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麻烦人家沈洪剑真有些过意不去,他上楼敲了敲王丽红的门,王丽红摇摇晃晃地打开门,沈洪剑闻到她一身的酒气,看见客厅的茶几上面放着几罐啤酒。沈洪剑注视着王丽红,觉得她有些不正常,问道:“方士平不在家吗?”王丽红冷漠地说:“他又到他的情人那里幽会去了,这个家只不过是他的旅社,他一个星期也难得回来几次。”
沈洪剑大吃一惊,没想到从王丽红嘴里竟然蹦出这么一段话来。虽然住在楼上楼下,但他对于王丽红的家庭情况却一无所知,看来她过得并不幸福。
说起来,沈洪剑和王丽红之间还有一段情感经历。当年,他俩都是南昌经济学院的同学,大学时代两人就谈起了恋爱。毕业分配时,沈洪剑分配在县物价局,王丽红则分配在乡镇财政所上班,沈洪剑想尽了办法,也没能将她调过来。一个偶然的机会,王丽红认识了方士平,方士平一眼就看上了王丽红,狂热地开始追求她,并且帮助她调到县物价局。王丽红是一个很实际的人,很快就投入了方士平的怀抱。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方士平并没有王丽红当初预想的那样得到提拔,至今还是一个司机。方士平虽然官没当上,却沾染了许多官场上的恶习。结婚不久,王丽红就发现了方士平在外面有情人。王丽红跟他吵过闹过,方士平却不以为然,说现在这种事情太平常了,没什么稀罕的。还说什么一等男人家外有家,二等男人家外有花,三等男人花中寻家,四等男人下班回家,五等男人自己回家老婆不在家,六等男人无妻无家……
王丽红流着眼泪说:“当初我也是鬼迷心窍,为什么就选择了他呢?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沈洪剑宽慰她说:“方士平本质并不坏,跟他多沟通沟通,有机会我也做做他的思想工作。”王丽红发出一串冷笑:“就他,怕一辈子也是狗改不了吃屎!如果不是看在孩子的分上,我早就跟他离婚了。”
说到这里,王丽红一昂脖又灌下了几大口酒。沈洪剑知道王丽红心情不好,但这样喝酒怎么行呢,就去夺她手里的杯子。王丽红顺势倒在他的怀里,说:“你扶我到房间里休息好不好,我头痛得厉害。”沈洪剑搀扶着王丽红,王丽红就像没有骨头一样,偎依在沈洪剑的怀里。沈洪剑将王丽红放在床上,没想到王丽红一把抓住他的手:“你还爱不爱我?我现在把自己给你还算不算晚?”沈洪剑一把挣脱王丽红的手:“你喝醉了,早点休息吧。”王丽红说:“沈洪剑,你不像个男人,你连四等男人也不是,你是自己回家老婆不回家的五等男人……哈哈哈,你能保证段素英没给你戴绿帽子吗?她和一个男人同居一室,还不让我告诉你呢!”
王丽红是真的醉了,但她的话却刺中了沈洪剑的要害。沈洪剑脸色通红,落荒而逃。
4.飞来性病
王丽红的话好似在沈洪剑的耳边敲响了警钟。想到自己的艳遇,想到夜不归宿的方士平,想到王丽红的投怀送抱,沈洪剑闹不明白:这世上的男人女人到底怎么了?
沈洪剑打电话问起妻子在医院检查的结果如何,段素英却说这段时间工作太忙,一直顾不上那件事情。她让沈洪剑放心,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沈洪剑说:“你怎么像个小孩子,是工作重要还是身体重要呀?”段素英说:“是是是,我知道了。”
沈洪剑到底还是放心不下,这个周末又来到省城,没想到妻子竟然还没有到医院询问检查的情况。段素英说:“既然你来了,那我们就一起到医院看看吧。”段素英请了一上午假,两人来到医院,医生对他们不满地说:“怎么才来?检查的结果出来了,是梅毒。”
听了医生的话,段素英脸色一片惨白:“不……不可能,绝不可能!医生,你是不是搞错了?”医生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然后让沈洪剑也接受检查。
第二天,沈洪剑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没有发现问题。从医院出来,沈洪剑质问段素英:“你告诉我,你在省城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那种病难道会凭空得来吗?”段素英没想到沈洪剑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气得话也说不清了:“你……你不相信我?”沈洪剑气急败坏地叫了起来:“发生了这种事情,你还让我怎么相信你?我们离婚吧!”段素英一听这话,顿时好似掉进了冰窟窿。在她最需要关心和安慰的时候,沈洪剑竟然如此绝情,那她又有什么好留恋的呢!段素英哭了,是那种无助伤心的哭。她沉默了许久,最后说:“既然如此,我同意离婚!”
沈洪剑和段素英就这样平静地离了婚,他们没有告诉任何人,不过,王丽红还是看出了端倪。这天,她把沈洪剑堵在楼道里,问起这件事情,沈洪剑见隐瞒不过,只好如实相告,说着说着,声音竟然有些哽咽。王丽红叹了一口气:“沈洪剑,你怎么就这么窝囊呢?现在的男人哪个像你呀,家外有家,家外有花,你一样都沾不上,现在倒好,就连自己的老婆也看不住……”
晚上,沈洪剑久久地思考着王丽红说的话,天地良心,除了一次纯属偶然的艳遇,他沈洪剑真的是一个好丈夫,但他又得到了什么呢?想到这里,沈洪剑给王丽红打了一个电话,他再也不愿过这种“不是男人”的生活了。王丽红何等聪明,立刻听出了沈洪剑的意思,温柔地说:“你上来吧,姓方的不在,我等你!”
王丽红家里黑漆漆的,电灯没有开,刚一进门,王丽红就抱住了沈洪剑,两人滚到了一起,就像两团烈火疯狂地燃烧起来。王丽红激情无限,令沈洪剑大吃一惊。王丽红说:“你知道吗,我和方士平名为夫妻,但自从发现他在外面有了女人,我就一次都没有让他碰过我,我们已经分居三年了!”沈洪剑听罢,不由得长叹一声。
忽然,房门开了,灯光大亮,进来的是方士平。面对这个场景,三个人都傻了,一时不知所措。方士平冲过来,扬起了拳头。王丽红挡在沈洪剑的前面,说:“你要打就打我吧!”方士平狠狠地扇了她一个耳光,嘴里迭迭骂道:“你个不要脸的骚货,婊子……”听着方士平恼羞成怒的谩骂,王丽红却一点也不恼,反而有些幸灾乐祸:“我总算等到了这么一天,就是要给你戴上绿帽子,让你也知道被人背叛是什么滋味!”方士平颤抖着手一指门外,气急败坏地吼道:“你们给我滚,滚!”
5.罪魁祸首
不久,王丽红和方士平离婚了,到了这个时候,沈洪剑和王丽红走到一起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两个人都有些感叹,没想到六年以后,他们又回到了当初,真是世事弄人,留下的俱是疲惫的身心!
这天,沈洪剑和王丽红准备到民政局领结婚证。一大早起床,王丽红忽然感到下身不舒服,没办法,两人只好把办结婚证的事情先放在一边,决定到医院看病。医生初步的诊断是,王丽红得的可能是梅毒。一听又是梅毒,沈洪剑脑袋“嗡”的一声。遵照医嘱,两个人同时进行了检查。在回来的路上,两人都一言不发,后来还是王丽红打破了沉默,她说:“沈洪剑,我跟你说过,三年多来,我和方士平从没那个,除了和你。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沈洪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性病也不排除其他途径传染的可能。”嘴上虽是这么说,其实他心里感到一阵阵发虚。
几天后,结果出来了,沈洪剑还是没有发现问题,倒是王丽红果然是梅毒。王丽红傻了眼,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得这种病呢?沈洪剑思来想去,最后下决心找到性病专家进行咨询,把他的前妻以及现在发生的情况全都说了,也包括那次街头艳遇。专家“哦”了一声,说原来是这么回事。沈洪剑连忙问:“是不是跟我有关系呀?”专家点了点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潜伏梅毒患者,也就是说你身上携带梅毒传播病毒。这种潜伏梅毒潜伏时间长的可达二三十年,而且还有相当一部分患者会自愈,因此很难被发现。由于个体抵抗力较强,你本身的病毒没有发作,但是被你感染的患者因为免疫力低,就会导致梅毒的发生,就像你的前妻和现女友。”专家建议沈洪剑也接受观察和治疗,这样也有助于病情的自愈。
从专家那里出来,沈洪剑在心里一个劲地诅咒自己。一次艳遇改变了他全部的生活。无论是段素英,还是王丽红,他怎么对得起她们?自己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他应该承担这一切后果!沈洪剑首先给段素英打了电话,一口气把话说完,然后不等对方回答,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又向王丽红讲明了真相。听了沈洪剑的话,王丽红瞪大了眼睛:“真没想到啊!我原来以为你是一个守身如玉的男人,我还说你是个什么五等男人,其实你和方士平是一丘之貉,我到现在才算看清你了!”沈洪剑说:“你骂吧,都是我的错,命运和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我甘受惩罚!”王丽红说:“你别说了,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沈洪剑没想到王丽红的反应竟会这么激烈,他无言地离开了。但他坚信:王丽红最终还是会原谅自己的。
第二天,当沈洪剑上楼去探望王丽红时,竟然与方士平不期而遇。方士平当着王丽红的面冲他叫道:“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我和王丽红准备复婚了。”
沈洪剑把目光投向王丽红,他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王丽红说:“沈洪剑,你也不想想,谁还敢和你生活在一起?没准哪天又会被你传染上脏病!”沈洪剑没想到王丽红竟然当着方士平的面说这件事情,王丽红说:“你瞪我干什么,你也不想想,我为什么会得这个病,难道你还想害人吗?”
沈洪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王丽红的话一点没错,他就像一颗定时炸弹,谁还敢和他生活在一起?看来自己只有孤独地度过余生了。沈洪剑回到家,老远就闻到了一股菜香。沈洪剑还以为是幻觉,段素英是不会回来的,他伤害她那么深,更何况他如今这个样子,她怎么可能回来呢?
沈洪剑掏出钥匙,门忽然开了,露出段素英那消瘦的面颊。沈洪剑心里一阵温馨,但随之又一片茫然,他准备迎接段素英无情的嘲笑与谩骂。段素英轻轻地说:“吃饭吧。”坐在桌前,段素英说:“现在,你还怀疑我吗?”沈洪剑摇了摇头:“都是我的错,你是清白的。”段素英忽地流下了两行热泪:“有你这句话就好了,我不走了,我要陪着你!”沈洪剑傻了一样盯着段素英:“你的病已经治好了,你就不怕我再传给你?”段素英摇了摇头:“我不怕,我怕的是你误会我。其实我也有责任,我不该为了工作,置你和家庭而不顾。”
听了段素英的话,沈洪剑忍不住地痛哭起来。段素英也哽咽着说:“好了,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责编:林月)
[1] 2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6年第10期 “夜来香”血案作者:何 超字体: 【大 中 小】
不久前的一天夜晚,11点刚过,在我市老城爆发了一起惊天大案。
“夜来香”啤酒店开在滨江公园休闲广场旁边的老黄桷树下,背靠嘉陵江,四根石柱撑起高高的吊脚楼,似凌空悬挂的水上凉亭。左上公路桥,右下水码头,面对大广场,十余人方可围抱的古树四季常青,荫翳蔽日,可谓得天独厚。前几年从省城调来一位年轻市长,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搞勤政爱民工程,建大桥、筑河堤、修广场、治污染,深得民心。广场建起后,夜来香啤酒店也在古树下开张营业了。听说老板是建设局长的内弟,听说而已。
“夜来香”啤酒店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自开张以来,生意之火爆那就不用说了。
回家探亲的何峰明天就要回部队了。探亲期间,初中、高中的同窗好友多次约会都被他借故婉言谢绝。今天,三位家在城里的女同学约他晚上9点在老城“夜来香”啤酒店喝啤酒叙旧,其中服装店老板林俊英特别担心他不肯来,在电话上激他说:“不就是个副连长嘛,千呼万唤不出来,架子何其大也!今晚再不来,从此以后,谁也别理谁了!”
何峰自觉有愧同窗情谊,决定赴约。
“夜来香”吊脚楼只有四个单间。原来每间安一张方桌,一到夏天生意特火爆,老板便每间多添一套桌凳,每座加收5元钱雅间费。林俊英打完电话就订好3号A座。何峰9点从新城打的赶到时,三位女同学早已刻意打扮一番后在那里坐等。见面自有几多问候,几多寒暄,几多善意而又略带尖酸刻薄的讥讽。何峰除了道歉就只有红着脸一笑了之。他生得高大英俊,当年在校时早就是女生们暗恋的白马王子。但因他性格内向,不苟言笑,见了异性未开言脸先红,军校毕业后又在部队搞信息技术工作,保密性特强,与外界接触极少。这回是他入伍以来第一次探亲,年近而立还没有女朋友,父母都快急出病了。
林俊英读书时贪吃好玩,长得又白又胖,成绩却越读越差。高中毕业后在父母支持下开起服装店,如今在全市已有五家分店,是女同学中屈指可数的大老板了,至今未婚。另两个女生专科毕业,分在市民政局的叫伍月毕,分在建设局的叫尤悦。二人都端庄秀丽妩媚可人,因为各种原因,至今也还未婚。
林俊英做东,亲自点了九个“夜来香”的高档菜和一扎青岛罐装啤酒。她一脸灿烂的笑容,给每人面前放一罐说:“何峰,毕业八年啦,小日本都赶跑了,才把你等回来呀!你还不出来相见,整天像乌龟脑壳缩在家里,是不是升了官就忘了老同学呀?”
“哪里哪里!请大家千万别误会,我实在有难处,不好说!”
于是,在林俊英带动下,四位老同学边吃边喝边谈,谈学校轶闻趣事,谈别后各自去向,谈彼此思念之情。何峰在她们的感染下,几罐啤酒下肚,话也多起来。可一问起他在部队的情况时,他便闭口不语了。
他们开始还轻言细语,显得温柔斯文。后来因邻座猜拳行令嬉笑打闹的干扰,只好用高八度对话彼此才听得清楚。
B座也是四个人,三男一女。女的小巧玲珑,穿得很暴露,看身材十七八岁,看面容三十有余。他们划拳与众不同:男的输了喝酒,女的输了就得让赢家在脸上响亮亲吻或在胸部抓捏一把。若是坐上首的大哥赢了,还得被大哥搂在怀里又吻又捏。小女人不以为耻,反而百般顺从,忸怩作态,令人不堪入目。
一扎啤酒喝光,盘中菜肴所剩无几,林俊英还要叫酒上菜:“难得相聚,今夜来个一醉方休!”
何峰抬腕看表:“哎呀!11点过啦,我得回去收拾行李,不能再喝了!”
四个人正在争执,B座那个小女人举着两张红色大票递到林俊英面前笑道:“请留下二位小姐陪大哥二哥喝酒,这是预付小费。”
林俊英一听气得脸红脖子粗,抓过两张百元大钞几把撕得粉碎,撒在小女人脸上:“回去叫你妈、你姐来陪吧!不要脸的婊子!”
“何必发火啊,大家都是出来混饭吃的!”小女人厚颜无耻地说,并不生气。
“呸!混你妈个头!何峰,我们走!”林俊英一口啐在小女人脸上,拿起钱包要去结账。小女人尖声哭叫着,飞快地投入大哥怀中求救。
那大哥一眨眼一摆头,坐在林俊英身后的瘦小男子立即弹起,一把将林俊英抱住,两只手使劲捏着她胸前那对高耸的乳房,嘴伸向她的脖颈说:“胖妹儿,让哥来给你消消火气吧!”正要吻她脸蛋,却被林俊英用力扳开双手,转身就是“啪啪”两记响亮的耳光,同时飞起一脚踢向他的裆部。
“哎哟!大哥快救我呀!”瘦小男人疼得在地上打滚。
林俊英正要开门出去,坐在大哥身边的黑胖男子飞一般冲过来,左手搂住她脖子,右手闪电般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插进她心口,一股血喷洒在门上。
几乎与此同时,何峰飞快地推开走在前面的两位女同学,腾身飞腿踢中黑胖男人屁股,两人同时倒地。可惜迟了两秒钟,未能救下林俊英,那把匕首已深深插进她胸口,夺去了她年轻的生命。
倒在地上的一胖一瘦两个男人立即爬起,与何峰对打。
大哥见二位兄弟不是何峰的对手,忙推开怀中女人:“快去叫人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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