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政府按照规定向私营企业收缴的税费,理应分文不少,主动缴清,不劳各位操心。”
这时,桂枝捧来一迭厚厚的红包,依次在每人的手提包里塞上一只。胡国强玩魔术似的从公文包里掏出三个白色的圆圈,顺手一甩,三个圈子分别抛在三张餐桌上,有的套住了酒瓶,有的套着酒杯。小圆圈迅速散开,原来是三条毒蛇,舞头张嘴,“丝丝”地叫着,吓得众人面色煞白,连声惊叫,纷纷离座。
胡国强咧嘴笑道:“各位领导不必惊慌,毒蛇的牙齿已被敲掉了,它逞不起威风。其实蛇是通人性的,它不会随便咬人。”
这么一说,众人才平静下来。但他们哪里还有心思继续吃喝,各自拿起手提包作鸟兽散,钻进轿车一溜烟地走了。
这些领导们回去后第一件事便是打开桂枝塞的红包,谁知里面装的不是人民币,而是几张印满字的纸,上面印的是省、市政府关于禁止政府部门和党政干部向私营企业乱收费、乱摊派和乱吃喝的规定。
(责编:何碧 图:江文炳)
[1] 2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6年第2期 万能修理工作者:于文君字体: 【大 中 小】
林松涛技校毕业,进了一家大型国有企业集团,当了一名机修工人。他这个人心灵手巧,不管是机械还是电器他都能修,是企业中赫赫有名的顶尖高手,人送外号“万能修理工”。
这天,他正在修理一台进口设备,一个中层干部拿来一架电子琴,要林松涛修理一下。林松涛一看,这架琴也太老旧了,根本就没有修理的价值。他心想,要我给你修理这破玩艺,还不如我掏钱给你买一个呢!松涛修完机器,过来想把那架电子琴扔进废物堆里,可他拿起琴来,发现这琴的型号、品牌跟自己7年前送给恋人刘娜的一模一样。于是他改变了主意,打开盖子一检查,发现只是一处断线,一处二极管击穿。他找过烙铁焊上一只同型号的二极管,伸手一弹那琴,便是和弦悦耳了。
等到那中层干部过来取琴的时候,林松涛顺便说了一声:“这破琴,你怎么还要修啊?”那人说:“我才不修这破玩艺呢,是刘总要我找人修的,说是她女儿的琴。”
一听说是刘总女儿的东西,林松涛想这可得好好修修啊。刘总也知道他林松涛是公司的万能修理工,还曾在公司万人大会上表扬过自己呢,要是在刘总面前丢了脸可就不好了。所以,他临时改了主意,本来修好了的琴他说还没修呢,要那人待会再来取。
那人走后,林松涛打开琴,仔细检查各处线路、器件,松动的地方重新焊牢固,老化的元件也都把它换掉。等到把琴重新组装起来,一弹琴键,不知怎么倒没了声音。这是怎么回事啊?他林松涛还没有修理不好的东西呢,怎么好了的东西反而给修理坏了呢?他重新打开这琴,却怎么也找不出毛病。整整修了两天,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就拿着琴到处跑,找遍了全市的电器修理部,人家不是不愿修,就是修不了。林松涛只好自己掏钱买了一架琴,要那个中层干部给刘总送去,说是那琴太老,没法修了。
第二天,那人拿着林松涛买的琴回来了,说是刘总的女儿不要这琴,旧琴修不好也就算了,但要把旧琴拿回去的,说那是别人送的礼物,有纪念意义。
那架破琴,本来让林松涛扔进废物堆里了,一听这话,他急忙去找了回来,细心擦拭。他擦着擦着,越看越像他7年前送给刘娜的那架琴。他忽然想到,刘总也姓刘啊,七年前的刘娜是不是就是刘总的女儿啊?那人拿走旧琴,林松涛坐下来细细一想,觉得自己是想刘娜想疯了,刘娜怎么会是刘总的女儿呢?七年前,和他一块在技工学校学习的刘娜,是一个来自农村的苦孩子,一直寄居在学校里,日子过得很艰苦,林松涛总是省吃俭用,省下一点钱来接济她,她怎么可能是刘总的女儿?
刘娜是林松涛一生的痛,因为刘娜,他至今还没结婚呢!回想当年,他见刘娜喜欢音乐,饿了三个月的肚子,省下钱给刘娜买了一架廉价的电子琴。可是,送她琴后不久,刘娜便悄悄地退学走了,连句话儿也没给他留下。林松涛按学生档案上的地址,找到刘娜在农村的家。刘娜的父亲交给他一封信,是刘娜写给他的,说她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发展了,叫松涛不要再找她了。后来是刘娜的母亲可怜松涛,悄悄地告诉了他实话:刘娜为了自己的前途,嫁给了一个局长的儿子。刘娜怕他伤心,才说去远方发展的。
林松涛为此大病了一场,技校毕业后,就进了现在的集团公司,一晃就是六七年。
自从见了那架旧琴之后,睹物思人,林松涛更是想念刘娜。他越是想念刘娜,越是觉得那架旧琴就是当年送给刘娜的那只。一有机会,他就转弯抹角地打听刘总的女儿叫什么名字。可是很多人都摇头说不知道。一次,公司的一个副总家里装修,要林松涛去处理电器设施。松涛变着法儿问这个副总,副总说:“好像刘总有两个女儿吧,大的叫刘倩,小的叫刘娜。不过,我也不太清楚,刘总一般不谈家事的。”
一听说刘娜的名字,林松涛感到一阵眩晕。不管这有多么不可能,他还是想查一查,这个刘娜到底是不是当年那个刘娜?
林松涛找了一个朋友陪着,又到了刘娜乡下的老家,自己回避,叫朋友出面去打听,结果刘娜的父母说他们不认识什么刘娜。如此一来,松涛更是对刘总家的那个刘娜怀疑起来,她是不是就是他当年的恋人刘娜呢?回到公司,他从一个中层干部那里得到了刘总家里的电话,拨通后要求找刘娜说话。过了一会,他一生无法忘怀的刘娜那甜美的声音真的传了过来:“喂,你是哪位?”
七年来,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几乎要喘不上气了。好一会,他才哽咽地说:“我是林松涛。”刚说完这句话,只听那边像是被蜇了一样,一下子扣了电话。松涛再拨,那边再也无人接听了。
林松涛不死心,来到刘总家,敲开门,说他是刘娜的同学,要见刘娜。刘娜的妈妈喊了半天,刘娜才摇着轮椅从房间里出来。看着刘娜两个空空的裤管,林松涛惊得张大了嘴巴。刘娜的妈妈给松涛倒了茶,就回自己房里去了。松涛镇定之后,话归正题,问刘娜为什么不辞而别?刘娜眼睛望着窗外说:“既然都已过去了,我也就不瞒你了。我不是农村孩子,我们就读的那所技校是公司办的,我爸那时就是公司的老总,他不希望我被宠坏了,所以就要我住校,不让我说是他的女儿,同时严格控制我的零花钱,所以我经济上一直很紧。后来,在你送我那架电子琴后,我被检查出得了不治之症——骨癌。爸爸从来都不让我们把家事对外声张,他悄悄地把我送到上海治疗;为了挽回我的生命,我被截去了双腿。我下了手术台醒来之后,哭着对爸爸说了我对你的爱,要爸爸找人帮着瞒你,不让你找到我,我不想拖累你。爸爸理解我,帮了我,所以你才看到了一份假档案,找到了我农村里的假父母。他们是爸爸叫人找的帮着撒谎的人。”
林松涛激动地说刘娜不该这样,把两个人都害得好苦。他不会因为刘娜没了双腿而嫌弃她,从现在开始,他要陪伴她走完一生的人生道路。可是刘娜叹了口气说:“可惜,晚了。我已经结婚了,还有一个四岁的孩子在上幼儿园呢。”刘娜说着,又冲里屋喊:“妈妈,你是不是该去接东东啦?”
林松涛无奈地离开了刘家,觉得天空是那么的灰暗。他又开始过起了平淡无味的生活。这天,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疯了一般地跑向公司总部,不顾秘书的阻拦,硬闯进刘总的办公室。刘总先是一惊,然后笑呵呵地说:“这不是我们的万能修理工吗?什么事这样急啊?”
林松涛盯着刘总说:“刘总,你害了我,也害了刘娜,你知道吗?”看到刘总渐渐凝重的脸色,他继续说道:“你不能一错再错了!告诉我,刘娜真的结婚了吗?所谓结婚,还有东东什么的,是不是也都是假的?请告诉我,如果她真是结婚了,她怎么还会住在你家里?”
刘总想了一下说:“也许我当初真的错了,不该由着刘娜帮她瞒你。现在我告诉你,刘娜是结过婚,我也真的有一个外孙叫东东。不过,刘娜的婚姻是大家帮忙撮合而成,他们并不幸福,两年前就离婚了,为了便于互相照顾,所以刘娜一直和我们住在一起。”
林松涛激动地跑到刘总家,告诉刘娜他已经知道了一切,要刘娜嫁给他。他是万能修理工,可以修复他们受挫的爱情,修复刘娜那颗受伤的心灵。听着他说这些,刘娜还是摇头不允。他要过那架旧电子琴,要刘娜答应,如果他能修好这琴,一定要嫁给他。松涛拿着琴站在那里等着刘娜的回答,良久,刘娜再也抑制不住眼泪,含泪点了点头。
林松涛把琴拿回工作间,静下心来一检查,原来只是一个后来更换上去的电容阻抗过大。这真是天意,这样简单的问题,怎么当时就发现不了呢?如果当时修好了琴,他可能永远也不会找到刘娜了。(责编:何碧图:刘秉贤)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6年第2期 特殊的绑架作者:左克平字体: 【大 中 小】
李有金是个私营业主,家产数百万元,在这个小城里算得上是个成功人士。
半年前,他和结发妻子离了婚,独自领着儿子小伟过日子。小伟今年12岁,读小学五年级。李有金因为忙于生意,无法照顾他,就给他找了个保姆,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李有金虽然离婚了,但因为有钱,日子过得滋滋润润,可说是日日欢歌,夜夜热舞。
这天晚上,是个周末,他正与一帮生意场上的朋友在酒吧里喝酒,忽然接到保姆打来的电话,说他儿子小伟放学后到现在还没有回家。
小伟是李有金的命根子,他生在农村,传宗接代的意识很强,而他又是三代单传。他一听说儿子没回家,就有点急了,问保姆会不会是学校有啥事耽搁了。保姆说不会的,我去对门的老侯家看过,老侯的儿子强子早就回来了,正在家写作业呢。李有金又问,那会不会去他妈那儿呢?李有金的前妻身体不好,据说现在正生着病,儿子有可能去看望他妈妈。保姆说,我刚才打过电话了,阿姨说小伟没有过去。
李有金真急了,他找了个借口,匆匆告别了几个朋友,赶回家里。
儿子还没有回来,保姆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李有金问保姆,给小伟班上的同学打过电话了吗?保姆说,没呢。李有金就找出电话簿,准备给儿子班上的同学家挂电话。
就在这时,李有金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号码,是叶玉冰打来的。叶玉冰是他刚刚抛弃的一个情人,两年前,他认识了在一家酒店当迎宾小姐的叶玉冰,叶玉冰身材高挑,肤色白皙,既美丽大方又不失乡下女孩的纯朴,他就使了些手段,将她包养了起来。可是这一年来,她一直逼着他和她结婚,特别是他离婚后,她逼得更紧了。刚刚挣脱了婚姻束缚的他哪愿意再走进围城,即使要走进围城,他现在也不愿意和她一起,他已经玩腻了她。前些日子,他就明确告诉她,从此和她一刀两断,但她时常打电话来纠缠他。这一次,他以为她又是来纠缠他的,就按下了拒绝键。
但是手机很快又响了起来,还是叶玉冰打来的。李有金就接了电话,吼道:“我不是明确告诉过你,我们两人之间已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还打电话干啥?”
“你是说过这样的话,可是你别忘了,当初你追我的时候,你还说过,你和你家黄脸婆离婚后就和我结婚。”
“我现在不想结婚,更不想和你结婚。”李有金说着,就准备挂上电话。这时,叶玉冰冷笑起来:“姓李的,我就知道你是这种货色,不过你别忘了,老娘也不是省油的灯。告诉你吧,你儿子小伟现在可在我手上,你要是识相,赶快准备50万元,我们就两清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听说她绑架了儿子,李有金一下子紧张起来,他忙说你可不要胡来。叶玉冰冷笑着说,那要看你的态度了。说着她就挂了电话。
李有金一下子跌坐在沙发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叶玉冰又一次打来了电话。这一次,她让儿子小伟直接和他通电话。小伟在电话里哭着说:“阿姨不给饭吃,还打我。爸爸,你快点来救我!对了,你可不要报警,阿姨说了,你要报警,她就杀了我!”
李有金又气愤又心痛,气愤的是叶玉冰这样残忍,连一个孩子也不放过;心痛的是儿子小小年纪,就受到这般虐待。他只好对叶玉冰说,有什么事我们好商量,你欺负孩子干什么?叶玉冰没好气地说,欺负他?明天中午12点之前,你50万元不到位,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你要报警我也不怕,大不了我们一起玩完。
李有金全身冒冷汗,坐在沙发上一支接一支地抽烟,盘算如何处理这件事。是付赎金还是报警,李有金拿不定主意。付赎金吧,50万元,他一下子很难凑齐这么多现钱;就算凑齐了,她拿到钱后谁知又有什么新花招呢?报警吧,警察能不能救得出来小伟也还是个未知数,反倒很可能激怒叶玉冰撕票。
他给几个朋友打电话,让他们帮忙拿个主意。几个朋友听说这件事后都劝他去报警,说私下里处理是没办法处理好的,就算这一次处理好了,谁知道有没有第二次、第三次呢?李有金觉得朋友们说的也有道理。天快亮的时候,李有金终于拨通了110。
警察很快就赶了过来。警方分析,叶玉冰绑架小伟,目的还是在索要钱财,但也不排除她狗急跳墙杀害人质,因此必须小心谨慎。只有先将叶玉冰诱出来并且控制住,才能确保人质安全。警方于是让李有金拨打叶玉冰的电话,假装愿付赎金,并商量交钱的地点。
李有金于是拨通了叶玉冰的电话,说自己愿意付50万元,只要她保证小伟的安全,并问她如何付款。叶玉冰说,你先将钱准备好,在哪付款我再通知你。
上午10点多钟,叶玉冰打来电话,让李有金将钱装在一只黑色塑料袋里,在中午11点之前放进阳光小区大门口的垃圾桶里。警察将准备好的50万元交给李有金,让他打的去阳光小区,几名便衣也立即赶过去,埋伏在周围。
时间很快就过了上午11点,没有看见叶玉冰的影子。又过了一个小时,还是不见叶玉冰的人影。莫非是她改变了主意?便衣们准备撤了,就在这时,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从一座楼里走出来。一看见小男孩,蹲在马路对面一家屋檐下的李有金差点叫了起来,原来这个小男孩就是他的儿子小伟。
警察们也很奇怪:这孩子不是被绑架了吗?是不是逃了出来?他要是逃出来了,现在应该急着赶回家呀,怎么会这么悠闲地溜达呢?干警们没敢采取行动,以为是叶玉冰在玩什么花招呢。
干警们正在疑惑,没想到怪事发生了:小伟四周看看,见四周无人,他快步走近垃圾桶,抓起装满了钱的黑色塑料袋撒腿就跑。
干警们远远地跟在小伟身后,跟着他拐进了小区里一栋楼的三楼。见他进了一间屋子,干警们便围上前去,确信没有异常动静后,就一下子撞开了门,冲了进去。
让大家吃惊的是,叶玉冰和小伟两个人正坐在地上,有说有笑地在分钱呢!
见到警察,两人也大吃一惊。面对警察们威严的目光,叶玉冰低着头说:“我、我是绑架了他,可是,是他让我绑架他的。”
原来,李有金离婚后,对前妻不闻不问。前妻当年为了帮助他创业,辞去自己稳定的工作,与他一道打拼,落下了一身的毛病。李有金发达后,不但甩了她,还居然不给她钱治病。小伟是个懂事的孩子,经常放学后偷着去看母亲,见母亲这个样子,小家伙心里十分心疼。可是他一个孩子又能怎么办呢?他想到了叶玉冰,觉得母亲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她这个小狐狸精害的。他经过多方打听,知道叶玉冰租住在阳光小区某栋楼里。那天放学,他敲开了叶玉冰的家门,对着她就骂,把自己知道的最歹毒的话全骂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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