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艾滋病能治吗?医生,你们要救救我家金娣呀……”族长忙挂了电话。千真万确了,这女人得的是艾滋病,这些畜生骗她治病,却拐卖到我们村来了,可恶的人贩子,她妈还以为她在医院里呢,想祸害我们村呀!可恨的是他们认识五岗子村,五岗子村的人却不认识他们。做这犯法的事,又不好报警,族长束手无策,大头金根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那些来劝慰的老妇人,急忙奔回家中,拿了肥皂,在溪水里洗了又洗。村里沸沸扬扬地传播着:大头金根买了个生瘟病的女人,村里人要给传染了!马虎妹笃定地对族长和大头金根说:“你们不用怕,不做夫妻我这病是不会传染的。大哥,我知道他们在哪里,你给他们的一万元钱,我带你们去讨。”
族长听了马虎妹的话,立即吩咐大头金根,要让马虎妹吃好喝好。大头金根都快急哭了,要讨回一万元钱,现在全指望马虎妹了,他哪敢怠慢,杀鸡宰鸭,亲娘似的待她。族长很快作出决定派村里力气最大的金富、金宝,陪大头金根一起去讨钱。
四
第二天一早,他们上路了。走了半天山路,到了五岗子镇,又坐了半天汽车,到了县城,再坐上火车,翌日早上,马虎妹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了。马虎妹马不停蹄,带了金根、金富、金宝,直往万木灵家中闯,她边走边对他们说:“这些人若不肯还钱,你们就动手,一动手肯定还钱。”说得金根、金富、金宝杀气腾腾地握紧了拳头。
万木灵住了两天医院,舌头基本上没事了,今天出院,金一毛、温居九和他的助手都来看他。门铃响了,万木灵只当又有人来看望他了,急忙开门,见是马虎妹,顿时大惊失色,“哇哇哇”地乱叫起来。金一毛和温居九也目瞪口呆,指着马虎妹,“你、你、你……”地说不出话来。马虎妹说:“我来跟你们算账了!”话音未落,马虎妹身后闪出三条大汉,为首的大头金根见了温居九,上前一把揪住了,吼道:“快把钱还给我!”
金一毛穿着保安服,虚张声势道:“我是警察,你们私闯民宅,跟我到派出所去!”马虎妹冷笑一声说:“别听他胡说,他们做了坏事,警察正在捉他们!”说着,拿起万木灵家的电话打110报警,万木灵来夺,大头金根挥起拳头打在他脸上,两颗门牙掉下来了,止住了血的舌头又流血了,鲜血哗哗地从嘴里喷出来,他捂住了脸,什么声音也叫不出来了。金一毛见马虎妹报了警,想逃走,抄起一条板凳当武器,向门口的金宝砸去。金宝头一偏,躲过了,顺势抓住板凳夺过来,猛地一扫,扫在金一毛的腰上,“啪”的一声,板凳腿断了,金一毛倒在地上,“哎唷哎唷”地叫着,爬不起来了。温居九最怕打,他见大头金根的拳头不住地在面前晃动,吓得连连叫着:“我还钱,我还钱。”
温居九来万木灵家原来准备分赃,包里带着钱。就在他从包里往外掏钱时,警笛声由远而近,温居九立时慌了手脚。大头金根他们也慌了,对马虎妹说:“我们打了人,警察会不会抓我们?”马虎妹说:“放心吧,如果你们不打他们,他们逃跑了,警察怎么捉?”
正说着,警察来了,马虎妹立即向警察说明了情况。案情重大,所有人都进了公安局。案情弄清后,警察果然没有追查大头金根他们打人的事,只是教育他们买女人是犯法的,回去好好宣传,以后不能再做这种事了;那一万元血汗钱也还给了大头金根。警察认定了万木灵和金一毛因为敲诈勒索和调戏妇女的犯罪事实被警方逮捕,警方同时还破获了与他们有牵连的以温居九为首的贩卖妇女儿童犯罪团伙。警方称赞马虎妹有勇有谋,马虎妹谦虚地道:“是他们恶有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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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解囊相助
县城中心地段有家“兄妹发廊”,牌子虽不显眼,名气却不小。因为这兄妹俩的手艺上乘,推剪美容无所不能,发廊里经常顾客满座,生意十分兴隆。
这“兄妹发廊”只有一男一女,两人是师兄妹,是近两年从温州搬迁过来的。师兄姓叶,名中奎;师妹姓黎,单名一个洁字。两人虽说正值青春年华,却都未考虑自己的婚姻大事,全身心地投入发廊事业。
这天上午,美容店顾客很多,师兄妹应接不暇,忙得汗湿内衣。到了中午,两人正想坐下来稍稍喘口气,猛然听得门外人声嘈杂,似乎有人在打架斗殴。屋里的顾客全都涌出去瞧热闹,黎洁也放下手中的推剪,出门一瞧,只见四个烂仔气势汹汹地围着一位年轻人拳打脚踢,年轻人被打得口鼻出血,抱头躲闪。围观者虽面露愤愤不平之色,却无一人敢挺身而出阻止。
黎洁虽说是个女孩,但心直口快,爱打抱不平。见此情景,她当即挺身而出:“住手!你们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四个烂仔闻声吓了一大跳,等到瞧清楚说话的竟是一位发廊女时,不禁相互一笑,朝着黎洁讥笑开来:“啊哟哟,打在这位吕少爷身上,疼在发廊女心上,你们究竟是啥子关系啊?哈哈哈……”
黎洁又羞又气,道:“我们素昧平生,从不相识,只不过是路见不平,仗义执言罢了!”
其中一位烂仔接上话茬:“发廊女既然有这等豪侠心肠,何不慷慨解囊,替这臭小子还了欠我们的债务,岂不免了顿拳脚?”黎洁一愣,脱口而出:“他欠了多少钱?”
另一烂仔伸出个巴掌:“不多,就5000块。怎么样?谅你舍不得了吧?”
黎洁被激怒了,当即银牙一咬道:“不就是5000块嘛,你们等着!”说罢,转身闪回发廊屋里,不一会便手里捏着一叠面值不等的人民币出来,拍到其中打头的烂仔手上:“当场清点吧!”
这烂仔捏在手中只掂了掂,便朝三个同伙使了个眼色,打声唿哨,一齐扬长而去。
众人发出一阵赞叹,纷纷夸奖黎洁的仗义。那位被殴的吕少爷双膝跪在黎洁面前,磕头谢恩。黎洁羞得满面通红,也顾不得扶起对方,急忙一头钻进发廊里,再也不敢出来。师兄叶中奎将这一切全瞧在眼里,又不便阻拦师妹,只是一个劲地埋怨:“黎洁,你又惹事了!”
黎洁坦然一笑:“砍头不过碗大个疤,我不信邪能压正!”
满屋顾客都夸黎洁巾帼胜过须眉,叶中奎也不好再唠叨了,继续干活。
就在众人的闲聊中,黎洁才得知这位吕少爷原本的确是个少爷,他名叫吕亨,父亲原是本县副县长。他高中毕业后被安排到社保局工作。前不久,这位吕副县长与其妻子原县妇联主任肖凤霞因贪污受贿案,双双被捕入狱。吕亨平日娇生惯养,在家茶来伸手,饭来张口,上班吊儿郎当,经常离岗,是个典型的公子哥儿。而今树倒猢狲散,吕亨失去了靠山,就像船儿没了舵,社保局也趁机将他除了名;没了工资,他只好靠借贷过日。人情冷暖,世态炎凉,那几个泼皮原本是他的狐朋狗友,这会一瞧他家遭了难,便都翻了脸,讨债不着,便拳脚相加。幸亏黎洁挺身而出,吕亨才得以逃过一劫,自然对这发廊女感激不尽。
晚上10点钟,发廊快要关门打烊时,吕亨突然悄悄来到发廊,冲着黎洁便长跪不起。
黎洁大吃一惊,生气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为什么这样作践自己?”
吕亨含泪道:“黎小姐大恩难报,我愿卖身为徒,拜您为师,偿还债务。”
黎洁慌得手脚无措,连连摇头:“你本是干部子弟,怎能操此行业?使不得,使不得!”
吕亨凄然一叹:“岂不闻昔日座上宾,今成阶下囚。世事变迁,人情冷暖不过就是如此,何言贵贱高低。小姐倘不愿收留吕亨,我就跪死在这里了!”
黎洁无法说服他,朝师兄投去征询的目光。叶中奎沉思良久,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并不表态。
黎洁一跺脚,说:“吕公子,只要你不怕惹人笑话,就暂时留下吧!”从此,这“兄妹发廊”里便多了一个帮手。
二、红颜爱憎
黎洁虽然是个发廊女,可打她主意的人还真不少。其中有一位叫康惠林的税务干部,三天两头赖在这“兄妹发廊”里,与兄妹两人套近乎,尤其爱在黎洁面前卖乖讨好,说要为发廊减税收,还说要评黎洁为积极纳税的个体模范……对此,黎洁毫不领情,说:“康税务,你的好意我们兄妹领了,但凡事还是公事公办好,我们该纳多少税就纳多少税,偷税漏税是犯法的事,我们决不能干!至于评模范,我们不感兴趣,只想做个安分守己的老百姓。”
康惠林碰了一鼻子灰,依然不死心,还是成天死乞白赖地守在发廊里,幻想着总有一天黎洁会改变主意。自从发廊里多了个吕亨以后,他便担心吕亨迟早会成为自己的情敌。也难怪,吕亨比康惠林要年轻,虽说如今成了落难公子,但仍不失风流倜傥的帅气。自古嫦娥爱少年,他康惠林自然不是吕亨的竞争对手,所以,他将吕亨看作眼中钉,时不时在大庭广众之下讥讽道:“吕公子,干这发廊的手艺活,不是跌了你的身价吗?以后恐怕讨个老婆都困难了!”
吕亨气鼓鼓地瞪了康惠林一眼,却吐不出半句反驳的话儿来。
黎洁看不过去,冷笑着说:“康税务,自古道:天下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你若将我们这行生意看得如此下贱,何苦天天蹲在这里,岂不也掉了身价!至于吕亨的终身大事,自然也用不着你操心。他在我发廊里日后真的讨不到老婆,我黎洁就嫁给他!”
好个厉害的发廊女,这番话语措辞激烈,话中带刺,语中含讥,将不怀好意的康惠林堵得双眼翻白,满脸通红,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狼狈地逃出发廊。
吕亨自然十分感激黎洁的仗义执言,打心眼里暗暗爱上了这位发廊女,他心里暗暗发誓,倘若今后有出头之日,定要娶黎洁为妻。
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吕亨自从拜了黎洁为师,还真脱胎换骨,抛弃恶习,精心学艺,很快便学会了推剪美容,做出的手艺深为顾客赞赏。黎洁瞧在眼里,喜在心头,也暗中喜欢上了这帅气年轻的小伙子。
师兄叶中奎原是黎洁之父的关门弟子。黎老师傅的推剪美容手艺曾誉满浙南。三年前,黎老师傅身患绝症,临终前叮嘱徒儿叶中奎和爱女黎洁,不宜久呆一个地方,应朝外发展。所以,等黎老师傅去世后,师兄妹商议后搬迁到了此地。叶中奎为人厚道本分,虽说也喜欢这位师妹,但也了解她心高气傲,再说同行难婚,自然也就丢了念头,还真把她当作自己的嫡亲妹妹呵护、关照。吕亨进了发廊后,发现他俩还有那么一层意思,心里酸溜溜的,可是以后发现只要吕亨和黎洁在一块,叶中奎便有意避开,尽量为他俩提供接触的机会。
吕亨虽说对黎洁有了爱慕之情,但碍于师徒关系,不好点破这薄薄的一层纸,人前人后还尊称她为师傅。
大年三十晚上,师徒三人在一块喝团圆酒时,吕亨首先举杯感谢两位师傅的厚爱和关照,连饮了三大盅;接下来两位师傅回敬徒弟,又各自喝了好几盅。叶中奎酒醉心不醉,托词到外面兜风醒酒,让师妹和吕亨二人独处。
师兄一走,黎洁还真感到自己不胜酒力了,两颊绯红,醉眼蒙眬。吕亨见状,急忙上前搀扶:“师傅,你喝醉了吗?”
黎洁挥挥手,嘴里含糊道:“没、没醉、没醉……心不醉……”
吕亨说:“师傅,你休息去吧,让我来收拾碗筷。”
黎洁双眼火辣地盯着吕亨,吐出了酒后的真言:“不、不许你再叫我……师傅了,叫、叫黎洁,知道吗?傻、傻、傻小子……”
吕亨心头一颤,黎洁已将玉臂紧紧箍住了吕亨的身子:“吕亨,你、扶我、进房间……休息去……”话音刚落,便倒在吕亨怀里,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吕亨只好抱起黎洁,双腿颤抖着迈进了这间充满温馨气息的女儿房……
三、东山再起
这年的春节,对于黎洁和吕亨来说,无疑是自己人生旅途中度过的一个最惬意、最难忘的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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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叶中奎大年初二便启程回老家去了,发廊里就剩下黎洁和吕亨。在这两人的小天地里,他们毫无顾忌地偷吃了“禁果”,度过了没有举行婚礼的“蜜月”。
冬去春来,柳芽吐翠。在桃李盛开的季节里,黎洁感到自己的身子有了反应,她含羞地告诉了吕亨。吕亨又喜又惊,喜的是自己快要做爸爸了,惊的是双方还没有登记结婚,人家会讥笑他俩是吃“夹生饭”哩!
与此同时,让吕亨做梦也没想到的是还有一桩大喜事从天而降,这就是爹娘平反了,官复原职,正应了“祸不单行昨夜行,福无双至今日至”的吉言!原来,这冤狱是前任县长一手策划的,该县长贪污受贿被吕亨的父亲副县长吕仕华抓住了把柄,于是倒打一耙,制造伪证,反将举报人吕仕华夫妇打入大牢。然而,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前任县长机关算尽,最后事情败露,只好畏罪自杀。吕副县长夫妇终于沉冤昭雪,扬眉吐气。
喜讯传来,吕亨惊喜若狂,紧紧搂着黎洁一阵狂吻,激动地喊道:“我们出头的日子到了!”
奇怪的是黎洁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倒面呈忧郁之色。吕亨感到惊讶:“黎洁,你现在已经是我吕家的人了,应当为我父母的平反而高兴啊!”
黎洁若有所思,幽幽叹道:“这喜讯对于我这个发廊女来说,恐怕并不是一桩好事。”
“胡说!”吕亨生气了,“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父母会嫌弃你。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你肚里已经有了我吕家的血脉。”
黎洁自言自语地说:“但愿如此!”
随着吕副县长夫妇的复职,吕家又热闹起来了,门庭若市,车水马龙。吕亨的工作问题也解决了,而且换了个好单位,调进了县交警大队任车管科科长。
吕副县长夫妇忙乱了一阵子之后,才找机会与儿子叙谈落难后的情况。吕亨便趁机将自己如何受欺,黎洁如何慷慨解囊并将他收留发廊授艺的全过程详详细细地说了。父母听了还真受到感染,不住地点头,赞叹患难见知己,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可当他们听到黎洁以身相许,有了身孕时,脸色突然大变,半晌没作声。
吕副县长首先表态了:“黎洁的接济之恩应当报答,但婚姻大事非同儿戏。我们是有身份的人家,怎么能娶一个发廊女为妻呢?传出去只会惹人笑话,我和你妈的面子往哪搁?”
吕亨一听父亲的话,激动地站起来分辩道:“发廊女也是人,凭什么就低人一等?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还兴高低贵贱那一套看人!”
母亲“呼”的一下站起身来,在茶几上拍了一掌:“吕亨,怎么能这样说话?爹娘望子成龙,而你偏不争气!你知道吗,这些年来查获的卖淫嫖娼案大都出在发廊里,发廊女实际成了卖淫女的代名词。你不想要面子,可我们做父母的不想跟着掉身价!”
吕亨急得眼泪都淌出来了,像要掏出心肝似的在父母面前竭力辩解:“黎洁是个有着正义感的纯洁女子,我们心心相印,息息相通,在一块生活了近一年时间,而且已经有了爱情的结晶。实话实说,如果你们二老坚决不答应我的婚事,我就只有效仿《红楼梦》中的宝玉弃家出走!”听了儿子的真情剖白,吕副县长夫妇气得大张着嘴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四、软硬兼施
吕亨调县交警大队才一个月,便赴省交警总队学习半年。据说将是封闭式的学习,难得回家歇假。临走前,吕亨与黎洁依依惜别,难舍难分。黎洁垂泪道:“我肚子里的胎儿已有三个月了,你千万莫忘记结婚这桩大事啊!”
吕亨安慰道:“你别担忧,我学习归来马上举办婚礼。要不,今天就去办结婚证。”
黎洁见吕亨态度很真诚反倒安慰他:“吕亨,只要你真心爱我,也不必急着去办结婚证,等你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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