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一转身飞快地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果然,阿贵叼着香烟,一步三晃地上楼来了。胖墩见他一副令人恶心的样子,恨不得冲上去当胸给他一拳。
这一天总算平静地过去了,第二天清晨,胖墩还在睡梦之中,又被阿贵和阿芳吵醒过来了。只听见阿贵恶狠狠地说:“你去不去?”阿芳断然道:“不去!”阿贵气极败坏地问:“你究竟去不去?”阿芳的口气很坚决:“不去!不去!打死我也不去!”阿贵怪叫一声:“去死吧!”紧跟着传来拳脚相加的声音。“救命呀——”阿芳大声呼救。胖墩从床上一跃而起,不顾一切地冲出去,一拳击在这对夫妻的房门上,吼道:“给老子住手!”就在这时,门忽然开了,阿芳一头扑在胖墩怀里,哀求道:“大哥,快救我!”胖墩一脸豪气地安慰道:“有我胖墩在此,谁也不敢把你怎么着!说说,这又是怎么回事?”阿芳指着阿贵骂道:“他不是人!欠了赌债,竟逼着我去跟债主酒糟鼻睡一觉抵债,我不肯,他就往死里打我。大哥,你可得替我做主啊!”胖墩怒视着阿贵,道:“你这个畜生!前天晚上要拿老婆的项链去抵赌债,今儿个又要逼妻为娼,像你这样的人渣,真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谁知阿贵根本不把胖墩放在眼里,瞪着一对鼠眼道:“你他妈少管闲事,快放开我老婆,否则老子不客气了!”胖墩搂紧阿芳不放:“小子,你听好了,今天这个闲事我管定了!看你能把我怎么样?”阿贵被彻底激怒了,大叫一声扑过来,胖墩迅速地把怀里的阿芳往旁边一推,随后飞起一脚,朝阿贵的小腹踹去,阿贵被踢个正着,趔趄着身子往后倒退了几步,最后仰面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把两人都吓呆了。阿芳蹑手蹑脚地走到阿贵身边,俯身探探他的鼻息,惊恐地叫道:“不好,他死了!”胖墩一听,头上立时冒出豆大的汗珠。一拳一脚就打死人的事他也听说过,没想到这事摊到自己头上来了!他语无伦次地道:“这可怎么办?怎么办?”阿芳带着哭腔说:“杀人是要偿命的,这回,咱们死定了!”胖墩双手抱着脑袋,哭丧着脸说:“完了,这下全完了……”好在阿芳很快冷静下来,说:“什么都别说了,还是逃命要紧。大哥侠肝义胆,我阿芳这辈子愿意跟着你!咱俩就去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方过一辈子,行吗?”一句话说得胖墩眼含热泪,他说:“正好我在新疆有一个表亲,咱俩立马就到那里去,走!”两人连阿贵的尸体都顾不上处理,门一关就匆匆忙忙地逃走了。
下楼后,胖墩把阿芳带到一家储蓄所门前,要阿芳稍等片刻,自己一头钻了进去。一会儿,胖墩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出来,附在阿芳的耳旁说:“这是我上周买福利彩票中的10万元奖金,有了它,咱们可保一段时间衣食无忧了。”阿芳欣喜不已,两人忙拦了一辆出租车,往火车站赶。也许是因为刚刚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一幕,胖墩一上车就感到口干唇焦,善解人意的阿芳连忙递过来一瓶矿泉水,胖墩接过来“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忽然一阵倦意袭来,胖墩靠着阿芳的身子打起盹来,很快就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胖墩被一阵恶臭熏醒,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自己躺在城郊的一个垃圾堆上。正感到莫名其妙,发现手掌心里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行潦草的字:亲爱的胖哥,事已至此,不妨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其实我们早就盯上了你这笔钱,只是一时找不到机会下手。经过调查,总算发现你有个管闲事的爱好,而且你对面的房子正好等着人来租住,于是我们就来到你身边,投你所好,弄了件闲事让你管管。多谢你大力配合,才让我们如愿以偿。末尾署名“两个专吃傻瓜饭的人”。
胖墩看完纸条,立刻晕了过去……
(责编:汤加)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6年第23期 药费报销作者:黎灿明字体: 【大 中 小】
李文是一位教师,在A区某镇中学当教导主任。A区地处珠江三角洲,经济十分发达,又是全国赫赫有名的教育强区,尊师重教蔚然成风,教师的福利好得让人咋舌。最让邻区教师们眼馋的是该区的每位教师每年都允许有15000元的药费报销额,小病小痛都用不着自己掏腰包,只要拿着正规医院的药费单回校让校长批上“情况属实,准许报销”,然后拿到镇教育指导中心的工会主席那里就能得到全额报销。李文生得牛高马大,身壮体健,一年到头连个喷嚏都很少打,药费报销的优惠政策似乎与他无关。李文想想都觉得自己亏了,有时候真希望自己能病上一场来取得心理平衡。
那天,李文的爱人春秀闹肚子痛,他急忙送爱人到市人民医院看病,碰巧坐班的医生是李文以前的学生建新。建新给春秀诊断完,就伏在李文耳边问道:“李老师,药单上是写你的名字,还是写师母的名字?”
“建新你这娃儿犯什么糊涂呀!你师母来看病,当然是写她的名字。”李文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我的好老师呀,你们教育系统不是实行公费医疗吗?只要把药费单的名字换成你的大名,师母看病,还用得着老师你来掏腰包吗?”建新跟李文耳语道。
李文一拍大腿,这办法好!但他心里还不太踏实,吞吞吐吐地问道:“这妥当吗?”
“保你万无一失!彭副校长每次带儿子来看病,都要求我用他的大名来开药费单,你看人家彭副校长有哪一次不能报销的吗?”建新得意地说。
李文思忖片刻,说:“那就用我的名字吧!”
“人家要求我这样做,我还得收取10%的风险金。看在老师份上,这回就免了,下不为例啊!”建新笑嘻嘻地说。
李文回到单位,诚惶诚恐地把爱人的药费单放在校长办公桌上。校长看了看病历和药费单,没发现什么漏洞,就在药费单背后写上“情况属实,准许报销”并签了名。李文把病历和药费单送到工会主席手上,工会主席二话没说就给他报了销。从此,学校里的教师都觉得有点儿奇怪,一向身壮体健的李主任怎么也变得体弱多病,隔三岔五就会拿着一沓药费单去报销?上得山多终遇虎,一天,李文又拿着区人民医院开的病历和药费单走进校长办公室,把病历和药费单推到校长面前,谄笑着说:“近日身子总爱耍脾气,三天两头就要往医院跑一趟,自己辛苦一点没啥,还要加重政府负担,真是罪过。”
“小李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呀!”校长一边接过病历一边语重心长地说。
“是的,是的。”李文唯唯诺诺地应道。
“小李呀,你怎么会犯上这个病来?”校长忽然满脸疑惑。
李文凑过头去往病历上一瞥,只见病历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下腹有痛胀感,经期延长,月经量突然增大……”李文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暗暗叫苦:“春秀呀春秀,这回你可把我害苦了,怎能把看妇科的单子让我来报销!”李文一脸尴尬,不敢吱声。
李文进退维谷,幸亏校长给了他一个台阶:“小李,我可不是针对你,每回碰上教师们有这种做法,我这个老头子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也要做得像一点,一个大男人犯什么妇科病?拿到工会报销,还不让人家笑掉大牙!”“是,是。”李文一边点头哈腰地应道,一边拿起病历和药费单灰溜溜地出了校长室。
吃一堑,长一智。李文以后再拿妻子和儿子的药费单回单位报销,就格外小心,再没出现过什么纰漏。一天,住在农村的老妈来电话:“文娃子,你老爹犯病了,你快回来看看他吧!”李文一听心里可着急:“老爹犯啥病?这半月我可走不开,学生就要高考哩!”老妈压低嗓子:“我在村委会里给你打电话,你老爹犯啥病这里可不是方便说话的地方。你没空回来老妈能理解,你老爹看病光药费每天就要二百多块,你给家里寄些钱好吗?”李文可不敢怠慢,赶紧给老妈汇了2000元。可没几天,老妈又打电话来要钱。李文心痛钱,于是又想起用偷梁换柱的方法来报销药费,于是在电话里如此这般地对老妈说了一遍。过了两天,老妈便把写有李文姓名的老爹的病历和药费单寄了过来。李文一目十行地看了看冗长潦草的病历,没发现月经、乳房和子宫等与男性生理无关的字眼,就安心地拿去让校长签字。校长想李文有前车之鉴,相信他不会出什么纰漏,看也没看就在药费单上签了字。李文到工会主席那里报销取钱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儿。
学生高考过后,李文火急火燎地往老爹家里赶。让李文始料不及的是,他的出现竟吓得老爹脸如纸白,浑身战栗地缩在墙角,歇斯底里地喊着:“有坏蛋来杀我,有坏蛋来杀我……”他不由咯噔了一下,原来老爹犯了“被害妄想症”,这可是精神病。更没想到的是没过几天,李文就收到区教育局的通知:他被开除出教育系统。因为前段时间一些地方接二连三发生了患精神病的教师乱刀砍死砍伤学生的事件,上级教育部门三令五申严禁精神病患者在教育系统工作,区教育局可不敢冒这个险!
(责编:小川)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6年第23期 送厚礼作者:齐运喜字体: 【大 中 小】
论容貌,楚楚并没有出奇的漂亮,仅算二流美人。但她体态轻盈,苗条匀称,有着流动的线条美,堪称一流的“魔鬼身材”。再加上她温柔爱笑,气质文雅,所以她成了同学们公认的“系花”。追求楚楚的“酷小子”比她的手指脚趾合起来数还多,但都一个个吃了她的闭门羹,她唯独接受了肖男的“爱抚”。
肖男相貌平平,学习成绩也一般,败下阵来的帅仔们为此愤愤不平:“肖男哪点比我强?他凭什么征服了她?”
不气白不气,气了也白气,反正楚楚照例只接受肖男的约会,并且多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同他握手言欢,“飞吻作秀”。一些消息灵通人士吃饱没事干,就削尖脑袋打探二人的隐私,终于获得突破性的进展:原来楚楚家中很穷,为上学欠了许多债,她妈妈过怕了苦日子,就嘱咐楚楚一定要找个富裕的婆家嫁过去。肖男尽管穿戴俭朴,花钱小气,但是他的老爸在市里当局长,堂堂正正的一把手,家中缺苍蝇缺蚊子,独独不缺票子,难怪楚楚对他“钱”有独钟,谁怕票子多了咬手呀?
这天,楚楚问肖男:“马上就要毕业了,我们参加工作后就订婚。你打算送我什么样的订婚礼物?”
肖男笑了笑说:“老爸什么事都瞒着我,一点财权也不给我,还动不动板着脸孔训人。说真的,我想送你一枚钻石戒指,但是我没钱。”
楚楚听后不但没生气,还乐哈哈地劝慰肖男说:“反正你没有三兄二弟,老爸就你这一个儿子,家产终归要落到你手里,慢橹摇船捉醉鱼,结婚后咱俩齐心合力把他缠!”
毕业后,楚楚跟着肖男返回他老爸身边,双双分配在事业单位工作。不久,二人就把订婚提到了议事日程。肖男兴奋地告诉楚楚:“订婚时,我只能给你买一枚普通的金戒指,不过老爸郑重许诺,结婚那天,他一定要送你一份厚礼。你知道吗?老爸非常喜欢你,看见你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线。”
“肖男,你说,他会送我什么厚礼?”
“轿车估计他也买得起……不过,很可能他不愿过早地露富,买辆进口的摩托是可能的,因为你现在还骑着自行车上班,当然这只是猜测,说不定他会买条钻石项链呢。”
对于“一份厚礼”,楚楚作过多种猜测,考虑到老爸“深不可测”,不排除他走向另一个极端,花10元钱买支钢笔或手表当作“厚礼”。这年头,假冒伪劣满天飞,连“厚礼”也难说准有多厚。
临近结婚时,老爸把肖男和楚楚叫到面前,商量说:“我当了半辈子官,仍靠自己的工资吃饭,当然也没有存下多少钱,为你们购置了一套结婚用房,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再花就要欠账了。所以,我想从简办喜事。”
楚楚笑了笑,说:“我看重的是肖男的人品,他诚实勤快,善解人意。我从来就没把他当作局长的儿子,嫁给他是因为喜欢他。婚礼是中转站而不是终点站,应当面向未来,还是简简单单办喜事好。”
老爸听后眼睛眯成一条线:“还是楚楚懂事,就这么定了。年轻人嘛,要独立谋生,不等不靠,艰苦奋斗,自强不息,用双手描绘出自己的未来。”
肖男讲的是“唯物主义”,对“高调”不感兴趣,他忍不住插了一句:“老爸,您说过的,结婚那天……”
“我说过……说过什么了?”老爸一时不明白怎么回事。
“您说过送楚楚一份……”
“对,对,瞧我这记性。”老爸把脸转向楚楚,“结婚那天,我一定送你一份厚礼,为新婚增添一份意外的惊喜!”
“谢谢!谢谢!”楚楚的双腮陶醉成一朵花,好美好美哟!
光阴匆匆,转眼到了举行婚礼这天。楚楚在应酬宾客的同时,心中依然牵挂着那份“厚礼”。她早就揣摩过了,既是“意外惊喜”,肯定不会是戒指、项链之类的“小儿科”,它的分量一定是很重很重,起码要重得足以让人惊呼雀跃,不然还有什么“意外”呢?
直到宴罢宾客散尽,那份厚礼才“崭露头角”。老爸手里提着一只棕色的密码箱,就像老班长与新兵交枪换岗似的,郑重地把这只密码箱交到楚楚手里。楚楚双手接过密码箱,第一感觉就是箱子很轻,里面似乎什么东西都没装,她猜测肯定不是金银珠宝之类的礼物。老爸深情地望着楚楚,语重心长地说:“如果你想立即打开它,我现在就告诉你手提箱的密码;如果你想在结婚一周年纪念日打开它,我就在一年后的今天告诉你密码。”
楚楚是个有教养有气质的“内在美人”,她不愿在老爸面前显露出自己的“迫不及待”,那样未免过于轻狂了。于是她十分文静地笑了笑,当即表示一年后打开它更有纪念意义。
肖男的身份毕竟不同于新娘,他上前从楚楚手里夺过密码箱,使劲地在耳旁晃动了几下,惊讶地说:“里面好像没……没什么东西!”
老爸爽朗地笑了笑,说:“傻小子,绝对不是空箱子!”就转身离开了。肖男将老爸送出门外,悄悄拉了下老爸的衣角,恳求地说:“你透露一点点口风,箱子里……”老爸神秘兮兮地吐出:“防盗防火防潮。”六个字,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半月后,肖男忍不住向楚楚透露了“防盗防火防潮”的六字真经。楚楚听后紧皱眉头,思索好大一阵才对肖男说:“知父莫如子。大概你已猜出了谜底,能不能讲给我听听?”
“十有八九是一幅或几幅画,当然这些画不是一般的,属于名人字画一类,至于是不是唐伯虎的还是其他什么人的墨宝,我就说不清楚了。我爸毕竟是局长,表面上是不显山不露水的清官,其实城府很深,神通广大呢!”肖男的语气十分肯定,仿佛亲眼见过似的。
对于肖男所猜的“名人字画”,楚楚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她知道,老爸也许真的有文物,他不会将文物轻易送给不懂其价值的外行人。老爸作为堂堂的一局之长,只要想捞钱,捞个百儿八十万就像做游戏一样轻松,稍贪一点就能超过一千万,依她的猜测,从种种迹象来看,密码箱内是存折,是巨款的存折!当然,老爸他不会把全部财权轻易下交肖男的,箱里的巨款存折也仅是家产的一部分,甚至是很小的一部分,而这很小的一部分,对我这种过惯了苦日子的穷孩子来说,也已足够“厚礼”的了。这当儿,楚楚自以为已经猜出密码箱的“谜底”,但她仍显得十分文静,不愿在肖男面前说出那令人惊喜的“存折”二字,怕他口风不严,一激动就向外乱捅闹出笑话来。
半年后,肖男突然懊丧地对楚楚说:“我们本想在政治上仰仗老爸提携一下,不料他却……”
“他……他出事了?”楚楚是十分敏感的人,听后立时花容失色,表现出从未有过的惊恐,连说话也结巴起来。“前天我还见到他,是什么时候抓……抓进去的?”
“的确是坏消息,坏透了!”肖男长叹一口气,眼圈儿红红的。
Back to home |
File page
Subscribe |
Register |
Login
|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