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她什么事她也没说,穿好衣服就起身走了。这时大约是晚上10点钟,我也就到厂里去了。因为厂里打来电话,说有一台机器出了故障。处理好厂里的事情已经半夜一点多钟,我见时候不早就住在厂里了。”
  经核实,当时厂里值班人员的确给王圹打过电话,事情也确如王圹所说。看来,凶手又另有其人。
  局长办公室烟雾弥漫,张廉将燃尽的烟蒂揿入烟缸,取过烟盒才发现已是空壳。他接过曾希递过的烟,点燃猛吸一口,一个念头倏地跳出:那打电话给胡花果的人是谁?胡花果接了电话为什么会神色大变?案发现场为什么没有发现胡花果的手机?想到这里,他腾地起立,对曾希说:“答案还在王圹身上。”
  “重审!”曾希早已会意,脸色十分严峻。
  从噩梦中惊醒的王圹又被带到刑警大队办公室。失魂落魄的他回忆了好久,才苦着脸说:“分手时,我好像听胡花果在骂‘三哥,畜生!’其他我真的不知道。”
  三哥?好,就是他!张廉和曾希露出会心的微笑,憋闷了多天的心里总算有了点轻松。
  
  五
  
  次日清晨,全体侦查人员集中在市局小会议室,听取局长张廉的案情分析,一致认为:那个叫“三哥”的有重大杀人嫌疑!
  针对“三哥”称呼的排查有序地展开,得悉平时以“三哥”相称的计有16人,排除年近古稀的,因病卧床的,长年在外地做生意的,剩下的只有一人,而这一人在事发当天竟是在工厂上夜班。
  报告一出来,侦查人员差点傻了眼。这时,沉思良久的张廉说话了:“同志们,从种种迹象来看,凶手非同一般,他有一定的反侦查能力,这是我们不能忽视的。不过,现在我依然认为,那个叫‘三哥’的是重大嫌疑人,问题在于‘三哥’究竟是谁?我们的思路应该怎样拓展?”
  张廉的话语一落,大伙就讨论开了。有的说局长的假设有道理,要扩大调查范围;有的说王圹听错了也不一定。众说纷纭,独有曾希眯着眼好像打盹一般。当然,同事们都明白,这正是他苦思时的习惯。
  突然,曾希睁开了双眼,他站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平静地说:“我想到了一点,不知对不对?”全场霎时肃静。曾希不疾不徐地说:“昨天,我胃痛去药店,听得路边有人喊‘三角石头’,我也没在意。现在听张局提醒,我认为是否可从‘三哥’的谐音比如‘三角’一类称呼入手?”
  众人心里顿时一亮,接下来的调查立时围着“三哥”的谐音进行,那个“三角石头”自然首当其冲。
  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那个“三角石头”居然就是第一个接受调查并被初步排除嫌疑的胡花果的情人钱实。
  兜了一个大圈,又回到了钱实的身上。张廉下令:立即收审!
  一辆警车悄无声息地驶向钱实的服装店,只见铁将军把门。调头直扑他的家,只见到他生病的妻子。为不惊动她,侦查人员只说有件事想问他一下。钱实妻子说他离家已有好几天了,去哪里也没说,不过临走时曾问过她娘家的一些情况。
  张廉和曾希认定,钱实很可能畏罪逃往云南的岳母家。翌日凌晨,由刑警大队长曾希为组长、刑警王传和严武为组员的追捕组挥戈南下。
  钱实的岳母家地处云南边陲,多是崇山峻岭,车至县城,还要走五十多里的山路。曾希一行在当地警员的带领下,一路急行军。曾希深知兵贵神速,要大家掏出干粮,边啃边行,整整6个小时方到目的地。
  钱实岳母住在满是林木的山坡脚,是一幢单门独户的破旧房子。曾希绕房一周,作了布置后,由当地警员敲门。门开了,出现在眼前的是个满脸皱纹的妇人,正是钱实的岳母。但就在这开门的瞬间,曾希已瞥见一个身影奔向阁楼。
  “钱实!”曾希大喝一声,投石问路。
  那男子好像见到猫的老鼠,“嗖”地窜上楼去。不是钱实还会是谁?
  “行动!”曾希一声令下,人若离弦之箭,直射扶梯。
  说时迟那时快,曾希双脚刚刚踏上扶梯,一条木凳挟着劲风从楼上劈面砸来。曾希运气于臂,一声猛喝,木凳横空飞出,身子早已扑上阁楼。
  “下去!”只听得楼口传出一声断喝,“砰砰”两声闷响,曾希胸膛连挨了两拳。曾希要不是早就运气护身,纵然不摔下楼梯也该伤得不轻。
  “啊,金钟罩!”钱实一脸惊恐,步步后退。
  曾希沉声说:“功夫不弱呀!来,再来两下硬的!”边说边向钱实逼近。
  “呼!”又一条椅子直奔曾希。
  这回曾希不挡不闪,轻舒猿臂将其一把接住。但就在这一刹那,钱实已伴着“喀喇喇”的声响,撞开窗门,跳下阁楼。
  好个钱实,一近地面即摆出“金鸡独立”姿势,旨在稳住身子。谁知早就守在窗下墙脚的王传飞出一脚,不偏不倚正好踢在他的脚踝骨上,钱实猝不及防,不由一跤摔翻在地。他还想挣扎爬起,凌空而降的曾希已将他牢牢擒住。
  守住门口的严武和当地协助的民警也健步赶到。王传弯身从他身上搜出一只手机,他用这只手机拨响自己的手机,屏幕上的来电号码正是胡花果的手机号码,证据确凿。钱实自知罪责难逃,缓过气来后,遂将作案的来龙去脉如数招出:
  “胡花果是我杀死的,她不是人,是个没良心的畜生!三年前,她来我店里买服装开始认识,后来多次邀我到她家去作客,为了买衣不掏钱,她引诱我上床。我老婆有病,不能同房,我被她迷得晕头转向。她一年四季的服装都是在我店里白拿的,还尽捡高档的,我不知花了多少冤枉钱才换取她同我上床。后来,我发现她另有新欢,且不止一个,骂她太没良心了,她却无动于衷,我俩的关系越来越恶化。事发当夜,我去她家,要她归还一年前借去的5万块钱,她不在,我就打电话给她,开始她推说有事,我就说:你要是不回来,就把你见不得人的事宣传个遍,叫你做不了人,她才答应回来。我就在门口等她,谁知她回来后没说上两句话,就翻脸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争吵中,她还不住地将我往门外推。狂怒之下,我就照准她的后脑壳给了她一拳。我练过武功,知道这一下足可让她丧命。事后,我见她床头柜上放着剃须刀片,就拿来割破她腕脉,然后塞到她手上,装成她自杀假象,并取走了她的手机,以免留下通话痕迹。案发后,我侥幸混过了第一关,前两天知悉你们在调查叫三哥的人,我觉得在劫难逃,就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逃到这荒山野地。我料到你们会寻到这里,已打点好行囊准备转移,可惜慢了一步,还是逃脱不了你们的手心!”
  胡花果和钱实落得的下场,肯定不是他们当初所向往的。但扭曲的情感最终使他们付出了不可挽回的代价。 (责编:小川?摇图:张永海)
  
[1] 2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8年第19期 我要起诉你作者:曲育乐字体: 【大 中 小】
  赵丽原先在饮料厂上班,业余时间炒炒股票。后来,单位越来越不景气,连工资都不能按时兑现,她索性辞了职,在家当起了职业股民。这两年股市行情不错,再加上赵丽头脑灵活,精于算计,自然也小赚了一笔。
  这天晚上,赵丽去参加一个高中同学聚会。毕业这些年,大家忙于各自的生计,很少能聚在一起,如今见面,自然有了说不完的话题。酒过三巡,菜上五味,赵丽和同桌杨柳猫在包厢的一角,亲密地交谈起来。赵丽问杨柳:“老同学,你家的饭店生意还好吧?”杨柳摇摇头,唉声叹气地说:“别提了,前几年生意一直挺红火的,可今年荆昌高速公路通车了,从我们饭店门口过的车辆就少了,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赵丽小声安慰道:“老同学,想开点,这些年你们肯定也赚了不少钱,可以把这些钱拿来做点别的生意呀!”杨柳苦笑了一下,说:“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呀,我们都观望大半年了,也不知干点啥好。”听杨柳这么一说,赵丽心里忽然一动,试探着问:“老同学,要不,你跟着我炒股吧?”杨柳瞪大了眼睛:“炒股?我可听说那玩意儿风险挺大的,一夜之间,就能让百万富翁变成穷光蛋!”赵丽抿嘴一乐,说:“老同学,做什么生意没风险呀?关键是看你能不能把握好时机!现在的股市是牛市,大盘一路看涨,只要你敢把资金投进去,就肯定能赚钱!你看我,小日子不是过得挺滋润吗?!要是你信得过我,可以把钱交给我,委托我帮你炒,别的不敢说,肯定比存银行划算!”
  赵丽的一番话,说得杨柳心里直痒痒,思索了片刻,她一脸诚恳地说:“赵丽,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我当然信得过你,只是你得给我点时间,让我再考虑考虑,这毕竟不是件小事呀!”
  这天晚上,赵丽正在家里准备晚饭,家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抓起了听筒。“喂,是赵丽吗?”电话那边传来了杨柳熟悉的声音。赵丽微笑着问:“杨柳,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杨柳坚决地说:“我考虑好了,准备拿出十万块钱,让你帮我炒股。”
  赵丽半开玩笑地说:“老同学,你果然是大手笔呀,只是你拿出这么多钱,和你老公商量了吗?”杨柳说:“这个你放心,我们家的事我说了算,不用和他商量!当然,我做这个决定,也不是心血来潮,这几天,我找了一些老股民打听了一下,他们都说现在入市肯定能赚!”
  赵丽说:“怎么样,老同学,我没骗你吧?”杨柳沉默了一小会儿说:“赵丽,你替我炒股,我不能让你白辛苦,你开个价吧。”赵丽想了想,说:“咱们也不是外人,如果赚了钱,你把收益的5%分给我就行了!”
  杨柳说:“赵丽,5%是不是太少了,我给你10%吧!噢,对了,我怎么把钱给你呢?”赵丽刚想说些什么,忽听家里的门“砰”地一声开了,丈夫罗永刚脸色铁青地冲了进来,把一张条子往桌子上一拍,气急败坏地喊道:“赵丽,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丽不知丈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急忙对杨柳说了句:“老同学,你等我一会儿。”说着,她把话筒搁在了一旁,快步走到桌子前,拿起单子一看,脑袋“嗡”地一声就大了:这是一张女儿芳芳的血型检验单,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着,女儿的血型是B型!
  丈夫不依不饶地质问道:“今天我带芳芳去医院体检,顺便给她查了查血型,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的血型竟然是B型!你说,你是O型血,我是A型血,我们怎么会有一个B型血的女儿?今天你不跟我说清楚,我绝饶不了你!”
  赵丽只感到一阵头晕,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往事如放电影一般,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十年前的一个晚上,赵丽和同事们去一个酒吧小聚,经不住同事的劝说,她喝了很多的酒,到最后,她已是头重脚轻,分不清东南西北,有个男同事提出要送她回家,她没有拒绝。那男同事架着赵丽,一路跌跌撞撞,走到一个偏僻路段,突然手脚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摸来摸去。赵丽本来就对那个男同事有好感,再加上喝多了酒,意识不太清醒,她只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反抗。男同事见状,更加胆大妄为,随即把她拖到了路边的小树林……事后,赵丽心里十分后悔,觉得对不起自己的丈夫,可时间一长,她也就渐渐淡忘了这件事。可是现在,这张检验单清晰地告诉她,芳芳就是她和那个同事的孩子!赵丽的脸上像一团火在烧,羞愧之中,她猛然想起,杨柳的电话还没有挂呢!她踉跄着抓起话筒,匆匆说了句:“杨柳,你把钱直接打到我的卡上就行了!”便“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她转过身来,失魂落魄地走到丈夫跟前,颤声问道:“芳芳知道这件事吗?”丈夫气呼呼地说:“我把她送到外婆家了,没让她知道!”赵丽突然一头跪倒在丈夫跟前,痛哭流涕地说:“永刚,我错了,请你惩罚我吧……”听完赵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丈夫一直一言不发,只是闷着头抽烟。
  持续了一个月的冷战,丈夫出于对芳芳的爱,终于不计前嫌,原谅了赵丽的那次背叛。赵丽的脸上终于又有了往日的笑容,与此同时,股市大涨,她替杨柳买的股票一路高歌猛进,已经神奇地翻了一番。赵丽瞅准时机,果断出手,净赚了十万元!十万元到手之后,赵丽心里却悄悄起了变化:这些钱是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凭什么要白白送给杨柳?!反正她和杨柳之间,也只是口头协议,只要她一口咬定,那十万元钱是她借杨柳的,不就轻轻松松得到这笔钱了?!
  这天,杨柳突然来找赵丽,询问她股票的事。赵丽淡淡地说:“老同学,股票已经出手,也小赚了一笔,我会马上把那十万元还给你的。”杨柳一愣神儿,问:“那赚的钱呢,不一起给我吗?”赵丽面无表情地说:“老同学,我是借你的钱炒股,当然只还你本金了。”杨柳这下终于回味过来,她怒气冲冲地说:“赵丽,你怎么能这样?当初咱们不是说好了,是我委托你炒股的吗?”赵丽冷冷地说:“老同学,你这么说有什么根据吗?”杨柳气得浑身哆嗦,指着赵丽的鼻子颤声说道:“赵丽,你太不像话了,你、你等着,我这就到法院起诉你!”赵丽冷笑道:“好呀,你去告吧,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告!”
  几个月之后的一天,赵丽去房管局办房产证,刚一进电梯,不由一下愣住了:电梯里还有个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杨柳!赵丽好不尴尬,正想走出电梯,电梯却已缓缓启动了。两人各自把头扭到一边,谁也不肯开口说话,空气就像凝固了一般。
  终于,赵丽憋不住了,红着脸说:“老同学,对不住了,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你看我家那个破房子,早就没法住了,我就是想换个大房子,这才———”杨柳瞅了她一眼,冷冷地说:“赵丽,谁家没有点困难?可人总不能昧着良心做事吧!”赵丽不好意思地问:“老同学,你不是说要起诉我吗,怎么后来没有动静了?”杨柳依然没有好脸色:“你不要以为,我真的没有证据,实话告诉你,我把我们那天的谈话全给录下来了!我没去起诉你,是因为我听到了芳芳的事,要是我把电话录音交给法院,芳芳是私生子的事,很可能就会传出去,我实在是不忍心呀!”
  赵丽一下子愣住了,她万万没想到事情的真相会是这样!只听杨柳继续说道:“我和芳芳有着同样的身世,所以我知道,当一个孩子知道自己是私生子时,那种痛苦,那种折磨,是常人无法想象的。不管你对我做过什么,孩子总是无辜的,为了芳芳能健康成长,我只能选择沉默。”
  杨柳的话就像一把刀,深深刺中了赵丽的心,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沉默了片刻,她很快作出了决定,要把那笔钱还给杨柳,可还没等她开口,电梯已经停下了,杨柳快步走出电梯,转眼就消失在长长的楼道里……
  (责编:王凡 图:薛志华)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8年第19期 生死转移作者:刘小梅字体: 【大 中 小】
  一
  罗江小学把教师今年1月至5月的生活津贴费全部补发齐了,小教高级与小教一级相差近600元。曾庆彪在表上签名时,不由心生怒火。因为他的职称是“小一”,而邹志刚的职称是“小高”。他愤愤地骂道:“什么‘小高’,全是小动作搞来的,卑鄙!”
  原来,曾庆彪与邹志刚本是很要好的同事,去年评定职称时,学校分到一个“小高”指标,全校最有资格评“小高”的只有两个教师,便是曾庆彪和邹志刚。论学历、成果和表现,两人不相上下。校长感到棘手,只好用无记名投票方式确定一个,曾庆彪比邹志刚多了一票,后来按照学区的意见,校长把他俩的申报材料同时呈送县教育局。哪知道,最终邹志刚被评上了“小高”,曾庆彪反而没有通过。不久,曾庆彪听到传说,邹志刚是通过“走后门”、拉关系评上的。他肺都气炸了,同邹志刚大吵了一架,从此两个好友成了一对冤家。
  此时,邹志刚听曾庆彪的话分明是针对自己,他的“机关枪”立即接上了火:“你嘴巴干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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