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这里,相信各位读者都一定能猜出最后的结果。如今,董田义已是大华电子厂的老总,厂里的生意蒸蒸日上。
(责编:小川图:郭东健)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6年第3期 网上谋杀作者:黄 云字体: 【大 中 小】
“7·11”凶杀案的专案组长王汉青看着卷宗,眉头皱成一个“川”字。7月11号晚上11时4分发生的凶杀案一切都显得疑云重重。五天了,这起案件至今还没有一点线索,而晚报的记者早在案发第二天一早的报纸上登了这消息,他不得不再一次翻看卷宗。
7月11号晚上12点过,刑侦队接到报案,说市北环路新园小区大门外拐角处发现一个躺在血泊中的男子!刑侦队马上派出人手封锁了现场展开调查,并设立了专案组,由王汉青任组长。
一些最基本的情况很快就调查清楚了:死者名叫刘斌,男,39岁,身高1.72米,身材适中,长相秀气文雅。从现场的勘察情况来看,他死于毫无防备的袭击中,凶手在他后脑砍了一刀,这一刀下手不算太重,按力度和头颅上刀痕的深浅,法医推测可能是女人或未成年男子下的手。而这一刀还不足以让他致命,按他的身体状况,应该还有反击的能力。可这一刀砍向他后脑后,他似乎本能地伸手去防护后面,然后转过了身,但并未作任何还击,凶手便趁这时向他腹部捅了两刀。刘斌倒在血泊中,凶手接着又残忍地在刘斌的脖子上补了一刀,这才让他彻底地死去。
他们对刘斌的身份职业进行了彻底的调查。刘斌原先是“腾云娱乐公司”的老板,不过后来破产了,几经波折也没能东山再起。他离异多年,有个14岁的女儿和他一起生活,两年前他把女儿送到了北京某私人贵族学校上学。据调查得知,刘斌破产后仍让女儿继续在北京念书,他曾向朋友借过不少钱以维持女儿每年3万多元的学费和生活费。刘斌的朋友反映,后来没有朋友再借钱给他后,他曾借过高利贷,说是为了女儿的将来,说他再穷也要让女儿接受最好的教育。
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王汉青组织专案组的人员专门开会对这个案件进行了讨论分析。刘斌死前已是负债累累,因此不可能死于财杀。只有以下两种可能了,一是因高利贷纠纷死于放贷者之手;二是可能跟某个女人有什么纠缠死于情杀。
分析一出,王汉青立马派人分头调查,同时派了人到北京去调查刘斌的女儿,看看能不能从她那里得到些线索。
找到高利贷的放贷者很容易,因此调查进行得异常的顺利,但此条线索刚展开就断了——刘斌借的高利贷还没有到期,放贷者也没催逼过他,更何况杀了刘斌对放贷者并无任何好处。别说刘斌的借款还没到期,就是到了也不可能造成他致死。刘斌若死了反而会让他们落得个人财两空的结果,因此放贷者没有任何杀人的动机。
案件的重心转到了情杀上。对此,王汉青首先带人到刘斌的住所检查了一下。刘斌死前住在新园小区三单元4楼。这是一个一厅二室的居室,整座房屋显得比较简陋。据调查,房子是刘斌租的。他未破产前买的房子在后来的抵债和欲重新起步中早已卖掉。探员小林从衣柜里发现一套女人的衣服和一个棕色的长发假发套,抽屉里还有一只口红和眉笔等化妆品,但是没有其他的女人常用的洗面、洁肤等常用化妆品。这是一个突破口,王汉青立即调集人手着重调查与刘斌有过往来的女人。
这时,从北京回来的侦察员传回调查结果:刘斌的女儿看上去楚楚可怜,她完全不知道她爸爸已经身亡,她听说这个消息后,先是如雷轰顶,后来哭晕过去了……
看来破案的方向还是走对了。于是他们集中精力开始排查跟刘斌有过交往的女性,特别是最近时间内与他有过来往的女人,重要的是查出他柜里那套衣服和女性用品的主人。但根据新园小区的一些对刘斌有印象的住户反映,时常看到刘斌来往,但从来没见过他带女人回来。无奈,专案组只好从刘斌以前的社会关系上着手。这一步骤实在有些繁琐,刘斌未破产前与其交往或发生过关系的女性真不在少数,不过大多在他破产后没多少来往了。专案组耐着性子一一去调查,连续四天,调查走访的女性达三十多个,包括他的前妻,但仍然没发现什么可疑的线索,案件似乎快走到了死胡同里。
正在这时,派出所有人送材料来,说是保险公司的人找上门来,反映一份可疑的保险签单,希望公安局调查一下。原因是这个人刚买了人身伤害保险没多久就被人杀死,而且这份保单的数额并不低,相对常人来说,简直是巨额的。本来一份简单的保单不会引起刑侦队的重视,但这个买保单的人不是别人,恰恰就是专案组正在调查的“7·11”案件的主角刘斌。
王汉青猛一拍桌子:“太好了,线索又接起来了!”
保险公司送来的保单确实是死在新园小区的刘斌买的,受益人填的是他女儿。这笔高额的保险赔偿金,让他女儿上完高等教育并进一步深造还绰绰有余。
王汉青决定亲自去北京详细调查一下刘斌的女儿,于是他和另一个干警乘上了去北京的火车。
没想到这一去却扑了个空,刘斌的女儿已离开了学校,来接她的人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据学校的老师反映,那个女人好像是她妈妈。
王汉青和手下只好重新联系刘斌的前妻,经多方转折才算联系上了,接走刘斌的女儿的女人果然是他的前妻。
看着刘斌的女儿,王汉青也有些心痛的感觉,这是个尚处在纯真中的小女孩。他几乎有些不忍再用她父亲的死来刺激她了,可是没有办法。他还是小心翼翼地讯问她,爸爸在死前怎么和她联系的,多久通一次电话,聊些什么内容……没想到刘斌的女儿说,她几乎从来不和爸爸通电话的,他们基本在网上用QQ聊天。爸爸也学新潮,而且,天天打长途也不现实,话费太高。
QQ?王汉青脑里闪过一丝什么东西,但一时又抓不住。他问刘斌死前和她聊过些什么内容?刘斌的女儿说就是一些老生常谈的劝告她要好好学习,注意身体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内容。于是他向刘斌的女儿要了刘斌的QQ号码。
王汉青在网上查刘斌的QQ聊天记录,刘斌用的QQ资料是一个女人的,网名叫“水柔”。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在网上改变性别的人多着呢。他赶回局里,让技术员破译了刘斌的QQ密码,看看能否从上面得到些什么。
刘斌的QQ刚一打开,有一个叫“江南雨”的男人似乎是迫不及待地发了讯过来:“水柔,你到哪里去了?怎么一个星期不见你?我每天都在等你!”
王汉青暗叫了声:说不定有戏!他马上代“水柔”淡淡地应了一声:“我这不是来了吗?”
“江南雨”似乎对“水柔”的冷淡很不满意,他很快又发过讯来:“你是不是受到了警察的调查?你看了8号的报纸吗?我帮你弄死他了,以后他再也不会骚扰你了。”
王汉青和后面的几个干警差点欢呼起来,简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们小心翼翼地在键盘上敲道:“我看到了,你现在在哪里?我想见你。”
“江南雨”想也没有想就说了一个见面的地址,王汉青一行人立马赶到他所说的地址去,只见桥头有一个看上去十六七岁的男孩站在那儿,望眼欲穿地等着什么人。王汉青走上去叫了声:“江南雨!”那男孩先是一惊,接着拔腿想跑,可是已经晚了。
坐在审讯室里,还没问上两句,那个叫“江南雨”的男孩心理防线就崩溃了,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起来。
“江南雨”本名叫林立雨,今年16岁。他父母离婚得早,两人重新各自成了家,谁也不想要他。他妈把他扔到了外婆家,只是每月定时寄生活费回去,从没有去看过他,他对父母的印象就早淡漠到记忆之外去了。后来他迷上网络后经常在网吧泡,时常几天几夜不回家。他找种种理由和借口来应付外婆,外婆虽然对他的话将信将疑,但毕竟年龄大了,因此也无可奈何。
“水柔”是林立雨在网上认识的,说不清什么时候他就喜欢上了和她聊天的感觉,只记得他们是在本市一家叫“S市天空”聊天室里认识的,然后就互换了QQ号码聊上了。后来的林立雨就陷到了“网恋”中去,从小缺乏母爱的他痴狂地爱上了网上那个叫“水柔”的女人,虽然明知“水柔”比他大了12岁。“水柔”对林立雨也不错,知道他的情况后,还让他办了个银行账户,经常汇钱给他让他买东西、上网。她还告诉他说她也是个不幸的人,自幼父母双亡,从小被寄养在大伯家,12岁时,她被禽兽不如的堂哥强奸了,后来她离开了大伯家,迫于生存的无奈,在一家酒吧打工。
有一天,“水柔”在网上对林立雨说,大伯家现在情况很不如意,她堂哥不知道怎么找上了她,经常来骚扰她、纠缠她,她恨透了堂哥,却又拿他这种无赖没办法。他的干扰已经打破了她的正常生活……
就这样,林立雨为这个网上的姐姐,热血冲动地答应帮她把她堂哥杀掉,而“水柔”的堂哥就是刘斌!关于刘斌的一切,“水柔”都详细地告诉了他。为了这次行动,林立雨还在新园小区踩了几天的点,观察了刘斌的活动,一切都如“水柔”告诉他的一样,于是他就瞅准时机下了手……
整个案件都查明了。刘汉青望着林立雨那双纯真的眼睛,问他:“你见过那个水柔吗?”林立雨摇了摇头。“那视频呢?应该和她视频对话过吧?”林立雨半晌才回答:“看过几回,她看上去很漂亮,确实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顿了顿,他又说:“我不止一次地提出要和她见面,甚至向她要照片。她都以种种借口拒绝了。”
王汉青的心不由得有些隐隐作痛,这是一个仅仅16岁的孩子啊!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林立雨:根本就没有“水柔”这么个女人,“水柔”就是刘斌,他一直在用女人的身份和林立雨聊天,让年幼无知又缺乏关爱的林立雨爱上了他。他买了假发和化妆品伪装成女人让林立雨看他的视频,因为从视频上看到的图像多少有些失真,林立雨从未怀疑过刘斌的性别。这一切,都因为刘斌破产后又借高利贷,几经波折也无法东山再起。想到女儿的今后,想到高利贷到期后无法还债的后果……他选择了这种自己杀死自己又可以为女儿骗得一笔高额的保险赔偿金的办法。所以,当林立雨受他的网上的盅惑并答应来杀掉他自己的时候,他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他几乎是没有任何反抗地让林立雨杀死了自己,完成了自己精心策划的死亡计划!
王汉青忍不住暗骂了一句:这该死的网络!
(责编:非本图:张永海)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6年第3期 第三者作者:唐银生字体: 【大 中 小】
一
三年前,赣西某县的东方电缆厂刚刚上马,作为县里的骨干企业,厂长蔡者明为扩大产品外销渠道,从社会上招聘了一批懂经营、善交际的年轻人作为销售员,龙娴就是其中一个。
是年三月,厂长和采购员去南昌购买原材料,销售员龙娴去接一个客商,他们坐着厂里的货车出发了。
到达南昌,龙娴去火车站接人,蔡厂长和采购员去市场购货。午饭后,原材料选购好了,未见龙娴回来,他们到火车站去找,才知道列车晚点,要到深夜才能到。出于“客户至上”的原则,蔡者明决定同龙娴一起留下来等人,让采购员和司机赶快把货运回厂,因为厂里明天就要使用这批原料。
傍晚时分,他们获悉那趟列车因路基坍塌正在抢修还无法开车,他们只好在新站饭店开了两个房间住下来。
吃晚饭的时候,因为人多,餐厅排了长长的队。刚要轮到蔡者明时,一个又矮又胖的中年男人突然在他跟前插队。他看不惯这种不讲秩序的人,在劝告无效后,蔡者明把他拉了出去,众人也一致谴责这人,使得他灰溜溜地排到了队伍后面。对于这件小事,蔡者明哪会记在心上。
第二天,两个福建客商才到达。蔡者明叫龙娴打电话让厂里来车接人。客商却说,反正你们的样品货带来了,厂长也在,生意就在饭店里谈吧。蔡者明考虑到这样可以节省不少费用,欣然同意了。他们陪同客人考察了南昌电缆市场同类产品的价格,而后坐下来谈,最后签了65万元的购销协议。翌日,他们送客人上火车后,乘班车回到县里。
十几天后,厂里的书记找蔡者明谈话,以关心的口吻告诉他,厂里有不少关于他和龙娴的传闻,要他注意影响。蔡者明十分吃惊,说:“我和龙娴只是正常的同事关系,会有什么传闻?”书记拿出一封寄自省城的打印信,信上只有一句无头无尾的话:“蔡者明和他的女秘书龙娴同住南昌新站饭店309室,有奸情。”
蔡者明惊愕万分,他真不明白是谁在暗中向他射出这支毒箭!回到家,妻子汪定琴也扬着这封信大吵大闹。他问信自何来?汪定琴说是从省城寄出的。蔡说:“这是小人在陷害我,你不要相信。”汪说:“没这事,人家能说得有鼻子有眼?”
二
汪定琴是县酒业公司技术员,性格刚烈,打从收到那封信后,对丈夫就没有好脸色。想当年,年轻美丽的她嫁给他时,他还是机械厂的一名小工人,而自己却是这个厂厂长的“千金”。她之所以看上他,一是他为人忠厚,上进心强,热心助人;二是他长得帅。当然他也有她不满意的地方,比如原则性太强,爱管闲事之类。婚后,他们感情很好,汪定琴除了忙工作外,一心一意操持家务和带儿子,使得蔡者明有更多的精力去钻研业务。他从一个技校毕业的工人做起,十多年来,当上劳模,升任副厂长和工会主席。电缆厂上马时,县里从众多的候选人中提拔他任厂长。谁料他在事业如日中天之际变了,偷偷玩起了“感情走私”的游戏!这对汪定琴来说,无论如何是不能接受的!她决定去电缆厂见识见识那个可耻的“第三者”。
在龙娴这边,蔡者明把这个消息告诉她,她才意识到一场冤屈降临了。她猜不出谁是谣言的制造者,只得认定有人眼红她得了较多的销售奖而中伤她。
这一天,汪定琴气势汹汹地来厂里找龙娴。龙娴既委屈又耐心地解释说:“我和蔡厂长什么事也没有,大姐,请你相信我!”汪定琴不依不饶,说:“没事人家会写信检举?”龙娴说:“那是小人陷害的,你千万不要相信啊!”“不可能!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纠缠了一阵后,汪定琴边骂边动手打了她,但龙娴居然没有还手,她将委屈的泪水往肚子里吞。
龙娴回到家,禁不住大哭起来,她活了二十八年,还从未受过如此屈辱。哭声惊动了婆婆,她见儿媳哭得那么伤心,问她也不答,只好打电话让儿子回家。
龙娴的丈夫叫陈道元,是县税务局干部。他们是八年前结的婚,当年就生下儿子陈吉。这几年,尽管她经历了两次下岗,但凭着自己出色的能力,仍然很快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工作岗位,陈道元常常因为自己有个女强人妻子而自豪。此刻,陈道元听说龙娴在家哭泣,立即赶回来,当得知是蔡厂长的妻子打了她时,二话没说就赶到酒业公司找汪定琴讲理。
汪定琴见陈道元上门兴师问罪,来个先发制人,说:“我为何对龙娴发脾气?是她勾引我老公,你戴了绿帽子还不知道哩!”陈道元问她有什么证据,汪定琴拿出那封打印信,说:“我不知道这算不算证据,不过这件事在他们厂里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作为受害者,你我可是最晚知道的啊!”说罢抽泣起来。
陈道元看了信,又看到汪定琴那可怜兮兮的表情,又听她说厂里的人都有议论,便信以为真,对汪定琴的一腔怒气即刻烟消云散。他开始埋怨起妻子来,他想,结婚这么多年来,他们一家四口过得和和美美,为什么如今她说变就变了呢?他回家质问龙娴是不是真有这回事,两人又争了起来。龙娴见丈夫也不相信她,伤心极了,一气之下把家里的一套茶具砸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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