪玩,主要是陪我逛大街买东西。我每月给你3000块工资,吃住也不要你花钱,怎么样?对这份工作感兴趣吗?”
  王宝明如同在听一则天方夜谭的故事,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呀?这女人是不是大脑进了水啊?不行,这里面肯定有猫腻!现在城里人骗人的花招太多了,我不能被她卖了还替她数钱!想到这里,他便朝她冷笑着说:“你不会骗我吧?这种好事太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了。”
  漂亮女人不禁扑哧笑了起来,眉飞色舞地说:“你呀,真是一个十足的土包子。在深圳,3000块钱的工资根本就不算高啊!再说,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的人吗?”
  王宝明看了她一眼,除了长得年轻漂亮、打扮时髦外,再也看不出有什么跟别人不同的地方,心想,说什么你也不可能是英国女王吧。于是他便摇了摇头,没好气地说:“我哪看得出你是什么身份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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